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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一驚,卻是喊著屈,大聲道:“六小姐,老媽一片好心,卻為何要打老奴?莫不真是驚馬失了魂不成,陳媽快來幫著給小姐瞧瞧……” 邊喊邊推搡著輕紅綠煙。 跪在人群里的另一個婆子卻是身子動了動,就要起身。 卻聽裴六道:“劉嬤嬤,你本是坐在車轅之上,驚馬之后,你不顧主子,先自跳下逃生,現(xiàn)下還有臉到我面前!就算你是夫人帶來的陪嫁,背主之奴,其罪當誅!” 那人群中的婆子本來已經(jīng)起了半個身子,聽了這話卻是又跪了回去。 她不似那劉嬤嬤,身后有夫人這大靠山,當時劉嬤嬤坐在車邊,自己可是一路走著跟車的,追不上車也情有可緣,何必此時去趟渾水。 那輕紅綠煙推搡間,綠煙已是趁空給了劉嬤嬤兩記耳光,那劉嬤嬤平時在夫人面前也算是得臉的,如何肯依,當下便大哭大號起來,“六小姐可是冤枉老奴啊,老奴可是夫人派來接小姐回府的,怎地一片好心遭人冤枉??!老奴這老臉都丟光了呀……” 邊嚎著就一頭沖著綠煙撞過去,她身高馬大,勢如瘋虎,直直沖過去,綠煙欲待要躲,可身后便是小姐,總不能讓她撞上了小姐吧,這老刁奴,說不定就是直沖著小姐去的。 情急之下,綠煙把心一橫,支起肘,準備硬接這一撞,同時大喊一聲,“惡奴敢撞小姐!” 卻見斜里伸出一只纖纖小手,拎住了那劉嬤嬤后衣領,也不見如何使力,那大塊頭就朝旁邊地面上一頭栽了過去。 卻是一直在邊上旁觀的云妙,云妙笑嘻嘻地道:“裴六小姐,你家對奴仆可真寬松,敢撞小姐的奴仆,只怕是滿京城都少有哩?” 裴六小姐紅了眼眶,“劉嬤嬤乃是我繼母劉夫人的陪嫁……” 半句話留著不說,不言而喻,秒懂。 劉嬤嬤卻是一頭跌個狗啃泥,撞得有些狠了,竟然一時掙不起來。 裴良見勢不好,忙道,“六小姐,劉嬤嬤舉止失當,等回府稟告夫人自會發(fā)落,眼下還是早些起程為好。小的這就派人去附近村中借車馬好送六小姐回府?!?/br> 裴六小姐還沒回話,卻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自后傳來,“裴六小姐可坐我家的車馬回京?!?/br> 卻是自崖下上來的云濤,他大步走來,雙手攏在袖中,原本溫潤平和的面色此時也帶了幾分寒意。 見云濤好端端地上來,裴家主仆三人倒是松了口氣,覺得有這位本事超群的公子在,這些惡奴也不敢太過放肆。 裴良目光一轉,“這位公子是……” 云濤卻瞄了他一眼,微微冷笑,只是朝來路遠望著,隱隱已經(jīng)能看見家中車隊的影子,便指于裴小姐道:“裴六小姐,我家車隊片刻便到,可以騰出一輛來送小姐和兩位隨侍回京?!?/br> 又瞄一眼還跪著的仆人們,“至于這些心懷叵測的仆從,在下覺得還是將他們送交官府為妙。” 裴小姐自是一喜,剛要說話,卻是那裴良聽得送交官府馬上心中一急,從地上站起來道:“你是何人在此胡說八道?” 卻是以目示意,那跪著的人里又起來兩位健仆,三人目露兇光地朝云濤走去 這情形一看便知端地。裴六小姐卻是冷笑道:“原來今日弄鬼的便是你們三個,怎么,還想殺人滅口么?” 卻是有些擔心云公子,畢竟這裴良在家中護衛(wèi)里,也算是有兩下子。 裴良卻悶不出聲,伸手便抓向云濤,心想,小姐已經(jīng)知道夫人的毒計,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如今之計,唯有先將這多管閑事的小子打個半死,六小姐自然就老實地聽話了,這回京的路至少還有半個時辰,再想出點別的意外也容易。 至于看上去不過是小姑娘的云妙,他自是完全忽視掉了。 云濤哈哈一笑,只揮得一拳,便將裴良打倒在地,那兩個見勢不妙有心退開,卻早被云濤一人賞了一掌,俱都倒下。他身手利索干凈,幾下將三人放倒,看得眾人都是驚心。 那跪地的仆從們心里都在驚駭,不知六小姐從哪兒請來的這位高手? 有些人已經(jīng)后悔不該跟著來淌這渾水。 云濤向兩個丫環(huán)道:“車上可有繩索之類?” 輕紅綠煙齊齊回頭望向小姐,裴六道,“將車內長巾扯了作繩子?!?/br> 兩人上前幫著把裴良和另外兩個綁了。 那劉嬤嬤好一會兒才從地上掙起,瞧這光景不妙,也嚇得噤聲閉口,唯恐小姐想起她來。 此時云家車隊已到,車夫遠遠地瞧見自家小姐和少爺,還有這一班裴家的人馬,想是知會了云晨,云家車隊停在百步之外,云晨帶著兩個長隨走過來。 “濤兒,妙兒,這是怎么回事?” 云濤將經(jīng)過大略說一了遍,裴六小姐也忙起身與云晨見禮,云晨瞧了瞧裴小姐,又看看自己的兒女,心想這濤兒太年輕氣盛了,見了弱女受難便要盡力相助,從驚馬車中救人倒也罷了,也算是與人為善,但把人家仆從給打了還要幫著送官,這就牽連到人家的家務事中了,何況還是三品將軍裴家? 但事已至此,騎虎難下,云晨也只得吩咐隨從們給裴小姐騰一輛車,又讓裴家的仆人跟在后面。出了這樣的事,游玩計劃自然泡湯。 瑞娘聽得此事,也下車來看了看裴小姐,聽了經(jīng)過自然明白這定是那黑心繼母不容繼女的后院故事了,見裴小姐形容淡雅,人品出眾,倒也有幾分喜歡。心想若這姑娘門第再低些,倒正是我兒的良配,如今……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