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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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想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唐星銳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那咱們?nèi)タ磻颍?/br> 兩人沿著剛才那個和尚指的路回去了,路上唐星銳拿出了自己在羽絨服里唔得熱熱的手,伸到了戴子灝的大衣口袋里,摸索著握住了他冰涼的指尖。 幫你暖一下手呀,他笑著說道,你可別再隨便拿出來了,一涼就再也熱不起來了。 戴子灝輕聲應(yīng)好。 看著兩人走遠(yuǎn),前面的草叢里動了動,剛才的和尚從樹后面走了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摸著佛珠說了句:阿彌陀佛。 那人的八字和面相,真是奇怪,相生相克,又合二為一、彼此依存。 不過,這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反正今日的kpi完成了。轉(zhuǎn)行的前道士現(xiàn)和尚摸著自己的佛珠,又待了一會就走了。 === 前面的社戲果然開始了,唐星銳拉著戴子灝,成功的躋身到了前排,仗著身高優(yōu)勢看了個清楚。 他看了一會,看出來了這是在酬神祈福,祈求新的一年五谷豐登。 這時候才看出來來廟會的人多了,摩肩接踵,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唐星銳被擠得跟戴子灝緊緊的挨著,他伸手半抱著對方,將人牢牢的護(hù)在了懷里,不讓其他人撞到他。自己卻倒霉的被撞了好幾下。 戴子灝見狀跟他說:糖糖,我沒事,你小心些。 不行,撞到你怎么辦?唐星銳一邊說著,一邊對老是往自己這邊擠的大叔喊道,大叔別擠了,這邊沒空了。 大叔終于停下了自己堅持不懈往前沖的架勢,嘴里嘟嘟囔囔說了些話。想來就不是什么好話,唐星銳沒聽懂,索性就沒理會。大年初一的好日子,他才不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正看得興起,大腿突然被撞了一下,唐星銳本想著這大叔怎么又開始擠了,往旁邊一看換了個人,不是他。再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一個小蘿卜丁正焦急的往里面沖,卻因為都不及大人的腿高,看了半天什么都沒看到,光是烏泱泱的大腿了。 正在著急的快哭了的時候,他聽到頭頂有人問他:你要看戲? 他努力抬頭,就看到一個好高好高穿著杏色面包服的哥哥,正低頭看著他。 要看,但是看不到。小蘿卜丁委屈的咬著下唇,要哭不哭的樣子。他長得清秀可愛,這幅樣子只會讓人更想疼他。 唐星銳看他那樣,總覺得莫名眼熟。戴子灝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垂下眼,遮住了眼里的笑意。 這不就是個縮小版的唐星銳嗎?連泫然欲泣的表情都像了個十成十。 不過這話不能跟唐星銳說,不然他又要鬧了。 那哥哥抱你。唐星銳低頭一彎腰,把小蘿卜丁抱了起來,讓他坐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這樣看得到嗎? 小蘿卜丁開心的大喊,小手抓住了唐星銳的腦袋:看到了!謝謝哥哥! 他是個小人精,剛才看到了唐星銳在護(hù)著戴子灝,于是也甜甜的對戴子灝道了聲謝謝:也謝謝這個哥哥,把哥哥借給了我。 唐星銳笑了:真有你的。 頭上的小男孩害羞的抿唇笑了笑。 過了一會,他的家人就找過來了,還以為是孩子丟了。男孩的mama對唐星銳說了好幾個謝謝,抱起了自己的孩子,打了下他的屁股。 讓你亂跑! mama不敢了小男孩委委屈屈的把腦袋縮在了他mama懷里,小小的自尊心隨著被打屁屁咔嚓一聲碎了滿地,都不好意思看兩個哥哥了。 看著他mama把人帶走了,唐星銳遺憾的說了一聲:還挺可愛的,想再玩玩呢。 戴子灝本來也覺得有意思,但是看他這么喜歡小孩,動了動唇:糖糖喜歡小孩? 還行吧。唐星銳其實對孩子沒有太大的執(zhí)著,喜歡就逗一逗,不喜歡就不搭理。 那你想要孩子嗎? 他以為自己幻聽了:你說啥? 戴子灝嘴角抿起,又重復(fù)了一遍。 唐星銳這次聽清楚了,他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要,生不了! 他仔細(xì)研究過了,自己的身體構(gòu)造跟地球人無異,所以他不會生孩子! 戴子灝看他反應(yīng)這么大,雖然疑惑,但還是說了一句,聲音微冷:如果你想要一個 他那句想都別想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唐星銳打斷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孩子!