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一軟，抬起手，捧住司無涯臉頰，迫使他抬頭。

    淚珠掛在濃黑的睫毛尖兒上，他想眨去那顆小小的水珠，卻又因著你驀然靠近的動作，緊張地屏住呼吸，唯獨睫羽不住輕顫。

    那滴淚珠便也跟著晃晃悠悠，忽然啪噠一下，落在他臉頰。

    說什么清冷自持、高潔端方——天衍宗唯一的劍尊在你面前，不是只傻乎乎的大狗么。

    你湊過去，親了親他眼下。舌尖一卷，將微咸的淚珠含入口中，含糊安慰，“又不是不要你了，有什么好哭的么……”

    司無涯愣愣看著你，喉結(jié)不自覺滾動了下，整個人怔忪在原處。

    有別于情欲的緋色蔓延開來，他忽而無措地望向一旁，避開視線，耳根泛起紅。

    “我-我沒哭……只是池水，恰好……”

    他磕磕絆絆解釋。

    你才懶得聽那么多借口，又親了他兩口，從面頰到唇角，繼而唇齒相貼，放軟聲音哄他，“夫君，乖狗狗……你表現(xiàn)得很好，主人也很喜歡，明白么？”

    那種羞澀的紅云愈發(fā)明顯，染上脖頸與身體，幾乎令無涯君從耳根一直紅到耳尖。

    比起情事，他從來是對你的話語，反應(yīng)更明顯。

    你情欲得到了滿足，心就軟些。

    與他道侶多年，對彼此身體都熟悉至極，纏綿溫存，你主動得很，吻得無涯君氣息不穩(wěn)，將你抱得越來越緊，身體貼在一處。

    手還抵著他胸膛，撫過輪廓分明的腹肌，漸漸向下——

    水波搖曳。

    你正準(zhǔn)備干壞事兒的手不由止住，心中警鐘一敲，松開口，有些心虛地轉(zhuǎn)過身去。

    師兄退遠了些，正蹙眉望著你，唇瓣抿成一條平直的線，看起來更不開心了。

    噢對……這邊還有一個呢。

    師兄皮膚很白，這樣一退，身上被你弄出的青紫痕跡便看得清晰，尤為明顯。

    精致的鎖骨上方還帶著你動情時咬下的齒印，此時襯著那副沉默又委屈的模樣，倒像是被皇帝強搶回宮、被迫承歡的民間美人……

    被強取豪奪的美人師兄定定看著你，忽然張口，喚了聲你名字。

    他聲音放得得低而輕，又有些冷，仿如梅花枝上被風(fēng)拂落的積雪：

    “是不是誰更卑微，你就憐惜誰？”

    “……”

    你張了張口，望著師兄的模樣，一時說不出話。

    “我……等了多久……”

    師兄聲色愈低，看起來有些難過了，一個字一個字，念得很慢，“你說選我，也只是同情？”

    這個話題實在有些危險，你嘆了口氣，想走向他，卻感到一股輕微的阻力。

    司無涯握著你手腕，力道輕得隨意就能掙脫，他卻抿唇不語，只認真又哀求地望著你。

    你左右為男，索性不再動作，只：

    1.軟下聲音問師兄：“你要不要，也做我的狗？”

    2.無奈地看向司無涯：“既然當(dāng)初只是誤會，夫君與我，不如解除道侶契……”

    3.破罐子破摔：“非要在你們之間選一個的話，我還不如再去找別人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