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fūdisнūшū.c#8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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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宜一腳油門,車就飆出去老遠,只有馳騁的感覺能讓她全然忘記痛苦,她開到空闊荒涼的郊區(qū)才停下來。只有在這樣空無一人的地方,她才可以沒有顧忌地大哭一場。 哭得視線都模糊了,她才顫顫巍巍地摸出手機,給丁芊薇發(fā)消息。 “你現(xiàn)在在干嘛?” 丁芊薇總是第一時間回復她,她問:“在家,你怎么了?” 屏幕上都是大顆大顆的淚珠,蔣宜一個字也打不出來。她抽出紙巾擦掉淚水,才能好好打出字來,她問:“我能來找你嗎?” 丁芊薇一下子就感覺出了蔣宜的委屈,她恨不得自己去找她。 蔣宜到丁芊薇家時,眼淚已經流完了,在臉上沖刷出兩條河道,她看起來虛弱、狼狽極了。丁芊薇自從認識蔣宜以來,就沒見過她如此不堪的模樣,人前人后她都是小公主,沒有人不愛她。 丁芊薇心疼地抱住蔣宜,她沒問她遭受了什么,現(xiàn)在她只想給她自己所有的溫暖。 陳行恪走出來,不明所以,丁芊薇揮揮手讓他回房間去。沒多久,陳行瑞也下樓來,他跟蔣宜熟悉些,于是問:“怎么了?” 蔣宜聽到聲音才松開丁芊薇,見是陳行瑞,她問:“跟屁陳,你怎么也在?” 這倆慣是不對付的冤家,丁芊薇趕緊回頭,想用眼神告訴陳行瑞這一次不要跟蔣宜對嗆。 沒想到,陳行瑞這一次不用丁芊薇提醒就自覺溫柔了很多。他沒跟蔣宜計較,手在臉上打了個圈兒,問:“你怎么了,哭成這樣?” 蔣宜這才摸了摸臉,不用想,她臉上肯定是精彩絕倫,淚水淌過的地方皮膚也干干的,不太舒服。 丁芊薇帶蔣宜去卸妝,她輕柔地涂抹卸妝膏到蔣宜臉上,仔細按摩每一個地方,最后給她洗掉泡沫。 “看,又變回我高貴的白天鵝了!” 丁芊薇總是不吝嗇對自己的贊美之語,方才她又像mama一樣溫柔地撫慰自己的心靈,蔣宜的心情漸漸回暖,臉色漸漸平靜。 丁芊薇拉蔣宜坐到沙發(fā)上,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 蔣宜心里面一感動,就說:“要不你離婚吧,我們在一起過好了。” 陳行瑞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心說幸虧沒讓他哥聽到。 “怎樣,你有意見?有意見也輪不到你?!?/br> 陳行瑞趕緊伏低做小,告饒說:“不敢不敢,蔣大小姐?!?/br> 蔣宜看到丁芊薇瞪了陳行瑞一眼,心里面更開心。她從前就最討厭陳行瑞老插一腳在她們之間,哪怕是友情她也不歡迎第叁人,所以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跟屁陳”。 蔣宜終于笑出來,丁芊薇才敢打聽緣由。 “宋昉,宋昉他” 陳行瑞心直口快,說:“劈腿了?” 丁芊薇轉身重重打了陳行瑞大腿一下,疼得他嗷嗷叫。 蔣宜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么說。 “也不是,就是他騙我。有一次他用我的名義讓他mama熬湯,然后送給別人。后來被我發(fā)現(xiàn),我問他是誰,他說是朋友,其實是前女友?!?/br> “熬湯?” “對,他前女友生病了,缺人照顧。他那個前女友,他們高中就在一起了,時間很早很早” 蔣宜注視著丁芊薇,這其中的意思只有她才懂。 陳行瑞聽得沒頭沒腦的,說:“那又怎么樣,最后不還是分了嗎?” 丁芊薇簡直想縫上陳行瑞的嘴,她不高興地說:“你懂什么?” 陳行瑞被丁芊薇一兇,還有點委屈,他氣勢弱弱地問蔣宜:“那你打算怎么辦?” 蔣宜搖搖頭說:“我不知道?!?/br> 丁芊薇問蔣宜:“你還愛他嗎?” 蔣宜遲疑著點了點頭,又說:“但是我沒有辦法忘記過去,我一想到我就覺得我好像個笑話。它已經是根深深扎進我心里面的刺了,我自己也拔不出來。” 這世間的情愛,多的是剪不斷理還亂,丁芊薇無法幫別人做決定,即使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能做的是,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持蔣宜。 經過朋友的勸導,蔣宜的郁氣逐漸解開。傍晚,她才開車回家。 蔣宜打開燈,見宋昉跟一尊佛像一樣,坐在沙發(fā)上什么動靜也沒有,燈光晃眼,他才有所反應。 “你怎么不開燈?” “我在黑夜里,大腦才更清醒。” “哦。”蔣宜當他又在思考什么學術問題。 宋昉看了她幾眼,才試探著問:“叔叔怎么樣了?” 原本是蔣宜為離開而撒的一個謊,她也懶得解釋,隨口說道:“是個烏龍,去了醫(yī)院一趟,說沒什么問題?!?/br> 宋昉的眼神黯淡下來,蔣宜剛走他就忍不住給她母親打了個電話詢問狀況,弄得施淑文還摸不著頭腦,以為他們小情侶鬧什么玩笑呢。 “是嗎?那挺好?!?/br> “嗯?!?/br> 偌大的房子里,兩個人各做各的事,一句交流也沒有,寂靜得叫人身心發(fā)冷。 蔣宜洗完澡換上睡衣,坐在梳妝臺前涂涂抹抹,打算待會兒躺到床上去。宋昉終究認了輸,進臥室開口問她:“晚餐你想吃什么?” “我吃過了。”蔣宜頭懶得回,一眼也不想看見他。 可宋昉還沒吃過,他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她,從太陽當空等到太陽消失。蔣宜那樣走了,又什么都不告訴他,他實在做不到一個人安心地待在別人家玩。 他擔心她,又很難過,前后腳的功夫,他卻再也追不上蔣宜的蹤影了,他只好回家等她。 空蕩蕩的房間好似宋昉的心,他沒想到,他也有這樣失魂落魄的一天。如果可以回到他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就好了,那個時候他心里只有理性的考量和無波的情緒,不若今天這般牽腸掛肚。 宋昉胃口全無,在客廳靜坐了很久才起身洗澡,洗完后也打算躺到床上去。他一上來,蔣宜立馬翻身側臥背對著他。 宋昉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早上明明還好好的,他不知道蔣宜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對自己。 盡管宋昉心里面也慪氣,但他還是努力爭取修補他們間的裂痕。他手伸到蔣宜那邊,想和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哪知蔣宜卻誤會了他。 蔣宜頓了頓,說:“我很累了,不想做?!?/br> 宋昉啞然失笑,在蔣宜心里他就那么不堪,那么可笑嗎? 蔣宜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宋昉卻睡不著??粗韨惹榫w絲毫不被影響的蔣宜,他滋生不平,他痛恨蔣宜,痛恨她對自己過去的人生影響如此之大,痛恨她對自己現(xiàn)在的人生影響依然如此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