他連連擺手。 一想到正常的男性身體構(gòu)造下懷著孕挺著大肚子,唐星銳就表示自己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他要趁早打消戴子灝這個可怕的念頭! 要孩子有什么好的,光生下來就那么痛苦,順產(chǎn)還好,萬一難產(chǎn)那不就是九死一生?生完了還要坐月子,坐著月子都要照顧孩子,以后出了月子,也要換尿布,還要喂奶,哄他睡覺,大半夜哭了鬧心還不能扔出去 唐星銳舉著種種例子,試圖說服戴子灝不要有這么可怕的念頭。 戴子灝默默的聽著,總感覺他說的角度為何這么奇怪,就好像他們兩人真有人能生似的。 不過看他對孩子沒有那種執(zhí)著,甚至還在勸自己不要有這種想法,戴子灝伸手,冰涼的指尖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沒有最好。 以后也不能有了。他垂眸心想。 絲毫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個危險的唐星銳傻乎乎的握住了他的那只手,抱怨著自己被凍得有些冷,還問他什么時候吃午飯。 戴子灝抬手看了一眼晚上的手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自己還沒覺得餓,吃了一整條街的唐星銳倒是先餓了。 快結(jié)束了,先走吧。要不然一會大家都走,這么多人擠不說,還容易出點意外。 唐星銳立馬同意了,拉著人往外走,嘴里連連說著對不起,好不容易擠了出去。他擦了一把額頭上被擠出來的汗:好多人啊。 唐星銳發(fā)出了沒見過世面的感慨。 戴子灝拿了一張手帕紙給他,唐星銳接過來擦了擦額角和鼻尖上的汗。 我之前看過地址,從這里下山,然后出了門往左拐,大概開車 大師! 唐星銳的話被一聲興奮的喊聲打斷了,他剛開始沒覺得是在叫自己,剛想繼續(xù)跟戴子灝說話,對方就沖前面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他叫你。 什么?誰?哪個笨蛋還管他叫大師?唐星銳疑惑抬眸。 然后就看到了之前在天門山腳下遇到的笨蛋。 笨蛋不對,唐星銳覺得叫人家笨蛋不好,但是腦子里怎么都想不起來他叫什么,索性直接省去了稱呼:你怎么在這? 林塬澤很是興奮,他沒想到自己還能碰到這位武學(xué)大師,手下意識的就要搭人。唐星銳涼涼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爪子。 林塬澤想起了上次見面的事,手伸到一半就縮了回來。他輕咳一聲,伸手插兜,懶散的站著,引得不少小姑娘看向他。 唐星銳早就知道這是個很能裝逼的人,看他此時的做派不做評價。 我跟我哥來的,他去燒香了,我又不信這個,就隨便逛逛,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們。林塬澤沖戴子灝挑了挑眉,好巧,你也在。 戴子灝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 唐星銳對他這個人的性格不感冒,但是總歸是他在不經(jīng)意間推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他還是樂意跟他聊聊天的。 別叫我大師了,聽著也太尷尬了。我叫唐星銳,你叫我名字就好。我聽說其實你們兩個也不知道對方叫什么,那就介紹一下好了,這是我的朋友,戴子灝,唐星銳說道。 林塬澤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忘了跟大師自我介紹了,我姓林,叫林塬澤。 幾人邊走邊聊。唐星銳上次就覺得這人話多,果不其然,話多到?jīng)]邊,比自己還能說。 林塬澤此時正在跟他們講自己的哥哥。 反正也不知道他中什么邪了,最近看上一小少爺,愣說長得像自己的心上人。那可是孫家的小少爺啊,想也不可能給他當(dāng)替身。我覺得他就是被魘住了,老是覺得這個像那個像的,就想著趁他來我家拜年,來這里燒香拜拜佛,清清腦子。 林塬澤巴拉巴拉的說著,把自己表哥的那點事抖了個干凈,唐星銳聽得津津有味。 這不就是白月光替身虐戀情深梗嗎?這個他熟,他曾經(jīng)看過! 沒想到現(xiàn)實中竟然還真有。唐星銳咋舌。 誒,那就是我哥。林塬澤指了指不遠(yuǎn)處正在走來的一身英倫風(fēng)的男子。戴子灝看到了,在看清那人臉的同時,皺起了眉。 唐星銳轉(zhuǎn)身望去,覺得長得還挺帥,也就比他家阿灝差了那么一丁點吧。 他正想著,就聽到林塬澤的哥哥喊了自己一聲,聲音帶著不確定,還有激動驚喜等等復(fù)雜的情緒。 你是唐星銳? 唐星銳一激靈,心底飛快的閃過種種念頭。 他為什么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自己?