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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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城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xù)說。 于是白然繼續(xù)匯報:他家里很窮,無父無母,和親弟弟相依為命,所以啟興娛樂之前還給他立了個勵志人設。我打聽了點圈內的小道消息他和啟興的老總鄭啟應該是有一腿。所以一個沒有實力的十八線演員,硬是捧上三線,得罪了無數人也因此黑料無數。 秦宴城的筆停下來:鄭啟? 白然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全面認真,立即翻找本子拿出之前準備好了的鄭啟的資料。 還沒等讀,秦宴城又道:不用讀了,我知道他。 他思忖片刻,就已經想清楚了其中齷齪,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鷙暴戾,微微勾唇。 白然很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不悅,她向來敬畏秦宴城,當了幾年秘書,她知道秦宴城并不像外界看上去的那么波瀾不驚,反而其實脾氣并不好。 于是她輕聲道:......那您先忙? 秦宴城微一頷首,示意白然可以走了。 他拿出手機來找到時舟,打了個鄭啟和你什么關系。 剛剛發(fā)出去,就看見一個紅色的嘆號。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刪了好友。 ### 時舟趁著那倆人去掰扯感情大戲,也就迅速跑路了。 只是可惜沒按捺住脾氣,這下子身份證拿不到了,行李也沒得收拾了。 時舟嘆了口氣,一邊離開小區(qū)一邊低頭找出租房。 電話突然打進來,屏幕上寫著時清。他眨了眨眼思忖幾秒,接起電話來。 如他所料聽到了電話那邊的時清哭嚎道:哥!哥!救我啊!趕緊再給我十萬! 時舟狡黠笑起來,語氣卻像是擔憂:不然他們就砍你手指嗎? 對對對??! 一根手指十萬塊錢啊不錯嘛,反正也用不上那么多,多賣幾根,順便問問腳趾能不能賣。 哥......?時清難以置信道你......你怎么.... 好弟弟,你怎么能用哥哥的血汗錢去賭博呢?時舟用更加難以置信的夸張語氣回道。 那頭停頓數秒,憤怒的掛了電話。 時舟聳聳肩,這么個賭鬼弟弟,吸血鬼似的要錢,原主甚至當了他的銀行貸款擔保人,又不惜借了高利貸去補時清的窟窿...... 那是原主,可不是他時舟。 他的手指愛砍不砍,自作孽,不可活。 時舟好不容易找了個不用身份證的簡陋的招待所,簡陋到沒有電梯、房門用鑰匙而不用電子門卡的地步。 空心板做的前臺已經磨損翹邊,一個穿著起球了綠色破衛(wèi)衣的大媽沒精打采地敷衍著收了錢,他正爬樓梯回房間,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弟弟欠了錢,三百萬,今天不還的話,明天翻倍! 時舟翻了個白眼,心想怎么沒完沒了又來了:你誰?打錯電話了,我沒有弟弟。 你再給老子裝一個?信不信我們這就砍了他,摳他器官去賣! 那你更打錯電話了。你應該打110,和我這個平民百姓自首,有什么用?需要我?guī)湍戕D接報警電話嗎?需要額外收取服務費哦。 說罷,時舟隨手掛了電話,想想書中時清可以多缺德、多道德淪喪、竟然親手推了懸崖邊上的親哥哥最后一把...... 時舟沒去給對方遞刀喊加油都已經是仁義了。 第7章 綁走 吃準了自己親哥的性子,時清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在這邊悠閑地聽著免提的電話。 但直到聽見時舟說完最后一句就隨意的掛了電話,完全不顧及他的死活,不由得目瞪口呆,繼而表情轉為恐懼,仿佛走鋼絲的人在半空突然發(fā)現安全繩沒綁好。 打電話那滿身橫rou的男人看著手機,也跟著愣了一秒,繼而一腳把時清踹翻,吼道:你他媽耍老子?這就是你說的能為你賣血的哥哥? 時清萬萬沒想到時舟竟然真的可以這么絕情。 當年窮的時候,時舟可是真的曾經賣血幫他還債啊,當年明明對他這么好,現在成了明星,掙了那么多錢,且還攀上了鄭總這根高枝,會突然轉了性子呢? 果然一旦有錢了,就會讓人變得嘴臉丑惡! 不!趙哥,不可能!我哥不可能這樣!他怎么會真的不管我呢......再打個電話,他一定是開玩笑。或者也許他以為是騙子,這次我和他說! 時清拿出手機,清清嗓子醞釀了一下,隨即淚水就泫然欲滴了。 可惜沒有星探看見這一幕,也是個演技滿分的。 時舟正脫衣服洗澡,秦宴城這身太松垮了,方才路邊的服裝店隨手買了一套先湊合一下。 