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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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憑什么,那些對她惡言相向,咒罵她,甚至想要抹殺她存在的人,還要白瑯殺師弒友來保護他們呢? 要她拿師友的命去換,換人間風調(diào)雨順,換這些人一生順遂。 憑什么? 白瑯久久沉默,可滿身抗拒不似作假。岳歌妄看她這模樣,把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 她連忙攥住白瑯的手,焦急地問道:你為什么突然這樣問?你遇見了什么事情? 被岳歌妄一問,白瑯這才回神,笑容扯都扯不出來,十分勉強地回答道:我遇見了我的宿命。 岳歌妄蹙眉追問:什么宿命? 維護仙土大陸的宿命。 白瑯望天,無奈地笑笑:本來我對自己肩上的責任并不抗拒,可我沒想到這個這人,要我殺師弒友。 我 話說了一半,白瑯又自嘲地笑笑,只是現(xiàn)如今,這事只怕也由不著我了。 白瑯直接把這話題帶過,還不等岳歌妄追問,她就恢復了往常的模樣,笑著看向岳歌妄:走吧,帶你去見見木吾老師。 她想了想,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這么高的思想覺悟,木吾老師肯定很愿意跟你聊天。 打趣了一通岳歌妄,白瑯心情好了些。見岳歌妄一臉迷茫,又笑著解釋:我開玩笑的。 她說:我是想帶你去見見木吾老師,他剛剛和圣徽接觸過,對于圣徽的事情,應該知道的更多。 畢竟你的身體一直被她cao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 岳歌妄點點頭,將手送到了白瑯的手上。白瑯也就如同往常那般,帶著岳歌妄離開了這里,回到須彌間。 白瑯才回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欽原和化形的木吾老師在聊天。因為這須彌間是白瑯的所有物,所以他們在說些什么,白瑯聽得一清二楚。 欽原煩躁開口:那死丫頭不愿意配合怎么辦? 急不得的。木吾老師嘆了口氣,也是我們的錯,沒有及早和她說清楚。 嘖。 欽原咂嘴,十分不滿: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她難道還不清楚? 說完這句話以后,欽原又吐槽道:虧我一千年前累死累活,把她給救了回來。你還溫養(yǎng)她千年,助她化形,現(xiàn)在更是交給了她五百年修為。 那都不算什么。木吾老師聲音溫柔又堅定:我們一千年前做的事情,是為了汪堯。 他說:可能對白瑯來說,天選者這個身份,只是一個負擔吧。 唉 欽原格外暴躁: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們已經(jīng)等不起第二個一千年了。 它語氣沉重:那些神獸最多庇佑大陸半年,如果不抓緊時間,只怕所有人都將死在這場浩劫里。 說到這里,它又嘎嘎地笑道:也是它們笨,非得去了無生界,才肯直視自己的宿命。 笑完以后,欽原的語氣再度沉重:蒼梧之靈即將成熟,而我也時日無多。 木吾老師顯然知道欽原這話并非虛言,可到最后,也只能悠悠地嘆一口氣。 他說:罷了。 屆時就算我灰飛煙滅,不得超生,也要護住仙土千年,等待下一個天選者。 可是欽原語氣猶豫:你都灰飛煙滅了,那我們各方始終缺失一位,如何都完不成使命了。 緊接著,它又說道:而且,元鵲的九頭蛇,或許是世間最后一條九頭蛇了。 你也要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好繞啊哈哈哈哈 感謝在20210527 09:48:32~20210528 09:30: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81章 欽原,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瑯再也聽不下去,她回到欽原和木吾老師的面前,焦急地追道:什么叫做小青是最后一個九頭蛇? 她:只要你還活著, 不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九頭蛇嗎? 可前提是本大爺還活著呀! 比起白瑯, 欽原更加暴躁。