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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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香料有食用的也有制作香薰用的,反正林林總總,很多連蕭子瑢都不認識。 于是接下來靠岸的時候除非會在當?shù)赝A魞商?,否則蕭子瑢一般都不會下船,要么在船上寫學宮相關(guān)細則,要么就是讓人把那些他都不認識的香料拿過來,詢問名稱之后在腦海中搜索,然后通過圖書館對比這些東西的變遷。 別說這個還挺有意思的,而且他粗略看了一下,就他們買來的這些香料都至少有數(shù)十種在后世已經(jīng)完全沒有記載,估計是滅絕了,但是因為沒有記載下來或者是記載因為戰(zhàn)火遺失,所以根本搜索不到這些東西。 除此之外蕭子瑢還沿途收了不少不同國家的貨幣,打算留作紀念。 他心里很清楚,這一次能夠跑出來是大家都沒想到他會跑這么遠,以為他不過就是跑到海上玩兩圈散散心。 估計他以后也沒有機會再次航行這么遠,嗯,就算有機會可能也是很久以后,他跟蕭雪行一起退休,然后坐船環(huán)游世界。 所以這一次的見聞是十分難得的經(jīng)歷,為此他甚至還寫了一篇游記。 只可惜,最近這些年,他寫的東西不是詔書就是政令,要不然就是編寫課本,平時寫的最多的就是奏疏一類的。 這些東西都需要思維嚴謹,遣詞造句也很嚴肅,這就導致蕭子瑢現(xiàn)在想要寫一些辭藻華麗的優(yōu)美句子都有點想不出來。 不過他也不強求,反正他本來也不是靠這個吃飯的,只要用最樸實的話將這一路的見聞都寫下來就行了。 這個活動一直持續(xù)到了他們抵達這次的終點波斯。 從齊國到波斯,他們一共在海上漂流了三個月。 等蕭子瑢從船上下來的時候,恍惚間就覺得自己好像還在搖搖晃晃。 不過觸目所及的陌生人種以及耳邊陌生的語言都提醒著他,他到了另外一個國都。 蕭子瑢站在波斯的港口多少有些引人注意,哪怕是在跟別國貿(mào)易往來頻繁的波斯,蕭子瑢那張臉那氣質(zhì)那儀態(tài)也是十分出眾的。 別的不說,只看那一身衣服就知道此人身家頗豐,畢竟蕭子瑢特地穿了一身絲綢衣服。 在波斯,齊國的絲綢是最受歡迎的商品之一,甚至他們一下船就有波斯商人沖上來想要購買絲綢。 當然蕭子瑢是聽不懂他們的話的,在看到那些人興沖沖過來的時候,心瞬間就提了起來,而他身邊的護衛(wèi)也都將手放到了暗弩上。 說是暗弩,實際上其實不過就是袖箭,這是出來之前蕭子瑢特地為跟在身邊的護衛(wèi)弄的。 沒辦法,到了別的國家總不能大張旗鼓的拿著武器進去,這跟挑釁有什么區(qū)別?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只不過是一介富商,哦,算算年紀算了,富商之子吧,第一次跑這條運輸線,所以請了護衛(wèi)過來。 但是上次跑到北魏去的一系列事情讓他也多了幾分警惕,上次還好,北魏跟齊國相鄰,他想想辦法總能跑回來的。 這一次在波斯如果出了點什么事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蕭子瑢站在原地任由護衛(wèi)將那些人都擋住,轉(zhuǎn)頭看向之前找來的通譯問道:他們在說什么? 通譯倒是見慣了的樣子,一臉平淡說道:都是要買絲綢的。 蕭子瑢有些詫異,他知道齊國的絲綢在這里受歡迎但是受歡迎到這個地步?都直接搶著買,不知道還以為不要錢呢! 通譯小心翼翼看著蕭子瑢說道:郎主,此地閑雜人等眾多,不如我們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蕭子瑢點點頭,將事情交給手下就決定先撤。 