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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美,副駕上的人卻沒心思欣賞。 夏云有些內(nèi)疚,要早知這人酒精過敏,就不會讓他幫忙喝酒了。先前玩游戲時,水手專挑刁鉆的問題問,陸一帆前前后后喝了有四、五杯酒。萬一這人等會兒真過敏了,那她還真的會過意不去。 “陸總,你現(xiàn)在有感覺嗎?”她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轉(zhuǎn)頭打量起身旁的人。 “什么感覺?” “癢的——” 夏云話音未落,突然神色大變,“哎呀,你身上起紅疹了!” 陸一帆穿著休閑襯衫,袖口被卷到了手肘處,他低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小臂外側(cè)果然起了紅疹。 兩個紅綠燈過后,車身停在了一條小馬路上。 在夏云的堅持下,陸一帆將車開到了最近的一家藥房。車剛停穩(wěn),副駕上的人就迫不及待的下去了。 “沒那么夸張,吃點藥就好了。” 陸一帆看著沖進藥房的背影,眼里是溫柔的笑。 先前玩游戲的時候,水手問了許多出人意料,但在旁人看來卻又是情理之中的問題。例如何時結(jié)婚啊,誰先表的白啊,初吻是不是給的對方啊之類的。 小姑娘那會兒臉紅了,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那一刻,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他,加之旁人的嬉笑起哄,那間鬧騰騰,彌漫著食物香氣的小包間里,突然就讓人覺得溫馨無比。 好像一切空幻的、虛無的、甚至是臆想的,都在那一刻變得真實起來。 真實到一切的想象,都有了實體的載托。 藥店里,夏云將陸一帆的情況向藥劑師說明后,在幾種推薦藥品中選了一個最貴的,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去買單了。 “小朋友,我吃的藥,你怎么搶著買單啊?!?/br> “那你這都是幫我喝酒才過敏的嘛?!?/br> 收銀機發(fā)出噗呲噗呲的聲音,吐出一張收銀條,夏云接過收銀員手里的藥,順勢就塞到了陸一帆手里,邊走邊說:“你要么現(xiàn)在趕緊吃一顆吧?!?/br> “回家再吃吧?!?/br> “我看看嚴重了沒?”夏云說著拽住了陸一帆的胳膊,仔細打量起來。 兩人挨的很近,從第三者的角度來看,甚至有些親密的感覺,例如——此刻恰巧走進藥房的徐義肖。 “我怎么覺得變嚴重了?!?/br> “是你心理作用?!?/br> “呃……那快走吧,趕緊回家吃藥!” 兩人正要向外走,夏云頭一抬,好家伙,和徐義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OMG! 她腳下一頓,心說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昨天在超市就嚇出了一身汗,哪想這會兒居然面對面的撞上了。 她頭一熱,心一橫,迅速且大聲地沖著陸一帆叫了聲:“哥!” 陸一帆:“……” 就眼下的情況而言,感到震驚的,絕不止夏云一人。她的學長徐義肖從看到陸一帆,再到聽見“回家吃藥”的對話時,心里頭當真是震撼了一把。 但他迅速調(diào)整了情緒,展露出極其成熟的一面。他向前走去,清秀的五官流露出禮貌的笑,“夏云,這么巧?!?/br> “是啊是啊,真巧。學長,這是……這是我表哥?!毕脑妻D(zhuǎn)頭又道:“哥……這是我同事,徐義肖?!?/br> 她沖著她的“表哥”眨了眨眼,聲音里的荒唐與尷尬全都融進了那個稱謂里。陸一帆按捺著笑,居然覺得這個新的稱呼聽起來也不錯,有種……自己人的感覺。 但氣氛,卻有一絲絲的奇妙與吊詭。 徐義肖不久前跟著公司里的資深律師去過鑫創(chuàng)基金,因為簽合同的事碰了一鼻子灰,對眼前這位陸總可謂印象深刻。 “陸總,你好!” “你好。”陸一帆淡笑。 “學長,”夏云不安,立即打斷了那兩人的話,“你也來買藥啊,我哥過敏了,我們也是來買藥的?!?/br> 空氣里,又多了一絲欲蓋彌彰的味道。 “嗯,我也來買藥。” “嗯嗯,學長,那我們走了,明天見?!?/br> 夏云迅速看了眼陸一帆,并扯了扯他的袖子,在徐義肖克制且禮貌的目光里逃出了藥店。 一上車,人就開始犯愁了。 “陸總,你覺得我學長會相信你是我哥的說法嗎?” 陸一帆的眼里似笑非笑,“你剛剛叫‘哥’叫的那么生硬,挺難說的。” “啊,那他不會誤會我們兩的關(guān)系吧。” 夏云越想越慌,“不行,我還是打個電話吧。” “打電話?” “對啊,我就跟他說,你是我哥這事兒得保密,別說出去了。” 陸一帆徹底笑出了聲,“本來沒什么事的,你這電話一打,就變成了我和你的關(guān)系確實不同尋常,因而做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br> “天?。 毕脑蒲鲱^長嘆,“陸總,我要是追不到我學長了,你得負全責!” “行?!?/br> 陸一帆說著,已經(jīng)啟動了汽車,一旁的人還在愁云慘霧,全然忘記某人酒精過敏的事了。 兩人回到家,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回了房。 剛剛的那一幕小插曲,如同海水里的一個小泡沫,漸漸被更大的浪頭蓋住了。 夏云看了會兒書,眼皮開始打架。臨睡前,偶遇徐義肖的事又在她腦子里來來回回的打轉(zhuǎn),突然一個激靈,她又想起了陸一帆酒精過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