它在地面上跳來跳去,甚至還有幾分耀武揚威:那本大爺命都沒了,世上當然不可能有其他九頭蛇了。 白瑯聞言,臉色更加難看。她無知覺地攥緊岳歌妄的手, 在岳歌妄的手上, 留下一個青色的印子。 岳歌妄沒有出聲,白瑯自然也沒有察覺。 她胸膛劇烈起伏,一字一句道:我不允許其他人傷害你們。 就算是我,也不行! 這一番話已經(jīng)表明了白瑯的態(tài)度,而木吾老師和欽原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只是遺憾地說道:本來想著, 如果能夠說服你,這件事情或許會簡單很多。 這樣, 你們也能更快接受我們的死亡。 不祥的預感將白瑯籠罩,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像是即將被行刑的人兒,安靜地等待死亡。 木吾老師看她這幅模樣,倒有些不忍細說。他止住了話頭, 看向欽原。 欽原察覺到聚集于全身的視線,最后也只是嘆了一氣, 無奈說道:我們的生死,不你我說了算。 它說:有天選者助力,我們能完成任務, 那是最好。如果沒有的話,仙土已沒有其他神獸來維護秩序。論順序,也該是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了。 說完這句話以后,它看向白瑯,一雙眼睛里滿是真摯:而我們,早就做好了為仙土犧牲的準備。 白瑯下意識地回避視線,誰料欽原不放過她。她的視線移到哪里,欽原就晃到哪里。 甚至于到最后,欽原氣急敗壞地白瑯:你難不成是要我和木吾跪下來求你?! 不是! 白瑯立馬回神,看向欽原和木吾老師。只是她又怎么敢回應他們的期待呢? 他們,是要白瑯送他們?nèi)ニ腊。?/br> 整片仙土大陸,對她好的只有那幾個人??伤F(xiàn)在,偏偏對所有人都有所虧欠,甚至 痛苦的抉擇好像是一把烈火,將白瑯架在最上方,反復炙烤。非要她痛不欲生,非要她鮮血淋漓! 白瑯同學啊 木吾老師嘆了氣,之后才顫顫巍巍地說道:這是老夫畢生所求。 雖然對于你來說,是有些殘忍了。木吾老師溫和又堅定,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可是,就算白瑯同學不幫老夫,老夫也將竭盡所能,造福蒼生。 屆時,若老夫突然不辭而別。還請白瑯同學,莫要太過傷感。 一聽木吾老師這話,白瑯只覺得心頭苦澀。眼眶中水意蕩漾,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撇,明明是有哭嚎想要出,可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只見木吾老師雙手合攏,對她顫顫巍巍行了一禮。 白瑯見此,眼疾手快地避開了這個禮。還不忘沖上前去,將木吾老師給扶起來。 喉頭似有千斤重,連帶著白瑯的聲音,也不住哽咽。她說:老師我?guī)湍銈?/br> 這一句話,明明說出了,卻叫白瑯更加難過。 為什么,憑什么! 她愿意擔負天選者的責任,愿意幫助她無比厭惡的人類,愿意為那些高高在上的傳承者,掃平障礙,讓他們高枕無憂,繼續(xù)糊涂度日。 可為什么,非要以她在意之人的性命為盾,才能護他們周全。 為什么?。?! 白瑯想哭泣,卻又不止是悲傷。想要對天怒吼,可這怒火太盛,燒得她五臟六腑生疼。最后張張嘴,也只能是痛苦的哀嚎。 就好像是認了輸,認了命。 到最后,她只能背過身去,咬緊牙關,離開此處。 留岳歌妄和木吾老師他們,沉默不語。 白瑯獨自坐在漆黑的森林里,萬籟俱寂,蟬鳴的聲音是如此聒噪,將白瑯的怒火越燃越旺! 囚仙鏈入手,萬頃山林被摧毀! 動物紛紛逃命,不到片刻時間,方圓百里,只留有白瑯一人! 她卻無知無覺,繼續(xù)揮舞手里的囚仙鏈。仿佛不把心中怒火宣泄干凈,她就停不下來。 在辛苦趕路的陰衾等人自然看見了這邊的動靜,他連忙掐訣,驅(qū)使著卷軸飛得更快。 離得尚遠,囚仙鏈揮舞的氣浪,就逼得眾人停步不前。 元鵲看著密不透風的攻擊,挑眉說道:難不成天機閣的人出來追她了? 那就正好。 只見駱紺抬眸,拔出大刀就飛了過去。陰衾也不閑著,幾個陣法扔過去,將空地和周圍的樹木隔絕開來,好叫其他生靈不受波及。 至于元鵲,好以整暇地坐著。 他雙腿盤起,右手撐著下巴,興致缺缺:這里只有白瑯的韻力,看來是對方被暴打,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還是先過去吧。 陰衾再次驅(qū)動卷軸,靠近白瑯的方向。 只是等他們到了地方,這才發(fā)覺不對勁來。 