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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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楚凝是普通人,對信香并不敏感,就算察覺到也不會覺得是他刻意。隨意聊聊也能拉近關(guān)系。 怎么做,都是穩(wěn)賺不虧的買賣。 殿下邀請自然不該推辭。楚凝明知道燕親王的邀請有鬼,面子上還要圓過去。只是 楚凝話還沒有說完,一股濃郁的信香味道撲面而來,像是一位莽撞的大漢朝他撲過來。他心神一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不好!他已經(jīng)有數(shù)日沒吃過抑制求歡期的藏香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珩氣鼓鼓:小賬本上記上一大筆! 第8章 楚楚好香 楚凝聽說過燕親王莽撞,卻不曾想會如此莽撞,竟然在皇宮里就敢用信香試探他的性別。 還好多年軍營生活,他沒少接觸乾君,對大部分乾君的信香還算有抵抗力,并不會當(dāng)眾出丑。 只是家中還未布置好,重新打掃布置都需要時間。更別提下官多年未入京城,家中還有許多事情未能辦結(jié),還請殿下見諒。楚凝盡量屏住呼吸把話平穩(wěn)地接下去,和燕親王保持距離。 哦,是嗎?燕親王微微挑眉,他沒有聞到屬于坤君的香味,但是眼前人的反應(yīng)很是有意思,像是有什么秘密在隱瞞著他。本王也聽說過一些,只能說有些人眼光著實有些差。那既然如此,也不能勉強楚將軍。 燕親王向身側(cè)抬手,示意楚凝可以離開。 楚凝松了一口氣,行禮之后轉(zhuǎn)身離開。誰知就在他邁步的一瞬間一雙手正在向他襲來! 若是普通人,一時之間還確實難以反應(yīng)過來。但楚凝是上過戰(zhàn)場的,多年殺伐他的直覺準(zhǔn)得出奇。 幾乎是在燕親王出手的那一瞬間,楚凝腰身一偏擋住燕親王伸過來的手,順勢一擰一扭,清脆的聲音和燕親王的痛呼聲一起響起。 燕親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怎么經(jīng)受得住這樣的對待?頓時捂著胳膊什么動作都做不出來。 大膽!楚凝!你敢襲擊親王!燕親王半彎著腰扶著自己的胳膊,疼得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 楚凝連退兩步,目光冷然地望著燕親王。他剛想要開口,卻看到甬路盡頭又多了一個人。 來人正是他的前夫徐承玄。 徐家作為文官清流,一向不涉黨爭。徐承玄是翰林學(xué)士,又呆板固執(zhí),常常向皇帝諫言。燕親王端親王都被他參過,只是又找不到徐承玄的錯處,對他沒什么辦法。 燕親王也看到了徐承玄過來,心里暗道不妙。今日這事左右無人,就算有太監(jiān)宮女看到他也能圓過去,可是有外官看到卻不好解釋,尤其來人還是和楚凝淵源頗深的徐承玄。 這個人就是個認(rèn)死理的書呆子,軸得很,說什么都行不通。今日他過來,強行試探楚凝這件事必定就做不成。 燕親王殿下安好,楚同僚安好。徐承玄從遠(yuǎn)處過來就一直擰著眉頭,看起來就不怎么好惹。不知二位為何在此停留,可是有公務(wù)要事? 他這話硬邦邦的,在楚凝耳中卻很是中聽,在燕親王耳中就有點難以入耳了。 只是敘敘話罷了。燕親王的語氣甚是勉強,他繼續(xù)揉著胳膊,怕徐承玄看出什么異常來,撂下冷冰冰的一局告辭便離開。離開的時候還瞪了一眼楚凝。 只是燕親王離開,現(xiàn)在就只剩楚凝和徐承玄在原地,頓時氣氛便有些尷尬。 楚凝不知道徐承玄看到多少,也不知該不該道謝。他猶豫半晌,剛準(zhǔn)備開口要離開,卻不曾想被徐承玄搶先一步。 