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嘴炮王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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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化陽給他的,”石羨玉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初期,管金童瀕臨崩潰,甚至說過想要去自首,并把高化陽供出來,高化陽沒有辦法,只得連連保證會幫他免災,但也不忘繼續(xù)訛管金童一筆錢。 他就提出要高化陽把其中一張轉賬卡寄過來,他也要握著高化陽的一個把柄,免得高化陽忽悠他,沒辦法,高化陽只得捏著鼻子認了?!?/br> “原來如此。”齊宏宇恍然大悟,隨后又重復問:“那集團呢?為什么不找管金童算賬?” 問完后,他不等石羨玉回答,便繼續(xù)嘀咕道:“難不成高化陽還真幫他擺平了?這不能吧,從協(xié)議上看,這家集團實力絕對強的很,否則也沒可能以近乎白嫖的方式達成這二十億刀的并購案了,這折合成軟妹幣都得百多億。 這樣規(guī)模的大集團,莫說高化陽,就是他背后的張曲直,乃至張曲直背后的缺牙巴的面子恐怕都不好使,小巫見大巫了。 當然,管金童僅僅只是個小角色,那家集團未必會太過追究,真有缺牙巴出面他們說不得還樂意賣個面子,但缺牙巴也不可能為了個小小的高化陽而出頭吧?那他面子未免也抬不值錢了。” 說完,他又看向石羨玉,等著他的解釋。 石羨玉無語道:“你tm都說完了,我還說啥子?” “我說完啥了?”齊宏宇一臉莫名其妙。 又斜了他一眼,石羨玉說:“高化陽幫他擺平了啊。莫得法,這家伙雖然有點小機靈,但脫離了張曲直的人脈網,反偵查能力著實一般,這不,想著單干一筆,忽悠上管金童,竟然還把自己給套進去了,被管金童抓住把柄。 那他能怎么辦?管金童著了他肯定也得涼,而且怕是比管金童更慘得多。自家事自家清,他干的所謂生意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靠著張曲直幫他遮掩才能風生水起,可一旦我們視線投射過去……” 齊宏宇擺手打斷他,問:“道理我都懂,可他怎么掩蓋過去的?” “搞金融的嘛,難免有些朋友。”石羨玉說道:“花了大概六十多萬,找到天府一位金融行業(yè)極有名的嘴炮王者,去和那家集團交涉,最終嘴炮成功,拖延到了幾年時間?!?/br> 眉頭上挑,齊宏宇抓住了重點:“拖延?” “對,只能是拖延而已?!笔w玉說:“如你所言,集團不是做慈善,不可能輕易放過管金童,必然要對其嚴懲,否則傳揚出去了,大家都效仿他妄圖竊取機密來敲詐啷個整? 但是吧,畢竟此事也未在集團內公開,加之這樁并購案存在些許變故,所以嘴炮王的話術就發(fā)揮了作用,集團同意等做好完善準備后再來處理管金童,而高化陽也好抓緊時間脫身。 奈何高化陽這方面能力確實差勁,這么長時間,卡還是被管金童牢牢的掌握著。這管金童也是,有了一次敲詐勒索的經驗之后仿佛開竅了,抓著高化陽的卡說不放手就是不放手,敲詐起施洋杰來也是一套一套的?!?/br> 齊宏宇更加好奇了:“這并購案到底有啥子變故?” 剛說完,他就想起來了,之前討論過的,便做恍然大悟狀,說:“哦對,即使協(xié)議都簽署完了,但最終收購并沒成,燈塔還是哪個勢力從中作梗,最后那家公司落入了育婊手里是吧?” “對的?!笔w玉點頭說道:“當然了,這事兒并非一蹴而就,有著漫長的拉扯的過程。 在管金童竊取協(xié)議復印件的時候,該集團其實是想將此事公開,以獲取國內輿論上的同情,這樣縱使協(xié)議最終沒成,他們其實也有得賺,何況他們并沒有付出什么,協(xié)議本就是空手套白狼,他們并沒花錢,不虧。 而那位嘴炮王者,則是向他們曉之以理,告知他們,若是正常公開此事自然沒問題,但若要順便對付管金童,那么國內輿論對并購案的影響就會變的相當有限,且同情支持化為的流量也會化作雙刃劍。 因為空手套白狼這樣的行為也并不光彩,促成此次協(xié)議的前期手段更是不道德,在競爭對手的推動下很有可能引起反效果。