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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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難分難舍,卻聽到了外邊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音。尤其是嬌嬌的聲音,奶甜奶甜的喊著爹親。 爹親!爹親!嬌嬌邁著小短腿一路跑進來,平日里她的腿腳很利索,只是宮中的臺階有些高,她跳進來的時候踉蹌幾步,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上。 嬌嬌的小臉馬上就要著地,嚇得她花容失色,幸而謝珩眼疾手快,把小女兒從腰上揣了起來。 嬌嬌和謝珩還不熟悉,只記得昨天見過。爹親說不認(rèn)識的一律都叫叔叔,于是她就奶聲奶氣地叫了叔叔。 叔叔放我下來,我要找爹親。嬌嬌望著楚凝,等不及地伸出兩只小手求抱抱,兩只小腿在半空中飛快地?fù)潋v著,恨不得直接跳到楚凝懷里。 謝珩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楚凝亦是。 他明明知道嬌嬌和玨兒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卻被叫做叔叔,感覺奇怪極了。 這時候玨兒也慢吞吞地進來了,后邊還跟著兩位教養(yǎng)嬤嬤。教養(yǎng)嬤嬤一進來便連忙行禮。 爹親!玨兒看到楚凝眼前一亮,立刻撲到了楚凝懷里。 嬌嬌看到玨兒已經(jīng)得逞,急得快要哭出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帶了點點微紅。我我也要爹爹要爹爹抱抱! 謝珩只好把自家閨女放下。 兩小只立刻都圍著楚凝要親親要抱抱,半點注意力都沒分給謝珩。而且就因為兩個孩子進來,他與楚楚本來站在一起,如今他被擠出去老遠,半點都進不了身。 嬌嬌,玨兒,向這位叔叔問好。楚凝看到謝珩自己站在一旁也有些于心不忍??墒呛⒆觽円膊恢浪麄兞硪粋€爹爹,就只能從叔叔開始。 叔叔好!嬌嬌和玨兒異口同聲道。 謝珩蹲下來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瓜,只是笑容有幾分勉強。 爹親怎么臉這么紅,是熱熱嗎?玨兒心細(xì),他拉著楚凝的袖子奶聲奶氣地問,爹親熱熱的話要乖乖吃藥。 玨兒說的熱熱并不是冷熱,而是發(fā)熱。之前玨兒和嬌嬌一起發(fā)熱,楚凝衣不解帶地照顧許久,便被他記了下來。 頓時楚凝的笑容也有些勉強,有些僵硬。因為他不是發(fā)熱,而是剛才同謝珩親吻所以才 面對孩子的提問,楚凝像是偷情被抓一樣,臉色更加羞紅。 咳咳咳時辰不早,該用膳了。謝珩替楚凝解圍道。 該吃飯了,嬌嬌和玨兒餓了嗎?楚凝也瘋狂轉(zhuǎn)移話題。 嬌嬌和玨兒雖然能感覺到不對勁兒,但是還是被糊弄過去。謝珩連忙宣膳,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準(zhǔn)備吃飯。 而就在此時一道瘦弱的身影翻過了楚家的墻,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賀棲心的府邸。 逃跑的人自然是暮雨。他在楚家雖然沒有被虐待,但是被關(guān)在房間里不許出去,他見不到楚凝和孩子們自然憂心,只能用這種方式偷跑出來。 暮雨知道單憑他一個人想要救出楚凝毫無勝算,他只能求助于心系楚凝的賀棲心。 希望賀大人一定要把主子從皇宮里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珩:明明兒子女兒都是我的,但是只能暫時叫我叔叔??? 