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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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有驚無險打道回府了。 唯一不好的是, 顧戚帶走的李云英至今都沒有醒過來,這位姑娘也被打了藍(lán)色藥劑,但是怎么都不肯醒, 盧婷華和其他兩位博士圍著李云英研究了半天, 都束手無策。 顧戚還記得之前自己做的那個夢, 他心想李云英應(yīng)該是有些許奇遇,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所以也不算著急,時不時地捏開她下巴喂點水、塞一顆無色晶核給她吊命就夠了。 他這一路上倒是再也沒做夢了。 因為人數(shù)多了的緣故,他們的物資消耗的也快,隊伍里的普通人需要保護(hù),他們不得不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人去頻繁出去尋找物資,或者獵殺感染者去換物資,另一部分人留著保護(hù)人。 顧戚多是出去獵殺感染者的那一批,他平時都會跟江彧搭檔,倆人在車子停下的附近商場、商店里去搜刮一通,等他們帶著物資回來的時候,隊伍里的人早就升起了篝火來。 有時候車子開到荒郊野嶺,又恰好沒了吃食,眾人就開始急吼吼的轉(zhuǎn)悠起來了。 管食物的眉姐苦著臉把最后一包泡面拿出來,擺在眾人面前,掰著手指頭算:上次咱們走到這片村子的時候這里頭還有人呢,現(xiàn)在只剩下一片荒村了,估計也沒什么吃的,上次我們走過這里花了三天,這一次不知道要多久。 幾個科研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覷的模樣,這三個人兩個是年過半百的花甲老頭,唯一一個年輕人還是個上車斗都要人扶的體虛女人,他們?nèi)齻€都不如激發(fā)了大力異能的眉姐,所以只好閉著嘴,安安靜靜的看著其他人。 我們再去清掃一遍吧。白鶴歸倒提著槍看向遠(yuǎn)方的荒村,說: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物資。 不過他心里知道情況恐怕沒那么樂觀,所有的物資早都被清掃過很多次了,不一定還能在找出來什么。 羅梟當(dāng)時正站在車棚頂上坐著,悵然的望著遠(yuǎn)處的一棵樹,他還記得自己是在那棵樹下被咬的,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現(xiàn)在連車棚都不想下。 所以找物資這事兒就交給了白鶴歸、陳戒、顧戚、江彧去,羅梟跟李峰澤顧七眉姐留下看守科研人員和昏迷不醒的李云英。 顧七聽到白鶴歸分配、得知自己又要被留下來的時候抿著唇偏過了臉,安靜地垂頭聽著。 大卡車最終停在了一處院落前,這院落里毫無人煙,大門敞開,白鶴歸帶著陳戒進(jìn)去搜查,搜著搜著,就聽見顧戚從不遠(yuǎn)處喊:這里有片樹林,過來看看能不能摘果子吃。 陳戒趕緊跑了過去,留下白鶴歸一個人在屋子里搜查。 顧七當(dāng)時正在搬運器具下來,見到白鶴歸一個人在,他猶豫了幾秒鐘,悄悄放下器材,轉(zhuǎn)頭跑向了平房里面的白鶴歸。 白鶴歸正在廚房里翻找,這戶人家顯然被搜過很多次了,連一個破碗都沒有剩下,他蹙眉開始更加仔細(xì)的搜,甚至開始找有沒有地窖。 沒辦法,這里人數(shù)太多,他挨餓一兩頓沒關(guān)系,但是怕餓到科研人員。 他正找著,身后突然響起腳步聲和窸窸窣窣掏兜的聲音,他一回頭就看見顧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了,見他轉(zhuǎn)過身來,趕忙掏出來一個巧克力條。 鶴歸哥,你吃這個吧。顧七的語氣放的很輕,小心翼翼,像是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一樣說:就只有一條,給你吃。 