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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她心里即便郁悶悲愴, 也并不過于害怕驚懼。 只見她淡定福身,應(yīng)了聲:“是?!?/br> 教養(yǎng)嬤嬤見她乖乖聽令,面色緩和許多。 “萍兒給她拿紙筆, 讓她在屋里抄?!?/br> “是?!币幻稚缹m女應(yīng)聲道。 在屋里……那應(yīng)該就只是罰一頓飯而已。秦妍書暗松了口氣??磥磉@事兒算是揭過去了。 那名教養(yǎng)嬤嬤匆忙離去,眾秀女也被另一名崔嬤嬤帶走。秦妍書隨著宮女回到適才安置的小間。 條幾不大,供抄寫卻是夠的。宮規(guī)冊子不薄,抄一下午也是夠嗆。 秦妍書摸了摸肚子,在宮女的注視下,將妝臺那邊的圓凳搬過來,坐下,開始埋頭苦抄。 中途宮女溜出去一趟,她也沒放在心上。 “三姑娘?!庇腥溯p喚。 秦妍書頓了頓,抬眼看去。 還是那位叫萍兒的宮女。她將一塊干凈帕子裹著的東西放到條幾上,臉上帶著幾分拘謹,悄聲道:“姑娘先進些點心吧,這些都是奴婢剛從別處膳房里拿來的。” 這又是蕭昱的安排?秦妍書下意識看向外頭。 萍兒了然:“沒事,她們第一天去過膳得去學(xué)規(guī)矩,時間盡夠的?!?/br> 秦妍書懂了。宮里貴人約莫是要給這些秀女一個下馬威吧。她輕聲道:“可是順妃娘娘照顧?替我謝謝娘娘。”順妃是寧王生母,她身為寧王妃堂妹,猜測是她也在情理之中。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這種步步為營的地兒,她絕對不可能輕易交付信任。 萍兒愣住,繼而微笑:“姑娘不放心?”她比了個二的手勢。 秦妍書:“你是指……?”除了她自己父母家人,沒有人知道她跟蕭昱有任何瓜葛。但她曾經(jīng)與蕭晴同去濟恩寺,有心人一查也能知道。誰知道這位宮女究竟是哪家的。 萍兒不答,細聲細氣道:“姑娘,您餓了一上午了,還是先用些點心吧,回頭您要是餓壞了身子,素心jiejie定饒不了奴婢的?!?/br> 聽她提起素心,秦妍書才徹底放下心來。據(jù)蕭昱所言,素心是他向外祖母、也即是戍西都統(tǒng)傅明坤的夫人、賢妃之母討來的丫鬟。京城之內(nèi)幾乎無人認識,連蕭晴也只是在京郊莊子見過她,更別提宮里。 素心沒有身份斷不可能進宮,而這位萍兒也不可能出宮,她們并無交集,她此時特地提起素心,想來是受了指點,好安她的心。 徹底放下心來后,秦妍書感覺更餓了。她朝萍兒笑笑:“那我不客氣了?!狈畔旅P,將筆墨紙硯移開,將萍兒帶來的小布包解開。 帕子不大,里頭裹著幾塊不易松散的紅豆糕、蒸糕等,數(shù)量不多,果腹足矣。每塊也僅有一口吞咽的大小。倒是方便,也不會弄得到處都是碎屑。 秦妍書捏起一塊放進嘴。唔,味道意外的不錯。 萍兒倒了杯水?dāng)R到她手邊,略帶歉意道:“委屈姑娘了?!?/br> 秦妍書忙搖頭,咽下嘴里食物后,輕聲道:“多虧你我才不至于挨餓,怎么會委屈呢?” 萍兒有些放松。 余下無話,秦妍書快速將點心用完,再加上兩杯茶水,腹中已是半飽。 待萍兒將手帕收起來,秦妍書深吸口氣,繼續(xù)提筆抄書。 不多會兒,去用午膳的秀女們回來了。 她們從寅時就開始列隊入宮,身份越高越早,及至現(xiàn)在,已是未時末,所有秀女都已累得不行。 這是選秀,這些姑娘家將來指不定都有什么造化,宮里貴人也并不是要折磨人,給她們放了下馬威后,嬤嬤就讓她們各自回屋歇息。 秦妍書同屋的幾個小姑娘回來后一個個滿臉疲態(tài),臉都不洗、頭發(fā)也不解,甚至連床鋪不再抱怨,倒下去就沒了聲息。 可憐秦妍書還得抄書。 萍兒早在他們回來前就離開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光線是充足的,就是照得人懶洋洋的。她打了個哈欠,強打精神繼續(xù)抄寫。 接近酉時的時候,外頭響起敲鑼聲。 秦妍書唬了一跳,正想出去看看,就看見同屋幾個小姑娘唰地蹦了起來。 “怎么這么快到點?!眻A臉姑娘爬起來,揉著眼睛嘀咕,“一大早就出發(fā)進宮,折騰這么久,就不能讓人多歇會嗎?” 最里頭的高挑姑娘輕哼:“這又不是你家?!?/br> 丹鳳眼姑娘最快起來,她看向秦妍書,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秦meimei寫完了嗎?嬤嬤說酉時鑼聲響,就該準(zhǔn)備去做晚課,然后接著去用晚膳?!?/br> 秦妍書看了眼自己抄寫的宮規(guī),點頭:“快了?!币膊辉俣嘣?,低頭繼續(xù)抄寫。 高挑姑娘坐在床上解了頭發(fā)重新梳攏,邊道:“我說你也是的,這么多人看著,怎的就你一個去伸手。幸好這兒不興連坐,要是累了我們可怎么辦?” 圓臉姑娘皺皺鼻子:“你怎么這樣說話,不過是搭把手的事,要是人倒在你身邊,難道你愿意置之不理嗎?我猜啊,她只是被嬤嬤拿來立威?!?/br> 秦妍書心下無奈。這兩位真是小姑娘性子,同屋人是啥脾性都不知道,就敢公然討論宮里嬤嬤。她輕咳一聲:“無事的,我還差一點兒就抄完了,餓一頓不礙事。待會我還能你們一塊去晚課晚膳。” 見她竟沒有絲毫不悅之態(tài),也不跟他們討論,兩人有些尷尬,遂閉口不再多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