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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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會想到,自己任務(wù)的進度,竟然被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給超了。 白瑯雖然依舊在昏迷之中,可現(xiàn)在凈身池早已變成尋常池水,清澈見底,就連她身邊所圍繞的結(jié)界,也不知道何時消散,就留她一人浮在水中。 雖然身體在水里,可她呼吸平穩(wěn),就好像是在陸地上一般。水波粼粼,陽光的投影落在潔白的大狼身上,為她鍍了一層金光。 忽的,水波泛起波瀾。一雙眸子睜開,露出白瑯灰色的瞳孔來。 在白瑯睜眼的瞬間,她的身形自動變化成人形。黑色長袍加身遮住了她的面容,雖然身處水中,白瑯卻渾身干燥,沒有沾上一絲水意。 她低頭,自然而然地意識到 自己要突破了。 現(xiàn)在韻力已經(jīng)足夠,就差心性和一個機遇了。 至于這兩樣,都還急不得。 白瑯勾起嘴角,正欲離開,卻突然被腳下的景物吸引了注意力。 以前凈身池下面都是凝結(jié)物,所以池子并不深,單人站著也不至于淹到口鼻處。而現(xiàn)在凝結(jié)物消失,白瑯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池子這么深,深到下面一片黑暗,叫人無端地感到恐懼。 可白瑯卻產(chǎn)生了好奇。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召喚她,要她下去一探究竟。 這或許是她的機遇。 這樣想著,白瑯也顧不上其他,立馬順著心意,往湖底墜去。 飄了不知道多久,久到白瑯都覺得是自己想岔了,想要離開這里的時候,眼前豁然明亮。 她落到了另一處空間里! 這里樹木莽莽,空氣中傳來野草的清香。微風(fēng)拂面,叫白瑯更加詫異。 凈身池下面居然還另有一片天地? 白瑯帶著好奇往前走,卻發(fā)現(xiàn)在她目光所及之處,一道黑影掠過。 這里還有其他人在! 這個認知叫白瑯激動起來,她手藏在衣袍里,悄悄凝聚韻力,防御姿態(tài)己就緒。可畢竟自己才是外來者,所以她沒有立即出招,而是禮貌地招呼道:請問,我不小心來到這里,如果打擾到閣下,還希望你莫要怪罪。 她這話說出口,身后的樹木沙沙作響。飛鳥經(jīng)過白瑯的頭頂,就在白瑯疑心加重的時候,那人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 竟然是陰衾! 距離上次分別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好不容易養(yǎng)得白白嫩嫩的陰衾,現(xiàn)在格外虛弱,倒不至于說是骷髏架子,只是身材纖細,臉色也呈現(xiàn)病態(tài)的蒼白,看起來極其虛弱。 一見來人,白瑯立馬揮散韻力,驚訝地開口喊道:陰衾?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黑袍女子奇怪的反應(yīng),陰衾手上掐訣,十分警惕地開口:前面是十萬大山腹地,你快回去吧。 白瑯發(fā)現(xiàn)陰衾沒有認出自己來,立馬掀開帽兜,露出自己的臉來:我是白瑯啊! 你是白瑯?!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臉蛋,陰衾冷漠開口:我自己的朋友,我會認不出來嗎? 白瑯滿腔激動的心情歇了下去,沒想到與老友再見,第一件事居然還要證明自己是自己。 她無力地開口:我看你就沒認出來。 緊接著,漆黑的囚仙鏈落在白瑯手中,她朝前甩了甩,對陰衾示意道:喏,囚仙鏈。 收回囚仙鏈以后她又凝聚韻力,用韻力放了個小煙花:喏,黑色韻力。 到最后她指了指自己,看向陰衾:喏,天選者白瑯。 見白瑯不停地搬出鐵證,陰衾這才將信將疑地把訣掐滅,疑惑道:你現(xiàn)在怎么和以前長得不一樣了? 白瑯不在意地說道:女大十八變,很正常。 好不容易證明完自己以后,白瑯這才激動地看向陰衾:你怎么會在這里,其他人呢,他們在哪里? 一聽白瑯這么問,重逢的喜悅被沖淡,陰衾一拳砸在旁邊的古樹上,十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古樹應(yīng)聲而斷! 而古樹傾倒的聲音驚動了陰衾,只見他手上掐訣,古樹又重新長好,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得白瑯目瞪口呆。 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里,陰衾居然已經(jīng)這么強了嗎? 就在這時候,陰衾悲痛的聲音響起,他說:一年前那場戰(zhàn)斗,木吾老師被天機閣抓走,桃姬和染香慘死,我們被江風(fēng)前輩所救。 聽到這里白瑯不自覺地感到驚訝,合著一木長老除了木吾老師的事情,其他的居然都是真的! 而陰衾則臉色蒼白,看起來大病在身。他說:于是欽原神鳥帶著元鵲去了荒漠,駱紺跟著江風(fēng)前輩去了天塹,而我就在這十萬大山里,專研木吾老師留下的卷軸。只為了一年以后,殺回天機閣,報仇雪恨! 