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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樨不再逗他,尋思著:可憐的娃!那點破事,這些年不知道充當了多少回陳樨和朱焰之間的下酒菜。他的道德標準如此之高,嚴于律己也嚴于律人,朱焰把他推進娛樂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有了那一次的經歷,后來但凡會撞見陳樨的場合,苗淼能避就避,可見是真的羞于面對當年的糊涂事。 陳樨回復江韜:“苗淼是你們的男一號首選?他還不配和我搭戲吧?” 江韜話里滿是笑意:“我的制片人說,這是大女主戲,劇情也是姐弟戀。苗淼咖位當然不如你,可他最近紅得很,當片綠葉沒問題的。你們是老相識,你多帶帶他?!?/br> “話說早了。”陳樨不以為然地說,“你先問問苗淼那小子這戲他敢不敢接!” 過了幾日,陳樨與衛(wèi)嘉在睡前視頻通話,她把這件事用開玩笑的語氣對他說了。想不到以總是“我都可以”應萬變的衛(wèi)嘉這次卻沉默了,在她試圖跳過這個話題時忽然問:“你要接這部戲?” 衛(wèi)嘉和江韜只見過兩面,出于雄性生物的直覺,他不難捕捉到江韜對陳樨的好感。那并非來自于長輩故交對年輕人的欣賞,而是一個男人對異性不加掩飾的戀慕。 至于苗淼……衛(wèi)嘉差點撞見了他和陳樨的“好事”!衛(wèi)嘉也不是信不過陳樨,只不過兩個瘋貨湊在一起就仿佛一顆定時炸彈。若讓他在這世上已知的人類里列舉兩個最不想陳樨與之產生關聯(lián)的人,恐怕就是江韜和苗淼。偏偏有一部戲,他們一個是投資方,一個是有感情戲的搭檔,衛(wèi)嘉實在說不出“我都可以”這樣的違心之語。 他曾說她是自由的,卻一天一點地變得更貪心。 “你不希望我接?”陳樨明知故問。 “是。我當然希望你有別的選擇!” 陳樨手機屏幕里的衛(wèi)嘉在給出這個回答時垂眸不與她對視。 她露出迷之微笑:“你當初要是答應做我的經紀人,不就能左右我的決定了?” 本章完 第148章 我是自己的主人 那天他們沒有揪著那部戲約的事不放,兩人有一陣沒聯(lián)系,彼此聊了些近況。衛(wèi)嘉的主要服務對象從豬馬牛羊變成了貓狗和倉鼠。他說他經手了一只患有腎衰竭和嚴重貓癬的流浪貓。救治人是個中學生,得知寵物醫(yī)院所需的治療費用,大哭一場后再也沒有出現。衛(wèi)嘉覺得那只貓能治好,就把它帶回家隔離在了陽臺,自己給它用藥治療?,F在貓咪已經逐漸活蹦亂跳起來。 陳樨錄了一天外景綜藝,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臉埋在枕頭里嘟囔:“隨便吧,別讓它欺負陳圓圓!” “陳圓圓不欺負它就不錯了。”衛(wèi)嘉笑道。陳樨不讓他掛電話,他想了想,又問起衛(wèi)樂什么時候回來。衛(wèi)樂在宋女士那里樂不思蜀已有數月,連電話也沒打過幾回。 “老是麻煩你媽也不像話,要不我抽個時間去把她接回來?!?/br> 陳樨迷瞪瞪地說:“先別急,我回頭問問她們的意思?!?/br> 陳樨說到做到,恰逢那幾日有個空檔,就和艾達一同飛去了三亞。她和宋女士有一陣沒見,面對面聆聽太后訓話的同時,也正好去瞧瞧那里有什么勾著衛(wèi)樂的魂,讓她連哥哥都不要了。 宋女士在三亞的住所是陳樨買來孝敬她的。別墅區(qū)依山傍海,環(huán)境清幽,還有個微型熱帶雨林一般的院落,附近住著不少宋女士的老朋友。陳樨每次去都表示羨慕。她偶爾會坐在院子里想象數十年后的自己。要是她就不會種那么多復雜嬌貴的植物,也不需要請人打理院子,好養(yǎng)活的花草也照樣賞心悅目。她也不需要宋女士那么多朋友,不在乎有沒有人記得她,自己每天澆澆水,和剪枝的人說說話又過了一天。 在這樣的神仙環(huán)境里休養(yǎng)的宋明明卻rou眼可見地變得更加消瘦了。她從前是百鳥朝拜的丹鳳,一顰一笑顛倒眾生;現在更像一只鶴,美則美矣,見者所能想到的卻只余“仙風道骨”“松鶴長春”這樣的贊譽。想是看到了艾達眼里的詫異,宋女士淡淡說自己最近在辟谷。 陳樨了解她,什么也沒說,心里既憂心又難過。她豐潤蓬勃的美在枯萎,美人終究在時光和疾病的摧折下露出了老態(tài),雖然那老態(tài)也是精致蕭索的。 她們搭乘的是晚班機,到達宋女士住處已是半夜。陳樨沒有見到衛(wèi)樂,以為人睡下了,還想著在她床頭放個玩偶,好讓她明早起來有個驚喜。宋女士說衛(wèi)樂到她朋友家玩去了,明天一早讓人把她接回來。 陳樨感到納悶,衛(wèi)樂幾時改了怕生的毛病,竟能和宋女士的朋友打成一片?宋女士斜了她一眼:“放心,吃不了她。明早保管還你一個大活人?!?/br> 話說到這份上,陳樨不好再追問。宋女士為了等她打亂了作息時間,已露出疲憊之色,她和艾達也各自洗洗睡下。 第二天大清早,衛(wèi)樂果然回來了。陳樨還沒起床,一只歡快的小鳥就撲騰到她身上,“樨樨姐,樨樨姐”叫個不停。 衛(wèi)樂拿到陳樨送的玩偶,擺弄了幾下就放下了。她非要帶陳樨去參觀她的房間,喜滋滋地展示宋女士為她打造的夢幻公主房,那張象牙色的復古大床上齊刷刷擺著一溜娃娃,每一個都美輪美奐。跟它們比起來,陳樨帶來那個某門戶網站的吉祥物確實沒什么看頭。 衛(wèi)樂在大床了打了個滾:“樨樨姐,她們美不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