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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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還是有幾分聰慧的,今日不請自來是和殿下做個交易?!睒鰺o奈嘆氣,露出苦惱之色,“你在查應(yīng)家的事,我便跟你說個大概。了,比較算起來是你們大周狗咬狗?!?/br> “至于宮寂那個廢物,雖沒什么用,可畢竟是我父皇愛將,還是還給我吧。” 作者有話說: 明天檢查錯字,太困了qaq 第五十八章 溫月明跟著溫赴回了家, 本以為會被大罵一頓,誰知道溫赴好似真的只是接她回家,一路無言, 等入了大門這才開口說話。 “吃飯了嗎?” “吃了。”溫月明眼巴巴地看著他。 誰知溫赴點了點頭便走了。 溫月明在跟上去還是先跑中猶豫著,最后還是拔腿跟了上去。 “爹,等等我, 我找娘說說話?!?/br> 溫赴并未停下腳步,但步伐卻是慢了下來。 “爹, 今日不是說在鳳臺輪值嗎?!?/br> “爹,我早上讓廚房做了糖餅, 吃了嗎,好吃嗎。” “爹, 馬上就下雪了,我給你做的披風(fēng),喜歡嗎?!?/br> “爹,今年過年你讓娘遞折子進(jìn)宮好不好?!?/br> “爹……” “閉嘴?!?/br> 溫赴眉眼冷淡,淡淡呵斥道:“百舌之聲, 話事多違?!?/br> 溫月明頓時焉了,跟在身后去了主院。 錢夫人遠(yuǎn)遠(yuǎn)看到父女兩人的架勢就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不愉快, 便笑著起身迎了過去:“郎君怎么這么晚才回來?!?/br> 溫赴見了她,才露出片刻笑來:“耽誤了點時間?!?/br> “團(tuán)團(tuán)今日與我們一起吃飯啊?!卞X蕓蕓伸手去了溫月明。 溫月明笑瞇瞇地湊上去:“在外面吃飽了, 就是想娘了,來見見娘?!?/br> 錢蕓蕓頓時笑瞇了眼, 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啊,太會哄我開心, 其余兩個人都是鋸嘴葫蘆?!?/br> 娘倆說話間, 溫赴神色淡淡地入了暖閣。 錢夫人拱了拱她的腰, 無聲地努了努嘴。 溫月明嘟嘴,附在她耳邊小聲告狀著:“他先罵我的?!?/br> “壞孩子?!卞X夫人拍了拍她手臂,“惡言長輩,該打。” “還不進(jìn)來。” 屋內(nèi),溫赴不悅的聲音響起。 “來了。”錢夫人挽著手她的手入了屋內(nèi),“小桃,去請大郎來?!?/br> “是。”圓圓臉的小丫鬟叉手應(yīng)下。 溫家吃飯并不分食,小圓桌正好可以坐下四個人,溫月明墨跡了一會,坐在溫赴對面。 溫赴抬眸,懶懶掃了一眼。 溫月明立刻討好地笑了笑。 “吃酒了?” “因為吃了螃蟹,所以吃了一點黃酒?!睖卦旅鞅葎澚艘幌率种割^,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就一點?!?/br> “那你吃飽了嗎?”錢夫人問道,“若是飽了就喝點酸梅湯消化消化,免得晚上積食睡不著。” 溫月明點頭。 三人說話間,溫愛掀簾走了進(jìn)來。 “你在家?”他驚訝問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然呢,大晚上我去哪里?!睖卦旅髌ばou不笑地問道。 溫愛摸了摸鼻子,擦了擦手便坐了下來。 “開飯吧。”溫赴舉起筷子發(fā)話,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 溫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除了溫赴不愛說話,其余三人聊得都頗為開心。 “下雪了。”飯后,小桃端上清茶時笑說著。 溫月明捧著下巴看著輕紗下的細(xì)雪:“今年冬天遲遲不下雪,現(xiàn)在又接連下雪,真是奇怪?!?/br> “長安城外受災(zāi)情況已經(jīng)上報四處,青州臺州等十來個地方也上報受災(zāi)了?!睖貝廴缃裨趹舨繏炻毿凶撸谝粫r間便接到這些折子,頗為憂心。 “這么嚴(yán)重?!睖卦旅鱾?cè)首去看溫赴。 溫赴捧著茶抿了一口,隨口解釋道:“欽天監(jiān)查了舊歷,此后幾年天氣可能都頗為異常,朝中這才對談和之事頗為贊同。” 溫月明擰眉,冷笑一聲:“只有你們坐在暖閣里看看折子的人才格外贊同吧?!?