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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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遠了,葉鍥這才起身站了起來。大長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往回走,一腳踏入山門后抬手揮了揮,給護山陣加固一層,然后將看熱鬧的眾人給散了,這才背著手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居所。 斐玉塵這會正在院子里曬太陽,眼瞅著君墨白從他頭頂飛過,然后又飛了回來落在他身邊。于是趕忙起身道:師尊。 君墨白冷著一張臉,聞言柔和了幾分。他招了招手,斐玉塵乖巧地走了過去。 你覺得葉鍥這人如何?君墨白問。 斐玉塵疑惑地看了君墨白一眼,老老實實道:沒什么好印象,仗著修為高戲耍他人,衣品又差,長得也不好看。師尊怎么突然問起他了?說話間流露著滿滿的反感。 君墨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隨口一問,你接著曬太陽吧。 斐玉塵心底沒譜,趕忙加了句:師尊以后要是碰到他,可得離遠了,看著就晦氣。 嗯。 時間一晃,就是兩個月。 某天雨夜,一枚黑色玉佩從遠處飛來,所過之處留下長長一條尾巴,紅色的火焰劃破暗淡夜空,光暈久久不散。 玉佩最后飛入君墨白手中,里頭藏著一絲神識。 君墨白往里注入一絲靈力,白色煙霧從玉佩里鉆了出來,緩緩成型,變成一個白衣模樣的老頭。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從外打開,斐玉塵同清遠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師尊。 君墨白點了點頭沒說話,兩人直接走了過去找到固定位置坐了下來。 仙尊,我們終于找到了那處地方入口。開啟時間大概有一年,下次再開得等三百年。 上次仙尊說的那些,在你走后我們考慮許久,最后一致認同仙尊所說,全憑仙尊處理。 白衣老頭說完話從袖子里掏出一緋色物品,兩指長,拇指頭粗細。捏在正中間位置時頭尾還在扭動,像是一根會動的緋色繩子。 這東西是從那地方出來的,被李琪一把抓住后觀察了月余。瞧著沒什么危害,用途和捆仙鎖差不多,但是比捆仙鎖來得好用。除了這,還有另外幾樣東西,等仙尊來了一并交上。 說完這些,煙霧散去。玉佩身上的光暗淡了下來,君墨白將其收進儲物袋中,然后抬頭看向兩個弟子。 斐玉塵看了清遠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開口解釋道:我和師弟是被玉佩后頭的火光吸引的,怕師尊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于是就過來了。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信了幾分。斐玉塵見此還要再解釋上幾句,就見君墨白張口說道: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聞言,斐玉塵直接將下巴放在桌上,整個人一軟,僥幸道:師尊,能不能不去啊。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斐玉塵雙眼一閉,干脆裝死。 君墨白扭頭看向清遠道:你呢? 清遠小臉一皺,看了斐玉塵一眼,咽了咽口水小聲道:聽師尊的。 君墨白被兩個徒弟反應給逗笑了:一個古戰(zhàn)場,沒有修為等級限制。到時候不想去,你們在外面等我就行。這一趟也只是帶你們出去見識見識開闊眼界,對你們未來修為突破有幫助。 斐玉塵頓時松了口氣,開口道:師尊去,我也去。跟在君墨白和清遠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鬼知道和原書有出入的地方會不會出變數(shù)。 第三十七章 居然有人膽肥到半夜三更爬 第二天天還未破曉, 三人就離開了宗門。 一個時辰后,大長老看著手里的信紙十分頭疼,他家小師弟又又又帶著徒弟出門了。明明把掌門位置丟出去了, 為什么掌門該做的事還得接著。大長老十分無奈,十分想罵人。 七天后,三人到達目的地。落日的余暉同平靜的海平面混合在一起,從天上往下看,藍色的波紋同橘色光紋交叉融匯, 十分耀眼。 同北海相比,南海相對安逸些。四大宗門在時,別說海邊, 便是遠一些的海島也無人敢作亂。 如今四個宗門去三,南海表面上看著一切如常,背地里卻是波濤洶涌。 想擠上去成為新四大宗門的門派一抓一大把,面上做得再好看也掩蓋不了背地里那些骯臟行徑。 三人才落到海邊, 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還沒感受到殘留在沙粒上的余溫,就見幾個黑影快速閃到了三人前方五米處。 為首是個白衣老頭, 同玉佩里鉆出來的那縷神識一模一樣。