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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繼續(xù)用手捻著那枚黑子不說話。 “陸嫂嫂呢?五哥與陸嫂嫂吵架了?”元吉繼續(xù)問道。 “下棋,別說話?!痹钐ь^看著元吉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將那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元吉將手一挽負氣地嘟嘴說道:“五哥你今日差人將我從春風坊粗魯?shù)丶艹鰜砭褪菫榱伺隳阆缕??你知道的,我可不愛下棋了,下棋你該找二哥?!?/br> “下棋,別說話。”元祁又說道。 元吉見他五哥一副佯裝鎮(zhèn)定自若但是吃癟的表情就都明白了:“你果然是與陸嫂嫂吵架了,除了陸嫂嫂誰能讓我一向穩(wěn)重的五哥有如此模樣?” 元祁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說話。 元吉眼珠一轉(zhuǎn):“五哥,既然你與陸嫂嫂在一起如此不開心,那不如和離吧?”他認真說道。 元祁見元吉如此擔憂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感動,他解釋道:“我與你陸嫂嫂還沒到要和離的地步……” “和離吧!”元吉身體前傾一臉關(guān)心模樣。 元祁擺了擺手:“有勞八弟掛念,我與你陸嫂嫂……”他又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本王心里苦,但本王不說,小孩子懂什么”的表情。 元吉兩眼一翻:“我才不是掛念你,我是掛念陸嫂嫂,陸嫂嫂可比春風坊的那些女子有趣多了,嫁給你這樣三天兩頭與她生氣的男子,屬實是委屈了,五哥真真是個小心眼……” 元祁:“……” “出去!”元祁低聲怒吼道。 “哦?!痹觳慌碌夭慌拢团滤甯缗l(fā)話,他只好乖乖退了出去,不過為了陸嫂嫂,他還是不怕死地站在門外喊了一句:“五哥,你若是與陸嫂嫂和離,一定要告訴我,我接陸嫂嫂走!” “滾!”元祁吼道。 元吉聽到屋內(nèi)傳來了東西碎裂的聲音,趕緊一溜煙跑了,不然下一個碎裂的怕是自己的骨頭了。 元祁坐在屋內(nèi)單手扶額,閉眼冥想。 這菀兒怎么就有這么大的魅力?怎么連一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元吉也被迷住了?還有他那皇兄…… 這個菀兒! 元祁怒錘了一下木桌,轉(zhuǎn)頭又嘆了一口氣。 不過這也不怪菀兒,這只能說明菀兒魅力大,自己的眼光沒錯…… 對,仔細想想,自己的眼光確實不錯,菀兒真的哪兒哪兒都好,越看越好。 今日菀兒還送了自己一張如此貴重的紫貂皮,這紫貂皮只有菀兒和自己有,那便證明菀兒愿意同自己穿一樣的衣裳,到時自己再差人設(shè)計些獨特的花樣,這樣一穿出門別人便知道菀兒是本王的妻子了! 真好啊,本王怎么會突然覺得這么幸福,等春季狩獵,本王也要打一匹上等的紫貂給菀兒當圍脖。 不行,那時天氣就熱了,這圍脖就用不上了,那給菀兒做些什么好呢? 陸菀與皎月一身男裝腳步急促,時不時地往身后看去, * 生怕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蹤跡。 阿布哲來信并未說確切相見的時辰,她們也只能盡早前去。 最近冷的厲害,陸菀沒走幾步便被凍的手腳冰涼,眼睛也凍得發(fā)酸,她只好再加快些腳步,盡早趕到福玉樓。 不知為何,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阿布哲,陸菀心中反而沒有那么期待了。 陸菀前腳剛踏進福玉樓后腳小二就跑過來了:“這位公子,請往二樓雅間請,有人在等您。” 陸菀朝二樓看去,雅間的窗戶留了條小縫,阿布哲就站在窗戶后面。 陸菀沖他笑了笑,便徑直往二樓走去。 她剛推開房門,便覺得一股凜冽的拳風朝自己襲來 ,她彎腰向后,躲過了! 皎月站在一旁被嚇得臉色鐵青。 阿布哲收拳,道了句:“菀兒如今功夫不錯!” 原本陸菀還在心里盤算見到阿布哲后該怎么打招呼,如今讓阿布哲這樣一鬧,自己也沒那么尷尬了,她笑了笑:“都這么大了,你還來這招?!?/br> 阿布哲撓了撓頭,憨傻一笑:“菀兒,許久不見,快請坐。” “你也坐,我們之間還客氣——嗯—”陸菀坐在椅子上話還未說完便有一陣針扎一般的刺痛襲來,她捂著肚子悶哼了一聲。 “菀兒怎么了?”阿布哲連忙上前關(guān)切問道。 “沒什么,許是吃多了,剛才動作又太大,墜疼了一下,都是些小毛病?!标戄覕[了擺手,全然沒有在乎。 “那可不行?!卑⒉颊芸聪蛄松砗笈缒醒b的小廝揮了揮手:“快給菀兒看看。” 他又看向陸菀:“這達娜會些醫(yī)術(shù),讓她給你看看,你別總讓我擔心。” 是啊,幼時阿布哲便總替自己cao心,連離開大興的那日都在教自己功夫,生怕他不在,自己再讓人欺負了。 陸菀見阿布哲目光熱切,也不好再推辭,只好將手遞給了達娜。 達娜是阿布哲額吉的養(yǎng)女,她喜歡阿布哲,從小就喜歡,不然也不會跟著阿布哲一起從塔烏來到大興,還心甘情愿的做阿布哲的侍女。 在她心里,阿布哲便是草原上翱翔的鷹,塔烏最驍勇的武士,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這個陸菀是有些姿色,可她不過是大興一個普通的婦人罷了,況且一個外族又怎么能同自己相比? 她聽到阿布哲對陸菀如此關(guān)切,側(cè)目不屑地瞥了一眼陸菀,有些不太痛快的替陸菀把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