開了一本古言預(yù)收《風(fēng)軟一江水》看言情的寶可以收藏一下 沈皎,伯爵府嫡幼女,生得明麗清妍,引得京城高門爭相求娶,最后定下國公府的嫡六子周懷君。 她的庶姐沈妤心懷嫉妒,設(shè)計勾引周懷君。周家不愿委屈沈妤,強硬退婚。讓沈皎和伯爵府都成了京城的笑話。 后來伯爵府被誣陷貪墨賑災(zāi)糧款,沈家眼看就要萬劫不復(fù)。 在那個漆黑寒冷的雨夜,沈皎求告無門,唯有向jiejie姐夫求助,國公府大門緊閉,任由她跪在雨中。 就在她心如死灰之時,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她的面前,里面明亮溫暖,卻向污泥里的她伸出一只手。 那是七皇子嘉親王的馬車。 * 嘉親王清冷矜貴,不近女色,無論誰去說親都無情拒絕,就連尚書令的親孫女都被拒之門外。 那一日,皇帝與皇后在御花園里親自逼問他到底哪家的姑娘才能入他的眼。 他站在萬花叢中,身姿挺拔,目光都溫柔了一瞬,輕聲道 沈家的。 眾人不知,她早已入了他的骨,他的心,讓他愿為一支傘,一襲衣 只為護她無畏風(fēng)雨,百歲無憂。 第57章 父皇 賀棲心已經(jīng)找了楚凝一天一夜。 前一日的時候楚凝曾同他說過要去祭祖, 他離家三年還未曾祭祖,委實不孝。所以賀棲心昨日一整日都沒敢過來打擾。 等他晚上過去也沒有見到楚凝和孩子們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慌了。他知道楚凝一向盡量不會帶孩子們在外邊過夜,除非是要出遠門。 可看楚凝昨天的樣子明顯不是出遠門, 應(yīng)該下午就能回來。 賀棲心當(dāng)機立斷便在京城周圍開始詢問打聽著楚凝的蹤跡。找了大半夜沒有找到, 第二日一大早告假去找, 甚至去了楚氏的陵園也沒有尋到任何蹤影。 雖然楚凝從來沒有透露過他的身世, 但是賀棲心也能大致猜出來楚凝的身份,畢竟偌大的京城, 姓楚還能出手如此闊綽的就只有將門世家楚家。他只要隨便打聽一下也能知道楚家當(dāng)家人叫做楚凝。 可是這一次他去了陵園都完全找不到蹤跡,派出去的家丁什么消息都沒有,讓他著實有些心慌。 就算人失蹤了,應(yīng)該也有人看到才是,但是消失得如此徹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人, 楚公子家的暮雨在外邊, 看上去像是被人追趕。賀棲心身邊的下人走過來在賀棲心耳邊說道。 快, 快請進來。賀棲心心中一緊, 連忙讓下人把暮雨帶進來。 暮雨進來的時候還喘著粗氣,看上去有些狼狽, 身上還沾了不少泥土。 楚凝怎么樣?孩子們怎么樣?他們?nèi)ツ膬毫??賀棲心急急忙忙地問道,連給暮雨喘口氣的時間都沒留出來。 賀大人, 主子他暮雨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帶他進來的那個下人。 賀棲心連忙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但是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 等無關(guān)人等全都離開,暮雨才連忙說道:我家主子是被是被當(dāng)今圣上抓走的。 什么?!賀棲心猛地倒吸了一口氣。他一開始覺得荒誕,可反應(yīng)過來卻也覺得有可能。 暮雨是楚凝身邊的人,定然不會說謊。而楚凝本來就是鎮(zhèn)北大將軍, 接觸當(dāng)今圣上的機會應(yīng)該不少,仔細(xì)想來倒也并非沒有可能。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賀棲心再度問道。 昨日主子同小少爺小小姐一起到楚氏陵園祭拜,誰知陛下也在那一日過來祭拜,竟然直接把主子擄走,如今正把主子囚禁在宮中!暮雨一邊說一邊眼淚都要下來,他呼吸急促,信誓旦旦,陛下不允許我接近主子,便把我關(guān)進了楚家,讓長明看管我,我這才找到機會求助。 囚禁在宮中?賀棲心心里也慌亂起來。