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女裝替我上學(xué) 第214節(jié)
兩個世界已經(jīng)不同,時音音不確定這個馭鬼符對這里的鬼物同樣有用。 “我想試試。”時音音看向時喬安。 “嗯?!睍r喬安挑了一個看起來癡癡呆呆的鬼影,送到時音音面前。 幽照心里緊張極了,這也太不靠譜了,居然還要試驗,再用到他們身上,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呢? 時音音提筆,在那團(tuán)虛影的眉心位置畫下符咒,綠光一閃,其中還蘊含著其他顏色的光華,就此打下烙印。 時音音察覺到她與這團(tuán)虛影之間已經(jīng)生出了一絲聯(lián)系,她已經(jīng)掌握了這團(tuán)虛影的生死,只要她想,一個念頭就能使它灰飛煙滅。 因為血液中蘊含著豐富的生之氣息,也使得虛影受益匪淺,比之前凝實很多。這還是兌了水的血,如果是原來的濃度,不知道能提升多少。 時喬安將那些被串起來的鬼一一送到時音音面前,被她畫上一筆,從此就老實了。 “我教你?!?/br> 時音音讓時喬安握住符筆,她握著上端,引導(dǎo)時喬安寫,馭鬼符要一筆成形,否則就算失敗。 時音音站著,時喬安跪坐。他們身前萬千鬼怪哀嚎尖嘯,兩人視而不見,仍然平靜。 時喬安一襲白衣,在昏暗無光的環(huán)境下,明凈如雪,圣潔至極。他執(zhí)筆時,側(cè)顏清俊,如同世家公子,有種說不出的風(fēng)流蘊藉。 時音音穿著白色禮服裙,作為參與競選的待選區(qū)主之一,衣飾要符合身份,優(yōu)雅華貴,綴著暗紅色玫瑰,是一種很危險的漂亮。 此刻,共執(zhí)一筆,像匯聚了周圍所有的光。 鮮紅的血墨帶著植物清香,其中隱約可見金芒,筆尖一遍又一遍畫在虛空中,最終越來越純熟,勾勒出那個能給鬼物帶來莫大壓制感的符咒。 “我會了。”時喬安摸了摸時音音的頭。 “剩下的便交予我吧?!?/br> “好?!睍r音音教他畫馭鬼符,一是覺得未來時喬安可能用上,二是想讓他分擔(dān)一下,畢竟這里的鬼物還有很多。 暗寰星并沒有陽光,月光淡淡,時音音頭發(fā)自然而然散發(fā)著光彩,明亮柔和,不需要照亮,周圍一切也異常清楚。 時喬安信手潑墨,血珠紛紛揚揚散落在空中,像一顆顆紅寶石,其中折射著七彩華光。 每一顆血珠都被虛空中的枝條接住,用最纖細(xì)的尖端,繪制成古樸莊肅的符文,映在鬼物軀體之上。 他用的是時音音的血,這些鬼物仍然聽從時音音的號令。 時喬安一出手,就從一對多,變成了批量烙印,一批批加工過的鬼怪被他放出來,隨手拋擲在地上。暗寰星上的鬼物有限,礦藏內(nèi)部的鬼一一被俘,基本全在這里。 時音音驅(qū)使他們找些高質(zhì)量礦石出來,找到之后再雕刻傳送陣。這種礦石正好能容納陰氣,容納得越多,傳送陣就越高級。 這群新鮮的俘虜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在馭鬼咒的驅(qū)使下,按照時音音的命令,向礦石中注入陰氣。 一批加工好的礦石,散發(fā)著明亮的光輝,原本至陰至寒的陰氣在礦石中卻以光明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非常神奇。 時音音在礦石上刻畫傳送陣,最后在平地上鑲嵌好陣法,在萬眾矚目之中引動—— 陰氣流動,光芒大盛。 虛空之中,一道恢宏的大門出現(xiàn)。 一只修長蒼白的手向前輕推,沉重?zé)o比的大門傾刻間打開,鬼氣森森,無數(shù)身穿鎧甲的厲鬼向外沖。 那些厲鬼一個個荷槍實彈,肩上扛著巨大的火箭筒,有些駕駛著坦克,有些推著巨大的炮筒,異常先進(jìn)。至少要比暗寰星這群只知道挖礦的鬼物強大太多。 “原來在這里?!闭f話的人聲音低沉華麗,冰冷至極。 暗寰星上的眾多鬼物不由自主的看向從大門中走出來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個鬼。那是一種來自本源上的壓制,驅(qū)使他們臣服,甘愿奉獻(xiàn)出自己的一切。 他身穿黑色冕服,一張俊美無鑄的臉隱藏在漆黑的旒珠之下,若隱若現(xiàn)。 那種屬于天子的堂皇氣勢,讓暗寰星的眾多鬼物頃刻間猜出對方的身份。 一定是閻君到了! 閻君帶著陰間大部隊來救他們脫離苦海了! 暗寰星的鬼怪根本沒有辦法進(jìn)入輪回,只能留在世間,要么被時間消磨,要么靠活人的生氣,維持自己的意識。 “閻君大人,正是那兩個樹妖奴役我等……”幽照看向那身穿漆黑冕服的年輕帝王,語氣恭敬至極。 時喬安已經(jīng)警覺起來,思考著贏過對方的可能性。只是他的本體已經(jīng)十分強大,但對方的氣息浩如煙海,無法探查,隱隱帶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既然做了鬼都這么沒用,不如去死?!?/br> 時無咎聲音冰冷,并未多看說話的鬼物一眼,幽照已經(jīng)有一半身體變成了飛灰,剩下一半身體茍延殘喘,他再也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你是何人?”時喬安抬眼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年輕帝王。 “時無咎?!蹦侨苏f完,向時音音招手,語氣頃刻間溫和許多: “音音,過來。” 第210章 端水大師時音音 你還有多少家人?…… 即使時音音變小了許多, 看起來只有五、六歲,時無咎也一眼認(rèn)出來,視線在時音音發(fā)光的頭發(fā)上多停留了幾秒。