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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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撇撇嘴: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又不是沒有睡過。小學(xué)那會兒我不是常來嗎? 黑宮星也想起來了,瞪了他一眼。 [誰讓你那個時候那么愛和人打架,還老是打不過人家。] 我不是打不過,降谷零糾正,是我一對多不幸掛彩。 然后他頓了頓補充道:況且你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黑宮星面無表情地寫:[至少我沒受傷。] 降谷零摸了摸腦袋,不太在意:也不算多重,而且,受傷了不是還有你嗎。 黑宮星不理他了。 他開始考慮今晚要煮什么。 降谷零摸著鼻子悻悻走開。 黑宮星剛剛想好,手里就接到一通任務(wù)短信。 他想了想,在紙條上寫道:[我去買菜,你在家好好待著,有事就給我發(fā)短信。] 他把紙條放在玄關(guān)處的小黑板固定,然后換上鞋子默默出了門。 任務(wù)地點是五公里外的一個賽馬場附近。 對象是兩只二級咒靈。 等回來路上正好去買個菜。 黑宮星這次打算速戰(zhàn)速決,就直接打了的趕到地點,路過賽馬場的時候,聽見里面的嘈雜還不適地皺了皺眉。 這種地方就沒給他留下過什么好的記憶。 他目不斜視地朝著任務(wù)地點趕去,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眼熟的小孩子正抱著白色大狗狗,一臉敵意和緊張地看著巨大的咒靈。 黑宮星還沒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眼熟,身體就先一步抱住了小孩,捂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而對方在看到他的一刻,吃驚地睜圓了眼睛,原本打算掙扎,現(xiàn)在也乖乖任他抱著、窩在他懷里了。 因為經(jīng)驗熟練,所以即使感受到身后咒靈的逼近,黑宮星倒也不慌。 而就在他轉(zhuǎn)過頭、打算開口的時候,咒靈當(dāng)著他的面,被劈成了兩半。 造成這種結(jié)果的男人從咒靈分成兩半的身體中躍至地面,懶散地半蹲在他面前,歪了歪頭還托著臉頰,語氣也很漫不經(jīng)心:這么久不見了,你還是這么菜啊小啞巴。 黑宮星深吸一口氣,有些氣結(jié),搶先一步對著從小樹叢里突然蹦出來的另一只小型咒靈下了咒言:【爆炸吧】 咒靈在男人玩味的眼神里如煙花般炸開然后消失。 懷里的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下意識抓著黑宮星胸口的衣服,假裝沉穩(wěn)卻又掩飾不住雀躍,語氣酷酷地替他說話道:阿星說話了,很厲害,聲音也很好聽,才不是小啞巴和菜雞! 黑宮星總算想起來了。 這個孩子,可不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倒霉孩子么。 至于這個男人的身份以前黑宮星不了解,但在高專學(xué)習(xí)了一段時間后,他多多少少也猜了出來。 禪院甚爾,大概率是天與咒縛。 還是他從小學(xué)就開始認(rèn)識的混蛋鄰居。 更是那個逼得他一見面就下意識打開錄音的法外狂徒。 第19章 喂,我說小啞巴啊不是,小月亮,男人滿是期待地笑起來,摩挲了下手后,很自來熟地勾住黑宮星的肩膀,你看,我們這么久不見了,不得好好敘敘舊?還記得嗎,這里可是我們初遇的地方,多么有紀(jì)念價值不故地重游嗎? 黑宮星滿頭黑線:星。 禪院甚爾現(xiàn)已入贅改名為伏黑甚爾歪了歪頭:啊,這不還是大白天么,哪來的星星? 黑宮星顧忌著懷里的孩子,忍著氣道:不是月亮!是 好好好,是喜歡行了吧,伏黑甚爾敷衍道,邊說邊扯著黑宮星起身,我們快點進(jìn)去吧,下一場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黑宮星氣得牙癢癢,眼睛都瞪圓了,下意識脫口而出道:禪院甚 我的名字改了,伏黑甚爾將手指不容拒絕地按在黑宮星的嘴唇上,眼神冷淡中帶了些難得的認(rèn)真,現(xiàn)在入贅到了伏黑家,是伏黑甚爾了。 黑宮星被他半按半捂著,呼吸都有些困難,胸腔劇烈起伏著:唔唔! 伏黑甚爾見人真的生氣了,剛剛的冷淡一掃而空,悻悻收回手:那什么,我不是故意你要是不習(xí)慣,和以前一樣叫我甚爾先生就行好好好,直接叫甚爾也行了吧! 見他久違的這副混不吝的樣子,黑宮星連續(x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慢慢恢復(fù)平靜。 他摸了摸小孩軟趴趴的海膽頭,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在發(fā)現(xiàn)對方眼里不僅沒有害怕,而是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親人一般的欣喜后,黑宮星稍微有些羞慚的同時又放下心來。 