顧七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特意留到現(xiàn)在給白鶴歸吃,換任何人都會感動的,但是他遞過去之后,卻看到白鶴歸的瑞鳳眼一點一點沉下去,沉得如同萬年寒冰一般,冷冷的注視著他。 顧七被他看的脊背生涼,舉著的手沒有人接,尷尬的僵了兩秒又慢騰騰的縮回來,他像是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兒,連語氣都顯得訕訕的:鶴歸哥,我... 你手里有食物,但之前隊伍里說沒有物資的時候,為什么不拿出來? 白鶴歸終于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耳光,落下來的時候扇的顧七頭暈?zāi)垦?,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的手指捏著因為高溫而微微融化、變的軟軟的巧克力,只覺得自己像是捏著一團(tuán)爛泥,明明是大夏天,但他的指尖卻滲出一層冷汗來。 我,我只是顧七找不出話來回答,答案明顯擺在眼前,他偷藏了一點食物,但是這又怎么樣呢?誰不偷藏食物?。吭谶@種世道里,明明該藏著一點才對的。 傻子才會什么都不藏。 而且他偷藏的東西也沒有自己吃,而是拿出來給白鶴歸來吃,他不懂為什么白鶴歸現(xiàn)在要責(zé)問他,他一時間又委屈又屈辱,一句話還沒說完,倒是先紅了眼眶。 白鶴歸看的微微蹙眉。 他以前覺得顧七跟顧戚還有點相似的地方,但現(xiàn)在看來除了臉以外其余的一點都沒有,顧七做事太小氣,滿腦子里只能裝下勾心斗角的那么一點兒事兒,讓他十分看不上。 以后不要這樣了。白鶴歸說:都是你的隊友,關(guān)鍵時刻他們每個人都會拉你一把,你藏了食物,讓他們知道了只會寒了他們的心。 說完,白鶴歸沒在管顧七,而是轉(zhuǎn)頭繼續(xù)去別的地方搜查。 顧七愣愣的在原地聽著,半響沒說話,倒是在平房外面突然響起了顧戚的聲音,他僵著脖子看過去,就看見顧戚捧著兩顆紅彤彤的果子走出來了。 他捧著的果子看起來像是蘋果,但是比蘋果懂事兒多了,它沒有核,圓的像是一顆皮球,一口咬下去汁水甘甜,兩個就能填飽一個小姑娘的肚子,一群人摘了一大捧回去,期間顧戚還在樹上逮了兩條蛇,又在地里挖出了一窩兔子,看得人嘆為觀止。 他這人不知道是從哪兒練出來的火眼金睛,只要被他那雙眼睛一掃,地里面的東西都要被他給挖出來,明明別人看過去的時候是光禿禿的一片,毛兒都不長,看的人心生焦躁,但他多走幾步,就總能挖出來各種吃的,好像走在自己家的地里似的。 陳戒啃了好幾天的餅干,沒見葷腥許久了,看見兔子就兩眼放光走不動路,跟在顧戚屁股后面問這東西怎么吃,嘚吧嘚的自己唱不著調(diào)的rap。 yo,打南邊挖出來個兔子,打北邊摘兩個果子,我顧哥有一雙巧手,想要啥一挖就有! 他們回到農(nóng)村村路口的時候,就看見羅梟在村口的井里打水,水質(zhì)清澈透亮,煮開了喝還頗為甘甜,顧戚弄了些水來,把蛇扔給羅梟,讓他做一碗蛇羹,又把兔rou清洗扒皮放血,喊了江彧來,把兩只兔子給烤起來了。 因為火候在江彧手里,所以兔子也是他拿著烤的,他烤著烤著,又從兜里掏出來各種作料,呼的向兔子上一撒,一股熱騰騰、香辣辣的孜然兔rou味兒順著風(fēng)就飄起來了,直勾著人鼻子。 兔子剛一烤好,就被江彧撕下了一大塊兔腿rou遞給了顧戚。 顧戚接過來,順手給了陳戒,陳戒美滋滋的一口咬下去,突然間覺得后脊背發(fā)涼,一側(cè)頭就看見江彧用刀在割兔rou。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妖風(fēng),涼的慌。 陳戒撓了撓脖子,緊了緊衣裳,又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兔rou。 顧戚那頭把江彧割好的兔rou挨個兒分成小份,給每個人都留了一些,最后把最大一塊兔rou遞到江彧嘴邊,因為沒有什么盤子來裝,他干脆直接伸手塞進(jìn)了江彧嘴里,一邊塞一邊說:物資太少了,他們比較弱,大家先紛紛,湊合吃一點,等回了基地我們想吃多少吃多少。 這最大的一塊兔rou其實也就是一口的量,被烤的辣滋滋的,香的流油,顧戚的手指頭在江彧的唇邊上劃過,江彧喉頭一滾,rou都沒嚼直接硬生生咽下去了,噎的他扭頭直咳嗽。 