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書迷正在閱讀:被暴戾小師叔強娶了、請握緊你手中扳手、[咒回]加冕無罪、鳳凰蠱、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穿越)、神君爹爹:娘親是個滿級大佬、公主她拳頭硬了、南國枯木又逢春、刺撓、攤牌了!老劉家撿的女娃是錦鯉
你想什么呢你!楚將軍若是坤君,以他的家世才貌,就算是做王妃或是做皇妃都綽綽有余,怎么可能會便宜咱們。另一位官員捂住了同僚的口,你可莫要胡說八道。 楚凝聽著這話越來越不對勁,便加快腳步急匆匆的出宮。 徐承玄要不要再成親又與他有什么關系呢?總之他與徐承玄的緣分已經(jīng)到了頭,他既然逃脫了徐家的枷鎖,就再也不會回頭。 他和徐承玄再無任何可能。 出了宮門,楚凝坐著馬車便去了大理寺監(jiān)獄。路上從春風樓打包了幾樣酒菜,打算帶進獄中給林晏清解解饞。 大理寺監(jiān)獄位于城區(qū),臨近東郊,位置算是有些偏僻。因為有監(jiān)獄,又是清冷之地,所以顯得門庭冷清,甚至有些嚴肅陰冷。 門口只有兩個衛(wèi)兵守著,不過還好,遞了腰牌過去便放楚凝進去探視。楚凝拎著盛著飯菜的食盒,不緊不慢地進到大理寺監(jiān)獄里,隨著獄卒穿過幽深的地道。 等快到的時候,楚凝賞給帶路的獄卒一錠銀子,獄卒便知趣的離開。 大理寺監(jiān)獄向來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相比各州知府府衙縣衙的條件好很多,至少還算干凈整潔。 林晏清坐在里邊,背對著楚凝。不過是關押了兩日,就已經(jīng)看起來形容枯槁,頭發(fā)亂糟糟的,人也瘦了一小圈。 這樣想來楚凝心中微顫。在監(jiān)獄里兩日就這副模樣,那天晚上謝珩過來看他,恐怕看到的更加憔悴丑陋。難為謝珩面對這樣的他還能說出要娶他的話。 想到這里,楚凝心里悶悶的有點不是滋味。 或許是他的目光冗長又熱烈,又或是呼吸有些急促沉重驚擾到了他人,林晏清似乎有所察覺,下意識地回了頭,剛好同楚凝的視線對上。 阿凝?林晏清的眼睛像是剛剛點亮的燭火,蹭的一下亮了起來。他從雜草堆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扒到木頭柵欄上。 晏清兄長楚凝望著林晏清的模樣,心里是有些心疼的。他連忙用鑰匙打開門,慌里慌張地,幾次都握不住鑰匙。 好不容易進去就被林晏清拉住了胳膊。 阿凝你怎么進來的?我如今是戴罪之身,你同我接觸會拖累你的。林晏清神色上帶了些許的焦急。你如今也是如履薄冰,切不可因為我有所閃失。 楚凝拉過林晏清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溫柔笑道:放心吧,晏清兄長,你已經(jīng)沒事了,等案子處理完應該很快就放你出去。 怎么會林晏清握緊了楚凝的手,我雖然不涉黨爭,卻也是知道的,這次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審理清楚。 晏清兄長還不信我的嗎?楚凝語氣表情都十分輕松,甚至刻意加上了一丁點抱怨的意味。 我自然是信你。林晏清自然不傻,看楚凝的表情也能明白是真的沒事。但是他也確實不傻,他不信幕后主使會這樣輕松的放過他。他緊緊拉住楚凝的手腕,強迫著楚凝與他對視。阿凝,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告訴我!你是不是去求誰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監(jiān)獄里昏暗異常,只有一盞小小的油燈在晃動。時明時滅的燈光晃在林晏清的臉上,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猙獰的感覺。 自然自然沒有。兄長不要胡思亂想。楚凝掙脫開林晏清的手,轉(zhuǎn)身把之前放在地上的食盒想要放到林晏清的手中。 不!你一定是做了什么!我在京中多年,雖未牽涉中心,卻也知道那群豺狼虎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你若因為我答應了他們什么我告訴你楚凝!我寧愿死在這里!也不許你答應他們做那些違背你本心的事情!林晏清沒有接楚凝遞過來的食盒,他后退一步,雙眼瞪大,直勾勾地盯著楚凝。他的語氣剛烈又決絕,聲音震得人頭暈眼花。 楚凝握著食盒的手再度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把食盒放在地上,無可奈何地望著林晏清笑了一下。 他又低下頭,從懷里拿出那塊林家的傳家寶玉玦,伸手遞給了林晏清。 晏清兄長這塊玉玦還給你。楚凝凝望著手中的玉玦,心中五味雜陳。是我與你沒有緣分。 阿凝你你到底答應了什么!