后方幾人穿著水藍色長衫, 筆挺地站在老頭后方一步距離處。 老頭幾步走了上來, 張嘴就套近乎:仙尊,別來無恙。 許掌門。君墨白單手回禮淡淡道。 許昱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說了一堆廢話然后將斐玉塵和清遠給夸了夸,接著極其自然地走到君墨白身側將幾人給帶到了飛島上。 南海四大宗門建立在海島上,同普通海島不同的是這四座島嶼是懸浮在半空當中。 四座島嶼,各自占了四個方位,連接的橋梁是掌門人用靈力幻化出的金色虛影。如今三大宗門隕落, 飛島失去了靈力支撐,落回了海里,沉在海底只露出一個尖端。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宗門想躋身進入四大宗門,卻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若非大能者,沒有足夠的靈力支撐海島,就算拿了名頭,也是要被人笑話的。 上了飛島后,許昱將三人帶到了收拾好的院子后,同君墨白說了幾句便以不打擾仙尊休息為由,走了。 斐玉塵把玩著桌上的茶杯,眼見許昱走出老遠,開口吐槽道:這會倒是不急了。 君墨白掃了他一眼,眼尾帶笑。斐玉塵立馬將茶杯一放,將背挺了起來,十分端正。 四大宗門的事自然有許昱處理,這次帶你們過來主要還是增長見識。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們去一趟古戰(zhàn)場。君墨白說完掃了兩人幾眼。 清遠乖巧地同君墨白道了晚安回了自己房間,斐玉塵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也回了自己房間。 夜半三更,斐玉塵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于是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壺茶水,然后就看到窗外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放下茶杯,屏住呼吸,小心地挪到了窗邊。 然后就聽隔壁房間傳來一聲輕微細響,斐玉塵轉動了一下小腦袋瓜,隔壁似乎好像也許是君墨白房間? 夜半三更,爬門? 念頭一起,斐玉塵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準備去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去爬他師尊的門。 于是,推開門后,斐玉塵便同隔壁門口的兩人視線對到了一起。 這么晚還沒休息?君墨白上下九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許昱見此,趕忙打哈哈道:許是我動靜太大,吵到了他,年輕人,耳朵靈。 這種鬼話君墨白自然不信,一雙眼睛盯著斐玉塵就等他給個解釋。 我口渴,起來喝茶。抬眼看了君墨白一眼,然后接著說:聽到隔壁有動靜,我后面的話直接咽了回去,這話要是出口多少有些打許昱的臉,于是舌頭在嘴里打了個轉接著道:正好房里有些悶,我出來看看順便吹吹風。 身體剛好,回去。君墨白說。 斐玉塵摸了摸鼻子退回屋內,本就是隨意找的借口,吹不吹風都無所謂。只是不知為何,心里有點酸酸的。斐玉塵關上門想:大概是沒睡夠吧。 躺回床上后翻來覆去,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沒睡夠的某人越發(fā)的精神。 睡了?門口傳來君墨白的聲音。 斐玉塵一把將被子拉過頭頂,悶了一會后有些熱又掀了開,然后扭過頭盯著窗戶。 盯了幾秒后認命地起床走到門邊推開門,君墨白居然還站在門口。視線突然對上,斐玉塵趕緊側過身將人放了進來。 島上不比自家,夜里氣流涌動,空氣中帶有障氣,對身體不好。 斐玉塵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君墨白這是在和他解釋? 果真是睡的不夠,腦回路一下正常了起來。于是含糊應了幾聲,然后開口問道:大半夜的許掌門來找?guī)熥鹗菫榱??他抬頭看著君墨白,眼里滿是好奇嘴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實誠:白日里看著不挺淡定的?語氣間不自覺帶了點火~藥味。 一些小事。君墨白說??礃幼邮菦]打算告訴斐玉塵了。 斐玉塵哦了一聲,也不多問。君墨白將手里抓著的藥瓶遞了過去,喝了。 斐玉塵伸手接過,皺著眉頭問:又是藥? 一想到里面可能是滿滿一瓶黑色的液體,口內就不自覺泛苦。明明能煉成丹藥,為什么非得加水燉成奇苦無比的藥湯。 君墨白沒說話,默認。 斐玉塵認命地將蓋子打開,小心地湊到鼻子下聞了聞。不僅沒有苦味,還帶著竹子清香,于是一口悶了。 五味陳雜,難喝無比,艱難地咽下去后他抬頭就看向君墨白。 沒有,會起沖突。 雖沒說是什么,斐玉塵卻是心知肚明。等嘴里味道散去大半,這才開口吐槽道:師尊,我感覺我好像一個藥罐子。 