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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憶,你要把這里炸了?” 這句話重新讓甲蟲回過了頭。 96號玩家有些驚訝地看著拾憶拿出了一個道具,然后黏在了溫室的一扇落地玻璃窗上。 “打開門,不然我讓你也在外面過夜。”拾憶抬眸,聲音平靜地警告甲蟲。 甲蟲看向那只黏在玻璃窗上的物體,眼珠子轉了一圈,咽了口口水,卻沒有動身:“你們這些園丁還想炸了我的溫室,這,這是不可能的!” 甲蟲既然這么說了,玩家們也明白了,這種在外過夜的安排,也是這個小游戲的一部分。 只不過,那枚炸/彈還是炸開了。 巨響后,周圍的草地黑了一大塊,但玻璃窗連道劃痕都沒有。 “看吧!別白費勁了,還是等我找到鑰匙吧?!奔紫x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玻璃,顯然它剛才還是害怕了。 “看來是真的炸不壞。”拾憶沒理它,一臉有些傷腦筋地自言自語道。 其他玩家:“……”這就是道具多的任性嗎? “你呀,還是老樣子地做事不計后果,萬一那甲蟲暴走了怎么辦?”旁邊的女生埋怨了一句。 “我以前也經(jīng)常在你面前做類似的事情嗎?”拾憶反常地回問。 杞安嘁聽著這番奇怪的對話,一言未發(fā),回頭走回自己的盆栽。 “開始降溫了?!彼龔目姘锬贸鲆患孪热氲妮p便羽絨衣,套在了外面,這才暖和了一些,看向身邊的陸祁,“你冷嗎?” “我不冷?!标懫钐а劭匆呀?jīng)沉下去的天色,他的上衣輕薄,在吹起冷風的夜晚中胸膛筆挺,那對眼眸隨后慢慢地挪到杞安嘁的臉上,露出詢問的意味,“你很冷?” “有一點?!辫桨侧尹c頭??磥黻懫畈皇侨祟愡@事實錘了,不然為什么他不怕冷。 目光所及之處,只有玩家們的盆栽和草坪,并沒有可以過夜取暖的地方。 陸祁沉默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在這等我?!彪S后他朝著樹林的方向離去。 91號和96號很快也和自己的助手回到了自己的盆栽旁邊,只有遠處的拾憶和他身邊的女生還在講話。 和這里的時間變化一樣,氣溫驟降,很快,96號大胡子的“母親”撐不住了,她在96號的記憶里是沒有參加過游戲的普通人,自然在這種夜晚里扛不住。 杞安嘁看著96號大胡子似乎站在原地內心掙扎了一會,忽然跳上了自己的土盆,然后在自己的植物上折下了幾段樹枝。 他將樹枝堆在他和他的“母親”面前,然后用火柴點著,明亮的火焰瞬時在草坪上亮起。 就在大胡子得意之時,一陣冷風吹來,剛點燃的火堆立馬就滅了。 也對,對這個世界而言,這把火堆就跟蠟燭的光芒差不多,只要一點點小小的外力就會熄滅。 而拾憶那一邊,顯然沒有那么狼狽了,他拿出了一盞像是油燈的道具,拉下一個開關后油燈散發(fā)出昏黃的光芒。他身邊的女生指了指其他玩家的方向,似乎對拾憶說了什么后,拾憶起身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我的道具可以驅逐寒冷,只要一個道具你就可以帶著你的助手一起坐過來,要不要考慮一下?”拾憶這樣對她說道。 杞安嘁忽然想起上一個副本她在向其他玩家收費時,布蘭看向她的那種奇怪的眼神了。原來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拾憶的cao作…… 杞安嘁:“……” 見她沉默,拾憶露出一個笑容:“不急,你想好再來也是可以的?!?/br> 杞安嘁:“……”熟悉的臺詞。 隨后,拾憶又轉身去邀請91號和96號。 91號同意了,但是96號在反復考慮了自己的“母親”的情況后,選擇退出了游戲。 連著幾天對抗那些大型蟲子鳥類,以他“母親”的身體狀況,是無法在室外過冬的。他的“母親”雖然已經(jīng)死去很久了,但即便是在游戲里,他也不能讓她再受委屈。 96號退出游戲后,杞安嘁便抱膝靠在了土盆逆風的位置,視線望向遠處的樹林。 不多時,她看到了回來的陸祁,他夾著一捆樹枝,肩膀上搭著一塊毛絨絨的毛皮,手里還用葉片包裹著什么東西。 他掃了一眼遠處圍坐在油燈周圍的四人,又看了眼獨自蹲坐在這的杞安嘁。 “他沒讓你過去?”他說出來的話雖然平靜,但杞安嘁聽出來了夾雜的一絲不滿。 “他要收我一個道具呢。”杞安嘁抬頭看著他,“況且你不是讓我在這里等你嗎?” 她看到陸祁的眼睛像小動物一般亮了亮,然后將夾著的那困樹枝堆在地上。 杞安嘁剛想說點火可能會滅,就看到陸祁把用樹葉包裹的某種液體澆了上去,隨后問杞安嘁要來彎刀,彎刀摩擦過一起帶來某種的石頭,竟然點燃了樹枝。光芒和暖意蔓延開。 冷風吹過,但是沒有吹滅火堆,顯然是剛才澆上去的液體起了作用。 她沒問液體是什么,但是看到陸祁遞給她的那塊動物皮毛,她沒能忍?。骸斑@是什么?” 皮毛摸上去柔軟舒適,是象牙色的,保暖性很好。 “我恰巧遇到了一群叢林羊,就挑了一只干凈的剃了一塊毛下來?!?/br> “叢林羊?還有生活在樹林里的羊嗎?”杞安嘁倒是第一次聽說,“那些羊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