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書迷正在閱讀:攻略那個主角?。ù┰剑?/a>、[綜漫同人]咒言師每天都在柯學變強、[綜漫同人]今天也想換監(jiān)護人呢、拼多多社恐逆襲(系統(tǒng),nph)、初戀[1v1 H]、[綜漫同人]審神者伊之助、[綜漫同人]天道寵兒的橫濱團寵日常、小奶狐今天賣萌了嗎、厲少女人誰敢娶、小妻不乖殘疾大佬吻上癮
紀石光。江彧漫不經(jīng)心的撣了撣膝蓋:狂風公會的會長,半個月前出了個任務,昨天晚上才回來。 顧戚記起來了,在他們剛進基地的時候基地里管理還很混亂,一些異能者打著狂風公會的名頭堵在基地門口管他們要物資,他當時是打了這幾個人的。 后來他們也去我們別墅偷過東西。江彧又補了一句:你去紅古區(qū)的時候。 一來二去這梁子就結(jié)大了,怪不得這個紀石光一見到他們就直接發(fā)難。 大概是以為他們好欺負,沒想到反倒扎了自己的手。 顧戚仔細想了一下,他上輩子的時候壓根就沒聽說過什么狂風公會,估計這個紀石光也沒活多久。 顧戚才想到這里,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圐R刷刷的軍靴腳步聲,腳步聲不重,但是很整齊,互相重疊在一起,聽起來有一種獨特的旋律感,正從門外踏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白鶴歸,其次是陳戒,陳戒看到顧戚時忍不住沖顧戚裂開嘴大大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趕忙站好,再往后是李峰澤,目不斜視的站著,最后跟了一個身形瘦小的男生。 他們統(tǒng)一穿著一身黑色作戰(zhàn)服,皮質(zhì)的腰帶緊緊的裹著他的腰身,腰間的槍套隨著他的上下起伏,白鶴歸從門外走進來時正迎著屋內(nèi)的燈光,瀲滟的瑞風眼一挑,目不斜視的帶著身后的三個隊員進了最后一張空下的桌子。 他們進去的時候,顧戚的目光落到了白鶴歸身后的一個清瘦的人影上,不由得微微一頓。 他對顧七的熟悉就如同顧七對他的熟悉一樣,不管什么時候,他們只要在對方的身上掃過一圈,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顧戚隨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心說這還真是上天注定。 上輩子白鶴歸和顧七就糾纏不清,這輩子他逼著顧夫人和顧意丟掉了顧七,沒想到他們倆居然又走到了一起。 顧戚的目光從顧七身上收回來時,恰好跟白鶴歸撞了一下,白鶴歸冷淡的收回了視線,坐到了位置上。 此時,別墅客廳里的三桌人終于坐齊了。 而組織這場踐行宴的趙區(qū)長此時剛剛進門。 趙區(qū)長是個很嚴肅的中年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穿著一身綠色軍裝,額頭上帶著深深的川字紋,氣場厚重沉淀,往那里一站,說話的語氣都像是在開什么軍事會議。 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準時出發(fā),諸位,這次行動關乎人類的未來。在一段冗長的演講之后,趙區(qū)長那雙銳利的眼眸掃過來,語氣嚴肅而沉重:請一定要帶回博士。 顧戚坐在原位上點頭,算是聽見了,白鶴歸坐在另一張桌子上,鄭重的回了趙區(qū)長一個軍禮,另一張桌子上紀石光一直冷冷的盯著顧戚這一桌看,壓根就沒聽趙區(qū)長的話。 趙區(qū)長說完這些話之后,留下一句諸位自便就走了。 第一個離場的是紀石光,臨走前還給了顧戚這邊一聲冷笑,走起來大金鏈子嘩嘩的響,他一走,顧戚這邊也準備離開,但他才走到么恩口,就聽見白鶴歸說:顧戚,等一等,我有話跟你說。 白鶴歸就站在顧戚的不遠處,眉頭微蹙,像是有什么要緊事一樣,顧戚頓了頓腳步,示意其他三人等在原地,他自己跟白鶴歸過去了。 