他想了半天,也只是比劃著道:乖,高了。 禪院惠現(xiàn)在也改成伏黑惠的小孩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看著他,眉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在繃緊的小臉上格外可笑又可愛。 他看著黑宮星一如既往清澈柔軟的眼神,感覺心跳都加快了,半是邀功半是撒嬌般挺起胸脯、卻壓著聲音道。 我一直都有聽阿星的話好好吃飯。和津美紀(jì)和jiejie一起住后,jiejie每天都會給我準(zhǔn)備吃的,我也有按時吃。只不過之前混蛋老爸的廚藝太差,還時不時消失。不然我一定可以長得更高! 聽了這話,黑宮星的火又噌噌的冒。 他本來不是容易生氣的人,就連五條學(xué)長屢次戲弄,他也沒有多少情緒。 偏偏這個人、甚爾這家伙,讓他從小就氣到大!偏偏他還不能真的做什么,就因為這家伙幫過他幾次! 黑宮星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名字還是禪院甚爾,而他自己小黑宮當(dāng)時僅有十一。 雖然只有十一歲,但從小就被父親叔叔帶著前往各種案發(fā)事后現(xiàn)場、被父親等人灌輸培養(yǎng)有關(guān)警察知識,甚至幫父親立過功。小黑宮對自己的認(rèn)知已經(jīng)完全是一名警察預(yù)備役了。 這樣的小黑宮,自然不會眼睜睜有人違法犯罪而置之不理。 故而在他看見一個男人借著不小心撞到別人的理由,面色自若地從女士包里拿走一顆寶石后,十分果斷地給父親發(fā)送了短信。 然后,小黑宮借著自己人小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優(yōu)勢,悄悄跟上了那個人。 男人外表儒雅帥氣,還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看起來就是個翩翩紳士,光從外表自然不會有人懷疑這會是小偷。小黑宮當(dāng)時也想不明白,但他親眼見到了,就不會放過。 他跟了一路,走的氣息都開始紊亂,額頭上也冒出了好幾顆汗珠,眼看體力就要不支了,男人卻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他。 和他猝不及防短暫地對視半秒之后,男人從容地笑了笑,然后卻加快步伐走進(jìn)一家賽馬場。 小黑宮不知道這是哪里,匆匆想要跟著進(jìn)去,卻被保安攔住詢問他父母情況。 在早年展現(xiàn)出【言語】的詛咒后,小黑宮就很少和人交流了,到了這種時候就算想說什么也是大腦一片空白,舌頭不聽使喚。 差一點就要嗚咽出聲時,小黑宮忽然見到遠(yuǎn)處走過來一個年輕的青年。他很不熟練又煩躁抱著一個小孩,一副就要把人摔了、冒著黑氣的樣子,看動作似乎正要進(jìn)來。 小黑宮聽從直覺,小跑過去拽著青年的褲腳,然后對著保安可憐兮兮地眨著大大的金色眼睛:哥哥! 保安眼皮一跳,看向青年,語氣嫻熟:禪院先生,這是你弟弟? 小黑宮一聽就要糟,本以為瞞不過去會被趕走,腦袋都蔫噠噠垂下,水汪汪的燦金色眼睛也暗淡了些。 青年見他這副人小鬼大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家抽泣不止的小嬰兒,當(dāng)即把小嬰兒丟進(jìn)小孩懷里。見他雖然因為太過突然而有些手忙腳亂,卻很快調(diào)整好姿勢熟練地哼著調(diào)哄起小嬰兒,而小嬰兒居然也不哭了,吸吮著手指疲憊地睡著了。 青年,也就是當(dāng)時的禪院甚爾滿意了,對著保安挑挑眉,很果斷地認(rèn)下這個弟弟:對啊,我家小月亮,很乖對吧,我專門請來照顧我兒子的。 對他的不靠譜有多深以為然的保安: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就算編理由也這么不靠譜。 那請您千萬一定要看好自家小孩,超出了場地我們是不會負(fù)責(zé)任的,保安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道,然后蹲下身對著小黑宮叮囑,小朋友,如果找不到哥哥了,就去廣播室,或者隨便找個和我穿著一樣制服的人但是千萬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也不能隨便吃別人喝別人的東西 等保安絮絮叨叨說完之后,小黑宮手都要酸了。 離開保安視線,他剛想把懷里的孩子還給這位禪院先生時,再往身邊一望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人? 小黑宮皺著臉,開始認(rèn)真地回憶,保安先生有沒有說過,如果大人走丟了該怎么辦? 答案肯定是沒有的。 小黑宮嬰兒肥尚且還很明顯的臉頰皺成一團(tuán),而不知何時又醒過來,懷里的小嬰兒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盯著盯著 哭了。 小黑宮: 他虧了,真的。 第20章 黑宮星從小就很受比他小的孩子喜歡。 