再加上暗搓搓達成這起并購案的行為,也必然引起同行的警惕。 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量,他們還有可能聯(lián)起手來保管金童,即使管金童仍免不了牢獄之災,但卻能將他包裝為看不慣這種行為的正義之士,予以他們重創(chuàng),造成他們集團內部人心浮動,達不成懲戒與出氣的目的?!?/br> 齊宏宇恍然:“原來如此,嘴炮王就是忽悠他們,將此事公開或許能賺,但維持現狀卻是最穩(wěn)妥的?!?/br> “對的?!笔w玉說道:“集團發(fā)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初期那種銳意進取的銳氣就會漸漸喪失,因為規(guī)模大了,難免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求穩(wěn)才是他們繼續(xù)發(fā)展的大前提。 而嘴炮王利用合理推測,加之信息不對等,故意營造出管金童掌握的信息遠不止協(xié)議范圍的假象,來讓他們有所顧慮,擔心輿論產生變故,也就有了說服他們的可能?!?/br> 齊宏宇嗯一聲:“何況他并非讓集團不對付管金童,只是建議暫緩。對集團而言,他們掌握著管金童竊取機密的證據,暫緩一段時間,騰出手來做好萬全準備再將管金童一棒打死,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建議?!?/br> 略一頓,齊宏宇又納悶道:“但這都過去幾年時間了,那家公司也已被育婊收購,他們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更何況,我們能輕易查到這些消息,就證明該集團的競爭對手而言,這些消息也不算是機密了……” 石羨玉輕笑:“你沒真正掌握其中的邏輯——并購案的消息與結果本身并非關鍵,這也是他們能成功套路管金童,僅僅三百萬就把他打發(fā)了的原因。 畢竟表面上看,這些事再怎么遮遮掩掩,該集團的同行和競爭對手總能收到點風聲?!?/br> 齊宏宇有點愣:“套路?所以……管金童先后被高化陽和老東家套路了?那份協(xié)議絕不值半個億,但也絕不止三百萬?” “對。”石羨玉點頭說:“所以說關鍵的地方在于那位嘴炮王猜對了,該集團促成這樁交易的手段確實不光彩,當然,這并不難猜,所以協(xié)議中關于支付方式的條款是需要遮掩的,否則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哦不對,單純猜到其實也還好說,死不承認就是了,真正關鍵的是,他們受嘴炮王的影響,當真以為管金童掌握著這方面的細節(jié)及相關證據,這位嘴炮王就是代表管金童來和他們交涉的,這便讓他們投鼠忌器了?!?/br> “明白了?!饼R宏宇這下徹底懂了:“到了此刻,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再甩出這事,已很難再引起太大的輿論支持,畢竟消息都已經過時,不具備時效性了。 但管金童仍像個定時炸彈,在集團眼中動他難免付出代價。沒有好處,反而代價不菲,僅僅只能起到懲戒和撒氣的目的,顯然是不值得的,所以他們遲遲沒對管金童動手。” 石羨玉說:“所以說,那位嘴炮王的緩兵之計用得好,該集團順著臺階下來之后,等再騰出手時就發(fā)現局勢變得有些尷尬了,雖談不上騎虎難下,但總歸有些棘手,考慮到管金童這段時間也比較老實,便一直沒動作?!?/br> 齊宏宇感慨道:“彎彎繞繞真的不少,怪不得說商場如戰(zhàn)場?!?/br> “實際上,局勢比我和你說的還要復雜的多?!笔w玉平靜道:“若說該集團是一片汪洋,那么管金童和高化陽,乃至于那位嘴炮王,都不過是在狂風驟雨中起伏掙扎的小舟罷了,無外乎借助天時地利,勉強存活。 所以,那位嘴炮王雖然成功忽悠了該集團,卻也不敢繼續(xù)在天府待下去,跑到了山城,被高化陽引薦給了張曲直。而管金童則在山城租了無數套房,東躲xz,不敢與任何人有過于密切的交往。 