不對,這人一看就是精英人士,不太可能關(guān)注娛樂圈,要是因為直播也一定會叫出戴子灝的名字,可他看起來不認(rèn)識戴子灝。 排除所有的選項,最讓人絕望的那一項就是答案這人,認(rèn)識之前的唐星銳,而且還很熟。 所有的想法不過是一瞬間,眾人只看到唐星銳愣了一下,然后笑開了。 林塬澤的表哥紀(jì)然也笑了笑,剛想說點什么,就聽到唐星銳帶著生疏又尷尬的笑容開口了。 這位先生認(rèn)識我?是想要簽名嗎? 唐星銳睜眼不認(rèn)賬,反正我就是不認(rèn)識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樣?他都來這里半年多了這人也沒聯(lián)系過自己,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周圍的空氣微微一滯。 紀(jì)然嘴角溫柔的笑意消失了,他楞楞地看向那雙明亮帶笑的眼睛,此時里面全然沒有了熟稔,全都是對待陌生人的疏離。 林塬澤直覺氣氛不對,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閉上了嘴。 倒是戴子灝先出了聲,聲音不帶波瀾,但淡到極點視線卻看著紀(jì)然:糖糖,他是紀(jì)然,你的朋友。 戴子灝竟然認(rèn)識?唐星銳驚訝的看向他。 看他的表情不像做假,是真的不認(rèn)識對方。戴子灝抿了下唇,心底疑惑的同時有點放松:跟你之前傳過緋聞。 唐星銳有點印象了,好像孔芮玲確實說過有這么回事,但是自己當(dāng)時受了驚,沒太留意這件事。 林塬澤瞪大了眼睛,原來他表哥的白月光就是大師!這世界真的太小了。他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紀(jì)然苦笑,原來自己要從別人的嘴里介紹給唐星銳了。 你最近好嗎? 唐星銳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他好像應(yīng)該說好,畢竟自己吃香喝辣的還交了男朋友,但是看到紀(jì)然的眼神時,莫名的這句話就是說不出來。 見他不說話,紀(jì)然有些著急:是過得不好?我 他過得很好。戴子灝冷冷的開口,不帶感情的看向紀(jì)然,紀(jì)先生是有事要問嗎? 紀(jì)然當(dāng)然沒事,但是他總覺得這個唐星銳旁邊的人對自己敵意很大,雖然面上看不出波瀾。 戴子灝?dāng)科痦樱杭热粵]事,我和糖糖還要去吃午飯,麻煩了。 麻煩讓個道別擋路。 紀(jì)然莫名的就從他冷淡的口氣中聽出了這點意思。 好的,抱歉,是我太過冒昧了。他笑了一下,原本因為見到唐星銳開心的心情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透心涼。 唐星銳伸手挎住了戴子灝的胳膊,沖林塬澤和紀(jì)然揮了揮手:那不好意思啦,我們?nèi)コ晕顼?,下次再聊?/br> 說是下次再聊,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兩人走遠(yuǎn)了,唐星銳小聲問戴子灝:你剛才好兇誒。 有嗎?戴子灝望向他。 有的,雖然你沒罵人啦,但是跟平時不一樣。平時呢,你是零上五度,有點冷,但剛剛好??墒莿偛啪椭北屏阆氯?,我在旁邊呵口氣都像有冰碴子。他找了個形容,自覺得生動又形象。 戴子灝嗯了一聲,沒有反駁。 真在意啦?唐星銳松開攬著他的手,快走幾步站到了戴子灝面前,笑得像只小狐貍,眼中全是狡黠,讓我聞聞,哪來的這么大的醋味??? 他說著,用手扇了扇,好像真的有濃郁的醋味一樣。 戴子灝看他站在自己面前不讓路,自己也索性停下了腳步,看著唐星銳的眼睛說道:我不管之前怎樣,但是今后不希望你跟他有別的關(guān)系。 唐星銳叫屈:我跟他之前也沒怎么樣呀,阿灝你不能隨便冤枉人,你可是我的初戀誒。 戴子灝聽到他說的話,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明顯的弧度,卻問道:是嗎? 當(dāng)然,我發(fā)誓啊。唐星銳舉起手指,作發(fā)誓狀。 戴子灝輕輕點了點頭。 唐星銳見他不在意了,自己邊往前走便探著腦袋看他:所以真的吃醋啦?因為那個緋聞? 戴子灝否認(rèn):沒有。 騙人。唐星銳飛快的在他臉上啾了一下,然后撤回來,安慰你一下,別吃醋啦,我只喜歡你一個。 戴子灝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作出這個舉動,心底一驚,往四周看了一下。 沒人看到,而且我親自己男朋友怎么了?誰敢有意見?唐星銳晃了晃自己的拳頭,一臉威脅。 想到他大到可怕的力氣,戴子灝勾唇一笑:嗯,沒人敢有意見。 === 大年初二的時候,唐星銳回了一趟之前的城市,去看康復(fù)中心的奶奶。 病房在五樓,他在坐電梯的時候一直很緊張,甚至心跳得越來越快,第一次來的時候并沒有如此想法,但是現(xiàn)在卻慌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