林晏清呆滯地看著楚凝伸過來的白皙修長的手,還有這雙手上的玉玦,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雙手握住,幾乎無法跳動。 這次是端親王陷害你。楚凝見林晏清沒動,走上前把玉玦強硬地塞到他的手里。求不了端親王,我便去求了謝珩。 林晏清愣在原地,愣到連表情都管理不好,甚至失聲問道:怎么怎么是他! 自然是去求他。楚凝想起那個漆黑的夜晚,想起謝珩一身黑衣冒險而來。明明他已經(jīng)是身處絕境,身處死局,還偏偏要救他。 想到這里,楚凝的目光都溫柔了一瞬。 因為我和他已經(jīng)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晏清:嗚嗚嗚我失戀了 第27章 情敵上線 成成婚?聽到這句話林晏清愣在原地, 頓時如遭雷劈一般。他完全無法相信,下意識地理解不了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他已經(jīng)想抓住機會卻還是晚了一步?他明明都已經(jīng)求婚了,為什么就晚了一步呢 他從楚家祖父還健在的時候就喜歡楚凝, 可是不管如何請求, 楚家祖父還是把楚凝嫁給了徐承玄。后來徐承玄不珍惜楚凝, 好不容易二人離婚, 他卻也沒能抓住機會, 讓其他人捷足先登。 怎么會你怎么同他成婚!林晏清難以理解,也不敢相信。以他的了解,謝珩與楚凝之前毫無瓜葛,他們二人相差七歲, 楚凝鎮(zhèn)守北境的時候謝珩不過才十歲左右, 這樣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是之前我入獄的時候他過來同我談的條件。只要我嫁給他,他就能救我出來。楚凝低聲說道。雖然時間倉促, 可我真的想活下去, 畢竟楚家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我不想為楚家背一個通敵叛國的名聲而死。 所以你們之間只是交易,對不對?林晏清立刻抓住問題的關鍵。他期待地望著楚凝,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既然是交易, 總有一天會破裂。 他不在乎楚凝有沒有同其他人結(jié)合過,只要阿凝喜歡他, 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就足夠心滿意足。 是交易是契約。楚凝猶豫了一下, 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既然我已經(jīng)嫁給他, 便不會再答應你,也不會與兄長有任何乾坤君之間的牽扯。 可是林晏清還想說什么,他想說阿凝你不愛他, 可是又發(fā)現(xiàn)如今的他完全沒有立場來說這句話。 不過晏清兄長可以放心,謝珩對我還不錯。楚凝抬頭向林晏清安撫性地笑了一下,想要讓林晏清放心。 要說對謝珩唯一不滿意的,就是無時無刻的調(diào)戲和令人招架不住的某種欲望,每一次都讓他筋疲力盡。明明他自幼習武,體力不應該這樣差才是,但是由于謝珩小花樣太多,讓他完全應接不暇。 林晏清聞言神色一黯。他自然是看得出來,阿凝如今的狀態(tài)很好,并不是被強迫的模樣。只是自己喜歡了這么久的人,等了這么久的人卻嫁給了別人,他還是無法順利的接受。 也無法接受如此懦弱弱小的自己。 林家家大業(yè)大,他卻一直無心繼承,覺得當一個小小的典簿就足夠,不愿涉及朝堂黨爭,甚至在家族之中也不爭不搶。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當初楚家祖父為什么不肯把楚凝嫁給他,也明白為什么他總是慢了一步。若他手中有權,又怎么會等到楚凝出獄才見到人?他自然會同謝珩一樣,第一時間趕到楚凝身邊。 楚凝把心里話說出來之后覺得舒服多了。他把玉玦塞到林晏清手中,示意林晏清拿好,又把春風樓買來的飯菜放在他面前。這是春風樓的飯菜,都是兄長喜歡的菜肴。過幾日兄長便可以出獄,到時候再請兄長吃酒去晦氣。 阿凝林晏清的眼中茫然無措。 今日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楚凝向林晏清拱手行禮。 林晏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回了禮,依依不舍地看著楚凝離開的背影。 有朝一日他定然要把他的阿凝再奪回來。 這邊楚凝出了大理寺監(jiān)獄,沒什么事便又準備回巡京營。北境的使者沒幾日就要到了,巡京營還需要做好準備。大理寺監(jiān)獄和巡京營剛好是兩個方向,要從城里過一趟。 如今林晏清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完,玉玦也送了回去,楚凝覺得心里輕松很多,馬車慢慢悠悠地從街市里穿過,他便掀開簾子興致勃勃地張望著。 