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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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沒道理啊!”楊堃說:“嫁禍就嫁禍,剁指頭干什么?讓你有機會自證清白?” 蔡臻則關(guān)注另一個重點:“弟娃,你最近得罪人了?” 齊宏宇攤手:“除了小楊被我懟了一頓外,我應(yīng)該沒得罪過什么人?!?/br> 楊堃撇撇嘴。 仇教則說:“指頭應(yīng)當是一個關(guān)鍵,結(jié)合拿手機把你騙到現(xiàn)場來看……兇手剁指頭,會不會是為了解鎖手機給你發(fā)信息?” “解個鎖需要把指頭剁下來?更別說十根指頭一塊剁了,從手上的創(chuàng)傷來看,兇手原本還想剁手掌。”蔡臻毫不客氣的懟著自己老公:“領(lǐng)導(dǎo)當久了,案子都不會破啦?” “而且我老漢的手機有些年頭了,”齊宏宇補充解釋說:“印象里是刷臉解鎖剛盛行的時候推出的,安全性差得很,反正那張照片都能解鎖,真想解鎖手機,對著老漢尸體的臉一掃就成了?!?/br> 仇教追問:“那你老漢有沒有別的什么密碼鎖?比如保險柜啥的?” 齊宏宇只淡淡的吐出六個字:“密碼鎖?用不上?!?/br>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還很在意另一件事——基因。還是那句話,我想取一份檢材,帶回去親自測驗dna?!?/br> 蔡臻皺眉:“別的事還好商量,這個真不行。” 齊宏宇看了她一眼,點頭:“哦?!?/br> 不給就不給吧,他也理解蔡臻,真要批準給他檢材可是得擔責的。反正案子破了以后尸體總得交給他去火化及辦喪事,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取檢材,至于后續(xù)的檢驗,一切后果自行承擔就是,與他人無關(guān)。 仇教猜出了齊宏宇的心思,但也沒什么好辦法,這事他要一意孤行,誰都阻止不了。 過了一會,辦公室?guī)兹嗽俅握归_討論,可惜始終沒有突破。齊宏宇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自己得罪誰了,以至于寧可冒險犯罪也要栽贓嫁禍給他。 當然,所謂栽贓嫁禍,目前也只是個主觀判斷,雖然齊宏宇來到現(xiàn)場與警方懷疑他是嫌疑人之間確實因果關(guān)系,但無法斷定幕后之人的目的就是這個,可能他將齊宏宇騙過來,另有動機。 齊宏宇又拿起各類報告書仔細看過一遍,希望能找到第四人留下的蛛絲馬跡,卻始終無果。 目前唯一獲取到的,可能被剁手者觸碰過的物品只有手機,但手機被兇手留在現(xiàn)場之前,應(yīng)當被仔細的擦拭過一遍,連老漢的指紋都被抹去了,上邊只有齊宏宇自己的指印。 “看來只能用笨辦法了?!背鸾陶f:“兇手要完成斷指、發(fā)送短信、轉(zhuǎn)移尸體等行為,必須得有幾個先決條件……” 楊堃似迫不及待的想證明自己并不是鶸,立刻接話:“對死者保持關(guān)注,認識齊哥,擁有交通工具!另外,他還在徐媛萍離開后進了現(xiàn)場?!?/br> 齊宏宇點頭表示認可,并補充說:“他應(yīng)該住在附近,而且得把車開進小區(qū)里,至少不能離垃圾池太遠,否則很容易暴露。如果能對附近住戶過一遍篩子,應(yīng)該可以確定嫌疑人的大概范圍?!?/br> 蔡臻點頭:“我立刻安排人去辦?!?/br> “我去。”另兩名審訊員立刻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齊宏宇又問:“現(xiàn)場足跡方面,真的沒發(fā)現(xiàn)?” “你不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看過好幾次報告了么?”蔡臻問道。 “不應(yīng)該?!饼R宏宇捏著眉心:“我到現(xiàn)場的時候,地板水漬都沒全干。那種環(huán)境下很難避免留下足跡。除非他一邊走一邊擦除足跡……建議采用靜電膜等方法再仔細的勘驗一遍現(xiàn)場,看看是否有被忽略的隱蔽足跡?!?/br> “行?!?/br> 齊宏宇又問:“報案人查過沒有?” “查過,沒問題,報案人就是個拾荒老人。”蔡臻說:“回家途中,見垃圾池里多了個巨大的編織袋,想看看里頭有沒有可用值錢的東西,結(jié)果被嚇了一跳?!?/br> 齊宏宇嘖一聲。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幾人回頭,就見凃欣欣走進辦公室,將一份報告交給蔡臻,并說: “徐媛萍身上的傷,師傅帶著我鑒定過了,和她的口供吻合,一大部分是被她丈夫幾天前打的,另一部分則是昨晚和死者搏斗被抓撓留下的?!?/br> 蔡臻大致掃幾眼便遞給齊宏宇。齊宏宇仔細過了一遍,回道:“老漢被害這一環(huán)節(jié),應(yīng)當是沒什么疑點了,現(xiàn)在關(guān)鍵在于斷指的事兒?!?/br> 至于dna的問題,雖然始終縈繞在他們,尤其是齊宏宇心間,但其實與案情應(yīng)當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同時齊宏宇心里還有個念頭——法醫(yī)科,或者說傳達信息的民警不該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竟把繼父子傳達成父子,這里或許有問題。 當然,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傳錯話的可能性確實客觀存在,而且直接提出質(zhì)疑容易引起長南這邊兄弟伙的不滿,不如回過頭再問問凃欣欣,拜托她幫忙打聽打聽。 先前因為繼父的死及自己被冤枉,導(dǎo)致齊宏宇變得有些急躁,但這不是他本性,他雖膽大包天,多少也算是個“問題民警”,情商也不咋地,可不至于成天無腦得罪人,相反他在單位的人緣還不賴。 見幾人都沒異議,齊宏宇又看向蔡臻,說:“蔡姐,我想去那個垃圾池瞧瞧,就是兇手拋尸的那個垃圾溝。” “等會兒吧?!辈陶檎f:“等會要帶上他們一塊去現(xiàn)場指認。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你不能接觸嫌疑人;你得聽我指揮,任何行動都必須先獲得我的同意;你所獲得的線索我們會參考,但不采用,采用也必須由我們重新提取?!?/br> “可以?!饼R宏宇頷首,又看向仇教:“仇教,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br> 仇教導(dǎo):??? 兩三秒后他才無語的問:“不是,什么叫沒我事了?” “本來就沒你事啊。”蔡臻調(diào)侃:“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是我們負責,是你自己非要過來?!?/br> 仇教導(dǎo)翻個白眼。 本就是玩笑話,蔡臻不可能真趕他回去。 又等了好一會,相關(guān)準備完畢、妥當,蔡臻喊上坐不住的齊宏宇,押著嫌疑人離開支隊,往現(xiàn)場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