本來他也不是為了過來賣絲綢的,就不跟這些商人扯皮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里的味道他實在有點受不了。 本來港口就是各種貨物,甚至還有活物運輸,那個氣味就已經(jīng)讓人受不了,而這些波斯人倒不是說他們身上臭,而是他們身上太香了! 波斯的香料是不要錢嗎?他們沖過來的時候蕭子瑢甚至懷疑自己的鼻子都要失靈了,各種各樣的味道充斥其中,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蕭子瑢連忙跟著通譯離開了現(xiàn)場,至于買賣貨物,是他之前招攬的專門走這趟線的老手,只不過對方一直都是從番禺,也就是后世的廣州那邊啟航,這大概還是第一次從揚州啟航。 脫離了港口之后,蕭子瑢跟著眾人上了馬車。 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其實都差不多,齊國稍微特殊一些,貴族都是用牛車,可能因為牛更易得車也比較穩(wěn)。 只不過波斯的馬車顯然跟齊國的是不一樣的,里面充斥著大量的毛毯,甚至車壁上掛著的都是。 毛毯的花紋也都是各種各樣的人像,小方桌上的銀壺圖案也是釀酒的場景。 這個國家喜歡在各種能夠作畫的地方留下生活痕跡。 到了驛館之后,蕭子瑢轉(zhuǎn)頭看向通譯:從哪里能夠買到黑火油? 通譯有些不確定說道:黑火油民間是不賣的,只有跟官方買。 蕭子瑢點點頭:看看能不能聯(lián)絡上他們的官員。 蕭子瑢手里有很多好東西,比如說蒸汽機這種東西就很適合拿來做交易。 既然是商路就最好是有來有往,不能只有齊人過來,這樣對貿(mào)易往來沒什么好處。 至于先進武器什么的就別想了,波斯現(xiàn)在距離齊國是比較遠,但是作為比較強大的帝國之一,萬一有一天跟齊國起沖突了呢? 回頭這些波斯人拿著他販賣出去的武器,這不是資敵么? 蕭子瑢到了異國他鄉(xiāng)倒也沒有什么特別不適應的地方,除了日常思念蕭雪行。 哦,除了思念之外,他還在思索等他回去蕭雪行會不會揍他。 也或者不僅僅是蕭雪行,還要算上蕭鉉,這兩個人應該不至于統(tǒng)一戰(zhàn)線吧? 還是盡快買到黑火油,然后趕緊回去比較好,真要拖個一年半載,他怕是要再次被關(guān)進小黑屋。 只不過目前而言,蕭子瑢的心想事成技能大概是零級。 第二天通譯就帶著幾分慌張過來說道:殿下,當?shù)毓賳T都已經(jīng)跑了! 蕭子瑢:?。?/br> 第293章 蕭子瑢在聽說官員跑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我沒帶太多人過來啊,也沒想打波斯,他們跑個什么勁兒?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些官員跑路肯定跟他沒有關(guān)系。 蕭子瑢看著他問道:發(fā)生了什么?這里的官員犯罪了? 通譯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屬下聽人說好像是戰(zhàn)火要蔓延過來了。 蕭子瑢整個人都有點呆滯,抬頭看著通譯問道:你說什么? 通譯有些不確定:聽起來是這樣的。 蕭子瑢有些疑惑,不對啊,波斯不應該是非常強大的帝國嗎?只有它欺負人,哪兒有被人欺負它的份兒? 現(xiàn)在的波斯正處在被薩珊王朝統(tǒng)治的時期,這個王朝正年輕,武力強盛,也喜歡開疆拓土,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對。 他站起來看向窗外,外面依舊歌舞升平,百姓來來往往,商人依舊在賣著東西。 蕭子瑢轉(zhuǎn)頭看向通譯:這就是你說的要打仗了? 通譯苦笑:我在這里認識一些人,從他們那里得到的消息,這件事情還處在保密狀態(tài)。 要有敵人打過來怎么可能提前告訴老百姓?