這方圓百里,除了白瑯以外,哪里還有第二個人影? 而站在最中心的白瑯,現(xiàn)在正頹然坐在地上,看起來極其失落。 元鵲見此,眼睛瞇起,話里話外都是威脅,你不會沒有救出木吾老師吧? 白瑯早就知道他們過來了,現(xiàn)在聽見元鵲的聲音,自然不會驚訝。她只是無精打采地抬頭,一張臉愁云慘淡,甚至絕望。 今天沒救出不要緊,我們明天再去一次。陰衾連忙出勸慰:今天我們試探了一番天機閣,發(fā)現(xiàn)他們實力一般。明天我們就直接搶人,不搞那些虛的了。 就連冷漠如駱紺,也嗯了一聲。 可他們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溫暖,卻叫白瑯紅了眼。 她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對眼前之人解釋道:我救出了木吾老師。 元鵲抱臂,好以整暇地說道:我猜后面還有一個不過。 白瑯語塞片刻,最后還是開,只是木吾老師說,他要去死。 什么? 陰衾跳起來,滿臉都是莫名:你在說什么胡話?沒救出來就沒救出來,我們下次再來。 不是白瑯臉色黯淡,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她說:剛剛木吾老師告訴我,說他和欽原的職責,就是在某一天,在天選者的幫助下,送他們?nèi)?/br> 這句話雖然說到這里就斷了,可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沒被說出的,是什么內(nèi)容。 為什么呀?陰衾滿臉不解:怎么會是這種走向呢? 按照民間話本子,不是應該我們攜手共進,在打敗圣徽以后,紛紛成仙嗎? 他一臉不能接受:那我們努力的意義在哪里? 孩子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應該看得更遠。 木吾老師人沒有離開須彌間,可他竟然能夠透過須彌間,直接和白瑯他們交談! 既然木吾老師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白瑯索性不躲不避,將元鵲一行人,全部帶回了須彌間。 須彌間里第一次有這么多人。 岳歌妄見白瑯回來,立馬走到白瑯身邊,擔憂地看著她。 而元鵲等人,與木吾老師是久別重逢,當即忘了之前的事情,欣喜地將木吾老師團團圍住,和他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木吾老師在人群中央,笑著應下。 只有白瑯一個人離得很遠,她身旁跟著的岳歌妄見此,更加擔憂,你不過去嗎? 不了。白瑯搖搖頭,苦笑道:多看一眼,只會更加痛苦。 說完這句話以后,她才扭頭,人雖然笑著,只是眉宇之間的憂愁,卻做不了假。 倒是叫岳歌妄心里堵得慌。 她不忍心看白瑯這模樣,便主動跳過話題,說起自己的事情來,你剛剛走了以后,那位老先生和我說了一會話。 他說什么了? 岳歌妄有意叫白瑯開心,說出的話也是盡挑好聽的,說看我面善,見我就歡喜。 這句話倒是又提醒了白瑯 不出意外的話,木吾老師和欽原已經(jīng)知道岳歌妄和圣徽有聯(lián)系了。畢竟木吾老師和圣徽面對面交流過,就算當時她捂著臉,可木吾老師畢竟活了千年,這種小術(shù)法,破除自然不在話下。 更何況,那句面善呢 他們知道岳歌妄和圣徽的事情,白瑯本來應該開心。畢竟如果能夠破解岳歌妄身上的謎題,就能知道圣徽究竟做了些什么。 可現(xiàn)如今,白瑯卻開心不起來。 如果元鵲他們知道岳歌妄和圣徽有聯(lián)系,那白瑯毫不懷疑,他們將立馬殺掉岳歌妄,以絕后患。 不得不說,就目前看來,這或許是最簡單的方式。 只是 白瑯看著身邊溫軟無害的女孩子,只覺得自己怎么都下不去這個手。 再等等看,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將圣徽從岳歌妄身體里□□呢? 而且就算是殺掉了岳歌妄,那也不能肯定,圣徽也會跟著死去。 畢竟在無生界里,還有一具身體躺著。 那她要告訴元鵲等人實情嗎? 白瑯睫毛低垂,遮住了她大半的瞳孔,整個人也一動不動。 元鵲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同伴啊 欺騙和隱瞞,是最傷害同伴的決定。 就在她糾結(jié)不已的時候,元鵲那邊也傳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