照顧親戚家的孩子們時,哪怕他只是看著,他們也會很快就安靜下來,不復(fù)吵鬧。 因此,他從懂事的時候就被父親叮囑請求,讓他幫忙照顧比他小的孩子們。 次數(shù)多了之后,怎么抱小孩、哄小孩,小孩子哭鬧等表現(xiàn)出各種動作的原因,他都很熟練。所以,照顧禪院先生的小孩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 小黑宮看著小嬰兒的眼睛,抿了抿唇,然后小小地笑了一下。小嬰兒見到他的笑容,愣了愣,連哭都忘記了,漸漸地露出了單純又柔軟的笑容。 嬰兒的笑容像是神明的饋贈。 小黑宮原本焦躁的心情,在看到小孩子的笑容之后,也漸漸被安撫下來。 而在被安撫之后,他很快就意識到,要在這個巨大的場地中找一個人出來,無異于海底撈針。 與其抱著孩子傻乎乎地在人流中一個個辨別,不如借助其他力量。 想通之后,小黑宮按照剛剛的保安說的,找到了廣播室。他把手機(jī)藏了起來,轉(zhuǎn)而給廣播室的小姐寫了一張紙條: [這孩子的父親走丟了,請幫助我尋找一個穿著灰色西裝、風(fēng)度翩翩的先生,他的皮膚白皙、氣質(zhì)儒雅,還有八字胡,謝謝。] 播音小姐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心地很善良,看見他們兩個這么小的孩子,當(dāng)即插播了一條緊急通知。 同時,在小黑宮的請求下,她帶著兩人去了監(jiān)控室,請求相關(guān)人員幫他尋找。 小黑宮一個畫面一個畫面切過去,明明感覺那個小偷應(yīng)該就在眼前了,可怎么也找不著具體的影子。 難不成是變裝了? 小黑宮開始感到不安。 相關(guān)人員幫他準(zhǔn)備了椅子,方便他坐著,也方便他抱著小嬰兒。 小黑宮很有耐心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確定自己找不出來后,便忍不住懷疑那人是不是早就跑了。 想到這次自己可能白跑一次了,小黑宮不免有些沮喪。 把一切都報告給父親之后,小黑宮抱著小嬰兒去剛剛看到的禪院先生所在處。他扯了扯對方的褲子,把小嬰兒往上托,希望對方能接走自己的孩子。 但是這位禪院先生只是看了自家小孩一眼,就繼續(xù)全神貫注地盯著大屏幕的信息,手上還拿著張紙寫寫畫畫分析,最后框住了七號的字眼。 小黑宮此刻正沮喪,也沒那么想回家,干脆坐在他旁邊靜靜陪著小嬰兒。 看見他框了七號之后,小黑宮總覺得不太好,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后小聲開口道:不好。 男性的眼神猛地注視向小黑宮。 他生得一副好皮相,身材結(jié)實高大、腰細(xì)腿長,被黑襯衫和寬松的休閑褲襯的性感極了。偏偏五官纖細(xì)偏向頹柔,脆弱卻又狂氣,讓人覺得矛盾不已的同時,又忍不住為這種魅力傾倒。簡直就是天生的人性荷爾蒙,讓周圍女性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挪到他身上。 小黑宮那時還不懂欣賞雖說他現(xiàn)在也不懂只覺得禪院先生的眼睛里滿是懷疑,但并沒有兇惡或者嗤笑,只是將他像大人一樣打量之后,摸了摸流暢的下頜線。 禪院先生瞇起細(xì)長的眼睛:你是說七號馬會輸? 小黑宮點點頭。 禪院先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他懷里安睡著的孩子,撇了撇嘴。他把剛剛寫的密密麻麻的紙條毫不猶豫地撕掉,然后隨意地買了個八號。 喂,小月亮,輸了我就怪你,就當(dāng)是我給你的保姆費了,他痞氣地對小黑宮道,然后自來熟地把他的頭發(fā)弄得一團(tuán)亂糟,贏了我請你喝酒。 小黑宮不想喝酒。 他被壓著頭難受的很,剛剛又跟失了那個小偷,心理正不是滋味,脫口而出道:星,我的名字。不是小月亮。 說了之后他才意識到,明明是對著長輩,他卻連敬稱都沒有用。 小黑宮心一跳,下意識想要道歉。 禪院甚爾,你叫我甚爾就行。男人卻懶散地拍拍他的頭,然后全神貫注地盯著馬,仿佛絲毫不在意。 小黑宮見他不在意,剛松了一口氣,禪院甚爾卻忽然又開口了。 你來這里找東西?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側(cè)著頭講話。 嗯跟丟了人。小黑宮低低道。 誰,你爸爸嗎?禪院甚爾語氣很隨意,既然丟了就別要了,讓孩子親自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找的父親算什么父親。 小黑宮看了看睡在他懷里的孩子,不置可否,只是道:不是父親。 禪院甚爾顯然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扯著唇角笑了笑。他右唇上有一道不長不短的疤痕,極富張力和沖擊力,笑起來時尤為傲慢。 他忽然勾住了小黑宮的脖子,視線注視著前方:不是爸爸,你還敢來這里找人?明明是個小鬼膽子卻這么大,不怕被人拐了賣了? 小黑宮被他弄得一點都不舒服,這個時候坐他旁邊的男人又正好起身想從他身邊過。小黑宮只能抬起腿,將懷里的孩子舉高了一點,自己的身體則不由自主朝向禪院甚爾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