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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么個缺根弦的爹,也難怪女兒遲遲看不明白少洵的心,如今還為著一些事情跟人鬧別扭,這兩個冤家只怕是還有得磨啊。 由著穆夫人做主,穆家和江家的親事很快就定了下來。 自從定親下聘以后,穆灣灣便被穆夫人拘在了家里繡嫁衣,婚期定在一月后,繡一套嫁衣對于女紅并不怎么好的穆灣灣來說并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每日里面對火紅的錦緞和金絲繡線,穆灣灣急得都想打人了,心里對江少洵的怨念也更深了。 那家伙什么都不說,居然敢這樣就上門提親來了! 回憶起江少洵那日登門提親時的場景,穆灣灣滿腔的郁悶心緒像一團亂了的繡線一般糾糾纏纏在了一起。 那一日的江少洵穿了一身湖水藍的長衫,外罩半透薄紗對襟長褙子,墨發(fā)如瀑,玉面俊朗,笑得滿面春風(fēng)。 兩年不見,江少洵那家伙似乎比記憶里要更加好看了些? 隨手將繡花針插在火紅的錦緞里,穆灣灣輕嗤一聲,再好看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她決不能糊里糊涂地嫁給他! 支開穆夫人新?lián)苓^來的兩個小丫鬟,穆灣灣輕車熟路地摸著墻根繞到繡樓后面的花墻邊,抬頭看了一眼依著墻生長的合歡花樹,她動作熟練地攀著樹翻墻而出。 這兩年里,因為穆夫人對她約束得緊了,她只能偷偷溜出去玩,故而翻墻這樣的事情她做得熟練極了,落地時身上的裙衫竟然半分塵埃都未曾沾染。 她原本打算直接去江家找人,可想到兩家如今定了親,她如此沖過去,少不得動靜鬧大了,要是驚動了江老夫人可不行。想到忍冬提過,江少洵回到盛京以后,依舊每日都去天啟書院念書,便立即改了方向,雇了輛馬車直接往書院奔去。 她到的時候,正好趕上書院下學(xué),烏泱泱一群人從書院朝外涌出。 才踏出書院的大門,目明眼利的曹廷安就注意到不遠處馬車旁的一抹粉色影子,盡管這兩年他沒怎么見過江少洵的小青梅,但難得的還是一眼認了出來。江家和穆家定親的消息,曹廷安早有耳聞,這會兒看見了人,便笑著打趣道:“少洵,你看,那不是你的小媳婦兒嗎,是來接你的吧?” 江少洵一眼望過去,忍不住眉心一跳,當(dāng)著人面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勾唇一笑道:“那你還不趕緊走,我陪我媳婦兒去了?!?/br> 言罷也不顧曹廷安的揶揄,闊步走了過去。 “胖丫頭,這么眼巴巴地等誰呢?” 這還是兩年后,他對小姑娘說的第一句話,嗯,稱呼和語氣都很欠揍。 可是穆灣灣這次卻很沉得住氣,她盯著江少洵那張過分俊美的臉,面無表情地道:“江少洵,我有話跟你說!”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沒轍啊。” 城郊柳樹下,江少洵聽完穆灣灣的抱怨以后,臉色有些復(fù)雜,過了許久,才攤手作無奈狀,俊臉上的笑意卻有些輕挑,還帶著幾分狡黠。 穆灣灣雙手叉在腰間,鼓著臉道:“噯,你難道還真要娶我?” 可江少洵卻盯著穆灣灣的俏臉,語氣認真地道:“我當(dāng)然是真的要娶你?!?/br> 目光專注而誠摯,似是含著脈脈深情,盯得穆灣灣耳根子都發(fā)了熱。 然而就在穆灣灣的小臉紅成一片時,江少洵卻突然咧開嘴笑道:“那么多的聘禮都送到你家去了,不把你娶回來我可就虧了本了!” “江少洵,你個王八蛋!” 自從那天偷溜出去被穆夫人發(fā)現(xiàn)以后,穆灣灣走到哪兒都有兩個小丫頭跟著,她心里憋悶索性就窩在屋子里繡嫁衣,然而腦海里江少洵的臉卻出現(xiàn)得越來越多了。 “我干嘛老想那個家伙!” 穆灣灣趴在繡架上,腦海里一會兒是江少洵一本正經(jīng)說要娶她的樣子,一會兒又是那家伙一臉壞笑地打趣她,千頭萬緒一起涌了上來,穆灣灣才覺得江少洵比以前更多了一個可惡的地方。 他不過兩句話,居然就叫她方寸都亂了,甚至她還因為他一句“真的要娶你”而怦然心動?! 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不過江少洵模樣上乘,文采也好,倒也是…… 穆灣灣小臉一垮,穆夫人的洗腦似乎越來越成功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火紅的嫁衣上鳳目的最后一針收了尾,離穆灣灣和江少洵大婚的日子也只剩下了三天。 這些日子以來,穆灣灣的態(tài)度由一開始的堅決抵觸到現(xiàn)在倒像是認了命一般,又或者她心中那些別扭勁兒到底被另外一種情緒壓了下去,這會兒她看著嫁衣和江少洵讓沃懷偷偷送進來的糕點,竟然對三天后的婚禮生出了幾許期待來,然而大婚的前一天,忍冬兒從外面采辦回來時卻帶回了一個令她咬碎牙根的消息。 江少洵居然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去了胭脂鋪! 穆灣灣咬牙繃臉,目露兇光。 在大婚的前一天居然去招惹別的姑娘,江少洵這擺明了是要落她的臉,穆灣灣心里又是惱怒又是酸澀,看到擺在榻上的嫁衣,走過去,抱起來就扔在了地上。 江少洵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她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有點兒期待明天的大婚! “忍冬,幫我收拾東西?!?/br> 許是穆灣灣將近一個月的安分守己讓穆夫人放了心,在忍冬和慕夏的掩護下,穆灣灣便從后門溜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