就需要這些百姓拖那些侵略者一會,才能讓他們跑啊。 通譯有些著急說道:殿下,我們也跑吧。 蕭子瑢心里簡直是嗶了狗,思索自己是不是自帶戰(zhàn)爭狀態(tài),無論到了哪兒都要先打一仗。 他想了想說道:先回船上。 他需要更進一步了解這個國家的情況,而他的精衛(wèi)號上可是有火炮的,火銃也有,重弩也有,根本不懼海戰(zhàn),無論誰來都別想討到好處。 但他暫時也不打算走,他來是為了做生意啊,什么都沒干呢就先走了,尤其是最大的目的沒有達到,他總是不甘心,好歹在海上呆了那么久,空手而歸的話他受不了這個委屈! 蕭子瑢跟通譯匆匆回到船上,路上偶爾會有人好奇詢問。 蕭子瑢有些奇怪:他們認識我? 通譯笑著說道:他們不認識您,但是卻知道咱們是東方來的商人。 蕭子瑢了然,回到船上之后,蕭子瑢吩咐若是需要下去行走一定要小心,盡量不要走太遠,當天回來。 荊什跟在他身邊神色擔憂:殿下,不如我們先離開吧,或者再找一個港口? 呼羅珊港口是唯一能夠??康南挛覀冞@艘船的地方,別的港口都不行,再往東走就要?;赜《取J捵蝇尦谅曊f道:先不急,且看看,就算是海戰(zhàn)我們也未必怕了他們。 他們?nèi)松?,但是他們的武器先進啊,船也足夠先進,打不過還能跑。 荊什聽了之后無奈只好下去布防,重點需要做的就是讓登陸艦護衛(wèi)主艦。 蕭子瑢剛回到自己的船艙就看到翟靈拿著賬本過來說道:衛(wèi)筠下船交易去了,這是昨天交易的賬本,還請殿下過目。 他低頭看了一眼,只是一天的時間,交易量就已經(jīng)抵得上之前在南海諸國的集合,跟在印度的交易量可以媲美了。 其實如果不是他還有所求,這個交易量現(xiàn)在帶著貨物回去已經(jīng)能夠賺的盆滿缽滿。 蕭子瑢將賬本往旁邊一方,托腮看向窗外,明面上是在看風景,實際上則是在腦海里翻閱相關(guān)書籍。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波斯他了解的的確不多。 薩珊王朝在這個地區(qū)是強大的,甚至面對印度都是強大的,但并不代表它真的無敵。 在這個時期他還有一個宿敵嚈噠(yn dā ),而在種花家的歷史記載里則稱其為滑國。 嚈噠跟波斯的斗爭由來已久,到了這個時期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同時也快分出勝負強大的波斯終究沒有敵過這個沒有城鎮(zhèn)沒有文字的游牧民族,被迫向其納貢稱臣。 蕭子瑢原本還不太確定打過來的是不是嚈噠,不過這么一搜索,他就知道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因為嚈噠占領(lǐng)的就是呼羅珊區(qū)域。 他從圖書館回過神來,看著窗外嘆了口氣,估計他要等這邊的戰(zhàn)局穩(wěn)定下來才行了。 至于是跟波斯還是跟嚈噠做生意,說實話他不太在意。 嚈噠來的很快,就是當天晚上蕭子瑢就被呼喊聲驚醒了。 他披著衣服起來,一打開門就看到荊什帶著副官親自給他站崗。 蕭子瑢打了個哈欠問道:打起來了? 荊什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他們家殿下披頭散發(fā)的出來,身上之披著一件外衣,在略微昏暗的燈光之下,已經(jīng)成年的晉陵王皮膚依舊溫潤白皙,宛若上好的美玉,或許是因為被驚醒的緣故,看上去不是很清醒,眼中帶著幾分氤氳霧氣。 荊什只看了兩眼,在看到對方揉了揉眼睛,帶出了眼尾的一小片紅暈之后,他就下意識的挪開了眼不敢多看,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開始不規(guī)律。 蕭子瑢等了一下沒有等到回答不由得奇怪:荊什? ?。渴?!荊什回過神來說道:天剛黑就有人殺進了城。 蕭子瑢咋舌:這么容易?