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頁
書迷正在閱讀:治愈三個幼年期大佬、影后黑史[娛樂圈]、咸魚女配靠學習系統(tǒng)成頂流、小魚也要很厲害、六零炮灰小肥崽、進來,給你吃糖、我思云雀、我懷了太子他皇叔的崽、胎穿被認為是傻子以后、錦汐華年懿已春
云煙低聲問:“姑娘做噩夢了嗎?” 盛皎月?lián)u頭:“沒有?!彼钠つw好似又白了些,嬌憨的面容多出稚嫩,她說:“我只是有點睡不著?!?/br> 她身邊親近的人不多。 對云煙倒也能說幾句真心話。 從小跟在她身邊長大的丫鬟,情誼多少深厚。 盛皎月的手捂著胸口,掌心貼合著心口處的皮膚,灼熱的皮膚下是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她說:“衛(wèi)璟說他要娶我?!?/br> 云煙怔了片刻才憶起衛(wèi)璟是誰的名諱,她下意識上前捂住姑娘的嘴。 盛皎月對她笑了笑,“沒關系的?!?/br> 她也不是第一次叫他衛(wèi)璟。 無論是私底下還是明面上。 經常這樣叫他。 云煙怕極了新帝,當初在蘇州被用刀架著脖子,命差點就沒了。 她被那些冷酷無情的禁衛(wèi)軍圍起來的時候,嚇得腿都是軟的,顫顫巍巍站都快要站不穩(wěn)。 “姑娘,你怎么想?” 盛皎月沒說話。她忽然間讓云煙將衛(wèi)璟以前送給她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零零散散,加起來竟然有好幾個箱子。 盛皎月果真從箱子里翻出公主先前說的玉石,多年過去,光華依舊。箱子里還有些從前衛(wèi)璟將她當成男人送來的禮物。 有紙筆墨硯。 也有用來當擺設的珊瑚石。 還有后來—— 還是太子的衛(wèi)璟,表情復雜要和她搞斷袖送來的女裝。 她從蘇州被他抓回來過后,宮里陸陸續(xù)續(xù)讓人送來綾羅綢緞,琳瑯玉佩。 她將衣裙拿了出來,料子摸起來滑滑的,觸感細膩。 裝著首飾的盒子里掉落一張信封。 盛皎月將信封從地上拾起,墨跡早已風干,應該是那時一并送了過來,只是她從來不曾打開過。 她緩緩展開信封,宣紙上只有寥寥數語,結尾是首詩句——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凝。 盛皎月念完信上這句詩,面紅耳赤,耳朵guntang。她猛然合起書信,又忍不住打開多看了兩眼。 是衛(wèi)璟的字跡。 是他親筆所書。 云煙沒看清書信上的字,只瞧見姑娘紅透了的耳朵,“姑娘是看見什么了?” 盛皎月將這封信藏在袖子里,“沒什么?!?/br> 她羞答答的讓云煙將這些東西又重新收了起來,沒有再放到庫房里落灰,就擺在臥房隔間里。 她對著這封信看了良久,強迫自己從信上挪開眼睛不要再看,她將信封壓在枕頭底下,閉上眼強逼著自己睡了個回籠覺。 盛皎月耳朵有許多雜亂的聲音,很是吵鬧。 她睜著眼想看看是誰在吵,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遠處的聲音逐漸清晰。 她認出來了是誰,千禧寺的緣合法師。 “本就是一樁孽緣,陛下何必強求圓滿?損身傷心?!?/br> “朕無妨?!?/br> 這是衛(wèi)璟的聲音,低沉沙啞,極致壓抑吞沒了所有光亮。 男人喉嚨嘶啞,生澀的嗓音仿佛從地獄深處溢出,他說:“朕愿傾盡所有換得她來世圓滿?!?/br> 聲音越來越遠。 直到盛皎月再也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 她睜開眼,愣愣盯著頭頂的床帳,過了許久都無法從心有余悸中回過神。 屋里并不冷,她的后背卻沁出許多的冷汗。 云煙輕輕敲門,“姑娘,您睡醒了嗎?” 盛皎月被她的聲音拖回一半的神志,臉色蒼白,“嗯?!?/br> 云煙端著糕點熱茶進屋,看著她欲言又止,顯然是有話想說。 盛皎月問:“怎么了?” “宮里來了人,冊封您為皇后的圣旨已經送到了府里?!痹茻熛氲焦媚锶蘸笠薜哪莻€人,本能害怕,“夫人讓我來問姑娘,您愿意嗎?” 盛皎月憶起從前重重,初遇時站在院子里芝蘭玉樹般的少年,后來雪中送炭的那盤糕點,至今叫她難以忘懷。 那雙漂亮纖長的手,袖口浮起清清淡淡的冷香。 昨晚潮濕綿長、充斥著愛意的親吻。 他為她穿衣,為她編發(fā),半跪在她面前垂首幫她洗腳穿襪,還有…… 說了那么多遍的喜歡。 衛(wèi)璟說他對她字字真心。 盛皎月心頭微動,小聲卻認真地說:“我嫁。” 她抬起頭看著云煙說:“告訴母親,我心里是愿意嫁他的?!?/br> 第110章 上輩子欠了她,這輩子…… 盛夫人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將來會嫁給皇帝,這樁旨意來的太匆忙,叫她覺得猝不及防。 陛下尚且還是東宮太子時,皎皎和他的交情就不深厚。 盛夫人還記得皎皎小時候去宮里陪太子念書,頭兩天進宮心里害怕得很,清早起來抱著她的脖子不肯撒手,眨著漆黑明亮的水眸,可憐巴巴跟她說不想去。 盛夫人當時也怕皎皎去了東宮會被人欺負,打起了退堂鼓,抱緊女兒看著丈夫說:“不然還是算了吧?!?/br> 丈夫不置一詞,只是把皎皎從她懷中抱走,讓人送到了東宮。 大概過了快有半個月,皎皎對去東宮陪太子念書這事才沒有那般抗拒。早晨穿衣時,還奶聲奶氣小聲和她說:“今天又能見到衛(wèi)璟啦?!?/br> 盛夫人剛給她穿好虎頭鞋,聽見她這句話怔了怔,隨后捂著她的嘴,“誰教你這樣喊他的?以后不許這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