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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用棉片沾著酒精給他擦傷口,因為有些走神,在棉片剛碰到傷口時,陸子野猛地縮了一下腿。 顧喬也跟著心頭一緊,以為是弄疼他了,她皺著眉頭輕聲問他,“很疼嗎?” 陸子野看了一眼她,又掃了一眼膝蓋上的傷,“這點疼算什么?” 顧喬一怔,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說他不疼,她心底卻鈍鈍疼了起來。 她沒再說什么,垂下眸靜靜給他清理傷口。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大概是太安靜了,陸子野有些不自在,他看著顧喬放在地上的藥箱,難得主動問她話,“你又不怎么運動,也不見你打籃球,你買這么多跌打損傷的藥干嘛?” 顧喬幾乎是想也沒想,脫聲便道: “你要打呀。” 陸子野忽的一愣,腦袋里嚶嚶嗡嗡像是塞進了蜜蜂,一時間有些許的不清醒。 半晌,他低眸,看向半蹲在他跟前的顧喬。 她正認真的為他處理傷口。 窗外,最后一抹淡金色的陽光,慢慢攀上她雪白的頸,映在她低垂的睫毛上。 她的睫毛很長,并且濃密而卷翹,像兩把小刷子。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那兩把小刷子像輕輕撓在了他心尖,酥酥癢癢的。 一個想法在這時候闖入他腦?!?/br> 這丫要是個女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栽跟頭。 第15章 讓我奶你一口! 月亮緩緩爬上夜空,月光從暗黑的云層中落下來,映照得地面像雨后積了水一般。 傅司白伸了下懶腰,緩緩走向窗邊,探頭看了看窗外的皎月,白凈的臉上漾出笑來。 他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脖子,拿起桌邊的手機往一旁的床上一蹦,躺在床上在群里連發(fā)三條消息—— [都干嘛呢”] [盛遠川你學(xué)傻了啊,還不回”] [“這都幾點了,野哥你還打籃球呢回來打王者呀?!盷 群里很快彈出一個白色對話框: [江致:你野哥今天膝蓋破了,早回了。] 傅司白立馬就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一邊兒往外走,一邊按著屏幕發(fā)語音:“臥槽,咋回事兒啊,野哥你傷得嚴重不?我這就來看你啊?!?/br> 這頭,陸子野剛聽了傅司白的語音,還沒過兩分鐘,外邊就響起了傅司白的敲門聲叫大喊聲,“野哥,開下門,我來看你了?!?/br> 陸子野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起身準備去給他開門,頭頂上卻立馬傳來顧喬的聲音,“你躺好,我去開門?!?/br> 門一打開,傅司白一頭就沖了進來,勢如開門放狗,嚇了顧喬一跳。 傅司白倒騰著兩條*差點打滑的腿奔到陸子野床邊,看到陸子野膝蓋上的傷,他張嘴就是一陣口吐芬芳,“我艸他娘的,誰干的?!” 他瞪大著一雙眼,里邊兒仿佛有小火苗噼啪噼啪的燃著,“野哥,是不是有人下黑腿絆你了,你告訴我誰?老子去干死他!” “祁遂川。” 陸子野從嘴里平靜的吐出這三個字,傅司白一聽,他眼睛里那噼啪噼啪燃著小火苗頓時就蔫了,像齜牙咧嘴假作威風(fēng)的野兔被當場戳穿,耷拉下了立得長長的耳朵。 他干笑兩聲,好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出一句,“又又又是這個混蛋啊,這個欠打的玩意兒,我看……遲早有人收拾他!” 陸子野輕嗤了一聲,動了動身子,面無表情的看向他,“還有事兒嗎你?” “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啊,”傅司白努了努嘴,一屁股在他床上坐下來,鼓著腮幫子說,“我不走。” 陸子野白他一眼,抬腿踹了他一腳,“給我起開?!?/br> 傅司白賴著不走,還直接甩掉拖鞋爬上了他床,陸子野當即瞪圓了眼,抬手作勢要打他,傅司白立馬抱頭。 最后,陸子野也就只是低罵了他兩句,又抬腿給了他兩腳。 顧喬在一旁看著他們打鬧,臉上浮出一個淡淡的笑,靜靜走到一旁接水喝。 見陸子野沒要繼續(xù)趕他,沒一會兒又死乞白賴的舔著臉過來“野哥,來打會兒王者唄?!?/br> 陸子野側(cè)身往外一翻,“不來?!?/br> “哎喲,”他推了推陸子野的胳膊,“我今天吃了晚飯就一直畫圖畫到現(xiàn)在,動都沒動一下,都快累死了,你就陪我玩兒一會兒嘛?!?/br> 陸子野知道傅司白的尿性,這會兒他要是不陪他玩,估計他今天一晚上都別想擺脫這個煩人精。 仰頭看了會兒頭頂上的床板,他將手里的手機一顛,熟稔的打開王者,“打完三局你就趕緊給我滾回去?!?/br> “得嘞?!备邓景琢ⅠR喜笑顏開,盤起兩只腿準備打游戲。 顧喬喝完水過來,剛好聽見他們手機里響起兩聲“TiMi”。 這聲音顧喬很是熟悉,爸爸病后她節(jié)儉了很多,因為顏料太貴,她已經(jīng)很少畫畫,而當時身邊的人好多都玩兒王者榮耀,她抱著打發(fā)時間的心態(tài)也下了一個,不過一個人玩沒多大意思,排位打到白銀局她就沒玩了。 她掃了他們兩眼,放下手里的水杯,雙手攀住樓梯扶手準備上床做題,就在她剛要抬腿爬樓梯的時候,傅司白突然把腦袋湊了過來。 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一張臉,顧喬猝不及防被嚇得一個激靈。 她后退兩步,心有余悸的喘了兩口氣,皺起眉頭問傅司白,“司白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