直接就殺進城了? 荊什一臉的匪夷所思:他們好像壓根就沒有人守城,敵軍一來就四散奔逃了。 蕭子瑢點點頭,胡亂拿了一根發(fā)帶將頭發(fā)松松垮垮一系,將外衣穿好之后就直接上了甲板。 此時城內(nèi)已經(jīng)是火光彌漫,到處都充斥著逃跑和絕望的尖叫。 蕭子瑢瞇了瞇眼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清什么便說道:走,上瞭望臺。 上了瞭望臺之后,蕭子瑢拿過千里眼認真看了看,發(fā)現(xiàn)波斯人似乎完全不敵嚈噠,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這些波斯人可能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而軍隊不是已經(jīng)四散奔逃就是跟著官員悄悄離開。 嚈噠作為游牧民族自然是以騎兵為主,蕭子瑢站在瞭望臺上看著他們對著平民百姓揮刀皺了皺眉說道:不看了。 看不下去,跟他的價值觀相差太大。 以漢族的主流思想一般都不會殺降,也輕易不會對老百姓出手,如果有人在戰(zhàn)爭的過程中做了屠城的事情,那可是要被寫進史書里罵上千百年的。 如今的呼羅珊雖然沒有一個主事的能夠站出來投降,但實際上跟投降也沒什么兩樣了。 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城池除了派人排除陷阱的風險之外,是不可能讓士兵對著老百姓動刀的。 蕭子瑢一邊往下走一邊吩咐道:離港啟航。 他沒說要去什么地方,荊什便知道意思就是先離開海港的弓箭射程范圍。 之前他們都以為就算是兩國交戰(zhàn),作為商人的他們應該也不會受到波及,但是看對方現(xiàn)在這個架勢,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他們這個船隊規(guī)模比較大,在離港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引人注意,甚至有之前跟他們交易的商人匆匆跑過來求他們能夠帶自己一程,當然是會給錢的。 這些商人手里拿著許多波斯的銀幣,甚至還有一些拿著金餅,只求能逃一命。 蕭子瑢站在甲板上看著這些人沉默了半晌,一旁的荊什不由得有些擔心說道:殿下,敵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我們必須盡快離港。 蕭子瑢嘆了口氣說道:扔給他們幾艘救生船,剩下的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救是沒辦法救的,如果停下來救他們,等那些嚈噠人來了,可能受傷的就是他們自己人。 蕭子瑢手上的確有重火力,但問題是這些重火力只適合做遠程打擊,更何況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去攻擊海港。 把海港炸掉的話他就真的只能打道回府了?。?/br> 蕭子瑢的艦隊啟航離開的時候,那些嚈噠人殺了過來,此時許多富商已經(jīng)上了船,慌忙開始劃船離開。 然而慌亂之下能夠跑掉的都是少數(shù),還是有很多的人被嚈噠人殺害。 春風將呼羅珊港的血腥味吹散,海水呈現(xiàn)出一種暗紅的色澤。 在把人殺的差不多之后,嚈噠人逐漸停了下來,但并沒有離開,他們?nèi)伎聪蜻h處停留在海中的龐大艦隊。 這個時候,一個頭發(fā)彎曲披散的嚈噠人騎馬走來,哪怕周圍只有貨物燃燒的火光照明也依舊能夠看出對方五官輪廓立體,長相十分英俊。 蕭子瑢不太懂嚈噠的服飾,歷史上也沒有記載過,但看周圍人給他讓路的樣子,這人顯然是個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