當(dāng)年楚凝離開的時候,先帝就對外宣稱楚凝已經(jīng)去世,難道是皇室與楚凝有什么齟齬,所以才對楚凝趕盡殺絕? 他心中越想越亂,卻沒什么好辦法。此時天色已晚,他甚至進不到宮里。 你先不要慌,當(dāng)今圣上并非殘暴之人,應(yīng)該不會對楚凝嚴(yán)刑拷打,等我明日上朝試探一下,或許會有答案。賀棲心考慮良久,最后才緩緩說道。 暮雨也不知道現(xiàn)在誰能救楚凝,他只能聯(lián)系到賀棲心,也只能拜托賀棲心。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楚凝安好便是。 此時此刻,剛剛喂完玨兒的楚凝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只當(dāng)自己大約有些風(fēng)寒的癥狀。 他一向身體都很不錯,就算是輕微風(fēng)寒,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他替玨兒擦了擦嘴,然后抱他去床上。 嬌嬌吃的快,已經(jīng)在床上揮舞著迷你小槍了。 中午謝珩陪他們吃過飯后又去紫宸殿批折子。楚凝閑著沒什么事,謝珩現(xiàn)在仍然不許他離開皇宮,便只能帶著孩子們在御花園玩了一會兒。 孩子們玩著,他想起來從昨日開始就一直沒有告訴賀棲心他們的去處,此時恐怕已經(jīng)很是焦急。于是派人拿了紙筆,寫了一封短信交到太監(jiān)手中,讓他幫忙帶給翰林院的賀大人。 只是楚凝不知道的是,他身邊的太監(jiān)都是謝珩精心挑選的,寫的信直接就到了謝珩的手中。 楚凝想著信應(yīng)該到了賀棲心手中,心里也就放心許多,從旁邊的書架上挑選一本書,打算給兩個孩子啟蒙。 玨兒看到楚凝拿書,便乖乖巧巧的坐到楚凝面前。嬌嬌平日里不喜歡聽書,但是看到玨兒認(rèn)真的模樣,有攀比心的嬌嬌也跑過來坐到楚凝身邊。 只是今天楚凝還沒開始讀書,玨兒先開了口。 爹親要和叔叔成親嗎?玨兒的目光澄澈,若是其他人定然看不出來,但是楚凝作為孩子的父親,其實是能看出來的。 玨兒是有一點不安的。雖然他才三歲,但是好像已經(jīng)有了很多煩惱。 玨兒怎么突然這樣問?楚凝被問得有點措手不及。轉(zhuǎn)念一想玨兒說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然他被找了回來,先帝也已經(jīng)去世,謝珩當(dāng)了皇帝,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阻礙。 楚凝又想起床頭的那些畫,里面一筆一筆都是他。 那爹爹要是和叔叔成親了,是不是就不要玨兒了。玨兒委屈地嘴巴都嘟了起來,眼淚就在眼里打轉(zhuǎn)。 坐在一旁玩小槍的嬌嬌與弟弟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感應(yīng),明明沒有仔細(xì)聽,卻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著楚凝。 怎么會不要我的寶貝們。楚凝看著心里發(fā)疼,他拿出手帕替孩子們擦眼淚,把兩個孩子都摟在懷里,爹爹和叔叔在一起,你就有兩個爹爹啦,有兩個爹爹喜歡你不好嗎? 可是玨兒被說的有點迷糊,可是只要有爹爹就好了,沒有別人也也可以的。 其實呢,是爹爹和叔叔互相喜歡所以才有玨兒和jiejie的,只是叔叔笨笨的,把咱們弄丟了,現(xiàn)在他把咱們找回來了,所以咱們要在一起生活。楚凝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不知道現(xiàn)在給孩子們講這些孩子們會怎么想,可若是他想同謝珩長相廝守,總要讓孩子接納謝珩才是。 既然謝珩沒有安全感,他就給謝珩安全感。 玨兒和嬌嬌的表情懵懵懂懂,看起來勉強接受了爹爹的說法。 楚凝又教他們怎么叫父皇,為什么要叫父皇不叫爹爹。孩子雖然小,領(lǐng)悟能力還算強,一會兒就明白了楚凝的意思。 