白瑯見此,立馬透露出自己的消息:我現(xiàn)在就潛伏在天機閣里。 不等陰衾驚訝,她甩出其他有用的信息來:天機閣五位長老有一位已經(jīng)被我收買,和我同一戰(zhàn)線。另一位韻力全失,不足為懼。至于剩下的三人,他們的修為是走歪門邪道,只要斷了他們的路子,他們境界自然會下跌,不足為懼。 一口氣說完這些以后,白瑯不顧陰衾震驚的臉色,直接發(fā)問:你現(xiàn)在修為到哪了? 聽見白瑯提問,陰衾這才干巴巴地開口:傳承六段了。 傳承六段,加上天選者特有的修煉方式,幾乎可以單挑傳承七段的人了。只是不知道元鵲和駱紺,他二人又修煉到什么境界了。 尤其是駱紺,她還不是傳承者。 僅憑刀法,她真的能和白瑯?biāo)麄儾⒓鐟?zhàn)斗嗎? 她還沒有想完,就聽見陰衾的聲音,你現(xiàn)在在天機閣,那看見木吾老師了嗎? 這個問題,直擊白瑯軟肋。 畢竟她在天機閣這么久,竟然連木吾老師一面都沒有見到。 曾經(jīng)在一扇長老房里,就是她離木吾老師最近的時候,可當(dāng)時她并沒有救出木吾老師?,F(xiàn)在老師被關(guān)在祈福殿下面,本來說等五位長老齊聚,就跟著他們下去見木吾老師的??烧l知道還沒等到時機,就發(fā)生了天窗之事,一直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岳歌妄是怎么過來的,那些長老有沒有又利用她修煉。 雖然心里擔(dān)憂,白瑯到底還記得面前站著人,當(dāng)即拉回注意力,安慰陰衾:木吾老師被關(guān)在了一處很隱蔽的地方,我還沒找到機會去看。 說完這句話以后,她又立馬改口:不過我知道他被關(guān)在哪兒,天機閣里也有不少眼線,老師肯定不會有危險。 陰衾聞言,激動地上前,想要拍白瑯的肩膀??烧l知他的雙手直接穿過白瑯的身體,什么都沒有碰到! 白瑯也被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所震驚,她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和陰衾一樣,直接穿過了身體,沒有一點阻礙! 這陰衾看著白瑯,表情逐漸由震驚變?yōu)榱巳?,在片刻之間又轉(zhuǎn)化為悲痛:我會替你完成遺愿救回木吾老師的,你就好好地去吧。 我去你大爺! 白瑯十分無語:我沒死! 緊接著,她大膽猜測,胡亂分析:看來我的身體并不還在這里,這里也不是我此行的最終歸宿。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意識留在了這里。說著她又蹙眉,有些頭疼地開口:我要怎么去找我身體呢? 陰衾聞言,勾起嘴角來:恰好我學(xué)了一點點陣法,我送你過去吧。 行。 白瑯十分放心地任由陰衾在自己旁邊畫陣法,而她就盤個腿,坐在最中央,等著陰衾收工。 陰衾一邊擺放道具,一邊還不忘和白瑯說道:卷軸我已經(jīng)快參透了,等我學(xué)好,我就去找元鵲和駱紺,一起去救木吾老師。 行,等我回去看看天機閣局勢,就給你們傳 話說到一半,白瑯頓住,問陰衾道:你一般在十萬大山哪里活動,我到時候來找你。 不用。陰衾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好了陣法,他拍掉手上的灰塵,半靠在旁邊的石塊上,不住地喘氣。眼見著白瑯腳下的陣法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陰衾這才恢復(fù)過來,慢慢開口道:你今天怎么來的,之后也怎么來吧。 他掀起自己的衣袍,身上痕跡詭異斑駁,觸目驚心! 白瑯震驚不已地開口道:你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聚靈陣罷了。陰衾放下衣袍,艱難地開口:你今天被吸引來這里,應(yīng)該是受了這個陣法的緣故。 比起這個,白瑯更關(guān)心他為什么要在身上布陣法。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腳下陣法就已經(jīng)啟動,眨眼之間,換了天地。 陰衾的身影消失,郁郁蔥蔥的古木也消散在白瑯眼前?,F(xiàn)在白瑯一睜眼,看見的是陰云密布的天空下面,滿是枯樹??葜ι献詈笠黄~子被風(fēng)吹落,離開樹干,晃晃悠悠地飄到白瑯眼前。 她一伸手,捏住了枯葉。 看來這里就是她本來要來的地方。 這是這生靈死絕的模樣,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和記憶中的場景比起來,似乎只缺了一只會說話的鳥。 等等! 白瑯雙目睜大,不可置信地又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場景和記憶中的畫面重合,叫白瑯渾身冰冷。 沒記錯的話,這里就是她在試金鏡里來的地方。這里關(guān)押著汪堯和欽原,困了他們千年! 在這一瞬間,天機閣的位置和試金鏡里所見的相重合。位于十萬大山,荒流,大漠和天塹之上的地方,放眼整個仙土,除了天機閣再也找不出第二處來! 在她爬上岳歌妄房頂?shù)臅r候就該想到的,天機閣下面,鎮(zhèn)壓著汪堯! 只是現(xiàn)在再來這里,又有什么用呢? 汪堯已經(jīng)化作飛灰,尸骨無存。這里的唯一活物欽原,也被自己帶走了。