彼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別墅的門口,天上月光清淺,江彧背對著離開的顧戚和白鶴歸,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手指上纏繞的銀焰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站在顧戚旁邊的簡易捏著自己的手杖直往羅梟的身邊躲,實在是躲不過去了,簡易磕磕絆絆的說:聽不到了,太遠了。 經(jīng)過幾天的實驗,簡易發(fā)現(xiàn)自己聽得見的范圍只有兩米,超過兩米以外他什么都聽不到,而且還得是對方毫無戒心的狀態(tài)下,如果對方稍微提防,他就聽不到了。 比如顧戚,自從知道他能讀心之后,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抱有警惕的,他再也沒讀到過顧戚的心思。 又比如劉琛,劉琛心思直,人還有點傻,很多時候腦袋里什么都沒想,他玩兒個陀螺都能自己樂半個點,這種人他也很少能聽見心思。 他聽得最多的其實是羅梟和江彧,羅梟偶爾會想一些過去的事情,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江彧更直接,他想什么直接在心里問簡易,簡直把簡易當成了一個人形提問機。 值得一提的是,他連感染者的想法都能聽到,不過感染者們的想法都很簡單,顧戚曾經(jīng)讓他去聽過,那些感染者們的想法除了吃就是餓,沒有半點有用的。 不過大概是因為能讀心的緣故,簡易對人的情緒很敏感,比如現(xiàn)在,他就能感覺到江彧陰暗的情緒,像是張著獠牙的毒蛇,口涎從毒牙上滑落,隨時都能把人吞掉。 果不其然,在簡易說聽不到了之后,江彧密長的眼睫毛緩緩地眨了眨,眼簾一垂,半響才嗯了一聲。 恰好在這時候,從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遠遠地打了聲招呼:江彧哥,好久不見。 江彧懶散的站在暗處,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掃了一眼前面。 在他身前,顧七正遠遠地沖他笑。 幾天沒見,顧七比原先消瘦了些,似乎也長高了些,凸顯出了成人的骨骼,現(xiàn)在又穿上了黑色挺拔的作戰(zhàn)服,看山去倒像是長開了些,眉眼間也帶著幾分坦蕩笑容,倒是比原先那副躲在人后面哭哭啼啼攛掇人的樣子順眼多了。 江彧冷眼望過去,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一絲銀光繞著他的手指游走,發(fā)出危險的銀光。 顧七自然能夠察覺到江彧的排斥,不過他卻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還跟江彧說道:江彧哥站起來了?真好,這次去D市路途危險,有這個的話,江彧哥應該安全一些,江彧哥,以前的事情都是顧意不好,顧戚也早收拾過顧意了,希望過去的事情不要影響我們以后,畢竟,我們以后還是隊友呢。 說話間,顧七遞過來一把□□給江彧。 當然,江彧沒接。 顧戚跟白鶴歸說完話回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么一幕,顧七含笑昂起頭來,江彧垂眸看過去,月光打在他們兩個之間,畫面唯美的像是畫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顧七跟江彧是什么好朋友呢。 沒等顧戚走近,顧七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離開之前含笑回頭,跟顧戚正撞上視線。 他很期待從顧戚的臉上看到什么表情,生氣也好,惱火也好,但顧戚卻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平靜的挪開了目光。 這讓顧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丑,他費盡心思再一次站到顧戚的面前來,想讓顧戚知道他也是有人要的,也是有本事的,可顧戚卻不看他一眼。 