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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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密室。 剛聽完馬仔匯報的克洛斯,臉色有些古怪。 過了兩三秒,他問:“你是說,剛巧,咱們的人在醫(yī)院碰到了治傷的齊宏宇他們?” 馬仔謹慎的解釋:“嚴格來說不是湊巧,山城中每家大醫(yī)院都有幾個咱們的人,多是護工、護士等無編制的臨時工、合同工,覆蓋面積還是很大的,基本上他們只要上醫(yī)院,咱們的人就有機會去和他們接觸接觸。 這次碰到仇浩軒、石羨玉和齊宏宇他們的,就是太平醫(yī)院的合同制護士,齊宏宇在他們科室治眼睛?!?/br> 克洛斯抬手搓著下巴上的山羊胡。 馬仔欲言又止,想說些什么,但克洛斯沒問話,他也不敢開口,怕打斷了克洛斯的思路。 約一泡尿的時間后,克洛斯回過神,側(cè)目看向馬仔:“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把他們一鍋端了?” “一鍋端了恐怕有難度,”馬仔趕緊說:“主要是石羨玉,雖然鬧了個烏龍被自己人傷了眼睛,但傷的不嚴重,聽說已經(jīng)摘掉眼罩可以正??礀|西了,憑著咱們那幾個人想對付他,恐怕不容易?!?/br> 克洛斯斜他一眼:“憨批,你腦子里就只有打打殺殺么?我們?yōu)槭裁匆褪w玉正面對抗?既然咱的人是護士,為什么不能充分利用職業(yè)優(yōu)勢?下毒會不會?麻藥懂不懂用?安定、鎮(zhèn)靜類藥物能不能使?” 馬仔趕緊拍馬屁說:“克總牛批,我還真想不到這方面。如果是用藥,還真可能把他們給一鍋端了!那克總,我這就去給那meimei打電話?” “等等?!笨寺逅固种浦顾x開,說:“打電話時,順便給我們的好meimei講清楚,一條命一百萬。 另外,給她制定好足夠詳細的方案,行動之后,別在乎得手沒得手,我們會觀察,之后的錢少不了她。 她要做的,是立刻離開太平醫(yī)院,我會安排人第一時間送她離開山城前往北海,再坐船送她去暹羅,經(jīng)暹羅去棒子,給她整個容,安排個棒子的身份,再送她回國。” 馬仔竟懵在當場。 克洛斯竟會關(guān)心下邊人的退路?竟會讓人幫他們制定好足夠詳細的方案,甚至還給出了個大概的方向…… 不得不說,但凡知道克洛斯的能量的人,都會知道他給出的方案究竟有多么誘人。 只要行動果決點,搶在警方反應過來之前離開,是真有極大可能拿著巨款成功脫身換個身份繼續(xù)生活的,犯罪的成本和風險被降到了最低點。 可現(xiàn)在克洛斯都成了泥菩薩,哪怕他外頭的力量比這里龐大得多,又能有多少余力安排好這些事宜呢?要知道他連白頭鷹都聯(lián)系不上了,很多馬仔已經(jīng)悄悄升起了一些相當大膽的心思…… 哦不對,克洛斯或許壓根沒想過要履約,他甚至壓根不在乎小護士跑不跑得掉,給出聽起來完美的方案,根本原因就是要忽悠小護士動手。 之后的事克洛斯毫不在意。 想到這里,馬仔瞬間回神,并立刻躬身應了句是,便矮著身子緩緩后退,一步步遠離克洛斯,同時也在慶幸,自己想的雖多,但走神的時間并不長,否則可能…… 別看克洛斯最近表現(xiàn)的好像比較克制,但這個暴君,本質(zhì)上依舊暴虐,仍然隨時有可能動手。 克洛斯沒太關(guān)注馬仔,他瞇起眼,冷冷的笑起來,活像是個變態(tài)。 他不在乎干掉齊宏宇等人是否會讓警方暴怒,反正秦月仁已經(jīng)替他像警方宣戰(zhàn)了,不管他做或不做什么,山城公安都會傾盡全力去對付他。 那不如竭盡全力,把他知道的有機會干掉的精英全部干掉,即使無法借此拖延時間找到脫身的機會,也大不了就當拉這幫自詡聰明的家伙拉著陪葬。 而為此被打開了思路的克洛斯,已經(jīng)在盤算著近期有哪些人是可以弄死的了。 “呵,石羨玉,”算了個七七八八,他用力一握拳,無聲嘶吼道:“既然你不讓我活,那就大家一塊死!” …… 太平醫(yī)院。 看了眼電話中的仇教導背影,石羨玉又收回目光,說:“之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忽視了晟輝成立至今的時間。” 講到這兒,他再次看一眼仇教導的背影,發(fā)出聲有些無奈的嘆息,說道:“可惜時間過去的太久太久了,很多東西已經(jīng)完全不可考證,根本沒法確定如具體時間等更多細節(jié),仇教導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也都只是些無用功。” 