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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離開之后,張彩琴的目光忍不住放在了葉綿的衣柜上,幾經(jīng)掙扎,最后還是收回了目光。 …… 這天周一,葉綿上完課,目送歡呼雀躍的學生走出教室,臉上下意識地揚起笑容,收回目光發(fā)現(xiàn)教室里還剩下兩個學生沒走,且這兩個學生還是葉綿熟悉的。 “二妮,培元,你們怎么還不回去?” 張二妮扭扭捏捏地背著粗布縫制的書包,她走到葉綿的跟前,小手輕輕伸出,帶著繭的掌心上躺著一顆白色包裝的水果糖。 “這?”葉綿疑惑的目光落在張二妮的臉上。 被她這么一注視,張二妮雙頰酡紅,極為不好意思,“給葉老師的?!?/br> 昨天她大姐回家了,還帶回了一些糖果糕點,她娘心情好,特意給了自己幾顆水果糖,她不舍得吃,想把糖果留給葉老師。 葉綿心中一暖,會心笑了笑,手放在張二妮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不用,二妮留著自己吃吧?!?/br> 她知道張二妮家情況不好,糖果這等東西在他們家算是奢侈品,既是如此,她又怎么好意思要了張二妮的糖果呢? “俺,俺還有!老師你收下吧!”像是怕再被葉綿拒絕,張二妮強行把糖果塞到葉綿的手心,隨后腳底抹油般跑出了教室。 葉綿見狀哭笑不得,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糖果,心頭暖洋洋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淺淺的笑容。 何培元靜靜地看著,忽地從張二妮那兒學到了什么。 葉綿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何培元還沒有走,便問道:“培元怎么不回家?” “我姐等會兒要送飯給趙老師,我在這兒等她過來!” 葉綿微怔,幾天不見何玉婉,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好吧,那跟我一起去辦公室吧。” “好?!焙闻嘣冻龊┖竦男θ?。 回了辦公室,趙儒昌等人也都在了,見何培元進來,吳紫蝶給趙儒昌遞去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后者看到了,全當不知道,耐心地批改著今天學生交上來的作業(yè)。 葉綿頗為無奈,搖了搖頭,讓何培元坐在辦公室里,剛把課本放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趙儒昌旁邊詢問起關于教書方面的事情。 趙儒昌停下手里的工作,認真地聽著,末了還很耐心地回答,葉綿本來是站在桌子旁的,聽到他說得仔細,還在筆記本上涂涂寫寫起來,她忍不住半撐在桌子上,微微俯身去看筆記本上的內容。 這本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吳紫蝶也經(jīng)常這么對陳慶豐,誰知落在剛剛進來的何玉婉眼里卻變得不同尋常。 她眼睛一瞪,聲音近乎尖銳:“你們在干什么?!” 辦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嚇了一跳,紛紛往門口看去,葉綿也自然而然地直起身,莫名其妙地看著何玉婉。 何玉婉自覺失態(tài),但撞見兩人親密而升起的危機感與怒火交雜,讓她硬生生擠出來的笑容變得僵硬十足。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她的聲音不復剛剛的尖銳。 趙儒昌皺眉,“何同志你怎么又來了?” “這不是給趙老師送飯嗎?”說罷,何玉婉看都沒有看葉綿一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趙儒昌那斯文儒雅的面容上。 葉綿見狀,哪里不知道剛剛何玉婉喊出的第一聲是什么意思,內心頗為無語,也不想摻和進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期間與吳紫蝶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 趙儒昌覺得頭痛得厲害,揉了揉眉心,也不好讓其他人看了笑話,站起身,示意何玉婉他們出去說話。 何玉婉一喜,以為是自己這么些天的堅持有了收獲,喜不勝收地提著便當盒出去了。 誰知剛一出去,她就聽到趙儒昌嚴肅認真的聲音,剛剛浮現(xiàn)在唇畔的笑容登時僵硬。 “何同志,你以后不要再送飯過來了,這樣對你我的影響不好?!?/br> 他不喜歡何玉婉,也不會留在塘禾村成家,這些年一直在想方設法回城。 他性子溫和,本來不想說些難聽的話傷了何玉婉,可如今不說,何玉婉怕是一直不明白,加上她對葉綿有敵意,再怎么樣也不能把葉綿摻和進來。 “為什么?我這是在感謝趙老師救了我們家培元??!”何玉婉一直抓著這事兒不放。 “培元也是我的學生,我救他義不容辭,況且之前你們也感謝過了,再送飯過來像什么樣?” 何玉婉抿緊唇,提著便當盒的力道收緊,“趙老師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思?” 趙儒昌頓了頓,“我還是之前那句話?!?/br> 他不想耽誤何玉婉,一年前就已經(jīng)拒絕了她,本以為她已經(jīng)死心了,沒想到最近又固態(tài)萌發(fā)。 “為什么?是因為葉綿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同一個人拒絕,就算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有脾氣,更別提性子有些高傲的何玉婉,這會兒她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兩人相處的畫面,那郎才女貌好不登對的樣子生生刺痛她的心。 趙儒昌當即覺得何玉婉荒唐,“你在胡說什么?我和葉學妹之間清清白白?!?/br> 葉學妹? 這個親近的稱呼已經(jīng)顯露出了趙儒昌對葉綿的不一般,說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她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但,她忍! 何玉婉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剛剛已經(jīng)失態(tài)了,不能再做出一些讓趙儒昌厭惡自己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