看見時清打來電話,他接都沒接,隨手給掛了。 時清與趙泰兩人聽著電話里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相互對望。 趙泰臉色變的嚴厲,時清把眼淚憋回去,連忙站起身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邊。 趙泰道:那你說怎么辦吧?時清,要不是看在你哥是個明星、肯定有錢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對你這么客氣嗎? 時清擠出一個笑容,說:我還有辦法。 ### 時舟洗完澡,翻找微信里的聊天記錄,試圖好好理一理社會關系。 替身的社會關系并不復雜,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時清,一個金主鄭啟,再就是穿書后第一眼看見的那群狐朋狗友,沒一個好東西,收了錢就居然就這么把時舟給賣了,幸虧他的反應比原主快,又順利遇上了秦宴城,這才堪堪躲開了被炮灰的命運。 再就是經紀人李程和一個小助理。 翻一翻聊天記錄,發(fā)現李程上次聯系他已經是上上個月的事情了。 整整兩個月時間,替身竟然一直賦閑在家,在娛樂圈這種新舊更迭極快的地方,消失兩個月。 這本書進行到這里,鄭啟與宋端年的關系升溫,對白月光求而不得的渴求雖然依舊強烈,但畢竟有了個轉移注意力的。 而替身時舟逐漸失去了寵愛,失去了啟興娛樂的資源,此刻應該要領盒飯,結束屬于他的戲份了。 時舟睡前躺在床上努力思索了一會劇情,又想起自己就這么突然死了,父親會難過嗎?三年前哥哥的死已經夠突然了,沒想到自己也來了這么一出。不過再想想,又有點幸災樂禍了,他那個薄情寡義的老爹,也不知道難過的到底是失去兒子還是失去繼承人。 大兒子的葬禮他都能缺席,時舟難得勇猛又大逆不道一次,悲憤之下擼起袖子差點揍翻自己老子,此時也不知道自己的葬禮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 鄭啟這幾天過得糟糕透了,和宋端年爆發(fā)了相當激烈的爭執(zhí),最后兩人不歡而散,徹底陷入冷戰(zhàn)。 而最讓他惴惴不安的是時舟到底是不是真的和秦宴城有關系。他對秦宴城有些了解,如果到了能留在他別墅里過夜,那肯定關系非同一般。 他把時舟打扮的那么像少年秦宴城,秦宴城發(fā)現了嗎...... 鄭啟想到這處,不由得食不下咽,內心忐忑。這種坐立不安和頹廢持續(xù)幾天,最終被好兄弟張振慶的邀請給終止: 喂,鄭啟,我組了個飯局,你知道最近那個晉水影視城吧,幾個投資大佬,全是最頂層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好不容易才邀請來的。 鄭啟一聽,明白認識最頂級富豪和權貴的機會來之不易,趕緊把這些沒影的事情暫且放下,連忙問:我準備一下,什么時候? 今天下午四點,南盛國際。先掛了哈,我再去問問其他人,有福同享嘛。 晉水影視城是沖著全國最大規(guī)模、一流水準去建的,有全球數一數二的意思,在圈里那可是相當的大事,只不過鄭啟這段時間還沒來得及上前提前刷個臉熟,甚至因為最大股東的過分低調,他至今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鄭啟盤算著,還是張振慶他小子有本事,這局可不好組,得賣頗大的面子。 白然謹慎的再次仔細檢查為今晚飯局收拾的東西,以免工作失誤,像是先前稀里糊涂的忘了給皇上拿上藥的周秘書,已經被皇上暫時打入冷宮了。 秦總,我都準備齊了。 秦宴城嗯了一聲,看著文件上晉水影視城工程第三期幾個大字: 這是誰報的明細? 王經理報的。 去通知他重做,今年獎金全扣。讓他自己好好想,再有下次就騰位置給別人。 晉水影視城投資相當巨大,里面隨便一點回扣都肥的流油,一般人大半輩子賺不來,總有不聰明的人以為秦宴城日理萬機,不會去看細枝末節(jié),卻殊不知他過目不忘的,輕易就能看出各種貓膩。 張振慶剛一掛鄭啟的電話,趙泰就在一旁殷勤問:張總,那這筆錢...... 張振慶點點頭,拿出一張支票簽好:行了。 時清也站在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謝謝張總,那我和我哥...... 我已經買下你哥了,張振慶鄙夷道你滾蛋吧,嘖,我要是有這么個弟弟,那可得惡心壞了。 時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尷尬道:那謝謝張總,太謝謝您了。 說罷,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被捆的結實、還堵住了嘴的時舟。 