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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受了刺激,又開始?xì)饧睌牡膯舅嘧?,一聲一聲的喚,不知道有多陰陽怪氣?/br>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癥,以前明明很不喜歡、甚至有點(diǎn)反感的稱呼。 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始懷念起來。 ***** 三日后,倆人按照原定的計(jì)劃啟程。 因有女眷,秦州那邊也不是很趕,行進(jìn)的隊(duì)伍相對來說慢上許多。 傍晚時分,恰好到了京畿長陵附近的一處客棧,天色已晚,夜色陰沉沉的罩下來,便著人去詢問住處。侍從去了許久都未回來。 車馬停了下來,蕭神愛也從睡夢中轉(zhuǎn)醒,怔怔然看了眼漆黑的車廂,低聲問道:“到哪兒了?”又聽見外面隱隱有說話聲,她無助的拽著身旁人,“還沒到客棧嗎?還是今晚不在客棧休憩了?” “到了?!饼R邯輕聲回了句,“你在車中等著,我下去看看?!?/br> 蕭神愛沒來由的一慌,纖細(xì)的手下意識就勾住了他的蹀躞帶。 自合浦郡王失蹤以來,她黏人得厲害。齊邯雖有些受用她對自己的纏磨,卻又很是心疼,攬著人安撫了好一會,才使得她夠著蹀躞帶的手松開,自個得以步出車廂。 “怎么回事?去了這么久也沒個準(zhǔn)信嗎?”齊邯淡聲問了句。 趙碩恰巧此時回來,恭敬道:“將軍,店家說,今夜已經(jīng)被人給訂滿了。” 齊邯有些頭痛的按了按眉心。擔(dān)心沒位置,他已提前派人過來,卻沒想到還是沒了位置。只是這小小的客棧,又非什么特殊的時候,不該生意這么好才對。 “可問過投宿之人,可有愿意勻些出來的?”他一面朝客棧中走去,一面問著。 若是只他一個,反正到了冬末,在外面湊合一夜也成。 偏偏蕭神愛也在,他舍不得委屈她半點(diǎn)。 他緩緩步入那間普通的客棧,灰瓦白墻,青色的屋脊在月色下流轉(zhuǎn)著暖調(diào)。廳堂內(nèi)點(diǎn)著燈,在他步入其中時,那些燈火霎時黯然失色。 這樣大的陣仗,店家自然知道不是普通人,可店中客房確實(shí)都被訂完了,剛才只能打發(fā)了那侍從,卻沒想到這位郎君親自來了。 “店中著實(shí)沒有多的客房了么?”齊邯在店家迎上來時,輕聲問了句,又道,“既如此,便勞煩店家?guī)椭鴨枂?,店中可有訂了幾間房的人愿意勻出些許嗎?若是可以,補(bǔ)償定不會少的?!?/br> 他招了招手,趙碩會意,拿出一個裝錢的小褡子遞給店家。 店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伸手接了,既接了人錢財,總不能還像先前那樣搪塞過去,忙彎腰道:“小老兒這就去問問,但請郎君稍候?!?/br> 店家小跑著去了,齊邯在廳堂隨意尋了處位置坐下,低聲道:“你去同郡主說一聲,讓她稍微等一會子。” 店家還未回來,從二樓卻下來一群錦衣青年,來人瞧見他后怔了怔,其中領(lǐng)頭的一個瞇了瞇眼,扯唇笑道:“喲,這不是齊侯爺嗎?” 齊邯先前雖注意到了樓道傳來的動靜,此刻聽到說話聲后,才緩緩轉(zhuǎn)過頭,掀起眼皮望向來人,淡淡頷首:“宋四郎。” “侯爺可是來投宿的?”宋鳴朝他笑了笑,溫聲道,“可是趕巧,咱們一行人來的時候,擔(dān)心不夠住,恰巧將店中剩余的客棧都盤下來了?!?/br> 齊邯看了他一眼,點(diǎn)頭道:“那確實(shí)是有些巧?!?/br> 眾人抬目望去,只見那人由侍從簇?fù)碇谝粡埰胀ǖ奶夷疽紊?,姿態(tài)閑適,神情倦懶。 分明是征戰(zhàn)沙場無數(shù)的猛將,偏比他們這些游戲人間的長安貴公子,還多了幾分從容的氣度。 面對這個從小將自己籠罩在陰影之下的人,宋鳴頭一遭升起了些許得勝的快感,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多值得高興的事,但好不容易贏了一會,總歸是叫他心里舒坦的。 于是他立在臺階之上,略微俯視著隨意坐在廳堂中的人,這一下他才注意到齊邯的身量有多高,先前店家坐來剛剛好的桃木椅,由他坐著倒顯得有些矮了。 將思緒里的紛雜拋卻,宋鳴輕聲道:“先前怕不夠,如今等住進(jìn)來了,才發(fā)現(xiàn)訂多了幾間,侯爺若是不嫌棄,我們倒是可以勻給侯爺?!彼砗罂戳丝矗澳銈冇袥]有什么意見?” 宋鳴家世不錯、自身又有點(diǎn)小能耐,本就是眾人當(dāng)中領(lǐng)頭的,幾人笑著道了聲同意。 宋鳴又轉(zhuǎn)眸看向齊邯,幼時一道在學(xué)堂讀書過,他知道這人脾氣并不好,卻沒想到他竟沒有半點(diǎn)不悅之色,反倒還笑道:“此乃宋四郎君好意,卻之不恭,我便先在此謝過宋四郎君了?!?/br> 他朝身后喚了一聲,立刻有侍從清點(diǎn)了錢出來,恭敬上前遞給宋鳴等人。 “不好叫你們吃虧,我便按著三倍費(fèi)用同諸位換一換了?!饼R邯拱手行了一禮,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其中一人立在后面,調(diào)笑著問道:“趕巧我等正要去附近教坊,里頭有位娘子洞簫一絕,平?jīng)龊羁梢坏???/br> “還要什么教坊,元明,你那兒……” 綠衣青年話說到一半,隨著被身旁的人捅了一肘子,戛然而止。 雖從未見過平?jīng)龊钊ツ堑鹊胤?,但倘若將這樣的清朗公子給扯下來,心中總是有些隱秘的歡喜。 遂紛紛開始相邀。 齊邯搖了搖頭:“天色已晚,我明日還要晨起趕路,便不與諸位同往,萬望諸位盡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