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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夫人想著便朝著阮諾笑了笑,道:“嬋兒右肩上有一塊胎記,是蝴蝶形狀的?!?/br> 只此一句就讓月荷睜大了眼睛。 見月荷下意識地?fù)嵘献约旱挠壹?,阮諾心下了然,知道如今月荷的身世算是水落石出了,便笑著拍了拍月荷的手由她自己去做決斷了。 月荷見狀輕呼一聲:“夫人……” 阮諾嘴角微勾,輕聲與她道:“母女團(tuán)圓是件好事,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嗎?” 看著自家主子溫和的面龐,又看了一眼一旁眼含期待的付夫人,月荷翕了翕唇,猶豫半晌還是跪到了付夫人的面前。 一切自是不言而喻。 沈縉踏進(jìn)西廂房的時(shí)候便看到阮諾一個(gè)人坐在窗前對著屋外的桃樹發(fā)呆,神色似是有些失落。 關(guān)于月荷的身世,他一進(jìn)府門便有人跟他回稟了。 他是不大在意這個(gè)小丫鬟的身世的,只是看到阮諾這般失魂落魄,想著她們主仆十幾年的情分,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抬步走到阮諾身邊,挨著她坐下,將人攬?jiān)趹牙?,他開口道:“在擔(dān)心你那個(gè)丫鬟?” 阮諾沒有推拒沈縉的懷抱,乖順地依偎在他懷中,聲音里有些惆悵:“雖然知道我該為她開心,可是陪在自己身邊這么久的人突然離開了,我有些不太習(xí)慣?!痹潞墒撬厣酱簖R睜開眼見到的第一人,是丫鬟更是貼心的姐妹,她在心里對月荷還是另眼相看的。 “付家如今也落戶在京都城,離咱們府并不遠(yuǎn),你若是想你那丫鬟,或去付家看她,或是下帖子邀她過來也是方便的。” 阮諾卻遲疑地?fù)u了搖頭,見沈縉疑惑,她才幽幽道:“還是算了吧,你與秦王交好,若是此時(shí)我與付家走得近,對你只怕不好?!备都液蛪弁跏菙夭粩嗟难夑P(guān)系,她若是因?yàn)樵潞膳c付家交好,沈縉恐怕就要夾在壽王與秦王之間,將來只會處境尷尬困難。 阮諾的話音剛落,沈縉就忍不住笑了。 他笑聲清朗,似是摻雜著淡淡的喜悅,阮諾感覺到他攬著自己的力度又大了幾分,耳邊傳來他清越的聲音。 “你只管隨著心意做事,不必顧及我?!彼昧硪恢皇秩嗔巳鄳阎腥说陌l(fā)頂,語氣里帶著自信,“秦王不會因此猜忌我的。” “可是別人會非議的。” 沈縉搖了搖頭:“太在意別人怎么說,只會活得累,再者而言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 見阮諾神色猶疑不定,他又道:“以前或許我會計(jì)較這些,可是阿諾,有了你在我身邊,這些我反而看破了。計(jì)較的太多,有時(shí)候會失去更多。” 阮諾啞然,然而想想自己的身世,倒是釋然了。 沈縉若是真的在意這些,早在廢太子倒臺的時(shí)候就該一紙休書休了自己斬?cái)嗪蛷U太子一派的聯(lián)系。 伸出手回抱住面前的這個(gè)男人,阮諾的嘴角微微彎起。 月荷離開以后,卿云便成了阮諾身邊的大丫鬟,另外菱角也被提拔上來做了一等的丫鬟,在阮諾的跟前伺候。 而因?yàn)樯蚩N那一番話,阮諾敞開了心扉慢慢地重新接納了沈縉,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也跟著愈發(fā)融洽起來。 只是有時(shí)候阮諾還是忍不住想起那一天在別柳見到謝瀾的場景,說到底她在心底對謝瀾存著愧疚。 雖然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愛過謝瀾,但到底還是她耽誤了謝瀾。前世謝瀾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她無從得知,可既然他也重生到了大齊,想來前世的他也不是善終。前世雖不說是她的辜負(fù),可這一輩子說起來的的確確是她辜負(fù)了謝瀾。 阮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摩挲著繡著青竹的絹帕,心里總想著該找個(gè)機(jī)會與謝瀾說清楚的。 然而還沒等阮諾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她就聽沈縉說了一個(gè)令她十分驚訝的消息。 阮諾瞪大了眼睛看著沈縉,語氣不穩(wěn)地問道:“你說付家和謝瀾謝大人聯(lián)了姻?” 付家如今只有月荷哦不付嬋這么一個(gè)女兒,那么與謝瀾結(jié)親的豈不就是月荷? 阮諾翕了翕唇,心里倒不知道是個(gè)什么感覺了。 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個(gè)人居然連起了紅線,這讓阮諾不得不感嘆一句緣分奇妙。 沈縉看著阮諾微微蹙了蹙眉,然而還是與她道:“是壽王保的媒,如今還有陛下賜婚定下了謝瀾和付嬋的婚事?!?/br> 阮諾抿了抿唇,側(cè)首問沈縉:“竟是有壽王的手筆?” “謝瀾才華出眾,如今頗得陛下倚重,付家聯(lián)姻謝瀾,是籠絡(luò)謝瀾最好的方法。”沈縉一言揭出壽王的盤算。 阮諾卻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謝瀾他不是那么好籠絡(luò)的?!?/br> 話一出口她方覺不妥,可是卻收不回來了。 果然沈縉蹙眉問道:“阿諾與謝大人很熟?” 阮諾口中對謝瀾之名的熟稔令沈縉不由自主地就冷了聲音,俊臉也緊緊繃了起來。 阮諾翕了翕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前世今生這些東西太過離奇,她并不打算說給沈縉知曉,可是現(xiàn)在…… 抬起頭對上沈縉的雙眸,阮諾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要與你說一說的?!?/br> 言罷便將所有的一切都與沈縉說了,沒有多少隱瞞,除了對謝瀾的愧疚只余下一派坦然。 在阮諾看來,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和沈縉好好的過日子,那么兩個(gè)人之間就該坦誠,這些話她說給沈縉知曉,不期待他會相信,但至少自己問心無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