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毒計
經(jīng)過一陣搜索之后,安保部門居然真的在沙發(fā)的靠墊后面找到了竊聽器! 董事會所有的股東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惱火不已! 紀寒都沒想到,居然真有安裝竊聽器這種事,他本來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坐實了競爭對手確實還在搞事情! 股東們不對對三個保健品又多了一些信心和期待! 接下來就要看秦老的了! 紀寒將三個保健品的藥方交給了秦鎮(zhèn)濤,經(jīng)過一番辨證藥性之后,秦老已經(jīng)有了基本的判斷。 他忍不住贊嘆道:“這藥方?jīng)]有任何問題!藥材與藥材之間的配伍,令我大開眼界!” “至于功效到底有多強,我還要親自試嘗一下才能下決斷!” 于是紀寒便將幾份準備好的成品交給了他。 經(jīng)過試嘗之后,秦鎮(zhèn)濤斷然道:“這藥效非比尋常,簡直可以說是一劑見效,一旦推出市場,絕對會在市場上嫌棄一陣風暴!我可以替這三個保健品背書打廣告,畢竟是實打?qū)嵉乃幮?,消費的人越多,便等于有越多人能夠從中受益……” 眾股東一聽,不禁欣喜若狂,如果真如秦老所說,那白氏藥業(yè)的業(yè)績只怕在很短時間內(nèi)就要騰飛了! 公司現(xiàn)在還沒上市,一旦以后上市成功的話,他們手中的股份,分分鐘就能翻個幾百倍,甚至上千倍! 一霎那間,董事會中所有的雜音都消除了! 畢竟保健品的藥方是白云熙拿出來的,秦老也是看在他們兩口子的面子上,才會答應(yīng)幫忙背書的! 就算大家對白云熙的能力還存有一些疑問,但是只要她能幫公司賺錢,能幫他們這些股東賺到錢,一切都好說! 跟誰有仇也不能跟錢有仇?。?! 白云熙則松了一口氣,有了秦老這個擎天柱保駕護航,白氏藥業(yè)基本上可以開啟往上爬坡模式了! 她干脆趁熱打鐵,打電話叫了攝影團隊過來,給秦老拍一些廣告素材。 畢竟秦老的時間很寶貴,下次要再約他拍廣告,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不如就趁著今天,把能拍的先拍了,回頭再慢慢的做后期! 紀寒看她這么斗志昂揚,倒也沒有非要讓她好好休息。 畢竟她的身體狀況紀寒還是很清楚的。 被赤霞果的靈氣淬體之后,白云熙雖然比不上武道高手,但是體質(zhì)卻比一般人強許多倍,些許的忙碌根本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不過,想到之前跟巫蠱門硬拼的場面,紀寒還是有點心有余悸,主要是納姆那一刀砍過去的時候,若是沒有“冥王替死符”和“幽魂爆炎符”的庇護,怎么都要受到重創(chuàng)! 所以,紀寒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于是抽空又給白云熙繪制了一張“冥王替死符”和一張“幽魂爆炎符”。 然而才剛剛繪制完成,生死簿便發(fā)出警告:“主人,這下家底徹底耗空了!不但鴻蒙生氣快要耗盡了,就連幽冥死氣也差不多耗光了!都只剩下一小縷了,接下來主人你再想搞什么事情,我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紀寒一聽也覺得頭大。 這可真是應(yīng)了一句老話:花錢比拉屎還快,賺錢比吃屎都難??! 如今地球靈氣匱乏,不但鴻蒙生氣無處補充,甚至連幽冥死氣都無處尋找…… 想到這里,紀寒突然記起來一件事——上次在拍賣行見面的時候,吳庸身上似乎隱隱有死氣纏繞,不妨去看看這死氣是從哪里來的! 于是,他給吳庸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不在家! 吳庸卻警覺地道:“你不會是現(xiàn)在就想把琥珀要回去吧?我這才研究了兩天都不到,你也太摳門了……” 紀寒簡直無語道:“我不是要琥珀,我是要去你哪里尋幾件出土文物!” 吳庸這才想起來,還欠了紀寒幾件出土文物呢,于是連忙道:“哦!這樣啊,那你上家來吧!我在家呢!” 紀寒叫了一輛車,直奔吳家而去。 進門之后,他立馬感覺吳家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上次他也曾經(jīng)來過這里,當時只覺得家中的擺設(shè)古香古色,充滿了藝術(shù)氣息,但是今天剛一進門,就感覺頭頂一亮,似乎有一股濃郁的陰氣朝他撲了過來。 他不禁瞇起了眼睛,洞徹之眼四下一照,果然發(fā)現(xiàn)一些詭異的東西。 在吳家客廳的博古架上,竟然蹲著一個青面獠牙的大頭怨靈,正在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一尊青銅爵上面的血銹。 “紀寒來了,你隨便看,看中哪個盡管搬走!不過琥珀還得給我觀賞幾天才行……” 吳庸一臉憔悴地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看他的模樣,這兩天陽氣明顯又被消耗來許多! 紀寒忍不住指著博古架上面的那個青銅爵:“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上次我來的時候,好像沒看到它?” 吳庸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這個青銅爵是西周早期的,爵體看起來比較厚重,制作相當精美,而且爵身上海飾有饕餮紋、云雷紋和蕉葉紋三種不同的精美紋飾,可謂是舉世罕有……” 紀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是問你從哪里得到的,不是問你這青銅爵是什么朝代的?。 ?/br> “這個啊,我四天前在古玩街淘來的,當時有個老農(nóng)拎著在那里叫賣,當時我也以為是埋在土里做舊,然后叫個老農(nóng)裝作是地里外出來的,哄騙那些剛?cè)牍磐嫘?、半瓶水瞎晃蕩的人……?/br> “沒想到我上去仔細一瞥,竟然是真的西周青銅爵,這可把我喜壞了,而且那老農(nóng)也不知道市價,喊價八萬八,我砍了一會兒價,最后花了六萬八,就把它買回來了。” 吳庸一臉得色,畢竟這也算是撿了一個大漏了!西周的青銅爵本身就不多見,更何況還是身披三種紋飾的青銅爵? 這要是送到博物館,絕對都夠省級博物館當成是鎮(zhèn)館之寶來對待了! 不過紀寒卻皺起了眉頭,不解地道:“就算它是西周的青銅爵,但是上面的血銹你老人家難道沒看到?這顯然是一尊陰氣極重的陪葬器皿,你就這樣收回來,未免太大意了!” 吳庸卻一臉不以為然道:“應(yīng)該不是隨葬器,我聽那老農(nóng)說,好像是在一處屠宰場的遺址里挖出來的,那地方幾十年如一日,屠宰豬牛羊,鮮血滲入地下,沁染在了這青銅爵上面,所以才形成了這些血銹……” “嗯?” 紀寒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 不是這青銅爵不對勁,而是當初賣東西的老農(nóng)不對勁! 這老農(nóng)編造的種種理由幾乎環(huán)環(huán)相扣,根本找不出破綻,但是對于一個根本不知道青銅爵真實市場價位的鄉(xiāng)野老農(nóng)來說,越是把故事編的毫無破綻,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正常的鄉(xiāng)野老農(nóng)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縝密的邏輯性! 即便是被人問到,也應(yīng)該是期期艾艾,說不上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才顯得更合理!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把一件西周早期的青銅爵賣出六萬八的價格??! 這事絕對有古怪! 紀寒沉吟片刻后,對吳庸道:“當時你是不是給那老農(nóng)留下了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 吳庸詫異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紀寒冷笑道:“想必是他主動問你,說如果下次再挖到同樣的寶貝,你還收不收吧?然后你就把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告訴了他?” 吳庸驚呆了,嘴巴張的幾乎能塞進一個鴨蛋。 紀寒已經(jīng)差不多搞清楚了——這確實是一個局,一個針對吳庸這種熱衷于收藏的老人布下殺局,極其陰險歹毒! “這件青銅爵有問題,上面死氣纏繞,一旦你接觸的時間稍長,死氣就會蔓延到你的身上!”紀寒神色凝重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幾天都睡不好,不是在做噩夢,就是心慌心悸失眠……” 吳庸頓時打了個寒噤,臉色發(fā)白道:“真的是隨葬的冥器???” “不是冥器!是索命的暗器!那個賣貨的老農(nóng)有問題!” 紀寒冷然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故意將這件死氣纏繞的青銅爵賣給你,等你一病不起,甚至一命嗚呼之后,再上門來找家屬,說這屋內(nèi)的古董有問題,所以你才會被惡鬼纏身,死于非命!如果不把這些古董處理掉,家中還會有人繼續(xù)遭遇不測……試想一下,你老的家人知道后會怎么辦?” 吳庸頓時驚怒交加,心中暗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跳樓價大甩賣,低價處理,盡快脫手,免得留在家里繼續(xù)禍害家人?。?! “難怪他要問我住哪里,問我要聯(lián)系方式,原來是打的這個鬼主意!”吳庸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些人實在太歹毒了! 紀寒道:“我先把這件青銅爵上面的怨靈處理掉,然后再幫你調(diào)理一下身體!” 說著,紀寒手掐印訣,腦后一道佛光綻放出來,做金剛怒目狀,暴喝一聲:“顯形!!” 蹲在青銅爵旁邊舔舐血銹的大頭怨靈被佛光一照,頓時無處藏身,顯露出本來面目,它吱吱的怪叫一聲,掉頭就想逃跑! 紀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它,直接催動生死簿,將這怨靈收了進去。 怨靈現(xiàn)身的時候,吳庸早就已經(jīng)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說真沒想到,原本還以為撿漏了,誰知道撿回來一個催命符! 要不是有紀寒在,只怕過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就真的被這怨靈的死氣耗光了生機,變成一具尸體! 一想到這里,吳庸就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