這就是你寧愿被休也要攀附的人嗎?徐承玄的口氣很硬,還帶了點失望,仿佛楚凝在自甘墮落一般。不管是燕親王還是端親王都不是什么值得依附的人,別等著讓人把骨頭吃了還不自知。你若是沒去處 不勞煩徐大人cao心。楚凝冷哼一聲打斷了徐承玄的話,我的歸屬怎么也比徐家強上一些,至少不會落井下石,不會冷落我多年,不會在我重傷冤獄之時來封休書。 那幾日在牢房里,他滿身傷痕,孤立無援,噩夢連連,想的夢的不是北境凄厲的戰(zhàn)場就是鮮血淋漓的斷頭臺。 絕望幾乎要把他吞沒。 就是這樣的時期,他接到了徐家的休書。他名義上唯一的家人就這樣毫不顧惜的放棄他,沒有一丁點的掙扎,第一時間就放棄了他。 他嫁給徐承玄的時候才十六歲,雖然對這門親事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可在祖父的面子上對徐承玄還算有點好感。一開始他同徐承玄也還能算得上是相敬如賓。 就是這點微末的感情支持著他走過數(shù)年的冷漠以對,是他在牢獄之中最微小的希望。 結(jié)果他迎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寒風(fēng),吹滅了心中唯一的一點火。 如若不是謝珩,他恐怕如今已經(jīng)死在了牢獄之中,怎么還能出來,還能在這里和徐承玄說話? 徐承玄聞言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其他緣故,總之臉色很是難看。 楚凝也不介意讓他臉色更加難看一點,他微微挑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沒有那么顫抖,與其關(guān)心這些有的沒的,徐大人不如關(guān)心一下什么時候能把嫁妝還給在下。沒準(zhǔn)什么時候,還能再度派上用場。 徐承玄的臉色比剛才的很難看更加難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什么好繼續(xù)的,楚凝定了定神,終于離開了這段路,順順利利地走到了宮門口。 長明正站在馬車外等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臉色似乎不怎么好。楚凝心里想著剛才和徐承玄說的話,沒注意到長明的表情,直接便上了馬車。他剛一掀開簾子 ! 一雙手從簾子伸出來,直接奔著楚凝的腰襲來。楚凝一是沒想到車?yán)锞尤挥腥耍蔷嚯x太近躲不開,被馬車?yán)锏娜藦娪驳乇ё⊙苯油仙狭塑嚒?/br> 雖然車?yán)锏娜藳]說話,但是車?yán)锔输5木葡阄兜罁涿娑鴣?,楚凝也能猜到是謝珩。 你怎么來了?楚凝記得剛才他還等在偏殿。這會子皇帝應(yīng)該在召見皇后和九皇子,馬上應(yīng)該就到謝珩。 再不來,怕是我的小棄婦要被人勾搭走了!謝珩冷哼一聲,強硬地把楚凝按在他的懷里。兩個人貼得極近,幾乎一說話嘴唇就能碰在一起。 他的語氣毫不掩飾,聽得出來很是生氣。 只是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呼吸都交織在一起,生氣也變得曖昧起來。 你怎么知道燕楚凝詫異道,話才說到一半便反應(yīng)過來,徐承玄是你叫過來的?! 我只是在偏殿門口同他談了談公務(wù)罷了。謝珩輕咳一聲,像是在掩飾什么。他伸手強行抬起楚凝的下巴,嘴唇輕輕的碰了一下。楚楚,你要知道,你我是夫妻,你是我的夫人,總要履行夫人的職責(zé)。 履行夫人的職責(zé)?做別人家夫人還需要什么職責(zé)?這話說得真倒唬得楚凝微微一愣。 做了夫人,至少不能在外面招蜂引蝶了吧。謝珩開始睜著眼睛瞎說,口空白話地給楚凝講道理。 