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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掌柜兩手一推又將令牌重新遞到了陸菀手里:“不可,這我不能收,這太貴重了,即便買糧也不需要這么多銀子?!?/br> “如今戰(zhàn)火連天糧食比金子還要珍貴,況且你一人要照顧這么多難民實在辛苦,這些銀子不算什么,除了銀子我也不知該如何幫你了?!标戄野櫭颊f道,她又重新將令牌塞回了陳掌柜手中:“拿著吧,如今日子不好過,你那些銀子也好傍身,若你是在磨不開面子收下,那就等戰(zhàn)火過去了,你再將這令牌還給我,你看這樣行嗎?” 第48章 風(fēng)云詭譎(十五) 作者想完結(jié)的第好多…… 做戲做全套, 為避免有人起疑,京都白家乃是她為“白云翊”尋的“安身之所”。 “公子…”陳掌柜有些語塞,他再三思慮后才將那令牌收入了袖中。 撻拔瑛走入清心館時看著滿屋衣衫襤褸的難民大為震驚, 見撻拔瑛進門, 幾個難民一同看向她,她掃視了一圈, 目光最后留在了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身上 ,那個人只 * 是靜靜的看著她,可他因為瘦弱而凸起的眼球中都是絕望,若非她今日穿的是大興的服飾,怕是要被這些人生吞活剝了不可,單單這些人的眼神都足夠剜心。 見到這等場景, 撻拔瑛心里堵的慌, 畢竟這些人的遭遇, 也有她的責(zé)任, 兩軍對壘, 她作為撻喇的主帥戰(zhàn)功卓著,可這些卓著的戰(zhàn)功背后都是一條條的人命和諸多百姓的妻離子散 ,她不敢繼續(xù)待在此處, 便拉來掌柜的詢問:“掌柜的, 請問白公子在何處?” “二樓左手盡頭最后一個雅間,白公子等你多時了。”陳掌柜為她指了條路。 她順著樓梯走到二樓,正對面是一扇打開的窗戶, 她透過窗戶往下望去,后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请y民。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陸菀接手清心館以來,這扇窗戶從未打開過, 今日陸菀之所以打開,就是為了讓她看到這一幕。 一個小小的清心館就有如此多的難民,撻拔瑛不敢想象整個大興又有多少難民家破人亡,無處可去。 她不愿再繼續(xù)往下想,只是抬起她沉重的腳往二樓盡頭的那間雅間走去。 陸菀坐在雅間內(nèi),食指不停地敲打桌面,但凡她在思考或者心煩意亂時她都會不自覺地敲打桌面。 坐在龍椅上沒有那么簡單,如今她登基不過是大臣們礙于國【和諧】情松了口,但能否退敵陸菀心里只有五成把握,若戰(zhàn)事退去,她這龍椅是否還做的穩(wěn)就又成了一個問題。 待撻拔瑛將門打開,陸菀這才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郡主,別來無恙?!?/br> 撻拔瑛上下掃視了一眼陸菀,防備地問道:“你是何人?你不是白公子!” “郡主又怎知我不是白公子?” “那日我與白公子在玄詭城相談,雖然她以白紗掩面但我仍知她是個女子,你是個女子不假但你卻不是白公子,白公子沒有你這么細膩的雙手,而且她的食指下面有一顆黑痣,你卻沒有。”撻拔瑛看著陸菀白皙修長毫無瑕疵的雙手堅定的說道,隨后她右手握上了腰間的短刀質(zhì)問道:“你是何人,你究竟要作何?為何要用白公子的名義將我引來此處?” “郡主無須這般緊張,若我真對你不利,你門外埋伏的侍衛(wèi)又怎會讓我活著出去?”陸菀也是習(xí)武之人,她又怎會聽不出清心館外的動靜,她笑了笑將腰間的梅花令拿了出來:“郡主去過玄詭城,那這梅花令你可識得?玄石打磨的兵器可還好用?先前大興進攻撻喇時我們也曾通過書信。” 撻拔瑛聞言一驚,黑金玄石打造的梅花令她又怎會不認得,但如今大興與撻喇如今戰(zhàn)事四起,她不敢掉以輕心,只是半信半疑地將手中的短刀插回了刀鞘,可她的手依舊緊緊握著握柄:“那我那日在玄詭城遇到的白公子又是何人?” 陸菀捻起茶盞抿了一口才開口說道:“那是我的丫鬟,我不大愿意以真 * 面目示人。”她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郡主請坐。” 撻拔瑛左右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埋伏才上前兩步坐了下來。 “白公子既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怎么今日又會來見我?” 陸菀:“我來,是為了大興與撻喇的戰(zhàn)事?!?/br> “玄詭城不受朝廷管轄,白公子何苦多管閑事去在意大興的死活?”玄詭城雖在大興,卻也和大興無關(guān),即便她撻喇大軍攻入京都玄詭城也會安然無恙,大興的國事動蕩絲毫不影響玄詭城,撻拔瑛不明白白公子為何會在意大興的死活。 陸菀將茶杯放下淡淡說道:“那日欲鐘樓外埋伏了數(shù)十名玄詭城一等一的殺手,即便你們抓了玄詭城的長老也未必能活著出去,更別提能將玄石帶出玄詭城,如此說來,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也算同你有幾分交情,我有幾句話想同郡主你說說。” “撻喇與塔烏不同,撻喇不似塔烏一般土地肥沃人口眾多,塔烏的野心昭然若揭,如今撻喇和塔烏聯(lián)盟,若你們真有一日攻破了大興,塔烏又怎會將大興的國土平分給撻喇?交易不成,那郡主覺得塔烏的下一個目標是誰?即便你們商量妥當(dāng),平分大興國土,那郡主又怎會覺得塔烏不會轉(zhuǎn)頭進攻撻喇?” “你什么意思?” 陸菀什么意思撻拔瑛又怎會不知,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撻喇與塔烏聯(lián)盟,若撻喇中途退出,給了大興翻身的機會那日后大興定然會將矛頭指向撻喇,今日清心館的慘狀就是撻喇日后的慘狀,所以她不得不繼續(xù)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