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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苜城到江陵,走水路也得十天半月。行路漫漫,這話本的確是解悶的好事物。容嬿寧便試著翻看起來,不覺漸漸沉迷其中。 這日入夜,檀香從外面端了熱水進(jìn)得船屋來,看見搖曳的燭火下端坐捧卷的自家姑娘,臉上不由露出些許無奈來,“我的好姑娘,可仔細(xì)些眼睛呀。”瞥見眼熟的書冊,她無奈更甚,“從前也不見姑娘如此,這書寫得就這樣的好嗎?就算是再好看,姑娘白日里不撒手也還罷了,這會子燭火昏暗,江上行船又搖晃得很,姑娘仔細(xì)明兒又該眼睛疼了?!?/br> 在小丫鬟絮絮的念叨中,容嬿寧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抬起一雙微紅的眼,輕聲道:“我不看就是了?!笨裳劢堑挠喙馊匀滩蛔〕郎系脑挶久槿ァ?/br> 她剛剛讀到那名叫蘇綰平的女子全然不顧閨閣要求和父母之命,只身一人遠(yuǎn)赴邊疆,尋見那狠心的心上人,未及表露心思,便先撞見那人提著聘禮求娶旁人。容嬿寧知道那些都是誤會,可書中的女子不知,心如死灰的離開了北疆。 容嬿寧想,如果沒有戰(zhàn)亂,沒有誤會重重,或者那個被女子赤忱愛著的男子能夠勇敢三兩分,故事的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呢?可惜哪怕是話本子,也沒有那么多的如果。故事里女子愛的人是戰(zhàn)場上的英雄、情感上的懦夫,那么最終只會是一出悲劇。 一時之間,容嬿寧倒失了興致,抬手將話本闔上不算,還直接塞進(jìn)檀香的懷里,“收起來罷?!边@就是不愿意再看了。 檀香瞧著她情緒不高,乖覺地收起書,等到第二日更是換了一本,結(jié)果這日到傍晚時分,容嬿寧沒有看紅了眼眶,卻看得雙耳guntang,滿面飛霞。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檀香不明所以,懵懵地問道。 容嬿寧抿緊唇瓣,實(shí)在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冊話本不比《柳色幾度濃》滿紙遺憾辛酸,反而全是歡喜圓滿。故事寫的是富家小姐遠(yuǎn)行探親,路遇惡匪,生死一線之際,被身穿白衣的俠客英雄救美。一見鐘情的橋段像極了舊年在戲園子里看過的折子戲,富家小姐和白衣俠客歷經(jīng)波折,有情人終成眷屬。故事原寫到這里,也沒有什么出格的,可偏偏在這之后,話本里三分之二的篇章里寫的卻是“你繡帷里效綢繆,顛鸞倒鳳百事有。”*樣樣露骨言辭,只看得人羞心顫。 于是,在檀香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容嬿寧自己緊攥著話本,將之塞到了箱籠的最底層,只想著來日回了江陵,一定要尋無人處將之焚了去。 這一夜容嬿寧睡得并不安穩(wěn),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宿,淺淺睡去,夢中光怪陸離,翌日醒來,雖模模糊糊記的不甚明朗,但是當(dāng)在船頭吹風(fēng)時偶然撞見玄衣如墨的沈臨淵時,容嬿寧卻莫名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連句話也顧不上多說,就逃也似的折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臨淵看著那抹倩影消失在視野中,眸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沉冷幽暗。 這小姑娘又在躲著自己? 這個認(rèn)知讓沈臨淵頓時眉頭緊鎖。 不過當(dāng)時雪將一本明顯被翻看過的話本子放在自己的書案上的時候,沈臨淵愣怔之余,挑眉失笑不已。 -------------------- 作者有話要說: 陸寶朱:隱性助攻最為致命。 沈阿淵:我算是被人肖想了嗎? 容小寧:想多了。 【絕望卡文,連碎碎念都卡 【我的斷更又要將自己作涼了QAQ 還有人理我咩 【中秋三天假期間,留評收藏送小紅包~感謝在2021-09-15 21:52:57~2021-09-19 13:57: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715954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歸家 半月的光景猶如白駒過隙,迅疾而去。 船只??窟M(jìn)柳絮渡的那一日,江陵城迎來了這一歲的初雪。 烏云無聲遮蔽蒼穹,紛紛揚(yáng)揚(yáng)飛落的雪花恰如因風(fēng)而起的柳絮,頃刻之間,一層薄薄的細(xì)雪便像暈染開的水墨一般,將江陵城染作粉妝玉砌的琉璃之境。 “碎玉瓊花當(dāng)如是。”撐一把素色油紙傘立于船頭,容嬿寧沉醉于眼前美景如斯,禁不住輕輕地贊嘆一句。 然而話音剛落,她便在一片細(xì)雪冷清的寒味中嗅到一股子熟悉的松木香氣,側(cè)目望去,從她視角正看到沈臨淵那如雕如琢的俊美側(cè)臉。 今日的沈臨淵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外罩竹月色鶴氅,細(xì)雪落在他眉間肩上,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越發(fā)的清冷起來??墒钱?dāng)他垂眼看過來時,眸底卻漾開難得一見的溫煦笑意,輕易的讓人看呆了去。 小姑娘身披一件赭紅色斗篷,兜帽上雪白的狐貍毛攜著細(xì)雪迎風(fēng)舞動,這會兒她微微歪著頭,揚(yáng)起一張通紅的小臉看過來,杏眸水汪汪的,兀自出神的小模樣,讓沈臨淵不由想起溍王府里沈幼雪養(yǎng)的那只呆勁十足的小白兔。 一聲輕笑不自覺地從唇齒間溢出,緊接著沈臨淵就看到小白兔變成了小紅兔。 容嬿寧一只手緊緊地攥住油紙傘的竹柄,一只手?jǐn)n在斗篷里,悄悄地勾住腰間禁步的流蘇,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朝沈臨淵輕輕福身見過禮,便又別開臉,望向近在眼前的柳絮渡口。 渡口碼頭邊,泊船寥寥,人跡杳杳,放眼望去,只見一片蒼茫的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