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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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fā)上的秦宴城轉過頭來,靜靜看著兩人,嘴角似乎有一絲玩味的上揚。 鄭啟回過神來,氣得發(fā)抖:時舟?。∥沂裁磿r候直接就上了!不對我他媽什么時候碰過你??! 時舟知道這個時候他只需沉默,宋端年果然立即爆發(fā)了:鄭啟!你還天天和我說你們沒關系!他住在這里這么久,你是出家了嗎,你怎么可能不碰他??! 端年你信我啊,我真他媽的沒碰過!我cao你全家啊時舟,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時舟眨眨眼睛,你的確不碰替身炮灰,因為你在外面有好多個技術特別好的床伴呀,還把人帶回家當著原主的面玩呢。 宋端年質問:那你養(yǎng)著他是為了做慈善嗎?!難不成只是為了觀賞嗎! 宋端年本就是斯文而柔弱的類型,也不知道之前鄭啟撒了什么謊哄騙他或者把這件事搪塞過去,此時被時舟當場攪局的冥場面或許是太過粗野直接,遠遠超過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他羞憤氣惱之下哭的渾身顫抖,幾乎站不住了。 時舟看了也覺得有些憐惜,但畢竟長痛不如短痛,早早讓他徹底認清人渣的本質。 突然,宋端年想起那天三人的鬧劇,仿佛是醍醐灌頂了似的,喃喃自語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沒碰他,鄭啟,你的確真的是為了觀賞,所以說 他到底是誰的替身? 替身二字宛如兩顆炸|彈扔下來,鄭啟毫無防備之下就被炸的腦子陡然嗡一聲巨響! 他沒想到宋端年還記得之前自己口不擇言的那一句紕漏,而且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在此時說出。他下意識驚恐的看向秦宴城,卻見秦宴城依舊平和,唇角微微上揚成一個諷刺的弧度,目光寒涼如冰錐刺骨,像是在看什么自掘墳墓的愚蠢笑話。 鄭啟心里一哆嗦,吼道:宋端年,你他媽少胡說八道! 說罷,竟氣急驚怒抬起手,響亮地直接給了宋端年一耳光! 啪!一聲無比清脆。 宋端年猝不及防被打的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撐住地的時候被破碎瓷片扎傷,很快洇出鮮血染紅潔白大理石瓷磚。 他眼神發(fā)直,仿佛沒反應過來,又仿佛難以置信鄭啟居然動手打他。 時舟也跟著怔愣了。 這要不是秦宴城在這里坐鎮(zhèn),鄭啟只敢打宋端年而不敢動時舟,挨著一巴掌的肯定是時舟。 這個人渣,他除了會家暴、再之后會當法制咖,玩威脅、囚禁、綁架那一套,他還能干點什么?就算之后表演一個痛改前非、磕頭下跪加苦rou計的火葬場大戲,曾經(jīng)的傷害就消失了嗎? 秦宴城適時清了清嗓子:時舟,該走了。 時舟從怔愣中緩過神,他想去扶起宋端年,但對于心思敏感且自尊心很強的宋端年來說,以時舟現(xiàn)在所處的尷尬位置這么表示同情憐憫,那只是假惺惺的再次反復侮辱他。 時舟心一橫,那老子干脆就壞人做到底,燒糊了你們倆之間的紅線,今天非得讓這個混蛋孤獨終老! 可惜這次鄭啟已經(jīng)對時舟的開口十分警惕,時舟剛清清嗓子:阿啟,你 你他媽閉嘴!!鄭啟崩潰狂怒,迅速打斷他。 于是時舟一手一個巨大的行李箱,一邊哭一邊十分悲痛地轉身就跑。 還在門口被卡了一下,險些笑出聲來破了功。 秦宴城跟在他身后,跨出大門前,他再次意味不明的看了鄭啟一眼,后者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眼觀鼻鼻觀心如鵪鶉似的不敢對視。 上了車,時舟吸了吸鼻子,問:有紙嗎? 秦宴城側頭看了一眼時舟,時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眼尾通紅,眸中依舊氤氳著水霧顯得楚楚可憐,白皙的臉透出紅暈來。 秦宴城皺起眉,仿佛因為這個畫面想起了什么曾經(jīng)的事情,并不令人愉快甚至十分厭惡,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驟然緊了緊。 他沉默拿出紙抽遞過去,時舟看著窗外,大咧咧抽出幾張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憤懣地狠狠一錘扶手箱:靠,我真他媽的一肚子火啊,只能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碰上個什么人渣玩意,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宋端年,也不知這一出爛戲之后,他打算和鄭啟如何。作為一本狗血味十足的渣賤小說,后面毀三觀、腳踩法律的事情還多著呢。 這神態(tài)語氣與他此時的外表大相徑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又快意恩仇的痞氣。