/br> 溫愛咳嗽一聲,暗地里踢了踢溫月明的小腿。 溫月明端起茶盞,避開話題。 “娘,梅花開了,我等會陪您去剪點梅花來?!睖貝鄄黹_話,“暖棚里的花開的都不錯,等會可以多摘一些來插花。” 錢夫人笑著點點頭:“等會一起去,團(tuán)團(tuán)最喜歡白梔子花,暖棚里正好開了不少,讓你哥哥給你摘一簇來送到你屋里?!?/br> “在你心中,我便是這樣的人?!背鋈艘饬系氖?,溫赴并未生氣,甚至并未沉默,反而打破其樂融融的氣氛,追問了下去。 溫月明一驚,自茶壁邊緣抬眸看他。 溫赴眸色極淺,就像兩顆被時間打磨得極為亮堂的琉璃,凈水無風(fēng),波靜翠展,似在全心全意注視著你,也想居高臨下俯視眾生。 忽看不似水,一泊稀琉璃。 暖閣內(nèi)倏地安靜下來。 “你們都下去?!卞X夫人低聲說道,“誰也不準(zhǔn)靠近這里。” “是?!毖诀邆儾媸滞讼?。 “長安附近大小糧倉共四座,去年豐年早該滿倉,便是西北因為戰(zhàn)事頻發(fā),糧草儲備更是仔細(xì),今年雖年成不佳,但之前卻是年年豐收,全國一百三十五座糧倉,完全可以維持霍光明和陸停打過焉支山,讓大魏徹底斷了野心?!?/br> “戰(zhàn)況僵持,是對我們不利?!?/br> 溫月明不理會溫愛的眼神示意,反而放下茶杯繼續(xù)說道。 “再者爹爹主持的南邊土地/改/革如今已經(jīng)頗有成效,蔓延到西北十三州時,因為霍光明的號召,西北各地完完全全配合爹爹的政策,可現(xiàn)在,鳳臺卻說糧食不夠,打不了仗,所以選擇議和。” 溫月明神色嚴(yán)肅。 “大魏議和是因為內(nèi)亂,是因為爭儲,是因為他們沒有糧食,不得不打仗sao擾邊境,拖延時間,可鳳臺議和的決議送到甘州時,你要霍光明如何,要西北軍如何,甚至于,爹爹在江南支持土/改的人如何。” 溫愛性格溫吞,卻格外敏感,明明這席面上只有meimei一人在說話,卻莫名感覺出劍拔弩張的緊張氣勢。 沉默的溫赴才是最嚇人的溫閣老。 “他們說爹爹是為了挾私報復(fù)舊人無情,是為了壟斷江南一帶權(quán)勢,可我知道不是?!?/br> 溫赴一雙眼似寒珠,似幽泉,靜靜看著面前憤慨的女兒。 “為何我不是這樣的人?!彼曇羝降瓱o波,淡淡反問著。 “你就不是這樣的人?!睖卦旅餮劭粑⒓t,嘴角緊抿。 溫赴盯著她發(fā)紅的眼尾,突然笑了聲:“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說不過就紅眼睛?!?/br> 溫月明一怔,隨后臉色爆紅。 “干什么!”她立刻兇巴巴地瞪眼,“我哪里紅眼睛了?!?/br> 溫赴只是看著她笑,把手中的茶盞放了下去。 “你說的都對,可你確定這是一個能速戰(zhàn)速決的戰(zhàn)爭,你確定所有的設(shè)想都是如你所想,我知你在西北多年,深知西北不易,可其他地方呢?!?/br> “江南豪強(qiáng)并起,苛稅嚴(yán)重,西南地方宗族壓迫,鄰國也是sao擾不斷,東北倒是不錯,可地域不好,冬日太冷,關(guān)卡甚多,窮山峻嶺,百姓難以生存?!?/br> 溫赴目光稱得上溫和地注視著溫月明:“若是西北不能一擊必殺,大周便會緊跟著亂了起來,你愿意賭這個未來嗎。” 溫月明臉色僵硬。 “你愿意賭也不行,因為你不在棋盤上?!?/br> “大周的掌舵人不愿意賭?!睖馗靶φf著,“你本就是張狂的楚人,可他們并非寬厚的圣人?!?/br> “安安分分留下一筆賢名,才是他們的目標(biāo)?!?/br> 溫月明咬唇,手指緊握著面前的茶杯,她眸光極黑極亮,就像高臺上的燭火在那雙瞳仁中跳動。 “爹現(xiàn)在幫著太子,是因為您是粗狂人,還是孔圣人?!?/br> 溫愛臉色微變。 一直沉默的錢夫人抬眸去看女兒:“團(tuán)團(tuán),慎言。” “娘,我知道你一直清楚,可我不清楚,我去西北時因為太子,我入宮也是因為太子,我只想知道,你選擇陸停是因為他是太子,還是因為……” 溫月明垂眸。 “您需要一把刀?!?/br> 溫赴神色微動,冷靜的面具在燭火下緩緩裂開,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借著燭光,映著雪色地打量著面前之人,最后微微一笑:“何時察覺出異樣的?!?/br> 那目光刺得人頭皮發(fā)麻,后背發(fā)涼。 溫月明索性破罐子破摔說道:“一開始吊著殿下,是因為你不確定您挑選的人,到底是不是您想要的人,但我想陸停是知道您的意思,所以順勢把他自己帶來的人完美融入到東宮六率時,才通過你的考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