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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晗飲了口茶水,對此的興趣并不大,反而聲音淡淡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彼模皇且粋€態(tài)度而已。 他抬眼看向他,眸光銳利如劍:“你準備何時回龜茲?” “本打算春末啟程的,殿下可有何吩咐?”齊邯恭聲問他。 “哦。”蕭晗擱下茶盞,盯著那檀木案幾看了片刻,垂下的眼睫讓人看不清他的眸色,“還有月余,那就趁著這段時日,將納采問名辦了?!?/br> 齊邯的胸腔里頭,心臟砰砰跳動著,愈來愈迅疾。 終于,他可以將那一輪明日納入懷中,讓她只照向自己。 他有些訝然于太子今日會提及此事,畢竟按照太子往常透露出來的意思,他并不想太早嫁女,也沒想現(xiàn)在就給倆人定下。 既已經(jīng)提起了,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否則誰知道再過一會兒,太子會不會改了主意? 想到這,齊邯頷首應(yīng)道:“知曉了,待我回去后便著手準備?!?/br> 蕭晗看了他一眼,開始揮手趕人:“沒什么事你就走吧,去球場或是去旁的地兒都行,孤還有公務(wù)待處理。” 齊邯闊步離了崇政殿,蕭晗卻是盯著他的背影,發(fā)了好久的呆,一直到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殿門處了,方才堪堪回過了神。 他今日太過沖動了。 實則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許是受了那幾個臣子的影響,他心頭積攢了些火氣,方才涌起了這個念頭,見了他后才會脫口而出那句疑問。 蕭神愛向來是個喜怒隨心的,無論什么事兒,都不能引起她長久的興趣。再新奇的玩意送到她面前,也頂多把玩?zhèn)€幾日,就扔到了庫房。 蕭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暗自嘆了口氣。 罷了,早些定下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今日那幾個朝臣的眼神,著實令他有些不悅。 *** 齊邯后面還有場馬球賽,來東宮已是趁著間隙過來的,這會本該立刻趕回去的。都已經(jīng)朝明德門邁了兩步,他卻又折返回來,轉(zhuǎn)往宜秋殿而去。 今日倘若不能將這小氣包哄高興了,往后有他好受的。 比起先時,蕭神愛這會兒重新挽了個垂桂髻,斜倚著鋪了絨毛墊子的圈椅,靜坐在窗前看書。 幾縷鬢發(fā)輕巧浮動著,隨著鉆進窗牖的風(fēng)而搖晃。 齊邯在門前靜站了片刻,看著窗外的杏花飄散在窗臺上,也看到了窗臺上擺著的那尊玉梧桐。 門前那道身影擋住了泰半光亮,少女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放下書卷,緩緩轉(zhuǎn)過頭,隨后驀地瞪大了眼:“你怎么回來了?” “嗯,事情議完了,我就回來了?!饼R邯緩步入內(nèi),替她將那幾縷作亂的鬢發(fā)挽到耳后,聲音低沉,“在看什么書呢?” 蕭神愛將手里的卷軸舉了舉,回他:“在看左傳呢,夫子叫我看的?!?/br> 說完后,她突然又想起了先前的事兒,很是懊悔搭理了他。然現(xiàn)在話都說過了,她便只能說些有惡狠狠的話來替自己挽回面子,想了想,她哼道:“你怎可騙我?” 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每次過個一二個時辰了,自己都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卻又記仇的很,一旦想起來了,那絕對是要翻來覆去再折騰一遍的。 書房此時有些西曬,故而將那窗牖放了一半下來,那叉桿撐著。 點點金光會聚在那玉梧桐上,好端端的一塊羊脂玉,被蘊養(yǎng)成了濃墨重彩的金色。 “桐桐?!饼R邯頗有些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放緩了聲音道,“我沒騙你,當時確實快輸了,后來最后一刻鐘連進三球,方才險勝。剛才逗你,是我不對,別氣了好不好?” 蕭神愛撇撇嘴:“你說是因為我才輸了,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嘛?!?/br> 怕他因輸了球而難過,她剛才甚至急著聲去道歉。 合著是她白擔(dān)心一場。 齊邯重重點了下頭:“是我錯了,不該讓桐桐這樣為我傷心的?!?/br> 那時少女喚他表字,尾音都帶著顫,眼圈帶著因焦急而泛起的紅。 讓人聽了,心都酥成了一片,也跟著在微微發(fā)顫。 他彎下腰來與她對視,手撐在她梨木圈椅的扶手上,眸色柔和:“今日散學(xué)沒等你,是我不好,以后只要有空閑,就一定過去接你可好?” 男子將她圈在梨木椅中,高大挺脫的身軀帶來無盡的壓迫感,冷冽的氣息盡數(shù)襲來,她被迫只能縮在圈椅一角,怯怯的抬眸看他。 半晌,她微搖了搖頭,軟聲說:“不是啦,你都已經(jīng)提前告訴我了?!彼骖a鼓鼓的,“你事情那么多,不用特意為這種小事騰出時間的,我已經(jīng)不氣了。” “你沒有不好呀。”少女眉眼扯了扯他的衣袖,將那狻猊文絳色圓領(lǐng)袍揉皺成一團,“我只是有一點點失落,就一點點而已?!?/br> 倆人此時的距離不到兩尺,少女怔忡的桃花眸中,倒映的全是他的身影,那雙纖細綿軟的手還拽著他的衣袖。 齊邯眸色微暗,伸手輕觸她的面頰,忽的笑開:“嗯,知道了,只有一點點。” 他突的俯下身子,湊近了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蕭神愛沒來由的慌亂起來,她想向后蜷一蜷身子,然而后背早已抵著圈椅靠背,根本無處可退。 只得抬起一雙無辜的桃花眸,輕輕眨動幾下,軟著聲音喚他:“子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