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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搬家公司的人也到了,時清晏讓人把已經(jīng)打包好的東西先搬上車。 工人們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只剩下施秋腳底那只還沒封口的紙箱。 時清晏上前一步:“我拿吧?!?/br> “不用……”施秋打斷他。 她的語氣有些僵硬,時清晏笑意減了一分,垂眸看那紙箱。 “是一些……雜物?!笔┣镉行┲?,“別人的,我等下讓快遞直接寄走,不帶回去了?!?/br> 時清晏沒有出聲。 施秋沒再等,很快叫好了快遞上門取件。 半小時不到,快遞員打來了電話。 房間里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時清晏主動抱起了那一箱東西,率先走出去。 施秋小跑了幾步,追上他。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安靜得像無人的房間。 施秋打破了沉默:“是我前男友的東西。” “嗯,猜到了。”時清晏說。 施秋干巴巴地哦了一聲,不知道再說什么。 她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怕他在意,又怕他不在意。 - 時清晏一連好幾天,都是十點多才下班回家。 施秋開始正常上課后,周末反而比周內更忙。 周五那天,她很早就回了家,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時清晏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她也還不餓,打開冰箱拿了瓶可樂,才喝下去小半瓶,小腹傳來熟悉的酸疼感。 施秋一愣,不是還有兩三天才到時間嗎? 她去了趟衛(wèi)生間,果然發(fā)現(xiàn)生理期提前。 施秋揉揉肚子,腰酸軟得難受,她在沙發(fā)角落靠著坐下。 時清晏便是在此時回來的。 進門一眼瞧見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人。 “怎么了?”他連鞋都忘記換就走過來。 施秋小聲不好意思地吐出三個字:“生理期?!?/br> 時清晏摸了摸她頭發(fā),看出她發(fā)白的臉色:“還是很疼?” “嗯。” 時清晏起身,再過來時手里多了杯熱水,遞到施秋手里。 “疼得厲害?” 施秋喝了幾口:“其實還好,剛來不是特別疼?!?/br> 只是上回的中藥似乎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施秋的感覺和以前沒差多少。 “去床上休息吧,別在這兒吹冷風?!睍r清晏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今晚想吃什么?” 施秋沒什么胃口,搖搖頭。 她伸出手,拉住了時清晏襯衣的袖子。 “我不想走?!毙」媚锏穆曊{很軟,不自覺帶了些撒嬌的語氣,“清晏哥哥,你抱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時清晏微微嘆了口氣,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施秋嘴角偷偷翹了起來,乖乖地攬住他的脖子。 時清晏輕輕將人放在床上,沒立即離開,問了她暖貼放在哪兒,拿出來一片給施秋貼好了。 “和上次比疼有沒有減輕?”時清晏微微蹙眉問。 才剛來第一天怎么能知道呢,施秋搖頭:“我明天再感受感受。” “中藥見效慢。下周再去找一次傅爺爺,請他老人家瞧瞧,再喝一次試試?”時清晏商量的語氣說。 施秋點點頭,過兩秒又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又有點餓了?!?/br> 時清晏聲音溫和:“想吃什么?” “雞湯面!” “可以。”時清晏說,“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呀,你說?!笔┣镄χ溃笥幸环N你問什么我都說的態(tài)度。 時清晏望了她一眼,他一向對說出口的話思慮周全,此時卻做不到拐彎抹角達成目的。 他淡淡道:“能忘了他嗎?” 雪粒子 施秋幾乎整夜失眠。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時清晏那句話。 那時他神情淡漠,好像只是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在她心口激起洶涌浪潮。 連夜里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無比緩慢。 直到聽見臥室外傳來人走動的腳步聲。 施秋還以為是他起夜,看了眼手機才驚覺,竟然已經(jīng)輾轉到了清晨的六點半。 又過去十多分鐘,門外重歸寂靜。 時清晏似乎出門了。 施秋賴在床上沒有起,腦海里回旋著他問那句話時的語氣和神情,終于就這樣慢慢陷入了睡眠。 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她醒來時天光大亮,洗漱完走出臥室,時清晏居然還沒有回來。 她呆了呆,時清晏平時周末晨跑他似乎不會出去這樣久。 餐桌上也沒有往常準備好的早餐,施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后知后覺,自己似乎有些太習慣于時清晏對她的好了。 就在此時,突然聽見指紋鎖被按動的聲響,施秋下意識地往門口走,腳步都加快了幾倍。 時清晏才打開門,就瞧見朝他奔來的人。 施秋的腳在他開門的同時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去哪了?” “樓下健身房。”時清晏陳述道。 施秋盯著他手里提著的袋子:“還去買菜了嗎?” 不等時清晏回答,她著急地加了一句:“下次我跟你一起去?!?/br> 時清晏看了眼她發(fā)白的臉色,只隨口嗯了一聲:“今天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