顧七的眸光陰了幾分,眉眼里的笑意也徹底消失了,他垂著頭加快步伐,搶在白鶴歸回來之前歸隊,然后安靜的站在了隊伍最后面。 這是獨屬于新人的位置,他是隊伍中最后一個插進來的,其余的兩個人都是跟了白鶴歸很久的隊友。 你去跟那些人說什么了?前頭有個叫李峰澤的隊友回過頭來,語氣不屑的問:你還認識顧戚隊伍里的人??? 顧七笑了笑:以前住在一起的鄰居。 李峰澤撇了撇嘴:他們1215小隊的人都不怎么樣,你離他們遠點。 顧七沒說話,只是借著月色望了過去。 顧戚已經(jīng)跟江彧一起并肩走了,他只看到了這些人的背影,從頭到尾,這些人都沒有回過頭來看過他。 他來送我□□。顧戚一走回來,江彧就跟顧戚說:我沒要。 江彧自己都沒意識到當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身后的尾巴都跟著微微翹了一下,像是個覺得自己做對了事情的小孩,跑到大人面前暗戳戳的邀功。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來找我。江彧又補了一句。 他們分明也不怎么熟,之前雖然是鄰居,但基本沒說過幾句話。 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仇,就算是江彧當場就給他報了,但他還是認為他們之間無法共存。 也不知道顧七為什么多此一舉跑過來。 我知道。顧戚的唇邊掛起了一絲薄涼的笑,語氣平淡的回:他就是想來讓我看看。 沒人比他更了解顧七,顧七跟他一樣,他們倆都太缺愛了,他們把所有的期待都灌輸?shù)絼e人身上,等著別人來愛他們,所以上輩子才會互相斗的那么厲害,互相都恨不得對方去死。 他死了一次,徹底死了心,但顧七還沒有,他還是想要跟顧戚來爭,以前是爸媽,現(xiàn)在是朋友,以后說不準還會有什么。 他最好識相一點。顧戚望著這些月色,在心里想他的帳早在扔出那兩顆晶核的時候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在他眼里,顧家那些人都是陌生人,希望顧七不要再來招惹他,否則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明天,白鶴歸、顧戚、紀石光三人都率領隊伍早早的等到了基地門口。 彼時正是清晨,基地門口的人群不再像是前兩天那樣擁堵混亂,而是排了兩條長長的隊伍,隊伍的盡頭是兩個小攤,攤主提著一個大勺子,挨個兒給排隊的人打上一碗粥。 這是我跟趙區(qū)長辦的粥棚。見顧戚盯著這邊看,來送他們的陳老板笑著說:山川異域日月同天,都是我華夏血脈,總不能我們吃rou,看人家餓死,只要能活下去,以后的日子會好的。 顧戚的心里微微有些觸動,他掃了一眼人群,正看到一戶夫婦抱著孩子,丈夫把米粥送到孩子嘴里去喝的畫面。 也許,這世上的人也不都像是他想的那么無情市儈。 恰好此時基地里出的大卡車來了,打斷了顧戚的思路。 因為這次是基地里出的任務,所以所有物資都是基地里提供的,包括這一路上的rou罐頭、壓縮餅干,水,以及Q支D藥,水壺碗筷,匕首帳篷,一輛藍皮卡車之類的,所有物資都堆放在車斗上,人只能坐在物資上。 因為人多,所以一個后車斗坐的滿滿當當?shù)模櫰菀恍腥齻€人,白鶴歸一行四個人,紀石光一行五個人,居然還帶了一個漂亮女人。 顧戚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那漂亮女人就是昨天給紀石光擋火的那個,他心想這個紀石光還真不怕死,也不怕這個女人懷恨在心,直接在路上把他害死。 藍皮卡車很大,頭頂上罩了一層布,勉強擋著太陽,四下透風,人坐著倒是挺恰意。 卡車緩緩地行駛起來,從基地門口咕隆咕隆的行駛出去,在路上,白鶴歸給他們每個小組都發(fā)了一張地圖。 這次行動由我領隊,你們兩組有什么行動都要先來指示我。白鶴歸這人平時顯得冷淡寡言,對誰都不愛搭理,但真的開始指揮隊伍的時候又是別樣的認真和強勢,他的目光在看到紀石光隊伍里的漂亮女人的時候頓了頓,繼而又蹙眉挪開了視線。 行,你說走哪兒就走哪兒。