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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那蕭昱勢在必得,她還能抽身嗎? 她原可自梳,可父親的涕淚之語讓她躊躇不前。 如果嫁人……通州韓家,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門當(dāng)戶對,她過門必是正妻。倘若那韓家公子不納妾,她便與他過一輩子;倘若韓家公子左擁右抱,她也能想個法子脫身而去。 把韓家換成別的人家,都差不離,唯獨(dú)皇家不行。 秦家大房已經(jīng)是妥妥的寧王黨,她不管是進(jìn)了哪個皇子后院,都絕對沒有全身而退的機(jī)會。 可她身后還有父母兄弟。 她原本是打算讓秦家兩房分家斷親,如今,蕭昱卻突然站了出來。 蕭昱是皇子,倘若她跟了蕭昱,秦家兩房是不是還有轉(zhuǎn)圜之地?即便蕭昱將來奪嫡失敗,秦家出了兩名王妃,是不是……反倒能擺脫站位之嫌? 她若是跟著蕭昱,將來的路必定千難萬難……可總歸還是能從中為秦家二房博得一線生機(jī)…… 秦妍書再次捏起字條,纖細(xì)的指尖輕撫上面那筆鋒蒼勁的墨字。 她嘆了口氣。 她為自己找了種種理由,其實(shí)是她……已經(jīng)動搖了吧…… *** 青萱聰慧,沒兩天就把各種瑣事上手,連青竹也被哄得軟和不少,倆人很快就姐妹相稱起來。 秦妍書反倒郁郁不歡,仿佛什么事兒沒拿定主意,每日眉頭緊鎖,連上課都頻頻走神。 凌家姊妹自然發(fā)現(xiàn)了,相互拋個曖昧的眼神,相繼掩唇笑起來。 秦妍書聽到笑聲回神,不解望去。 給她們講史的先生已然離開。 凌四姐捂嘴笑:“自打去了韓家,六meimei就開始神思不屬,見天走神,這叫什么?” 凌五姐搖頭晃腦:“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注1)” 秦妍書登時被臊了個大紅臉,撲過去就去捂她嘴巴:“五jiejie你瞎說什么?!” 凌五姐哈哈笑著躲開:“有人不打自招了?!?/br> 凌四姐跟著湊熱鬧:“初和雙鬟學(xué)畫眉,未知心事屬阿誰?待將滿抱中秋月,吩咐蕭郎萬首詩。(注2)” 幾姊妹跟著笑。 秦妍書羞赧不已,可她畢竟不是真的剛及笄的小姑娘,很快就冷靜下來。面對姊妹們的打趣,她清了清喉嚨:“你們一個個的盡看些少女懷.春詩句,不務(wù)正業(yè),回頭我告外祖母去?!?/br> 凌四姐才不怕她呢:“哼,你去啊,我看你怎么解釋上課頻頻溜號的事兒?!?/br> 秦妍書輕咳:“我那是想家了?!?/br> “得了吧?!绷杷慕阕隽藗€鬼臉,“我看是想的將來的家。” 秦妍書頂著紅臉瞪她:“四jiejie——”眼睛一掃,就看到凌老夫人身邊的侍女走進(jìn)屋,忙站起來,“霜雅jiejie?!?/br> 其余姊妹見狀回頭,忙紛紛跟著打招呼。 那名喚霜雅的大丫鬟福了福身:“表姑娘,老夫人請您過去堂屋一趟呢。” 眾人面面相覷,秦妍書也有些驚異,忙走出坐席:“外祖母可是有什么事?” 霜雅避重就輕:“奴婢并不清楚,表姑娘去了就知道?!?/br> 秦妍書心里狐疑,朝眾位姊妹告退,就隨著霜雅前往正堂。 甫進(jìn)門,就看到上座的凌老夫人臉色慍怒,連下首的兩位舅母神情也不甚愉快。 秦妍書忙快步上前行禮:“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br> 凌老夫人怒容頓收,看著她的神情帶著幾分歉疚。她將妍書拉到身邊:“我的好妍書,讓你受苦了。” “???”秦妍書莫名其妙,“外祖母,我好好兒的,哪里受苦了?” 提起介個,凌老夫人臉現(xiàn)怒容:“對,我家妍書好好兒的,離了他們韓家哪就會受苦呢!”她呸了一聲,“還是讀書人家,出爾反爾做得這般麻溜,可見人品不咋地,幸好妍書沒嫁進(jìn)去?!?/br> 韓家?秦妍書不解:“外祖母,發(fā)生什么事了?” 凌老夫人氣呼呼,一副不愿再提的樣兒:“老大家的,你給她說說。” 秦妍書的大舅媽也是義憤填膺,聽了她吩咐,一股腦就將韓家做的事兒倒出來。 原來,原本與他們談得好好兒的韓家今天讓人送來一封信,信中大意是:他韓家與秦家議親一事作罷。 雖言辭委婉,意思卻不容錯認(rèn)。 這下可把凌家老夫人氣了個倒仰。拋橄欖枝的是他韓家,事到臨頭反悔的又是他韓家,還無緣無故不明不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妍書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地方呢。 這廂凌老夫人并兩位兒媳你一眼我一語的抱怨韓家不地道,秦妍書卻心里仿佛早有所料般安穩(wěn)了下來。 她信任凌家,也信任凌老夫人的眼光,既然她們一開始看好韓家,那韓家的品性應(yīng)當(dāng)不錯,無端端的,韓家也斷不會變節(jié)??墒聦?shí)就是,韓家果真變卦了。 所以,是蕭昱吧?他早說了他在通州有人,這應(yīng)當(dāng)是他在背后走了手腳吧? 秦妍書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仿佛松了口氣;又仿佛愈加往那萬劫不復(fù)之地沉淪,無處著力。心頭似乎有點(diǎn)澀,又帶著幾絲甜,還有幾分忐忑和惶然…… 當(dāng)晚,回到寢房,秦妍書讓青竹青萱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提筆寫下幾句,問的是韓家的事。書寫完畢,她將宣紙揭起,略吹了吹,將墨跡吹干后,好生折起,遞給青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