話音剛落,仇教導正好掛斷這個電話。他回過身,搖頭接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見二人沒有補充什么看法,他便從窗邊走回來,并繼續(xù)說:“十幾個電話并非全都是無用功,至少我已經(jīng)確定了,這幾天有關(guān)部門、兄弟單位確實一直在全力配合我們調(diào)查晟輝在明面上注冊的公司和經(jīng)營的項目。 結(jié)合秦明生的指證,我們已經(jīng)揪出了晟輝大量的非法經(jīng)營乃至違法、犯罪的產(chǎn)業(yè),包括但不限于黃、賭、騙等,目前這家公司已被查封,有關(guān)負責人都已被拘留接受調(diào)查?!?/br> 石羨玉不假思索道:“但這部分顯然僅是冰山一角,晟輝離被徹底搗毀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更遑論克洛斯集團?!?/br> “是啊?!背鸾虒в行└锌骸斑@幫家伙個頂個的難纏?!?/br> 說到這兒,他揚了揚一直握在掌心的手機,說:“剛剛這通電話,就是打給經(jīng)偵那邊的兄弟的。 他們說晟輝的賬目問題相當大,存在大量的哪怕加上已被查封的非法產(chǎn)業(yè)也無法涵蓋的資金出入賬款項,很明顯,在晟輝的背后,肯定還藏有更多更大的問題——說清楚,我指的可不是克洛斯集團啊?!?/br> 聽到這兒,石羨玉和齊宏宇兩人都紛紛思索起來,在腦子里整理了下剛剛獲得的信息。 仇教導也沒再吭聲,留給他倆足夠的時間消化。 直到十幾秒后,齊宏宇開口問:“查過晟輝各個對公、對私賬戶,以及幾個主要負責人戶頭的資金往來記錄之類的嗎? 仇教導嗯一聲:“經(jīng)偵那頭的兄弟在幫忙查,不過數(shù)據(jù)量太過龐大了,要追蹤的資金鏈條也太長,甚至還涉及到境外的資金轉(zhuǎn)移,短時間內(nèi)不太可能有什么進展?!?/br> 石羨玉提議道:“可以考慮借助大數(shù)據(jù)的力量,結(jié)合各項交易、資金往來發(fā)生的空間位置,涵蓋盡可能多的輔助的主客觀信息綜合查證,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br> “想到一塊去了?!被謴土四X子的仇教導還是靠譜的,他說:“經(jīng)偵的兄弟說會考慮,但即使借助了大數(shù)據(jù)的力量,一時半會也基本不可能取得突破,總之慢慢等吧?!?/br> 齊宏宇則換了個問題:“那么,晟輝的人呢?你剛剛說有關(guān)負責人已被拘留,指的是?” 仇教導略略思索了七八秒,斟酌好了字句之后,他才說:“明面上的員工和暗地里的打手都已經(jīng)抓了七七八八,其注冊在案的執(zhí)行董事和公示信息上的高層管理、股東等也都在看守所里。” 察覺到他話沒說完,石羨玉追問:“其他人呢?” “幾個實際上的負責人,一個都沒逮著?!背鸾虒дZ氣無奈道:“這幫人鼻子靈得很,早早就跑了?!?/br> “跑了?”齊宏宇深深皺眉。 仇教導又改口說:“也不能說跑了,他們就沒出現(xiàn)過,自打黃梁柯出事那天起就始終沒有露過面,一直隱匿在暗中。 目前,我們的兄弟就只從被刑事拘留的執(zhí)行董事那邊挖出了兩個名字,剩下的信息,包括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等等,我們統(tǒng)統(tǒng)不清楚。 甚至我們得到的這兩個名字可能都是假的,至少兄弟們到現(xiàn)在都沒通過這兩個名字找到相對應的嫌疑人?!?/br> 石羨玉不爽的哼了聲:“踏馬的,搗毀個晟輝都這么費勁兒,還怎么揪出克洛斯那只躲在地下的屎殼郎?” 仇教導為難的說道:“兄弟們都已經(jīng)盡力了,確實是他們藏的太深。這個晟輝能存活超過二十年時間,始終沒進入我們的視線,都是有原因的?!?/br> “我沒有怪兄弟們的意思?!笔w玉搖頭說:“而且……二十多年來這家公司都沒進入過我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恰恰是最該反省和引起重視的問題。 算了,現(xiàn)在講這些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意義,交給紀檢去查吧,我們是沒什么精力去管了……嗯,步忠勇那邊呢?” 