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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爺您怎么又來了?”騙元吉銀子的那小廝皺著眉頭問道。 “勞煩小哥通報一聲,本王有事要見你家白公子?!痹罟傲斯笆挚蜌庹f道。 小廝站在門口打趣道:“怎么?今日王爺也是來送美人的?” 聞言,元祁臉頰漲紅低頭說道:“前幾日是本王唐突了,還勞煩小哥通報一聲?!?/br> “那還勞煩五王爺現(xiàn)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家白公子并不在府中,或者五王爺您可以先行回府?!蹦切P道。 元祁往府內(nèi)看了看:“那本王還是在這兒等吧?!彼€以為是白公子不愿見他,所以故意讓下人說他不在府中。 “請便?!蹦切P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誰知直至第二日午時,白府大門這才緩緩打開,白云翊才請下人邀他進府。 “王爺此次前來若還是因為之前的事,那王爺可以請回了。”林澈坐在簾中說道。 “白公子,本王真的非常需要這些銀子,前兩日實在是我唐突了,這是三千萬兩白銀的借條,本王名下的田產(chǎn)房產(chǎn)和鋪子不值什么錢,約摸有二十萬兩白銀,但本王手中有十萬私兵,這十萬私兵可以送與白公子。”元祁低著頭懇求道。 林澈看了看身后的陸菀,陸菀面色凝重,眉頭緊皺,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神情。 “十萬私兵,我一介草民,若收了這十萬私兵那不就是密謀造反?”他裝作若有所思地說道。 “若公子私囤兵士確實有密謀造反之嫌,只是這十萬私兵有所不同,這十萬私兵乃是我父皇臨終留下的,白公子大可找一信任之人幫公子您代掌兵符,本王也會對外稱此人乃是本王親信,那白公子就可將這十萬私兵收入囊中了。 ” 聞言,陸菀在心中暗罵:這個元祁當真是好深的計謀,待他同自己贏了,他執(zhí)掌大興,大可以再偷偷從國庫里將這筆錢拿出還與白家,況且京都富商見白家捐款又礙于元祁王爺?shù)纳矸菽膫€不跟著捐款,他想要的何止這三千萬兩白銀,他就這么想贏自己嗎?! 林澈見陸菀的拳頭攥地愈發(fā)緊了,不禁也皺起了眉頭發(fā)問:“王爺做這些究竟是為什么?” 元祁沉默良久,聲音哽咽地說了四個字:“為了陛下?!?/br> “陛下?”林澈回頭看了一眼微愣的陸菀,不甘心繼續(xù)問道:“可是大興如今的女帝?” 明明就差一步陛下就能對王爺徹底死心的……只要陛下對王爺死心,那自己就可以無所顧忌地陪在陛下身邊了。 “是,她是女帝,可也是我的妻,是我心里唯一的妻?!痹畹皖^有些落寞地說道 * 。 “王爺請回吧,這件事明日我便會給你答復?!绷殖簺]有看陸菀,只是擺了擺手兀自說道。 “是?!痹钇鹕砉傲斯笆?。 待元祁走后,陸菀扶著桌子有些脫力地走了兩步,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林醫(yī)官,你先回宮吧?!?/br> “陛下臉色不大好?!?/br> 陸菀扶著桌子搖了搖頭。 林澈本想陪著陸菀但見她眼神堅定便也識趣地退了下去。 陸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腦袋里一直回想著元祁剛才說的話。 其實從元祁活著出現(xiàn)在乾泰宮的大殿上,陸菀就已經(jīng)原諒了他許多,只是她沒想到,元祁竟愿用他所有身家只為換她登基為帝 。 明明自己都那么對他了,為什么他還要這般對待自己,為何他這么傻…… 十日之期轉瞬即逝,群臣進殿,同行的還有白府的管家。 “你竟是白府的管家?”元吉左右審視了一遍那日騙他銀子的小廝,這小廝約摸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十七八歲就能在富可敵國的白家當管家,看來,這小斯不容小覷啊,元吉一直盯著那小廝,似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走了?!痹钜话殉吨念I子將他扯走了。 元吉一邊往后退還一邊用彎曲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那小廝。 那小廝淡然一笑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入了乾泰宮。 周正見白府管家跟在元祁身后得意地笑了笑 ,站在大殿上保守派都在等著看陸菀的笑話,即便陸菀有戚州白家撐腰 ,也無法填補上國庫的空缺,而五王爺有白家人支持,那定然是勝券在握。 “陛下,十日之期已到?!敝苷笆终f道。 陸菀笑了笑:“是,十日之期已到,朕與五王爺之間也要決個勝負了?!?/br> 陸菀伸手將幾頁紙的策略和結果遞給了柳小將軍:“孰勝孰非,都要有個決斷了,這是朕的治國良策,還請五王爺也將自己的良策交由柳小將軍,再由柳小將軍將這些東西分發(fā)給群臣斷一斷勝負。” 柳小將軍聞言心中明了,他走到元祁面前等著元祁將治國良策遞給他,誰知元祁兩手一攤:“本王沒有什么良策,本王認輸?!?/br> “這……”柳小將軍看向了陸菀。 “五王爺必然有治國良策,還請王爺不必謙虛。”周正皺眉拱手說道。 “是啊,還請王爺不必謙虛。”保守派附議,陸菀還坐在龍椅上,這些大臣也不好直接駁了她的面子直呼元祁為仁帝,況且今日過后仁帝也不再是仁帝了,而是坐在龍椅上的陛下。 “不是本王謙虛,是本王真的沒有治國良策,還請各位群臣看一看陛下的治國良策吧?!痹罟笆种赶蛄肆④娛种械膸醉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