秦宴城抿唇,似乎重新認識了時舟似的,又覺得有些好笑,語氣緩和開口說: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 時舟唉了一聲表示贊同,卻突然下意識中感覺秦宴城說的似乎不僅僅是宋端年,而是另外有所指。 但也沒有細想,就開始思考現(xiàn)在既然拿到了身份證,是租房子還是拿卡里剩下的錢交個便宜小公寓的首付。 車廂內沉默片刻,卻忽然聽到秦宴城說:鄭啟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時舟狀態(tài)調整的很快,笑嘻嘻地趁機調戲:問這個干什么?美人,你是想包養(yǎng)我??? 沒想到,秦宴城竟然真的淡淡嗯了一聲。 時舟:??? 先前他之前確實涉嫌故意抱住秦宴城的大腿,以博個疑似秦夫人的名聲去換人身安全,但其實真的對于長久抱大腿毫無興趣,也早就打定主意要遠離他了。 想要茍活,肯定得遠離這個瘋批,瓜葛越少越好。 炮灰替身和炮灰白月光,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倒霉炮灰在一起是不會負負得正的。 于是時舟無比浮夸地委屈道:?。∧阍趺茨苓@么侮辱我!我明明是為了愛情啊!愛情你懂嗎!我的心里只有英俊瀟灑又溫柔的阿啟...... 秦宴城道:今天之后,你會被啟興娛樂徹底雪藏,失去一切資源。 時舟的話哽住了。 對哦,他怎么只記得鄭啟是個法制咖渣男,卻荒唐糊涂的沒有意識到鄭啟還是自己的老板呢,今天又狠狠攪合了一番,搞得鍋朝天、碗朝地的一陣雞飛狗跳,鄭啟肯定恨不得磨磨牙咬死他。 你放心,我不碰你。我對男人沒興趣,對你尤其沒興趣。 時舟知道秦宴城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行事風格古怪而難以猜測,干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但即使如此也不得不狐疑:你做慈善啊,還是說你也為了欣賞我的美貌?你莫非真名姓雷你是雷鋒的后人? 秦宴城竟驀然輕笑了一下,帶著些許嘲弄,他摘下墨鏡偏頭看著時舟:我覺得有趣。 你的違約金我可以付。 時舟轉轉眼珠子,這太不對勁了吧,怎么會有這種好事呢? 白賺好處,其實成年人就算真的走個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時舟本就彎的像一盤蚊香,求之不得,恨不得重金求購美人的一夜春宵。 秦宴城不疾不徐開口:我只是臨時起意,你有三分鐘時間考慮。 時舟還是滿腹狐疑,但驀然想起秦宴城的生命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他將會不聲不響、獨自一人死在這個秋冬之交的某一天里,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任何一個平凡的日子。 而自己既然未卜先知了結局,現(xiàn)在又有留在他身邊救他一命的機會,不救必然對不起自己的正義感和良知,多少年后也會覺得有些后悔。 他最終點點頭,爽快回答:行吧。 秦宴城見他一臉陽光燦爛,仿在這幾乎密閉的車廂內都浮動著愉快因子,甜絲絲的讓人不適應。 就好像剛剛還委屈痛哭的人不是時舟似的,這戲精倒是會演。 時舟甩甩自己的辮子,暗自腹誹,難不成因為秦宴城太孤獨了? 他那六七百多平的三層別墅里只有張姨和四個寡言的非住家保姆。 每個他從公司回來的晚上,只有張姨自己在,給他做些飯菜后就不敢再打擾他了,整棟房子寬敞安靜的像個墓xue似的。 他平日里也不知做什么消遣,根據(jù)時舟觀察,除了看文件忙工作,似乎也就是看書看電影和運動健身多無趣的老年人生活啊,時舟哪怕到了六十二歲,也不會有秦宴城這二十六歲的人生活單調。 咱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去咳咳咳......! 秦宴城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立即把車停到路邊拉好手剎,握拳掩唇,須臾就咳上氣不接下氣了。 時舟心里那根弦立即一緊:秦宴城?你怎么了? 秦宴城仿佛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了,無暇理會時舟。 哮喘發(fā)作之前的預兆之一就是這樣,難道說,秦宴城這么突然地要領盒飯? 這也太突然了吧,自己這腦子是開過光嗎,還沒做好準備學習搶救知識并且買好藥啊! 就在時舟悄悄在屏幕上撥了120都準備打了的時候,秦宴城終于停下,急促喘息許久后平靜下來。 他一轉頭,看見時舟表情怪異地皺眉看著他,仿佛是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我只是嗆了一下,你有事么? 時舟迅速鎖上手機,乖巧眨眨眼,笑嘻嘻說:沒事。我只是對我的金主表現(xiàn)出充分的關心嘛。 