只有始終隱藏于幕后的高化陽顯得稍微淡定些,但同樣心急如焚,想方設法要弄回那張銀行卡——而且,他終究還是小看了該集團的實力,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其實早已被該集團發(fā)現并盯上,并在關鍵時候給了他致命一擊?!?/br> 齊宏宇雙眼微瞪:“你是說……高化陽被盯上,以他為首的規(guī)模不大不小的金融犯罪團伙被搗毀,是出于管金童的老東家的手筆?” “是導火索之一。”石羨玉似笑非笑道:“他們假意看中了高化陽的項目投了筆小錢,隨后在關鍵時刻直接抽款,導致高化陽資金鏈破裂,龐氏騙局直接崩盤。 以往做這種項目,他都會在恰當的時候找好接盤俠,并及時抽身,即使騙局最后崩盤,也很難最終查到他頭上,因為跑路的就是別人了,他甚至能把直接也包裝成受害者之一。 但這一次,他全無準備,跑路的變成了他,他也就成了受通緝的對象。而他也看出這背后有管金童老東家的手筆,慌得很,趕緊向張曲直求助。 不曾想這反而引起了余橋和新安當地兄弟的警惕,他的案子,一下從金融犯罪上升到了射嘿射餓的程度,最終蘇伯父和祁隊就追了過來?!?/br> 齊宏宇了然:“怪不得一個經濟犯,能讓老蘇他們千里迢迢追過來,原來如此?!?/br> 石羨玉繼續(xù)說:“我甚至懷疑,管金童被施洋杰殺害,背后搞不好都有這家集團的影子,可惜沒證據,完全是捕風捉影?!?/br> “這……”齊宏宇同樣皺著眉,沉思良久之后,才輕輕搖頭說:“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我也隱隱有這種感覺,但就如你所說,完全是捕風捉影,可能是我們太敏感了吧?!?/br> 兩人對視眼,隨后同時輕笑。 雖還有缺牙巴團伙、克洛斯集團壓在心頭,但自管金童遇害一案引申而出的一系列案子終于告破了,兩人心里也不由輕松不少。 至少一塊石頭,落了地。 但…… 齊宏宇忽的又微微皺眉,看向石羨玉。石羨玉的唇角升至一定高度后,也忽然停下,爾后緩緩下落,同時抬頭看向齊宏宇。 對視一眼,他倆異口同聲道:“還有個人……” 隨后,石羨玉抿抿唇,抬手示意齊宏宇先說。 “牛庭墨?!饼R宏宇輕聲說道:“他當真是無辜的,純粹被缺牙巴團伙拋出來的靶子?” 石羨玉頷首,贊同并補充道:“我不愿意懷疑他,但……缺牙巴團伙派人將施洋杰殺害,卻把他完好無損的送回家,這舉動著實太奇怪了?!?/br> 沉默兩三秒后,齊宏宇說:“我其實更情愿認為,缺牙巴團伙依舊在利用牛庭墨,把他當靶子,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但辦案不能靠一廂情愿……” “分出部分警力調查吧?!笔w玉尋思片刻,提議道:“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缺牙巴團伙、克洛斯集團身上。” 齊宏宇同意:“要得?!?/br> 看看時間,齊宏宇問道:“睡會兒,還是趕去克洛斯的懸崖豪宅看看?” “先睡會兒吧?!笔w玉說:“車上瞇三個小時,七點鐘起床出發(fā)?!?/br> 再次回一句要得,齊宏宇又左右看看:“對了,杜巖呢?他跑哪去了?” “早就走了?!笔w玉說:“我們跟你說高化陽的案子時,他就抱著胳膊離開了,估計是憂心受傷兄弟的情況,去醫(yī)院看他們了吧。” 說到這,石羨玉又看向齊宏宇的肚子,問:“哦對了,你的傷怎么樣?” “哦,你還記得我是傷員啊?!饼R宏宇故意陰陽怪氣道:“硬拉著我跟你熬了一通宵,你還有沒有良心?” 石羨玉別過頭去:“我的錯,不該跟你說這些……” “行啦,我逗你的,你還當真了?!饼R宏宇笑起來,說道:“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欠我的火鍋 1?” “火鍋就算了?!笔w玉嘴角揚起:“不過再等一陣子,你傷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我可以陪你去一趟醫(yī)院?!?/br> 齊宏宇一愣,莫名其妙道:“去醫(yī)院干嘛?換藥拆線?我自己來就是了,沒必要跑一趟醫(yī)院?!?/br> 石羨玉促狹道:“割包皮也能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