甚至于死物比如囚仙鏈,桃木劍也被白瑯?biāo)褎幐蓛簟?/br> 那還能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自己呢? 白瑯心中疑惑,腳下倒很自覺地邁開步子。她順著心里的感應(yīng),又往前走了好一會。走過熟悉的山洞,路過門口的骨頭堆,最后停在了一處空地上。 上一次白瑯來這里的時候,滿室鎖鏈,困著一個尸體。 可這次來,一室寂靜,聽不見半點人聲。這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只是被召喚的感覺越發(fā)強烈,好像有一道人聲催促著白瑯,要她做些什么。 許久都沒有頭緒,不知不覺間,白瑯眉頭擰成個疙瘩,心里像有貓兒在撓,叫她恨不得抓耳撓腮,也要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她手上凝聚起韻力,毫無章法地攻擊這個山洞。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而白瑯眼前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她只顧繼續(xù)攻擊,非要把這里看個清楚明白。 轟隆隆 終于,石室受不住白瑯這樣胡亂攻擊,破出一個大洞來。 只是雖然石室被打通,可依舊沒有光照進來。因為在石墻的后面,是另一間石室。 兩個石室之間,僅有一墻之隔。 白瑯站在搶恰恰,打量著眼前的空間。 這石室也十分空曠,只有在石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白色的大床,而在白床之上,有一人睡得安穩(wěn)! 白瑯下意識地抬腳往里走,可才跨過石墻,腳都還沒有踩到地面。就突然被一道韻力襲擊,直接穿透她的腳背,差點傷到她的腦袋! 腳心傳來劇痛,白瑯急忙用韻力止疼。誰不知是不是韻力過于充足,在白瑯使用韻力的時候,傷口竟然重新長rou,片刻之間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雖然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可是那鉆心的疼痛白瑯卻不敢忘。 她也不敢再試,而是從腳邊撿了一塊石頭,扔到石室里面去。 石頭才靠近,只見陣法光芒大盛,眨眼之間石頭就被轟成渣。甚至于白瑯都還沒有看清,石室又恢復(fù)寂靜。 這么強的陣法,是在保護床上的人嗎? 想到這里,白瑯踮起腳,伸長脖子看向床上的人。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躺在床上的人,應(yīng)該是個女子。 那人一身白袍,雙手合攏放在小腹處。一頭黑色的卷發(fā)散開,襯得人膚白勝雪。 因為離得不算遠,所以白瑯能看見她優(yōu)越的側(cè)面。只是因為石室里昏暗無光,所以只能看見輪廓,至于五官長什么樣,白瑯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女孩子的話,而且這一身裝扮,叫白瑯有了一個荒謬絕倫的猜想 這人不會是圣徽吧? 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白瑯立馬否定了自己??隙ㄊ撬偭?,人圣圣徽怎么可能在這里生活。 陰暗逼仄,旁邊還關(guān)著汪堯。 而且這里環(huán)境簡陋,生活需要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只有一張孤零零的床,和遍布全石室的陣法。 就算圣徽答應(yīng),她那遍布五大仙土的信仰者也不答應(yīng)啊。 白瑯心里清楚這人是圣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又在期盼著,眼前這個人是圣徽。 她現(xiàn)在就在白瑯面前,根本不需要白瑯費盡心思去尋她下落。 汪堯的仇,也是時候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11 07:53:30~20210512 08:30: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64章 最后白瑯沒有動手。 主要她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圣徽, 如果濫殺無辜的話 那也不是不行。 畢竟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個道理,還是天機閣那幾位長老教給她的。 想到這里, 韻力重新凝聚。 白瑯?biāo)浪蓝⒅杳圆恍训娜?,對?zhǔn)她的腦袋, 打出致命一擊! 對不住了! 誰知白瑯的攻擊和白瑯一樣,還沒有靠近那人, 就被法陣攔下。攻擊被拆解, 招式里所含的韻力被吞噬, 甚至于白瑯看見,在那一瞬間, 法陣發(fā)出一點黑芒。 片刻之后, 又白光大盛。 這么看起來的話, 這個法陣應(yīng)該是在保護女人。叫她能夠安穩(wěn)醒來, 而不被白瑯這樣有心之徒給偷襲。 這樣一看,白瑯越加覺得這就是圣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