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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替身拐走白月光(GL)在線閱讀 - 分卷(59)

分卷(59)

    [快,把餐盤和我藏起來。]

    岳歌妄很顯然沒理解白瑯的意思,不過她還是笑著拿起圣書,攤開書來,對白瑯笑道:你想聽故事嗎?

    嗷嗚。

    [啊啊啊你別說話了,我看見那個女人的裙擺了?。。?/br>
    白瑯的焦慮沒有影響到岳歌妄,不過她還是站得端正,捧起圣書一字一句地念起來。

    可惜白瑯壓根沒心情聽。

    岳歌妄現(xiàn)在站在梳妝臺前,遮住了白瑯和飯盆。而白瑯仗著自己是隱身狀態(tài),沒人看得到,就把身體往旁邊挪了一點,抬頭看向天窗處。

    那小小的天窗里,垂下一縷火紅色的頭發(fā)!

    而再仔細(xì)一點看,就能看見一權(quán)長老緊抿的嘴唇,和蒼白的臉。看得白瑯心臟激烈地跳動,大腦極度亢奮,甚至于都忘了反應(yīng),只是呆呆地看著對方。

    一權(quán)長老打量了屋子一圈,最后把視線放在了岳歌妄身上。她看了許久,以至于岳歌妄書都翻了好幾頁,她才慢慢離開。

    天窗合上。

    白瑯見此,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放松下來,整只狼像流體一樣癱在桌子上,精疲力盡。

    岳歌妄見此,笑著放下書來,戳了戳白瑯的肚皮,好笑地問道:去做什么了,居然累成這個樣子

    白瑯剛想說話,就瞧見天窗又動了!

    她的表情過于人性化,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房頂,以至于岳歌妄也好奇轉(zhuǎn)頭,看向房頂。

    和天窗外的人來了個對視。

    一權(quán)長老也沒想到岳歌妄會抬頭,當(dāng)下有些被抓包的窘迫。她連忙合上天窗,離開了這里。

    看來不會再回來了。

    比起這個,白瑯更擔(dān)心岳歌妄。

    她現(xiàn)在雙手捏得死緊,依舊呆呆地看著天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就這樣長久的靜默,也能看出岳歌妄狀態(tài)不對勁來。

    她也顧不上其他,立馬化成人形。

    岳歌妄還呆呆地看著天窗,悲傷的憤怒皆有之,最后都化作了難受。這種難受不像往常一般,可以輕易消除。她很努力地回想那些快樂的過往,卻依舊驅(qū)逐不了心頭的感受。

    這叫她很難過。

    就在此時,背后貼上溫暖的軀體,緊接著,一雙手遮住了她的視線。岳歌妄下意識地眨眼,卻聽見了白瑯的聲音:別看了。

    她說:看久了眼睛會酸。

    就是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話,卻叫岳歌妄心里又酸又澀。她感覺自己有很多委屈想要傾訴,可話到嘴邊,卻又好像不會說話了一樣,吐不出一個字來。

    白瑯察覺岳歌妄更加失落,當(dāng)即只能岔開話題,吸引岳歌妄的注意。她說:你幫我找兩件衣服來?

    這句話說出口后,白瑯發(fā)覺到懷里的身子僵住,縈繞在岳歌妄身邊的悲哀氛圍也消失。只見女孩子耳朵通紅,捂著臉掙脫了白瑯的懷抱。

    她頭都不回地奔向衣柜,正打算找衣服給白瑯呢,有人敲門了。

    咚咚咚

    魔音貫耳,白瑯下意識地變回狼的模樣,湊到岳歌妄的身邊。

    岳歌妄也停住找衣服的動作,她把衣柜門給關(guān)上,收好白瑯的午飯之后,這才冷聲道。

    誰?

    門外之人的聲音傳來,比岳歌妄的聲音還要冷:圣女,是屬下。

    門外正是一權(quán)長老。

    聞言,岳歌妄臉色再次蒼白。她不帶猶豫,直接把白瑯放在了圣書上。這才疏離地笑笑,問道:有什么事嗎?

    屬下懷疑有不干凈的東西,進了圣女的房間。

    這句話落下,門也自動打開。拄著權(quán)杖的一權(quán)長老,就這么慢悠悠地進了屋里來。

    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堆侍女。

    等人全部進來后,一權(quán)長老對著侍女們吩咐道:給我找。

    只見侍女們微微點頭,便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開始尋找。岳歌妄見此,臉色更加難看,她直接伸出雙臂,攔住眾人: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她柳眉倒豎,臉上難得出現(xiàn)怒意:這是我的房間,誰給你們的權(quán)利,來搜我的屋子?

    圣女殿下。一權(quán)長老語調(diào)不變,甚至于平淡。她說:身為圣女,情緒不可外露。戒驕戒躁,方能供奉人圣。

    她說完這句話后,又對著侍女們吩咐道:繼續(xù)找。

    你要找什么?