真不錯,不但有了一個新人, 連頭發(fā)都會發(fā)光了。 “音音, 他是誰?”時喬安低頭, 看著一臉雀躍的時音音。 “……”時音音本來沉浸在召喚成功的喜悅之中,忽然察覺到了一點危險。 “我是她的兄長?!睍r無咎招手。 時音音正要過去,被時喬安拉住后頸的衣服, 他聲音冰冷,看時無咎的眼神帶著審視意味:“鬼物擅長惑人心智,你怎知他不是騙你?” “若連自家兄長也認(rèn)不出來,未免也太笨了。”時無咎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 噢,新人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呢, 比如再過一段時間,音音又能多出一位或者更多兄長。 “沒有錯, 他真是我的兄長?!睍r音音像被命運揪住了后頸皮, 看著時喬安,試圖用眼神說服他。 “那我呢?”時喬安拎起時音音, 將她提到眼前來, 與她對視。 “你是我哥哥嘛?!睍r音音伸手抱住他的手腕。 “是嗎?”時喬安捏住她臉上的軟rou。 “當(dāng)然是啊,我們都是樹妖?!睍r音音超級無敵理直氣壯。 “他呢?”時喬安看向時無咎所在的方向,此時這位儀容不凡、氣質(zhì)孤絕的閻君神色淡淡,好整以暇, 等在一旁。 “他是我以前的兄長,那個時候我還不是樹苗……”時音音解釋道。 “哦?!睍r喬安略一點頭,面無表情, 眼神微沉。原來時音音不是沒有家人,只是那時候家人不在。 “既然已經(jīng)是前塵往事,便不作數(shù)。”時喬安松手,卻按住了時音音的肩,以免她跑去時無咎那里。 “你說是前塵往事,等那一日你變成前塵往事的時候呢?”時無咎不疾不徐,聲音從容,看向時喬安。 時喬安品出其中深長意味,看向時音音:“你我壽命無盡,難道還會有變故?” “啊這……”時音音看向時無咎,這么快就把她的老底給揭了,這合適嗎?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與你解釋,因為我只是一棵小樹苗?!睍r音音看著時喬安,眼神無辜,試圖萌混過關(guān)。 “有什么問題,還是說清楚比較好?!睍r喬安又把她拎起,時音音耷拉著胳膊腿,像個軟綿綿的等身玩具。 “若你不滿,便把她給我。”時無咎蹙眉。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何須外人插手?”時喬安一點都沒有讓出去的意思。 “這么多人都看著呢……”時音音在空中晃動。 “為何召喚我出來,可是受了欺負(fù)?”時無咎問,雖然語氣平淡,卻意有所指。 時喬安嘴角微微上揚,笑了一下,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看向時音音,等她回答。 “當(dāng)然沒受欺負(fù),怎么會有人欺負(fù)我呢?” “哦,那就是遇到了麻煩?!睍r無咎了然,“否則你也不會記得要召喚我?!?/br> “怎么會呢?以前沒有找到合適的陣基,最近才看到。”時音音小聲解釋。 “原來如此。”時喬安又看了眼時音音,眼神微涼,似乎對她的回答并不滿意。 “大家都是一家人,心平氣和一點嘛。”時音音輕輕拍了拍時喬安的手背,以示安撫。 “呵?!睍r喬安笑了笑,看起來清雅溫和,氣質(zhì)恬淡,毫無攻擊性。具體有沒有被安撫到,那就不清楚了。 “你還有多少家人?”時喬安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總歸不止我一個?!睍r無咎語氣溫緩,聲音帶笑,反正時音音收攏家人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 時音音心里開始瘋狂示警,要糟!要糟!要糟! 老底子要掉光了?。。。?/br> “音音,你還有多少兄長?”時喬安捏住她的臉。 “這個嘛……都已經(jīng)失散了多年,他們?nèi)缃裆硖幒畏剑乙膊磺宄??!睍r音音略有些心虛。 “他們?”時無咎眼神瞬間深沉許多,原來是復(fù)數(shù)形式? “竟不止一個嗎?”時喬安同樣深受震撼,轉(zhuǎn)而問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是否會與我失散?” “這個嘛,以后再說?!睍r音音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現(xiàn)在還在參加競選呢?!?/br> “說罷,需要我做什么事?!睍r無咎不愿她太為難,略一招手,將她從時喬安那里解救下來。 時喬安也沒攔,冷眼看著那兩人敘舊。 時音音站在時無咎身前,扯扯他的袖子,仰頭問他:“自我離開,已經(jīng)過去多久了?” “三年有余。”時無咎見她這樣小,索性直接把她抱起來。 “頭發(fā)怎么會發(fā)光了?若帶你回陰間,都不必點燈?!?/br> “這個嘛……換個發(fā)型,換種心情。”時音音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習(xí)慣之后覺得頭發(fā)這樣還挺好看的。 “哼?!睍r喬安看著他們這一副熟稔又親近的樣子,心情迅速惡化。 “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鬼物明明被馭鬼符控制住了,現(xiàn)在面臨時喬安的怒火,又被電流穿透,紛紛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這些鬼物可需要我處理?”時無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