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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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不是因為聚靈陣。 白瑯嘆了口氣,看來是大千往生鏡的緣故。 只是它現(xiàn)在將我們傳送來這里,就不知道要怎么去無生界了。 白瑯再次展開山河圖,看著圖中場景,突然生出一個奇異的猜想來。 這幅圖,是不是點哪里,就會去哪里啊? 就像剛剛,她是點了點飛鳥,所以落在了十萬大山里面。而以前在三空學院的時候,她是看著天機閣,所以意外地去了無生界。 也就是說,要想去無生界,那得點點天機閣? 白瑯看著山河圖上面的仙土交界處,手卻往東邊一滑,指向了天塹。 她轉(zhuǎn)頭,對著元鵲和陰衾說道:你們抓緊我,我們?nèi)フ荫樈C了。 行。 她這話說完,雙手立馬被抓住。白瑯看著左邊的元鵲,右邊的陰衾,有些無語:你們難道要我用下巴點山河圖? 咳咳。陰衾看起來應(yīng)該是想笑,可他還沒笑出來倒是咳了兩聲。好在不太嚴重,立馬就恢復了。 他松開白瑯,走到了元鵲身邊后,這才笑著說道:你點。 而元鵲斜著眼睛打量旁邊人,不耐煩地咂嘴:怎么成這幅鬼樣子了? 他說:你往我兜里摸一摸,里面有藥,自己拿著吃。 而陰衾笑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元鵲抓住了。 他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開口道:你的右手 元鵲微微一笑,罕見的好脾氣:白瑯治好的。 只是作為代價,我要一直聽她的話,當她小弟了。 見元鵲恢復,陰衾也笑了開來:當一陣子小弟,就能換一條手臂的話,想想還是賺的。 一直在注意這邊的白瑯聞言,十分不開心地提醒道:什么叫一陣子小弟。 她耀武揚威,倒是少見的精神:一日為大哥,終生為大哥! 元鵲雖然懶得搭理白瑯,但還是不愿意浪費時間,不情不愿地開口道:知道了,大哥。 緊接著,他又叫回了在一旁游玩的小青,這才提醒道:該換地方了。 行吧。 好在白瑯也不是個磨蹭的人,她立馬觸碰天塹。吸力從畫卷傳來,不到片刻的時間,白瑯等人就消失無蹤。 只有山河圖,緩緩收攏。最后幻化成一面小鏡子,也消失在原地。 這里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有叢中飛鳥,目睹了這一切。 等白瑯等人再睜眼的時候,周圍冷風煞氣繚繞,一片昏暗,不見天日。厚重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空間,粘稠又讓人作嘔。 這是一個狹長的峽谷,其寬度只能讓一人通行。兩岸石壁光滑如刀削,不給人往上攀爬的機會。而這道縫隙高百尺,白瑯盡力地往外看,也只能看見一點天光。 至于在他們這里,早已是伸手不見五指。 嘖,真臭。元鵲不耐煩地開口,還黑黢黢的。 比起元鵲,小青就要快活得多。 它恢復成大蛇的模樣,峽谷的縫隙剛好能夠容納它穿行。而它一甩尾巴,白瑯等人就已經(jīng)落在了它的背上。 蛇本來就愛在陰暗潮濕的地方里生活,所以現(xiàn)在小青跟回了家沒什么區(qū)別。 它開心地四處游蕩,呼呼的風聲刮過白瑯耳邊,叫她知道,雖然看起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可小青現(xiàn)在兢兢業(yè)業(yè)地馱著他們,不住往前。 走了不知道多久,小青終于停了下來。 峽谷走到盡頭,在縫隙的正前方,有一個身影嬌小的女孩子,擋住了白瑯等人的去路。 她單手扛著巨大的黑刀,整個人像是才出竅的利刃。眼睛用厚厚的黑布裹住,就像是劍鞘,遮住了她的鋒芒。 在她身側(cè),是一堆比山還高的骨頭。精致的白色衣袍被染紅,似乎在昭告亡者的身份。 至于在一堆尸體上方,那被吊死的人,不是一山又是誰? 駱紺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到這個地步了嗎? 白瑯十分激動,剛剛想要出口叫人,卻只見對方大刀一揮,硬生生將旁邊的山谷削掉一片! 要不是小青閃避及時,那被削掉的,只怕是白瑯等人的腦袋! 這個刀,太快了! 沒有絲毫殺氣,沒有風聲波動,好像只是駱紺所以換了個動作,竟然直接削掉了一片山峰! 就算是自詡為天選者的白瑯,都為駱紺現(xiàn)在的實力,感到驚嘆。 在所有人還在發(fā)呆的時候,駱紺冷冷開口,擅闖天塹者,死! 