    岳歌妄看著侍女們再次動作我,胸膛起伏不定,最后只能對一權(quán)長老怒目而視:我這里什么都沒有。

    有或沒有,找一找不就知道了嗎?

    一權(quán)長老依舊云淡風(fēng)輕,可這種態(tài)度,卻實實在在激怒了岳歌妄。她失去了以往的風(fēng)度,直接伸手向厚厚的圣書,眼看著就要把書給抱起來。

    而白瑯眼疾手快,一個跳躍就輕巧地落在了旁邊的架子上。

    圣書到手,岳歌妄直接翻開,將圣書撕了個稀巴爛。紙張紛紛揚揚落下,好像為房間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所有人的動作就此凝滯。

    甚至于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真是,太慣著你了。

    一權(quán)長老看著散作一地的碎片,語氣滿是失望:圣女毀壞圣物,罰去凈身池三天。

    去什么凈身池。岳歌妄一邊笑,一邊撕手里的書:你大可以再換一個圣女,直接把我殺了,不是一了百了嗎?

    她的腳下堆起一座小小的紙山,整個人卻無比自在。好像是終于掙脫了脖頸上的枷鎖一樣,說話都要快活些。

    你舍不得殺我的。

    岳歌妄笑得開懷:你還沒有到傳承八段,你還沒有成仙,你還沒有見到人圣。

    你舍不得殺我的。

    閉嘴!一權(quán)長老很明顯動了怒,她身上閃爍著橙色光暈。片刻之間,又熄滅掉。就在白瑯以為她心情恢復(fù)的時候,它額間白光一閃。而原本趴在地上收拾的侍女們,一個接一個地倒地。

    沒了呼吸。

    全部侍女,在片刻之間,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這么沒了呼吸!!

    一木說過,天機閣里修為最次的人,都有傳承者四段!

    而現(xiàn)在,一權(quán)在瞬息之中,奪了她們的生命!

    白瑯抬眼,只覺得一權(quán)就是殺人不見血的魔鬼。這天機閣就是圈住一堆鮮活的生命,供給這幾個惡魔玩樂取笑罷了。

    叫什么天機閣,叫地獄底還差不多!

    而岳歌妄在看見侍女全部死掉之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瑯,發(fā)現(xiàn)白瑯依舊好端端地站著,憤怒和恐懼好似后浪,將她淹沒。

    她看著滿地尸體,怔然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好半晌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頹然跌坐在地,犯錯的是我,你為何又要牽連無辜。

    她們并不無辜。一權(quán)長老十分冷漠:他們沒有把你看好,叫你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個驕縱的性子,她們該死。

    究竟是誰該死?!

    岳歌妄雙目赤紅,好似承受不住打擊一般,徹底失態(tài):該死的是你們,是你?。?/br>
    一權(quán)長老卻云淡風(fēng)輕地轉(zhuǎn)身,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這里。

    你再胡鬧的話,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她的身影消失后,騎士隊涌進來,紛紛對岳歌妄行禮:圣女殿下,請吧。

    岳歌妄下意識地掛上得體的笑容,她輕輕踩過圣書碎片,繞過倒了一地的侍女,走在騎士隊最前方,離開了這里。

    去凈身池。

    白瑯見此,也立馬跟上。只要等人一離開這里,她就把岳歌妄送進須彌間。

    路走了一半,她才想起凈身池那邊的兩人?,F(xiàn)在這么多人過去,如果發(fā)現(xiàn)他們擅離職守,只怕不好交代。

    當(dāng)即跑到最前方,對岳歌妄往右邊指了指后,就消失在眼前。

    而岳歌妄看著白瑯越來越小的身影,波瀾不驚。

    她好像什么都沒看見,連臉上的笑容都沒變一絲一毫。就這樣靜靜地在前面走著,入眼一片潔白。

    白瑯照著一木說過的話,急吼吼地跑到凈身池旁邊。她也來不及和一木他們打商量,直接身形變大,一口咬住玉靈的腰帶,把她往凈身池中扔去。

    就算玉靈及時反應(yīng)過來,可她已經(jīng)落在了凈身池中,寒意刺骨。

    一旁的一木立馬拔劍,對著空氣道:白瑯?!

    白瑯連忙出聲:嗷嗷嗷!

    [是我是我!]

    可一木很顯然沒接收到白瑯的意思,只見他眉頭緊鎖,藍色韻力浮現(xiàn)。

    就在白瑯頭疼的時候,腳步聲響了起來。一木立馬收回韻力,轉(zhuǎn)頭看一下來處。

    這一眼,倒叫他有些驚訝。

    也叫白瑯十分驚訝。

    來人不是一權(quán)長老,又是誰?

    只見她緩步走來,又站在一木眼前:一木長老,別來無恙。

    可別。一木收起見,舔著臉笑道:這五大仙土都知道,一木長老被江風(fēng)所殺。一權(quán)長老怕是記錯了人,叫錯了名字。

    一權(quán)長老卻不表態(tài),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白瑯的方向。就在白瑯以為自己已經(jīng)暴露之時,一權(quán)長老緩緩開口,問道:這個侍女,是怎么回事?