這時候天色已晚,楚凝便叫人準(zhǔn)備好熱水,帶孩子們沐浴更衣。 * 夜色深沉。 謝珩在紫宸殿里坐了一整個下午,這才把今日的事情處理完畢。他伸手揉了揉肩頸處緩解一下酸痛疲勞,然后拿起了楚凝今日寫的書信。 書信里只有六個字一切安好,勿念。 簡單得讓他一腔醋意都無處安放。唯一值得醋一下的是上邊沒有落款,他的楚楚很是篤定賀棲心能看出來這是他的字體。 陛下,今日關(guān)在楚家的暮雨逃跑了,侍衛(wèi)瞧見他進了賀大人家中,再未出來過。知翡在一旁匯報道。 是嗎?謝珩眉毛微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把楚凝的信遞給知翡,等明日他出門之后,你再把信送到賀家,別讓他看到。 是。知翡飛快地眨眼,立刻明白了自家陛下怕是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心里的小賬本怕是還在記賬。 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奴才,他能說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說,只能默默聽從安排,偷偷看好戲。 交代完這些,謝珩便準(zhǔn)備回自己的寢宮。他坐著輦車一路走過青石子路,到建章宮里正好看到屋里還亮著燈。 雖然這樣的場景與平時無異,可是他卻知道楚凝和孩子們都在里邊等著他。僅僅是想到這一點,他的心里就像是開滿了花。 他先是急匆匆地沐浴更衣,洗漱完畢之后加快腳步心急火燎地走到門口,這時候還能聽到楚凝念書的聲音。 天命謂之性,率性謂之道,修道謂之教。 他能聽出楚凝的聲音溫柔輕緩,為了照顧孩子所以語氣拖得有點長。這是《中庸》里的句子,現(xiàn)在用這個啟蒙未免有些難了。 緊接著他又聽到兩只小的打哈欠的聲音,謝珩猜測若不是楚凝在念書給自家爹爹一個面子,兩只小的恐怕早就睡了過去。 謝珩腳步放輕,輕手輕腳地走進屋里。一大兩小已經(jīng)把紗簾放下來,并排躺在床上,從謝珩的角度看正好看到一大兩小三個腦袋瓜。 于是他站在簾子前,緩緩地把簾子掀開了一道縫隙,再探進去看著三個腦袋瓜。 嬌嬌最不喜歡看書,所以最先反應(yīng)過來,抬著腦袋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謝珩,然后又想到爹爹剛才說的話,提高聲音奶里奶氣地叫喊道:父皇! 這一聲叫得謝珩微微一愣。 父皇玨兒看到了謝珩,也奶里奶氣地叫了一聲。但是玨兒太困了,一邊叫父皇一邊在打哈欠,聲音奶軟奶軟的,不怎么清楚。 不過也足夠謝珩聽清楚。 父皇,爹爹給你留了留了位置奧!嬌嬌散著頭發(fā),拍了拍自己身邊,也有點困的嘟囔著:一家人啊要一起睡。 謝珩的眼睛頓時像點了一把火,亮晶晶的,他爬上床,躺在嬌嬌身邊。這樣就是兩個孩子在中間,楚凝和謝珩在兩邊。 嬌嬌打著哈欠拍了拍嘴,貼在謝珩懷里睡著了。 謝珩能感覺到懷里柔軟的小女兒,還能聞到淡淡的奶味。孩子們依偎在他懷里,讓他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強大也是最幸福的人。 楚凝望著謝珩,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手足無措的謝珩,面對著小女兒,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謝珩一抬眼看到了楚凝的取笑,他看到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熟睡,便躡手躡腳地起來,撲到了楚凝這一邊。他的動作飛快,楚凝沒想到也沒反應(yīng)過來,正被謝珩撲個正著。 你做什么!孩子們還在呢!自家乾君的火熱身軀擠過來楚凝自然明白他在暗示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