幾人說這些話時,時舟就眼睜睜看著,奈何嘴上堵的嚴實,不然他只想大喊臥槽,憑什么時清欠了高利貸,最后居然要稱斤論兩賣他啊。 就算是被賣器官,難道他的rou是格外貴格外好嗎? 最可惡的是,還堵住他的嘴,讓他失去了表達我可以給錢??!的機會。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日上三竿,時舟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昨晚熬夜把娛樂圈的各種明星和公司關系給捋了一遍,還認了認大家的照片,以求不要遇到當紅的同事卻不認識,被指認耍大牌。 原主在圈子里是個路人緣很差的存在,三線明星,黑料黑粉卻能多的出圈。 一個廢物花瓶從十八線猛拔到三線,偏偏是靠爬老板的床、靠包養(yǎng)上位,這種名聲即使只是捕風捉影而沒有實錘,也足夠時舟受的了。 演技奇差、毫無實力、為人又怯懦羞澀,拿著這么好的資源,卻混的一塌糊涂,不愧是被炮灰配角的debuff加持的人。 雖然鄭啟因為白月光的儀式感而從來沒有碰過時舟,但是原主畢竟不能出來到處表示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嶄新產品,而且,他對這個人渣一片癡心,恨不得能和鄭啟有點什么。 時舟揉揉眼睛下樓去覓食,甫一踏入一樓大堂,看見八九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身黑色短袖緊緊繃在身上,在深秋里因肌rou強裝而絲毫不覺得冷。 雖然沒有電影里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和墨鏡,但來者不善幾個字也寫在臉上了。 他頓感不妙,轉身就要跑,卻被幾人包餃子似的圍起來。 見跑不了,時舟當機立斷,干脆攥緊拳頭狠狠揍翻了其中一個,飛身一個漂亮的十字固又放倒一個。幾人沒想到他和傳聞中不同,身手這么好,反抗的這么果斷,都怔愣了一下。 但雙拳畢竟難敵四手,時舟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了。 收銀大媽驚恐的看著被捆起來的時舟,再看看眾人,捂著嘴一聲不敢出。 你這小店要是還想干,就當做沒事發(fā)生,要是敢報警或者和任何人說,你跑得了和尚和跑不了廟,懂嗎? 時間回到現在。 時舟被五花大綁,嘴里的毛巾卷塞的他腮幫子生疼發(fā)酸,呼吸都快不順暢了。在張振慶開始打量他時,連忙瘋狂表達他想要給自己的嘴一個自由的權利。 張振慶沒理他,畢竟是他牽頭飯局,要準備的事情一大堆。不管怎么想,也還是很難理解為什么傳言都說秦先生就喜歡時舟扮成不男不女的樣子。 時舟見張振慶不理他,于是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科班出身的專業(yè)演技,立即白眼往上一翻,從沙發(fā)上直接栽倒?jié)L到地上,渾身抽搐。 張振慶不知真假,大驚失色,生怕時舟出了事砸在自己手里,那別說送去討好秦先生了,估計就得直接上演鐵窗淚了,于是連忙上前查看,拿出他口中的毛巾。 毛巾取出,時舟總算是能閉上嘴了,上下左右活動下巴,停下來不演了。 張振慶發(fā)現被耍了,怒道:你找死嗎? 時舟真誠認真地微笑:咱有話好好說行嗎?朋友,你要多少錢,我即使是貸款也可以先給你,行不行?你這屬于非法拘禁啊,為了錢觸犯法律,不值得。 少廢話!張振慶道,你現在和鄭啟什么關系? 難不成這事和鄭啟有關? 就算當時在宋端年面前戲耍了他,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再說他也犯不著拉這么大陣仗 一定是鄭啟在外面得罪了人,所以他們想把賬算在他情人頭上! 時舟這么想著,連忙搖頭:沒關系!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要是和他有關系,那還會住在那么個破旅館里嗎? 時舟說著還使勁擠了擠眼淚,滿臉委屈,以及仿佛要將鄭啟生吞活剝的痛恨:我......我已經被鄭啟始亂終棄了。所以,你們和鄭啟有仇嗎?那找我有什么用,我也和你們一樣,我只想 你們徹底沒關系了? 時舟奮力點頭。 張振慶點了根煙:很好,我就不怕對不起兄弟了。 時舟:??? 他拖長音啊了一聲,不好意思道:呃......其實我剛剛是說氣話,真的。 第8章 再遇 時舟被稀里糊涂換上一套粉色的裙子,就像穿書的那晚上那樣,又被捆在椅子上梳洗化妝。 哎,我不亂動,別捆我行嗎?時舟笑嘻嘻問。 不是他心大淡定,而是知道此時孤立無援,反正什么反抗也都是徒勞的。 化妝師把時舟的頭發(fā)梳成雙馬尾,認真的給他涂涂抹抹,時舟被迫睜眼眼睛往下看閉眼,看到自己身上的粉紅裙子,心里只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