我不曾楚凝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他才剛離婚就被謝珩騙到手,哪里有招蜂引蝶的時間。 怎么不曾。謝珩見楚凝上鉤開始肆無忌憚起來,雖然楚將軍拋頭露面地少,京城里卻都知你絕色。就連鎧甲上的一抹紅巾,都被黑市炒到數(shù)百兩銀子。你才剛進宮一次,便被人惦記上。 你都胡說些什么。楚凝眉頭微蹙,他五官深邃精致,眉毛硬挺眉尾纖細(xì),就連皺眉都甚是秀美。 讓人想要一口吞進肚子里,骨頭都不想吐出來。 我可不曾胡說,楚楚。謝珩拉起楚凝的手在手心里摩挲著,剛才燕親王是想試探你是否為坤君吧,這不就是盯上你了嗎? 楚凝想反駁不是那么一回事,還沒能張口謝珩就撲了過上來,腦袋埋在他的肩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身上都有他的味道了,楚楚。謝珩往后蹭了蹭,柔軟的嘴唇蹭到后頸最柔軟的肌膚上。 那是乾君坤君獨有的一個器官,名為引香。乾君若是標(biāo)記坤君,必須要有成結(jié)和標(biāo)記引香的行為。若是暫時標(biāo)記,則可以只是標(biāo)記引香,留下乾君的信香味道。 你要做什么!楚凝警惕地想要后退,卻被謝珩攔下。溫?zé)岬暮粑既鲈谝愕闹車?,那里的肌膚柔軟又任性,只是稍稍觸碰都會令坤君有感覺。 好香。謝珩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危險。 楚凝身子微顫,只能伸手扶著車廂才能保持平穩(wěn)。 這也是夫人的職責(zé)啊楚楚。謝珩聲音輕柔,帶著勾引與誘惑的意味。你是坤君,我是乾君,成婚之后自然要標(biāo)記的。 標(biāo)記的意思自然不止是在后頸上咬一口。 而是夫妻之間水rujiao融,標(biāo)記到身體的最深處。 這樣的知識楚凝在祖父的督促下也曾經(jīng)看過一點,后來就是分化的時候勉強看完了那一本講乾君與坤君的書。因為太過于羞恥,他都沒敢仔細(xì)閱讀。 楚凝感覺身上一燙,馬車?yán)锔输5木葡阄兜琅c曖昧的氣息越發(fā)的濃厚起來。不過眨眼間,他身上已經(jīng)激起了一層薄汗。對于坤君來說,乾君的味道實在是很容易引起他的反應(yīng)。 此時謝珩已經(jīng)抬起頭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面前的青年五官還略微有些生澀,高挺的鼻梁幾乎要蹭到他的臉上,一雙淺紅色的嘴唇就在他跟前,看起來嬌嫩可口,只需要他微微一動就能親上去。 那屬實是個極大的誘惑。 楚凝心如擂鼓。 忽然間馬車劇烈地晃了晃,馬車?yán)锏娜朔€(wěn)不住平衡,兩個人撞到車廂上,驀地親到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謝珩:生氣,一會兒看不到媳婦兒,媳婦兒就被其他人勾搭跑了! 第9章 情敵 馬車車廂被人敲響了兩聲,緊接著傳來長明不情不愿的聲音。 少爺,該回府了。 剛才劇烈的晃動竟然是長明在外面弄的!楚凝被謝珩壓在車底動彈不得,他此時若是能動,必定要出去把長明給揍一頓。 楚凝這邊目露兇光,謝珩卻趁機在楚凝纖細(xì)修長的頸窩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楚凝本來就皮膚白皙,被這樣吸了一下,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他剛要反擊,謝珩卻抓住機會離開,見好就收,掀開簾子便下車去。 楚凝白白被占了便宜卻沒打到人,心里憋了一口氣出不來。 謝珩從馬車上下來便看到冷著臉像是一尊門神的長明,他笑了一下,還沒忘記打趣。多謝小兄弟成全。 長明不知道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又一向?qū)χx珩沒什么好感,只好冷哼一聲,扭頭不搭理人。 