紀石光拿著那份地圖,興許是看不懂,隨手丟給了他身邊的女人,語調(diào)陰陽怪氣:誰讓您是區(qū)長定下來的隊長呢? 白鶴歸臉色沒什么變化,但是當時白鶴歸身后的隊友的臉色都有些許不好看,就連善于隱藏的顧七都跟著抿緊了唇。 顧戚當時坐在一旁看著,心想,都輪不到他騰出手來收拾這紀石光,等他們這車再走一段時間,說不準紀石光會讓白鶴歸親自踹下卡車去。 畢竟白鶴歸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人,等紀石光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一定第一個親手解決紀石光。 轉(zhuǎn)瞬間,卡車已經(jīng)晃晃悠悠行駛上了大路。 本來A市處處都是平坦寬闊的大道的,只是末日這段時間這些路都被地上鉆出來的植被給毀了,就算是在A市長大的本地人都會認不出來走到了那里去,這車左拐右拐,一路全靠地圖走,走出了大概幾個小時,路上碰見了各種麻煩,個個兒都是灰頭土臉。 顧戚這一隊還好,他們這隊有個重生而來知識點爆棚、知曉各種變異者弱點的顧戚,還有個下手狠辣的江彧,再加上一個動手能力強的羅梟,這一路上走的還算暢快,一點坑都沒踩。 至于簡易,雖然能聽到心聲,但是他雙眼是盲的,行走也并不便利,遇上危險沒人能管他,他還是更適合生活在有人的地方,所以顧戚把人丟給了劉琛,被劉琛帶著種地去了。 其次是白鶴歸那一隊,白鶴歸治隊嚴明,手底下的人都聽話,雖說有人受了點傷,但也是全員平安,唯一一個遭殃的就是紀石光那隊,他的隊伍里丟了個人。 說起來這事兒也怪,當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夜里危機四伏,他們沒有出門,而是直接找了個學校附近把卡車停下,一隊人輪流守夜,另外兩隊人原地扎帳篷休息。 末世來的時候正是暑假,學校都已經(jīng)放假了,所以學校附近比較清靜,沒什么感染者,安全系數(shù)比較高,白鶴歸就沒限制人身自由,因此紀石光的隊伍里有個男生獨自去上了廁所,這一去就沒回來。 他們最開始還沒意識到不對,而是收到了求救才知道有人丟了的。 臨出發(fā)前,軍區(qū)還給他們每個人配了一個對講機,他們將對講機都別在胸前的作戰(zhàn)服的兜里,但是除了白鶴歸他們小隊以外,其余人都不太習慣這東西的存在,時時會忘記自己帶著個對講機,所以當顧戚胸前的對講機炸響出一聲尖叫的時候,顧戚本人都跟著驚了一瞬。 卡車旁邊正在扎帳篷的人都跟著停下了,彼此互相面面相覷了幾秒,然后顧戚拿起了手里的對講機問:誰的人走丟了? 這么一清點人數(shù),才點出來是紀石光的人少了一個。 當時紀石光正坐在地上吃東西,他的女人在為他熬煮rou干做湯,聽到是自己隊里少了人,紀石光嘴里塞著壓縮餅干,蹙著眉爬起來,滿嘴噴餅干渣的罵:媽的上個廁所人都上丟了嗎? 紀石光,你帶兩個人去四周找一下你們小隊的人。白鶴歸當時正在扎帳篷,聞言蹙眉回過頭來,大概是放心不下,又點了一個自己隊伍里的人跟著紀石光一起去。 他們一行四個人出去找,這一找,四個人就都沒回來,但是在三分鐘之后,顧戚的對講機又響起來了。 這一次求救的人不止是尖叫了,一陣茲茲的電流聲之后,對講機那頭清晰地喊出了白鶴歸隊員的聲音:白隊,我在學校里,我們被感染者困在這里了,你快來救我們! 顧戚試圖跟對方講話,但是對方根本沒有回答,他再拍了拍對講機,對方重復了一下上面的話。 羅梟在一旁抱著胳膊聽了一會兒,繼而摸著下巴說:我聽著怎么那么像是鬼求救呢? 以前羅梟當兵的時候聽部隊里的老班長講過,說是老班長駐扎在深山里的時候,經(jīng)常在山里收到隊友的求救信號,部隊就派人過去救,但是一個人都沒回來過,大部隊去掃蕩找人,最后在信號出現(xiàn)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幾座孤墳,沒找到隊友,后來,他們就把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求救信號叫做鬼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