作者有話要說: 時舟:詭異凝視.JPG(這叫充分關心!) (* ̄︶ ̄) 感謝在20210822 17:35:35~20210823 20:45: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塵兒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章 醉酒 車里太安靜了,秦宴城不說話,時舟也沒什么可交流的,于是昏昏欲睡,很快就靠在玻璃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后秦宴城停車熄火,沒有出聲,轉頭靜靜看著時舟: 有的人天生長了一張顯小的臉,比如時舟這樣。秦宴城十五六歲時的模樣,大概與他有些相似。 五官雖然已經(jīng)有些凌厲感,但濃厚的天真又稚嫩的感覺更勝一籌。 長發(fā)遮住半邊白皙脖頸,長睫垂下,看起來仿佛帶著可憐又無助的意味。 半晌后,秦宴城修長的手指無聲地緊緊攥成拳頭 那種厭惡甚至是憎恨的感覺,驟然又開始在心中翻涌沸騰,如烈火灼燒干涸的大地上最后幾滴水,發(fā)出滋滋的干響。 秦宴城驟然閉上眼睛,仿佛是理智在做最后的掙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把時舟放在自己身邊,一遍遍不斷的看著。 可能是一種提醒,讓他永遠不能忘記,讓他一遍遍揭開結痂,去注視自己的鮮血淋漓的傷口。但也或許是為了尋找一些除非穿越時空否則就不能改變的轉機,看見不一樣的景象。 這次再回秦宴城的別墅,時舟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幾個保姆上前來把放在后備箱里的行李拿上二樓,但面對時舟卻一時猶豫,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根據(jù)張姨事先囑咐,這位八成是正房夫人,但畢竟是個男人,不好開口稱呼夫人。 時舟見幾人歲數(shù)不大,于是笑嘻嘻道:叫我時哥唄。他知道所有人都誤會了秦宴城和他的關系,但要是講真論,他也不知道自己和秦宴城算什么關系。 金主和被包養(yǎng)的小演員?那倒是也不像,秦宴城這么帥又這么潔身自好的,真包養(yǎng)的話還說不準是誰更占便宜。 幾人都叫了時哥,又去問秦宴城:先生,時哥和您睡一間嗎? 秦宴城大概是懶得解釋兩人不是這種關系,只是回答:他睡主臥隔壁的客房。 . 時舟的生活和穿書之前差不多,整日游手好閑,甚至比之前還愉快。每天不用去當在公司掛靠的總裁了,更不用累死累活每天拼命干活還得裝的嚴謹又靠譜,時不時被他爹罵一頓。 他正歪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刷著微博,觀察這個世界里娛樂圈的運作模式。秦宴城從健身室出來,走向房間浴室。 時舟心中嘖一聲,來了來了,今日份的勾引也要來了。 秦宴城在家穿的總是相對隨意些,尤其是他每次洗完澡,穿著睡袍在書房工作的時候,時舟坐的角度恰好可以透過開著的房門,看的一清二楚。 時舟放下手機,先前還不好意思看,現(xiàn)在愈發(fā)大搖大擺的偷窺了。 當初怎么會覺得秦宴城的身材可能像林黛玉似的、身嬌體弱易撲倒呢? 這分明是個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美人。肌rou削薄又結實,線條漂亮恰到好處,恨不得上手摸一摸。 他畢竟是個gay,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又是個絕色美男,空氣中仿佛都浮動著勾引的氣息。雖然不至于喪心病狂自討苦吃的愛上一個瘋批,但這不能影響他每天對秦宴城的rou|體垂涎欲滴。 微信震動,時舟把眼睛從秦宴城身上挪回屏幕: 又是時清。當時把他坑給高利貸,現(xiàn)在竟然還能大言不慚的來邀功,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沒有我,你也就沒有被秦先生看上的機會。 秦宴城雖在圈外,但卻是國民級別的男神,大名如雷貫耳。但無論是娛樂記者還是那天酒席上親眼看見時舟被秦宴城帶走的圈里人,都不會去自己往槍口上撞拿秦宴城當就茶余飯后的消遣談資。 他住在秦宴城家里的事情沒有公開,時清估計是自己推測出的。 時舟發(fā)了個滾,就順手刪了好友。 秦宴城已經(jīng)擦干頭發(fā)換好衣服了,一邊扣袖扣一邊說:今晚我要出去,你自己隨便點個什么外賣吃。 昨天張姨回老家了,加上另外幾個保姆都不被允許留宿,所以家里沒人做飯,今早還是秦宴城親自做的。 時舟吃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秦宴城居然不但會做飯,而且賣相口感都相當好。 時舟清了清嗓子,看向玄關處的秦宴城,若有所思后矜持問:sir,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為什么。 先前時舟招搖撞騙秦夫人的名號,秦宴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恰好少些往上撲的男男女女,隨他心意。 但既然是假的,時舟暗示引導眾人去猜測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想要跟著他出入于人前,到處宣誓自己的主權,就有些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