白鶴歸從其余的房間里搜查完、空著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么一幕,顧戚似乎是在笑江彧,擦干了手后遞給了江彧一碗水,江彧低著頭去喝,晚霞映在他們身后,顯得這兩人格外刺眼。 白鶴歸前進(jìn)的步伐一頓,正好聽到江彧說:那你烤給我吃。 顧戚毫不在意的點頭:好,我多烤幾只。 顧戚說完的時候,正看到白鶴歸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下,拿起一旁剩下的兔子rou,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吃完,然后抬頭看著他。 顧戚接收到白鶴歸的視線,疑惑的跟白鶴歸對視了幾秒,也沒讀懂白鶴歸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第32章 前仇舊怨 你救救他好不好? 等顧七滿頭熱汗、抱著摘回來的果子回來的時候, 就發(fā)現(xiàn)平日里和他坐在一起的白鶴歸坐到了顧戚那一邊去。 他僵硬的抱著果子坐回到李峰澤旁邊,還聽見李峰澤驚訝的問:你跑哪兒去了,怎么摘了那么多果子? 顧七的唇瓣輕輕顫了顫, 卻沒說出話來。 他當(dāng)時被白鶴歸說的話刺激到,某足了勁兒想證明自己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就跑到果子林里去費力摘了很多果子回來。 一想到果子,他又趕忙把果子分給其他人,一邊分一邊說:我剛才摘的, 你們嘗嘗,都餓了吧?不用客氣,吃吧。 顧戚打了蛇和兔子來, 誰還吃果子啊。李峰澤喝著碗里的蛇羹,頭都不抬的說:你扔哪兒吧。 顧七捏著果子的手微微發(fā)白,半響,一言不發(fā)的把果子放下了。 倒是一旁的盧婷華看到了這一幕, 她放下了手里的蛇羹,撿起了顧七的水果,眉眼彎彎的笑著說:這個果子真大, 是我見過最大的, 謝謝你顧七。 顧七勉強沖她笑了笑。 當(dāng)晚, 一行人在荒村內(nèi)找了家最大的平房,所有人分在東屋西屋睡。 這一路上顛簸勞累, 終于能休息上了,一群人都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發(fā)離開,這一次路途順利,他們很快就走出了荒村范圍, 走到了D市和A市的交界處。 離安全區(qū)里越近,所有人的心都越急迫,開車的人從李峰澤換成了顧戚,顧戚把車開的出神入化,一路橫沖直撞,硬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上次的烤腦花學(xué)校附近。 因為入了夜,感染者數(shù)量驟然增多,為了安全,他們停在了上次休息的安全區(qū)里,開始輪流守夜。 這次守夜上半夜是顧戚小組守,他們小組里戰(zhàn)斗力都很強,羅梟顧戚江彧三個人圍坐在一起,低階感染者還沒靠近就被他們仨秒了,二階感染者稍微有一點神志了,會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不會靠近他們,所以前半夜還算安穩(wěn)。 因為人多了,所以帳篷不夠用,所以帳篷都優(yōu)先讓給了科研人員和眉姐,等帳篷搭建完,眉姐還特意跟顧戚說了一聲謝謝。 明天就要重新回到安全區(qū)里了,這一路上都是顧戚在照顧眉姐,眉姐心里記著他的恩。 顧戚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擺了擺手說:早點睡吧。 眉姐回了帳篷里,她左邊是盧婷華,為了不驚醒盧婷華,她輕手輕腳的躺下了。 半睡半醒間,她好像聽見了某種動靜,從黑暗中傳來,像是石頭被打在水里時發(fā)出的水波蕩漾的聲音,很輕,也很空靈。 直到某一刻,一雙手突然在半空中出現(xiàn),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眉姐驚恐的瞪大了眼,卻在下一秒鐘從帳篷內(nèi)消失,跌坐到了一個面包車的后車廂里。 屁股噗通一聲砸在堅硬冰冷的車后箱里,腥臭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她的身邊坐著兩個男人,眉姐尖叫著向后退,后背砰的一下撞到了車廂的壁上。