謝珩也沒生氣,敲了敲馬車車壁便走了。 長明見謝珩離開,跳到馬車外邊坐好。誰知剛坐好就被里邊的人踹了一腳,差點掉下去。他勉強坐穩(wěn)之后掀開一截兒簾子,見楚凝坐在座位上,臉頰微粉。 少爺可是有事?長明仍然滿臉茫然。 楚凝抬眼看了一下長明,硬邦邦地答了一句無事。 這眼神可不像是沒事的,長明心里一顫,卻不敢再問,老老實實地駕車回楚家,路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午后圣旨到了楚家,一同來的還有巡京隊的裁縫,專門為楚凝量體裁衣,做出合適的官服。因為上任得急,同時也送來了備用官服。 長明親自檢查了幾遍,再親自去洗干凈晾曬起來,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東西摻進來。等檢查完沒什么問題才歇一口氣。 第二日早早的楚凝便醒了,醒來之后身子微微有些懶散,等真正清醒后才發(fā)覺屋子里滿是他信香的味道。 他已經(jīng)有些時日不曾吃藏香丸,現(xiàn)在求歡期一直不來,是多年吃藥還有不少藥力淤積在體內(nèi),若是再不趕緊續(xù)上藥,恐怕求歡期很快就要來臨。 實在不行就只能讓長明派人隱秘地去買。 思慮之后楚凝便去沐浴更衣,把身上信香的味道洗掉,再從幾個味道清淺的香囊里挑一個掛上,用來遮掩味道。 這幾個香囊都是昨日晚些時候謝珩派人送過來的,香囊里的藥材對信香有中和作用,防止他被人探知身份。 收拾好自己,楚凝便先騎馬到皇宮里內(nèi)設(shè)的巡京司上任。 巡京隊和巡京司其實算是一個機構(gòu)。巡京隊指的是保護京畿的軍隊,駐扎在京郊,巡京司則是控制巡京隊的行政機關(guān),設(shè)立在宮墻外,與翰林院在同一個大院里。 只不過巡京司由巡京隊隊長管控,里邊一共沒幾個人,只占幾個小房間,顯得寒酸些。 楚凝進巡京司的時候倒也沒覺得寒酸,這樣人員簡單的地方對于他來說反而更加適應(yīng)。整個司也不過五六個人,都沒什么職權(quán),只是負(fù)責(zé)一些行政上的小事。 楚凝同這幾個一一見過,便準(zhǔn)備去京郊的巡京隊看看。誰知他還沒走,客人便先到了。 阿凝!我今日倒是來巧了,正趕上你。離著還有四五丈的距離,那人先揮手示意攔下楚凝。 能這樣親昵地叫楚凝為阿凝的,自然是林家林晏清。 林晏清身著一身寶藍色的圓領(lǐng)袍,一頭烏黑的發(fā)被一頂精致的玉冠束起。他身材高挑修長,眼眸帶笑,好一副溫柔神色。即便是高聲呼喊聲音也低沉動聽,整個人就像是一潭平靜無波的秋日暖水。 晏清兄長!楚凝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林晏清,他常年鎮(zhèn)守北境,兩人一直都是書信聯(lián)系,難得回來一趟都是年關(guān),更難見林晏清一面。 越是難得一見,越是想念。 看到林晏清的那一瞬,楚凝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林晏清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楚凝身邊,他比楚凝略高一些,可以很方便地把人直接攬入懷中。 真是許久不見阿凝,阿凝瘦了許多,在外邊吃苦了。林晏清親密地抱了一下楚凝,又很快放開,仔細(xì)地打量著面前的青年。 他自然聽說楚凝回京之后的事情,通敵叛國,牢獄之中被休,樁樁件件都夠摧毀一個人。 然而林家明面上位高權(quán)重,實則很難撼動皇帝的想法。為此他日夜難寐,雖然一直在上書重審,為楚凝擔(dān)保,君心卻毫不動搖。 還好,陛下圣明,下令重審,還給他的阿凝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