仇教導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回答:“在查了。你也覺得步忠勇忽然盯上黃梁柯和秦明生,是從晟輝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或者說查到了與晟輝的核心犯罪事實有關(guān)的線索吧?” 齊宏宇搶過話頭:“喲!英雄所見略同耶!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之前在外邊我就說了,查查步忠勇和晟輝的關(guān)系。 具體來說就是,我們得查查步忠勇近期都接觸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重新走一遍他走過的老路,或許能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過長,”仇教導又補充了一條信息:“以步忠勇的性子,他要真發(fā)現(xiàn)了和步柯祎命案有關(guān)的線索,絕對按捺不住心緒,一定會在短時間內(nèi)有所動作,甚至是過激的動作。 而步忠勇又和我們說了,他才剛剛盯上黃梁柯,黃梁柯就被人殺害,那么我們只需要重點查查黃梁柯遇害前一星期,甚至只需要查遇害前三五天內(nèi)的步忠勇的行蹤軌跡就夠了?!?/br> 石羨玉點頭:“贊同。不過,步忠勇貌似有著十足的信心,覺得我們絕不會查到想要的情報,所以得考慮到線索是否已經(jīng)被步忠勇給破壞了,亦或者,干脆就是晟輝的人給他提供的線索。” “ 1。”齊宏宇應道,接著又提出疑惑:“可晟輝的人為什么會給步忠勇提供線索?” 頓了一兩秒,沒有人給他回答,他便又不確定的說:“可能被步忠勇逮到了一兩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得改變思路,轉(zhuǎn)而考慮下步忠勇為什么會盯上晟輝了。 而且仔細想起來,黃梁柯和秦明生都是晟輝的人,其中秦明生明顯不大可能和步柯祎有什么交集…… 所以說不定步忠勇盯上的本就是晟輝,而不是具體的某個人呢?只不過,他不知道晟輝還有別的什么人,所以才盯上黃梁柯和秦明生?” 石羨玉有些不以為意:“師兄,你又開始胡亂琢磨了?聽起來倒確實有點意思,可完全沒得根據(jù),沒有任何事實和線索去支撐你的判斷啊?!?/br> 齊宏宇眉頭緩緩松開,點頭:“確實是這個理,還是別讓我?guī)崃?,按原計劃查清楚他近期的行蹤軌跡就是?!?/br> “這兩者,或許并不矛盾,甚至可能是相輔相成的?”這時,仇教導忽然說道: “其實我也支持小齊的判斷——步忠勇大概是盯上了晟輝而不是晟輝的某一個人。同時,通過調(diào)查步忠勇近期的行為舉止,查到后頭,說不定也會發(fā)現(xiàn)他盯上了晟輝……你們覺得呢?” 石羨玉攤手:“沒有道理啊,哪有還沒開始查就先‘俺尋思’能查到些什么的,別想那么遠啊仇教導,你老說師兄帶歪我們,咋個你自己也被他給帶歪了?” 齊宏宇佯裝沒聽見,抬手整理自己的眼罩。 “也是?!背鸾虒t笑起來,并站起身說:“行了,事情交給我去安排就好,你們在這兒好好休息吧?!?/br> 石羨玉跟著起身:“還是我去吧,你前不久才腦溢血,比我們更加需要休息?!?/br> 仇教導微笑搖頭:“沒事兒,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出奇的好,許久都沒這么輕松過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總之別擔心我,石隊,你自己養(yǎng)好狀態(tài)就是,隊里還需要你那夸張的戰(zhàn)斗力呢。”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石羨玉還能說什么呢?只得輕輕點頭,應了聲好。 咚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三人本能轉(zhuǎn)頭去瞧,石羨玉和仇教導便瞧見剛剛的小護士托著盤藥水走了進來。 石羨玉有點兒納悶,按理說齊宏宇這會兒并不需要上藥,也不需要打針才對…… “齊警官在嗎?”正這時,小護士甜甜的問:“我來給你上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