這個時間街市上人不算少,熱熱鬧鬧的,賣什么的都有,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楚凝在北境多年,有很多新鮮玩意兒都沒見過,如今看到了便覺得十分鮮活有趣。 走了沒多久,還看到有射箭奪魁的。一根長長的竹竿立在街邊,上邊掛著各式各樣的好東西,只要射中就能拿走,全憑本事。 這游戲倒是很有意思,楚凝本來想叫長明停下看看,沒成想剛一停下前邊就鬧起了事。幾個青年不知道圍著什么在拳打腳踢,口中還振振有詞,不知道在說什么。 少爺,前邊鬧事把路堵了,不如咱們繞一段。長明在外邊小聲詢問道。 楚凝正想過去看看,便揮了揮手,下了馬車過去瞧瞧,走近一看,被拳打腳踢的竟然是一個人! 住手!住手!楚凝連忙過去,伸手把圍在旁邊的人拉開,然后仔細查看躺在地上的人的傷勢。 那幾個打人的青年看到楚凝衣著光鮮,怕惹上惹不起的人,這時候紛紛住手后退兩步,觀望著楚凝到底要做什么。 楚凝蹲下仔細地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也是個青年男子,看身上的衣服倒也還精致,像是普通人家買不起的料子。只是衣服臟兮兮又破破爛爛的,顯得像個乞丐一樣。 至于身上的傷倒也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擦點藥即可。 那受傷的青年男子感覺到周圍沒有威脅,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楚凝的一瞬間頓時愣住了。 這位公子,你還好嗎?楚凝看著面前的青年,有點擔心他被打得腦子壞掉,試探性地問。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處?為什么被他們欺負? 那青年似乎終于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連忙撐著地站起身來,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再行了一個極其標準的禮,最后才開口道:在下賀棲心,家在蘇州,為上京趕考而來。 楚凝想了想,會試也確實沒幾個月了。若是路途遙遠,家中富裕,確實有可能提前過來趕考。 只是賀棲心自嘲地搖了搖頭,來的時候被山匪洗劫一空,帶的盤纏全都沒了。幸而袖子里藏了一枚玉佩,勉強到了京城。 典賣了玉佩也不夠在京城的花銷,已經(jīng)一日都沒有吃飯。見到這處小攤,便向老板借了一支箭來射。賀棲心的表情有些無可奈何。一箭射中上邊掛著的銀錠子,老板便翻臉不認了。 哦,老板,可是如此?楚凝聞言覺得十分有趣,便扭頭詢問剛才打人的這群人。 其中一個似乎是老板,見楚凝有心要插手便站了出來。 那公子您評評理。那老板拱手行了不怎么標準的禮,我這是小本生意,十文錢一支箭。他沒有錢,偏要試試手,我便給了他一支試試。他如今雖然是中了我一錠銀子,卻不曾給我這支箭的錢,這支箭還是我的。我的箭中了銀子,怎么能把銀子給他? 這個老板倒也是個人才,能言善辯,楚凝在心中笑道,確實很有意思。 你既然借我一支箭,我中了銀子,用銀子還你十文,剩下的自然是我的。賀棲心也分辯道,他似有所覺,轉(zhuǎn)頭問道:公子您評評理,該如何是好? 對,既然公子您打算插手,不如您說說看怎么辦才好。老板也把目光投向了楚凝。 楚凝微微一愣,他這個看熱鬧的倒是攪和進來。旁邊還有不少其他看熱鬧的,也在等著楚凝到底如何解決。 既然如此 楚凝向后一伸手,長明立刻機靈地把荷包遞過來。他從里邊尋了點碎銀子遞給老板。這銀子買你一支箭可足夠? 老板雙手接過銀子顛了顛,樂呵呵地道:自然是夠了,只是這與我們二人的糾紛有何干系? 這位公子借了你的箭中了銀子,便權當銀子還是你的。我出錢請這位公子射箭,射中的自然要歸這位公子吧。楚凝朗聲道。 老板心中暗道不妙,卻也只能連連稱是。 這支箭給你,算我送你的,你能射中什么,這東西便是你的。楚凝從攤子上抽出一支箭遞給賀棲心。 老板做了虧本買賣自然不愿意把銀子給賀棲心,可賀棲心身無分文也需要這銀子。那就只好他折中一下,只要賀棲心射箭技巧是真的,自然不怕再射一次。 聞言賀棲心笑了一下,笑得瀟灑肆意。他從楚凝手中接過箭,拿過弓,幾乎都沒有瞄準,只是看了一眼便搭弓射箭。 老板和周圍眾人眼睛都瞧得直勾勾地,都在緊張地看著,生怕錯過結(jié)果。 只見那箭直直的朝著頂端的銀子飛去,正中掛著銀子的靶心。 中了中了!旁邊看熱鬧的都開始驚呼起來。真是好箭法! 老板只能不情不愿地把銀子取下來,又不情不愿地丟給賀棲心。賀棲心笑著收下銀子,還不忘向楚凝道謝。 事已至此,老板黑著臉,甚至打算趕緊收攤。虧了一錠銀子,他擺好久的攤都賺不回來。 這時候楚凝起了玩心,拿出一塊碎銀子來要買老板的三支箭。老板正覺得虧了,一看楚凝就是個冤大頭,便痛快的收了銀子給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