    問的是玉靈。

    原來是白瑯和玉靈在同一方向,一權(quán)長老看玉靈的時候,恰巧中間攔著個白瑯。

    想明白這一點后,白瑯就放松下來。她索性坐下,看著那兩人交談。

    一木也順著一權(quán)長老的話,看向玉靈。他瞟了一眼一權(quán)長老之后,這才吊兒郎當(dāng)?shù)亻_口道:能因為什么?自然是惹了你們一寶長老了。

    一權(quán)長老又問道:她在這里待了幾日?

    快三日了吧?一木的瞎話張口就來,比白瑯還順溜:我來接班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池子里泡著了。

    是嗎。

    聽一木這么說,一權(quán)長老很明顯對玉靈來了興趣。她吩咐道:想來是個心誠的好孩子,能夠承受得住人圣的考驗。

    緊接著,她又轉(zhuǎn)頭對玉靈說道:好孩子,先上來吧。

    本來在默默和寒冷做抵抗的玉靈聞言,忙不迭點頭,十分麻溜地爬了上來。她帶著一身的寒意,經(jīng)過白瑯身邊。

    叫白瑯都忍不住想離她遠一點。

    寒氣逼人,卻叫一權(quán)長老更加滿意。她嘴角勾起,低聲詢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職位?

    玉靈不住地哆嗦,倒還是對答如流:回長老,屬下每天主要是修禪花園。

    是個好苗子,可惜了。

    一權(quán)長老笑著,剛想說什么,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在場幾人卻好似沒聽見一樣,依舊在交談。

    而白瑯顯然沒有顧忌,她偏頭,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岳歌妄。

    岳歌妄昂首挺胸,走在隊列的最前方。跟在她身后的騎士隊,不自覺地與她拉開距離。說著是押送,倒不如說是保護。

    岳歌妄也看見了白瑯,四目相對,她看見那只大狼不住地?fù)u尾巴,看得她心情稍好一些。

    當(dāng)即也不再繃著,而是輕輕淺淺一笑。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又立馬恢復(fù)成之前的表情。

    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一木和玉靈自然也看見了岳歌妄,他倆也不敢愣著,低頭行禮道:圣女殿下。

    恩。

    岳歌妄頷首輕點,便提著裙子,舉身赴凈身池。

    凈身池里寒氣逼人,而岳歌妄□□凡胎,根本扛不住。她才進入凈身池,身體就掛了霜,整個人都被凍僵,再難挪動分毫。

    可她卻好像感受不到刺骨的疼痛一般,邁著僵硬的步伐,一點一點地往池中央走去。

    如此執(zhí)拗,叫在場所有人,心臟都跟著揪了起來。

    哼。

    一權(quán)長老見此,冷哼一聲過后,便移開了視線。又把注意力,放回了玉靈的身上。

    這是這短短的兩個呼吸的時間,岳歌妄就不再動彈。好像一座精美的冰雕,封印了沉睡的美人。

    白瑯看見岳歌妄不再動彈,立馬不管不顧地跟下去,也懶得再隱藏自己的存在。她現(xiàn)在就要把岳歌妄給帶走,就算是帶回須彌間,一直藏起來也行!

    而一木看見水上漣漪,立馬開口說話,吸引一權(quán)長老的注意力。

    他說:一權(quán)長老,圣女身子虛,叫她入凈身池,是不是過于嚴(yán)苛了?

    別人都受得,她作為圣女,更應(yīng)該受得。一權(quán)長老扭頭,冷冷開口道:讓她在這里呆著,認(rèn)錯了再帶回來。

    緊接著,她又看向玉靈:你,守在圣女身邊。

    玉靈連忙應(yīng)下:是。

    恰到好處的低頭,隱藏了她嘴角的笑意。而一權(quán)長老也懶得費心思打量一個侍女,她交代完事情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一權(quán)長老帶著一眾侍衛(wèi)離開了此處,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才轉(zhuǎn)頭沒有幾秒,凈身池里空無一人。

    只有水波蕩漾,證明這里有人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白瑯:這造糖機三天沒碼字了,我被關(guān)小黑屋三天了!

    小岳:阿瑯放心,其他兄弟姐妹也都被關(guān)著。

    白瑯:我在連載中,其他兄弟姐妹們還沒開,能一樣嗎?

    小岳:不要緊的,我們的對話被讀者聽見了以后,她們會譴責(zé)這只懶惰的造糖機的。

    白瑯:不對,她居然敢雙開!!

    小岳:???

    造糖機:五一勞動節(jié),我這個勞動人民放幾天假怎么了??!

    造糖機:順便謝謝小可愛的雷,本勞動人民要繼續(xù)享受假期了。

    感謝在20210503 09:07:50~20210504 08:34: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55章

    白瑯抱著岳歌妄, 在須彌間里生起火來。烈日炎炎,火堆就在不遠處,可懷中之人通體冰冷,好像是去冰窖里凍了三天, 現(xiàn)在才拿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