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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不餓了?”時清晏聲音低啞。 施秋點點頭,她早都感覺到時清晏身上那層冷淡氣壓消失殆盡,更加大膽起來。 輕聲說:“浴缸裝修好了?!?/br> “嗯?!?/br> “我還沒有用過。” 時清晏低頭看她。 施秋紅著臉,踮腳親他,又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用?” 她緊緊貼著他。 剛才那一吻,就已經(jīng)感覺到他有反應(yīng)。 時清晏眼中有欲念,手沿她側(cè)腰往上:“不吃飯了?” 施秋攀著他一條手臂,搖頭。 “我……我想……” “想什么?”時清晏托著臀將人抱起來,徑直朝主臥的浴室走。 “你明明知道……” “嗯?我知道什么。” “……” 時清晏就是故意的。 施秋被他抱著放在洗手池邊上,眼看著他離開,她愣愣地坐在那兒。 好一會兒,才看到男人去而復(fù)返。 她才看到他手里那盒東西。 施秋氣道:“我還以為……” 時清晏笑:“還以為我就這么把你撂這兒?” 施秋不吭氣兒。 時清晏靠過去,窄腰卡進她腿間,低嘆一聲:“你覺得我走得了嗎?” 施秋立即感覺到,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清晏哥哥,你不能欺負(fù)我?!?/br> “我有嗎?” “有,你現(xiàn)在就在欺負(fù)我?!?/br> 時清晏笑,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個吻。 “有嗎?” “你太有了!” 施秋拽著他衣領(lǐng),低聲道:“你現(xiàn)在就是欲迎還拒,聲東擊西,不上不下地吊著我?!彼偨Y(jié):“你欺負(fù)我?!?/br> 時清晏沒反駁,笑問:“還有什么罪名?” 施秋低眉摸著他襯衣的扣子玩:“我想想吧?!?/br> 她身上穿著一條夏日的裙子,衣料輕薄,兩條白皙瑩潤的小腿垂下來。 浴缸里的水已經(jīng)放了一半。 時清晏伸手,施秋下意識縮了下腿。 “不欺負(fù)你?!?/br> 時清晏嘴上答應(yīng)得爽快。 這一夜卻讓身下的人哭了好幾次。 說好的事后再吃的飯也不了了之,清理完,施秋已經(jīng)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時清晏抱著她回到床上,放下的動作輕柔,施秋卻還是醒了。 “餓不餓?” 施秋搖頭,見他似乎是要出去的樣子,手搭在他小臂上輕晃:“你也上來。” 時清晏順著她的話,才掀開被子躺下,腰就被人緊緊抱住。 兩人做完幾乎都要這樣抱著說一會兒話,幾分溫存的意味。 施秋很喜歡。 她已經(jīng)困得聲音都軟綿綿的:“明早我想吃豆腐腦?!?/br> 樓下的早餐店就有。 時清晏低頭,正好一個吻落在她發(fā)頂。 “好,睡吧。” 施秋有點想和他再說說話,可是實在困得厲害,聲音黏黏的,越來越低:“mama說讓我國慶節(jié)回家,你放幾天假呀?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爸媽總讓我?guī)慊丶?,可是我們家大外交官很忙的,我都只能晚上見得到呢。?/br> 她小聲又絮叨地說著,漸漸地眼睛都睜不開了。 時清晏輕輕摸了摸她的眉毛:“我和你一塊回去陪爸媽,睡吧?!?/br> 施秋嗯了一聲,慢慢在時清晏懷里睡著了。 時清晏看了好一會兒懷里人的睡顏。 “晚安?!?/br> 他吻了吻施秋額頭,抱著她也漸漸睡著了。 - 九月下旬,下了一場雨。 施秋沒課,時清晏最近幾天忙得厲害。于是施秋一個人開車去老宅,拿回來好多東西。 一箱才送來的陽澄湖大閘蟹,海參澳龍小龍蝦,還有兩箱水果,后備箱都塞滿了。 后座上還有時清晏奶奶給她的一盒自己做的點心,mama給她的燕窩,臨走時看了一眼夸了句好漂亮就又被塞進了后座的一束時mama才做好的插花。 施秋覺得自己好像個打劫的。 打電話給時清晏,向他匯報戰(zhàn)績,他卻只是笑了下,并不意外的樣子,又說那些東西他們兩個人也吃不完,就讓施秋去送些給她的朋友,其余的放車上,等他下班再往樓上搬。 施秋開著車,給秦黛和向昭然各送去了一些。 從向昭然那兒離開時,接到個電話。 是之前租房的房東。 施秋不明所以,通話后才聽對方說,房子的新租客從床底下?lián)斓揭粭l項鏈,問是不是她的。 還發(fā)了照片。 施秋點開便愣了一下。 那是一條幾年前卡地亞盛極一時的微笑項鏈,不算什么特殊款,不少人都有。直到施秋看見照片中項鏈上那幾個并不顯眼的字母。 Xu。 她怔住。 這是徐嘉北的印記。 起初是因為剛開始異地時,施秋總沒安全感。徐嘉北第一次送她刻字的東西,便是這條項鏈。 他說,就當(dāng)是我陪在你身邊。 可是施秋記得,徐嘉北送的那些,她都收進了那個紙箱里,并在三個月前全部寄回給了徐嘉北。 不過這條項鏈確實丟過。 施秋找了很久。 原來是掉進床下了嗎? 這里離原來租住的房子不算遠,二十分鐘后,施秋便抵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