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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他們籌謀了許久, 如今再議也不過是將那日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推演一遍,所以幾人言語中也沒有什么波瀾。 陸菀:“二王爺,你見過高公公, 屆時還有勞你了。” 元閔:“放心吧,這個我早就安排妥當(dāng)了?!?/br> “那本王需要做些什么?”元祁開口問道。 陸菀緩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王爺只需要安心參加祭祖便可,其余的事妾身會去做?!彼捻杏幸环N望不到底的深沉。 只一轉(zhuǎn)眼,正月初一便到了, 陸菀一早便起來同元祁一起入了宮。 陸菀站在大殿的左側(cè),她側(cè)目一看還以為元鄴挽著的是楚嫣然,再定睛一看原是沈翊宸。 這是約摸小半年,陸菀再一次見沈翊宸,她原本清秀、干癟的面龐圓潤了不少,衣著打扮也透著雍容華貴,看來她在宮里過得甚是不錯。 聽聞元鄴又勞民傷財?shù)臑樗掭輧勺鶎m殿,百姓的賦稅也因此增長了不少,京都的百姓無不怨聲載道,直呼這沈翊宸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但沈翊宸卻對這些罵名不理不睬。 迎神、奠玉帛、進組、初獻、亞獻、終獻、撤撰、送神、望瘞。每個禮儀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切都看似十分平靜,可在場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謀劃,現(xiàn)今的一幕幕都不過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陸相、玄詭城、顧川的禁軍和元祁手上的十萬私兵,這都是他們的底牌,今日的一切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祭祖結(jié)束,百官入宮。 自元鄴怒殺諫官后太后便一直想著法的讓元鄴與群臣多接觸,這宴請百官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推杯換盞間太后笑盈盈地起身:“眾位大臣,還望你們能在新的一年里繼續(xù)輔佐皇上、輔佐我大興?!彼e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后眾臣舉杯。 “且慢!”陸菀起身開口說道。 太后抬眸面 * 色不悅,她將酒盞放下,語氣冷冽的問道:“怎么?五王爺?shù)膫?cè)妃可還有話要說?” “臣女近日聽到了一樁秘聞,也不知是真是假,還請?zhí)蠼庖?。”陸菀行了個禮。 太后冷哼一聲挑眉說道:“哦?說來聽聽。”她不認為陸菀能掀起來多大的風(fēng)浪。 可是她錯了,她低估了陸菀。 只見陸菀低著頭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臣女聽聞,是太后您害死了梅妃?!?/br> 太后聞言一驚,她用余光看了元祁一眼,隨后鎮(zhèn)定地說道:“也不知側(cè)妃從哪里聽到的胡言亂語,當(dāng)年梅妃的身子一直虛弱,全靠太醫(yī)吊著一口氣,若不是哀家,恐怕梅妃還沒那么長的命數(shù),又何來哀家害死梅妃一說?” “哦?是嗎?”陸菀抬眸勾唇一笑。 元鄴起身指著陸菀怒斥道:“你真是愈發(fā)的無法無天了,你竟敢在大殿之上對母后如此不敬!” 陸菀絲毫不理會元鄴,繼續(xù)說道:“大補傷身,我想這個道理太后您不會不懂吧。 ” “陸菀!”太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一時間百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陸菀直勾勾的盯著太后微微勾唇:“太醫(yī)、冷宮里的那位都可以證明,哦,我忘了,冷宮里的那位已經(jīng)被您除掉了,可您是不是忘記了良太妃?!?/br> 元吉聞言心里一咯噔,他趕忙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良太妃。 只見良太妃穿的十分素凈,她只是皺著眉頭靜靜看著一切,她又何嘗不希望太后能為她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 “吾愿指證太后的累累罪孽。”半晌,良太妃低頭說道。 那時太后用她吉兒的性命相要挾,逼迫她去給梅妃還有其余幾位妃子送去了大補的藥,這才導(dǎo)致了那些妃子的厄運,她入玉清觀也是為了贖罪,而今日,太后也該贖罪了…… “太后你為何這般惡毒的害死我的母妃。”元祁雙眸發(fā)紅質(zhì)問道。 “你你你……”太后指著陸菀一時語塞,她看向了元鄴,想讓元鄴幫她說些什么,可元鄴只是靜靜摟著沈翊宸一言不發(fā)。 元鄴一早就知道這些事,他心里清楚他母后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沒有辦法替自己的母后辯解,或者說他一時間還沒有想到理由和借口反駁陸菀他們。 陸菀冷笑一聲:“這還不算什么,誰曾想到我們好好在上的太后竟和一個假太監(jiān)有染,還生下了皇上。” 聞言,元鄴瞳孔放大,滿臉都是驚愕的表情。 朕不是父皇的血脈?那朕是誰?難道朕真的是閹人之子。 無可能!不可能! 元鄴用求助和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太后,他多希望太后能說些什么。 “她是何意?” “什么!皇上是閹人的兒子?” “皇上并非先帝血脈……” “……” 一時間殿中一片嘩然,太后謀害梅妃那是后宮之事且先帝已經(jīng)駕崩梅妃也已死,再去追查沒有任何意義,百官們也就聽個樂,并沒有放在心上,可皇上并非 * 先帝血脈乃是國事,大興朝的基業(yè)不能容一個閹人之子把持。 “你!你胡說!”太后怒不可遏,她緊緊握著鳳椅的一角,手心里全是汗。 “來人!把陸菀拖下去拖下去!”元鄴沖著侍衛(wèi)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他這狗急跳墻的模樣在陸菀看來十分滑稽。 宮里的守衛(wèi)都被顧川換成了自己人,元鄴肯定沒想過,他沒有顧得上處理掉的顧川竟調(diào)走了自己所有的侍衛(w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