緊接著,手腕一轉(zhuǎn),攻擊就這么揮了出來。 白瑯被小青馱著,有些欲哭無淚。 這人都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只能被動地倉皇躲避,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眼看兩邊山谷溝壑難平,自白瑯身后結(jié)出一道法印,攔下了駱紺一擊! 是陰衾! 他雙手結(jié)印,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嘴唇也失去血色,只能全神貫注,為自己的法印注入能量。 似乎沒想到自己的攻擊能被接下,駱紺停頓了片刻,又舉起刀來。 罡風在她身旁圍繞,她好像和這片天地融合,一時失去了她的氣息??杉毤毞治?,這片天地里,全是駱紺的氣息! 眼看這人動了真格,可白瑯韻力全失,只能后退,把戰(zhàn)場讓給其他人。 看著陰衾和駱紺,短短一瞬間內(nèi)就過了幾百招。繁復的法印,一個接一個的凝結(jié),又被黑色的罡風無情劈散。 兩人好像不知疲憊,非要打個盡興。 白瑯瞧著,只覺得事態(tài)發(fā)展怎么不對勁呢? 他們明明是來找人的,現(xiàn)在怎么突然打了起來? 如果任由他們這樣打下去,等他們停手,只怕天都黑了。 而且不是今天的天黑,是第二天的天黑。 這肯定不行?。?/br> 白瑯正打算張口,叫停兩人,叫駱紺知曉,來的人并不是敵人,而是以前的朋友。 誰料元鵲止住了她。 元鵲伸手,按在了白瑯的肩膀上。白瑯驚訝轉(zhuǎn)頭,卻瞧見元鵲冷淡的側(cè)臉。他說:別,他們打得正開心。 白瑯猶豫道:可是,要是駱紺沒認出來,傷到了陰衾怎么辦? 不會的。元鵲十分輕松地說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們倆周圍沒有任何保護,可攻擊都沒有落到這里來。 他說:駱紺已經(jīng)認出我們來了,現(xiàn)在只是想和陰衾比劃比劃,見證一下對方的成長罷了。 聽元鵲這么說,白瑯這才如夢初醒。 她點點頭,語氣唏噓:誰能想到,僅僅是不到兩年的時間,駱紺竟然能成長到這個地步呢? 和元鵲簡單的地嘮完嗑,白瑯注意力再次放入戰(zhàn)場內(nèi)。 這之前瞧著眼花繚亂,可現(xiàn)在看來,卻叫白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場打斗,沒有一人用韻力。 駱紺不用韻力在白瑯的意料之中,畢竟她的師傅是江風前輩。前輩本來就因為駱紺不愿意使用韻力,這才收她為徒。 滿天劍雨下面,就是最澄澈的劍意。 可陰衾也不用韻力,卻是白瑯沒想到的。 陰衾出手全是法陣,可攻可防,勢不可擋。 捏出的法訣就算被劈散,也能夠立馬回過神來,再捏其他法陣。 密密麻麻的符文將他包裹,就連他的臉上,也隱隱有符文閃爍。只是因為離得太遠,所以白瑯看不清是什么。 但她知道,肯定不是韻力。 兩人越戰(zhàn)越勇,這周邊的山谷都快被夷為平地??伤朔路馃o知無覺,氣勢層層暴漲! 眼看兩人即將交手,一身著黑衣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左手接住駱紺的黑刀,右手接住陰衾的法印,面色自如,好像無關(guān)緊要。 江風出現(xiàn)了。 這場比拼被制止,駱紺和陰衾立馬收手,恭敬地對江風行禮。 師傅。 前輩。 一旁看戲的白瑯和元鵲也及時出現(xiàn),江風前輩。 嗯。江風淡淡點頭,隨機看向陰衾,不贊同地說道:聚靈陣過于損耗身體,還是少用為好。 陰衾一愣,隨即又點頭應(yīng)下:是,前輩。 江風也不管陰衾有沒有聽進去,又轉(zhuǎn)頭看向駱紺:他們來找你了。 師傅 駱紺依舊蒙著雙眼,整個人卻像是一顆松柏,背脊挺直。她說:弟子想跟他們離開。 江風面色不變,連一點細微的情感變化都沒有。他像是一柄寶劍,只知道殺人,不知道感情。 他說:去吧。 正好你的劍意,在這里也突破不了了。 見江風首肯,白瑯他們還來不及開心,就聽見江風的下一句話:在這之前,還有最后一道考核。 駱紺雙手抱拳,立馬垂首回答:師傅你說。 江風指了指綿延數(shù)百里的峽谷,不悲不喜,一刀,把它們橫著劈斷。 嘶 倒吸氣的聲音響起,原來是白瑯一行人,聞言都不能控制自己,覺得這個考核過于艱難了些。 畢竟他們才從里面走過來,自然知道這距離有多遠,高度有多高。 連攀爬都無法進行的峽谷,竟然要駱紺一刀劈開?! 這也太離譜了吧!