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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棲咬咬牙,反復(fù)握緊手掌又松開。 能想到把人當(dāng)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活體人祭的異植不是沒有智商的生物,它們雖然沒有腦子,卻又很聰明。 比如此刻,那被座蓮基狀葉片托在中間紅艷得仿佛要滴出血來的花朵就像一個“腦袋”,中間的花芯形成“臉”,柱頭像“眼睛”一樣對準著她,仿佛在警惕。 它從血窟窿里抽出幾根觸手一樣的根系,揮舞著護在“祭品”周圍,時刻準備著攻擊。 褚棲讓它感受到了威脅,它并不想和她為敵,但她要是敢動它賴以生存的“食物”,它一定會和她拼得你死我活。 最好是互不侵犯。 褚棲看著那還在滴血,掛著模糊血rou的觸手,心里無比地厭惡。 她一開始怎么會以為這株盆栽沒有異樣呢? 持續(xù)了幾個月的低溫天氣,如果不是異植,又怎么會生長得這般嬌艷欲滴? 鮮紅的花朵有多好看,此刻就有多令她作嘔,那都是人的鮮血換來的。 【目前看來他不在主角名單里,只是個邊緣人物,你可以救,但要想清楚】 一直裝死沉默的系統(tǒng)突然出現(xiàn)說話了。 褚棲能接觸所有邊緣人,只要不做出影響主線劇情的事,隨她怎么作都可以。 系統(tǒng)正處于虛弱期,不能給她提供輔助,想救人只能靠她自己。 褚棲挪動了一只腳,異植充當(dāng)武器的觸手立刻警覺地豎起。 她要救人,勢必要和它正面打一架,只有把它殺死,才能讓它滾出祭體的身體。 她沒有異能,手上也沒有能用的工具。 如果強行裝逼,也可能會成為異植另一個“活體祭品”。 虛握著她腳腕的手緩緩松開了。 褚棲心中微訝,以為是他沒有力氣了,低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是他主動松手的。 那雙明亮的眼里,光芒逐漸褪去,蒙上一層黯淡的陰影。 他放棄了。 他放棄了唯一的希望。 僅僅只是意識到,他所求救的這個人,可能打不過異植,還會連累她一起受難。 他知道被異植控制有多痛苦,他無法自私地強求別人能不顧一切來救他。 這個世道,連他的親人都能毫不猶豫地拋棄他。 他又怎么能自欺欺人地希冀,一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會為他拼命。 主動放棄,也許是他能留給自己微不足道的、僅剩的一點尊嚴。 褚棲磨了一下后牙槽,輕嗤一聲,隨即反手抄起店里裝飾用的一尊貔貅玉雕,使了十足的力氣朝那盆花砸去。 異植用觸手抓住了玉雕,護住本體花身,褚棲單手撐著柜臺利落地翻到外面,然后抬起店里的一把椅子砸過去。 這株盆栽異植顯然和扎根于土地能在一定范圍內(nèi)移動的異植不同,它能動的只有可以伸長的根系,本體在盆栽里是無法躲避動彈的。 所以褚棲的目標都在本體上,不停地搬起東西砸它,那些觸手為了護住本體而應(yīng)接不暇,越來越多的根從祭體里抽出。 觸手卷住了物體卻沒有丟掉,導(dǎo)致細細的根條掛滿重物,動作越來越遲鈍,一身累贅。 褚棲在角落找到了一根棒球棍,她重新翻回柜臺內(nèi),用棒球棍砸碎了上層的玻璃,而放在上面的盆栽也整個掉到柜子里,根系觸手笨拙地想把本體撈起來,褚棲卻趁機上前掀翻了那面玻璃柜臺,盆栽徹底被壓在下面。 觸手開啟惱羞成怒,轉(zhuǎn)而攻擊褚棲。 褚棲躲避著觸手暴起砸過來的東西,身上擦邊挨了幾下,她沒有時間顧及,一鼓作氣地沖過去,掄起棒球棍狠狠地砸向壓在玻璃下的鮮艷紅花。 亂砸數(shù)百下,直到那朵花被砸得稀巴爛,張牙舞爪的觸手才不再動彈。 從花朵的汁液里散發(fā)出一股血腥味的惡臭,褚棲扔掉棍子,捂著鼻子退得遠遠的,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異植本體死亡,那些像觸手一樣的根系快速枯萎,斷成一節(jié)節(jié)枯根,最后化成粉末從它寄生的祭體里消失。 這場慘無人道的寄生才結(jié)束了。 被寄生的那人終于得到解脫,但也陷入了昏迷,生死不明。 褚棲伸手擦掉額頭上被觸手扔來的東西砸出的血,從地上碎了一地翡翠的雜物里撿起還完好的珍品,慢慢收刮完店里其他有用的翡翠,最后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走出這家店。 迎面是寒冷的風(fēng),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褚棲緩緩?fù)鲁鲆豢诎讱狻?/br> 對付異植看似輕松,最后那下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身上被觸手扎出了幾個窟窿,血還在流,唯一慶幸的是都避開了要害。 她沒有看身后的店和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向之前停車的地方。 她得趕快止血包扎,不然死的就是她自己。 從入職聯(lián)盟開始,她就一直恪盡職守,不該救的人不救,不該管的事別管,做好任務(wù)內(nèi)的事,把其余人都當(dāng)成紙片人,最好是漠不關(guān)心,這點她一直做得很好。 連聯(lián)盟年度表彰最佳女配員工時,盟主都親口夸過她是最冷靜清醒的人。 冷血無情,卻成了被夸贊的優(yōu)點。 而她今天卻像著了魔一樣,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要是被其他同盟知道她做了這么一件蠢事,還不得笑話她好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