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在睡夢中被人轉(zhuǎn)移到了車廂里,而在她的面前,許久不見的男人抓著她的胳膊,獰笑著撕碎了她的衣衫。 小sao娘們,賤女人,你他媽還敢回來! 車子呼的一下行駛出好遠(yuǎn),男人抓著她的頭發(fā),在她的尖叫聲中咧嘴一笑。 歡迎來到末日狂歡! 汽車的轟鳴聲在午夜中炸響,假寐的江彧猛地睜開了眼,他起身時就看見羅梟在一邊抽著煙屁股,顧戚眺望著隔壁一條街的方向看。 沒事,是路過的面包車。顧戚收回視線:睡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第二天一大早,盧婷華早早地起來了。 馬上要去到傳說中的安全區(qū),盧婷華心里早就存了不少思量。 她是個搞科研的,但不代表她不懂政治,在末世這個年代、安全區(qū)這種地方都是拳頭說話的,她一個沒有異能的女人想要站穩(wěn)腳跟,就一定要懂得利用優(yōu)勢。 而她目前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認(rèn)識了沒幾天的這群少年人們。 她洗漱完畢后,從帳篷里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羅梟在燒水,見她出來了還問:看見眉姐了嗎? 眉姐,那個只會洗衣服做飯、擁有大力異能的女人。 盧婷華沖羅梟微微一笑,搖頭說:沒看見呢,她沒起來做飯嗎? 羅梟往嘴里塞了一根草根,起身去找眉姐了。 大概十分鐘之后,所有人都坐下準(zhǔn)備吃早餐的時候,羅梟從外面回來,直接跟所有人高聲喊道:諸位,人不見了。 當(dāng)時正在擦槍的白鶴歸動作一頓,下意識掃了一眼對面的顧戚,見顧戚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然后他才問:誰不見了? 眉姐不見了。羅梟的語氣沒什么情緒:我在四周掃過一圈,沒見到她,帳篷里也沒人。 事態(tài)好像有些嚴(yán)重,眾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白鶴歸走在最前面,他撩開帳篷后,顧戚從縫隙里看到了里面空蕩蕩的帳篷。 眉姐最后出現(xiàn)是什么時候?顧戚問:昨晚下半夜和今天早上有人看到她嗎?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顧戚斷定昨天晚上上半夜眉姐進(jìn)了帳篷之后就沒出來,他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沒睡過,天上飛過一只鳥他都要排查一圈,所以他斷定眉姐沒出過帳篷。 下半夜沒看到。白鶴歸將走進(jìn)帳篷里觀察,但什么東西都沒找到,帳篷里沒有外人進(jìn)入的樣子。 早上沒看到。羅梟把草莖都給咬碎了,舌尖沾著一點綠,大概是有點苦,他把草莖吐掉,說:我很早就起來了。 白鶴歸的輪守時間是后半夜到凌晨,所以羅梟自覺在凌晨就起來巡邏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白鶴歸從帳篷里出來后說:東西都在,沒有帶走,像是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突然離開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讓眉姐自己離開這里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外面這個世道,羅梟出去走一圈都要跟顧戚搭個伴,眉姐一個膽量不算大的女人恐怕連帳篷的門都不敢出,她哪敢隨意離開營地? 先在四周找找。白鶴歸在原地思索了幾秒后,立刻做出了抉擇: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我們都十點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