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白瑯,都會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隨即放棄。 就在白瑯東想西想的時候,她聽見了駱紺冷淡的聲音,你們讓讓。 白瑯下意識地跟著元鵲他們站到江風身后,緊接著,駱紺拔出了劍。 依舊是黑色殘刀,可這把殘刀,似乎有有些不一樣了。 沒記錯的話,這把刀應(yīng)該被一山毀了才對。那駱紺手里這把刀,又是什么呢? 竟然和之前那把,長得一模一樣。 似乎是白瑯的疑惑太過濃厚,站在她面前的江風云淡風輕地開口道:天下神兵,大夏龍雀。 隨著他話音落下,黑色的身影閃過。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子,雙手握著大刀,輕巧地劈在了峽谷的旁邊。 罡風吹過,無事發(fā)生。 這一刀的力道極輕,遠沒有和陰衾過招之時的氣勢洶涌。如果說之前是在拿刀劈,那現(xiàn)在就是在撓癢癢。 根本不能比。 眼看著駱紺已經(jīng)收回了刀,白瑯不自覺地想要開口解釋:第一次,難免失誤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江風嘴角微微勾起。他對著駱紺,滿意地點頭:你可以和他們走了。 噯? 白瑯驚訝地瞪大雙眼,又下意識地扭頭看駱紺。 只見她身后的峽谷轟然傾塔,百里高墻被攔腰折斷,陽光第一次沒被阻攔,照進了這片不見天日的世界。 而駱紺,提著自己的殘刀,逆著光朝他們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24 09:30:03~20210525 11:3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8章 白瑯驚嘆道:你現(xiàn)在好厲害呀。 陰衾點點頭:居然一刀就劈開了峽谷。 元鵲也難得流露出欣賞的表情來:你很強。 只有駱紺依舊不驕不躁, 她雖然身材較為嬌小,可出人意料的穩(wěn)重。面對于這些夸贊,臉色半分不變, 依舊低調(diào)趕路。 只是才走了沒多久, 就被一股吸力給帶走。等她再抬頭時,那正上方的天機閣,是如此醒目。 駱紺也不多想,而是直接問道。 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他們頭頂上方是天機閣, 腳下是分界線。而他們四人踩在漆黑的鏈子上, 等著白瑯做決斷。 也是到這個時候,白瑯才發(fā)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脫離控制。在之前,她是打算先摸清大千往生鏡的用法,再利用這些寶貝,救出木吾老師。 可現(xiàn)在, 她看著另外三個人, 戰(zhàn)意蓬勃,一看就打算直接攻破天機閣。 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距離三年之期,已經(jīng)過了兩年多。 他們沉不住氣, 也是正常。 只是白瑯有些頭疼,她現(xiàn)在身無韻力呀。 思前想后,白狼決定先探探他們的意見。 咳咳。她清了清喉嚨, 見三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自己以后, 這才說道:你們現(xiàn)在,是想直接攻打天機閣嗎? 最先回答的是元鵲,他笑得恣意張揚, 看了卻不叫人覺得他心里好過。 他語氣篤定,是。 緊接著是陰衾,他盤腿坐在囚仙鏈上,臉色平淡,只是那掐訣的手,早已證明他心中所想。 至于駱紺更比不說,她早已長刀在手,只需等到白瑯應(yīng)下,便會劈開天機閣。 見三人站到了一條線上,白瑯也不得不開始考慮這條路的可行性。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費口皮,溝通溝通。 現(xiàn)在不行。 為什么?駱紺沉下臉來,她抱著劍,粗聲粗氣:我等今天,等了整整兩年。 我等不下去了! 眼看駱紺情緒即將失控,白瑯連忙解釋道:今天晚上,我需要混進天機閣里,把木吾老師給救出來。 只要等木吾老師安全,到時候 她的話沒有說完,可所有人都了解了她的意思。只見駱紺已經(jīng)收回大刀,一臉冷漠地背過身去,將頭抬得高高的,一眨不眨地盯著天機閣。 元鵲和陰衾更不必說,自然是聽白瑯的。 就在此時,陰衾卻突然開口了。他問道:既然你今日要搭救木吾老師,那我們?yōu)楹尾怀脵C制造一點小混亂,讓天機閣的人分身乏術(s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