君墨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半個,好了趕緊休息吧。 眼見君墨白走了,斐玉塵更加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橘色的陽光一寸寸將銀白月光取代時,斐玉塵才淺淺入眠。 一覺睡到大中午,斐玉塵是被熱醒的。 推開門,君墨白和清遠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斐玉塵抬手打招呼道:早。 兩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君墨白很快將視線收了回去,清遠倒是乖巧地回了句早。順便還抬了抬手里的茶杯問道:師兄喝茶? 斐玉塵搖了搖頭,問君墨白道:師尊,還去古戰(zhàn)場嗎? 君墨白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道:嗯。 四大門派各自有個傳送陣,能將人送往古戰(zhàn)場。 古戰(zhàn)場最里一層雖說三百年才開一次,但外圍不限制時間,隨時能開啟。 外圍一共十層,十層層層交接,除了最開始進入的那一層,后面幾層全靠運氣,具體能進入哪層不是人為決定的。 四大宗門研究了幾百年,最后得出的結論便是除了第一層空間禁止不動,另外九個空間是圍繞著第一層空間運轉繞圈。因為只有一個入口,所以進入的時間不同,踏入的空間自然也不同。 十個空間,除了第一個空間是荒蕪的黑土地外,另外幾個分別是冒著熱氣的紅色巖漿火山區(qū)、布滿沼澤的雨林、黃沙漫天的沙漠、毒蟲遮天的丘陵、雷雨交加的平原、大雪紛飛的雪山還有比較正常的海邊、百花谷和桃花林。 越是危險重重的地方,機遇越大,但同樣的風險也越大。 進入之后,若是出現(xiàn)意外死亡,尸體會被傳送出來。這時找個安靜的房間將尸體放上個把月人又會自然蘇醒,然后修為硬生生折去五成。修為抵命,看起來劃算,可實際上若非心有所貪,強求機遇,又怎會死在里頭。 說到機遇,五百年前,四大宗門里的飛雪門就有名資質奇差無比的弟子進入后,得了造化,修為連升三個階段,一躍成為宗門長老。 因而許多人雖說心疼五成修為,但在巨大的誘惑下,全都在暗中虎視眈眈地盯著四大宗門。就指望哪天四大宗門倒了,將那傳送陣復刻重造,讓自己能自由出入古戰(zhàn)場。 君墨白三人進了傳送陣以后,直接踏入第一個空間。 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天卻是亮堂的。腳踩在黑土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聲響。 君墨白將玉筒分別交給兩個徒弟叮囑道:到時候情況不對就捏碎玉筒。 二人點了點頭將玉筒往額頭一貼,玉筒化作一道藍綠色的光進入到識海里。 這座古戰(zhàn)場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時間的洗禮,黑土地上插著的兵器布滿了光陰留下的痕跡。 斐玉塵伸手去摸離自己最近的那把斷劍,手才伸過去,斷劍直接化為了灰燼。斐玉塵悻悻然將手收了回來,就見空間一陣扭曲,本來消失的斷劍緩緩出現(xiàn)。 見此,斐玉塵十分驚訝。還沒開口問,就聽君墨白緩緩說道:時間術法,據(jù)說千年前有個前輩在這里觀察了數(shù)百年,在壽元結束前夕頓悟,創(chuàng)造了時間逆流之術,此術法能硬生生將時間推回十秒。 十秒的時間莫說修士,就是凡間普通武夫,都能取數(shù)十人頭。 所以,這些都是假的?清遠手指一圈問。 君墨白搖了搖頭:有那么幾把是真的。百年前有個前輩花了六十年時間,一把把摸了過去,最后拿了一把斷劍被傳送了出去。 清遠倒吸一口涼氣,六十年時間一把把摸過去。這兩位前輩也真是毅力驚人。 一個月后我們進入下一個空間。君墨白看著驚呆的兩個徒弟說。 第三十八章 誰給的膽子敢幻化成我?guī)熥?/br> 時間一恍, 一個月過去了。 斐玉塵同清遠閉著眼坐在地上,整整一個月未動,兩人身上倒也沒積灰。 這天正午, 倆人前方百米處傳來一聲驚天巨響。斐玉塵的長睫毛抖了抖,雙眼緩緩睜開一條縫。 消失許久的君墨白從虛空中走了起來,站到了二人身前。 一塊巨大的紅色石頭于灰塵中露出一角,兩人高,整體通紅。 斐玉塵拍了拍衣袖, 站了起來走到君墨白身旁。 灰塵緩緩落回地面,紅色巨石的真面目完整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時,清遠也睜開了雙眼。 斐玉塵扭頭看著君墨白的側臉問:師尊可要過去看看? 君墨白點了點頭, 抬步往前走。 離石頭越近,便越覺得熱。等走到石頭前一米處,斐玉塵不受控制地開始出汗。他看著君墨白干干凈凈的臉,十分羨慕。 然后他就看到君墨白抬手要去摸那塊石頭, 下意識地伸手就要去攔,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囧事,抬起的手又垂了回去。 君墨白的指尖才觸到石頭表面, 就見紅色的光紋一點點暈開, 指尖沒入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