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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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文剛發(fā)完微博,就從經(jīng)紀(jì)人那里聽說,這些使他幾乎墮入深淵的傳言,已經(jīng)確鑿是李元散發(fā)的,包括之前的所有帶著惡意的謠言。 在片場里,謝文愣了很久,最后他麻木地在連片的咔聲中離開了。 到家后,謝文請離了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跪在地上無助地沉默著,最后終于撐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這是謝文九歲來第一次哭出眼淚來,哭到聲音喑啞,哭到兩眼模糊,哭到嗓中干嘔。 是的,謝文喜歡李元。 那時間,孤兒院里,每個小朋友都有自己的團體,不愿接納新人。 只有稍微大上謝文兩歲的李元,愿意接納他們兩兄妹,愿意和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上下學(xué)。 李元長的軟乎乎的,倆條眉毛向下彎曲,天生一副好欺負(fù)的樣子,但是性格卻很強硬,實在算得上是孤兒院里的小霸王。 李元那時見不得自己人受半點委屈,所以總是護著謝文兩兄妹。 初三,謝文被堵在學(xué)校后面的巷子里時,是李元沖過來護在了他的最前面。 雖然這個時候,謝文的個頭早就高過了李元,也比李元強壯許多。 因此謝文打不過的人,李元怎么可能解決的了呢。 但是謝文習(xí)慣了這樣一直護著他,站在他前面的李元。 謝文那時看著前面這人的背影暗暗發(fā)誓,他以后一定要站在元元前面,為他遮風(fēng)擋雨。 毫無意外地,最后兩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但是在謝文心中,李元依然是一個英雄,一個體格小但氣量大的英雄,是他年少時唯一的曙光。 后來謝文成了一流影星,李元卻窩囊在十八線,兩人漸行漸遠。 謝文不是沒想過去幫扶李元,但是都被李元給謝絕了。 李元說,他要憑自己的努力和謝文并肩站在電影發(fā)布會的講臺上。 憑此話,謝文認(rèn)為李元不愧是他的英雄。 但是如今沒想到,這些年他身上的污水居然都是李元潑的。 那個擋在他面前說誰敢動再動一下的人,還是他的純真的元元嗎? 也許不是了,嫉妒心侵蝕了他,他被惡魔拖入了深淵,他穿上了邪惡的外衣。 他們兩個的友誼也會到此結(jié)束,謝文準(zhǔn)備了已久的表白也將從此深埋心底。 哭完后,那時的謝文只覺得委屈,自己明明愿意幫助他,愿意幫他拉攏資源,能夠讓他走上坦蕩的星途。 李元,為什么不要呢?反而在背地里造謠陷害他。 謝文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世人對他百般指責(zé)他都可以以笑臉相迎,唯獨李元在背后的小動作讓他破防了。 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指將李元的聯(lián)系方式刪去。 從那以后,謝文消沉下去,他強制和公司解約,遣散了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自己一人窩在郊外的院子里,不再見人。 這一切都是兩年前的事情而已,謝文卻恍如隔世。 好像是昨天一樣,那些事歷歷在目。 謝文偶爾也翻一翻新聞,他知道李元如今已經(jīng)紅遍大江南北,成為了頂流,他的時代早已經(jīng)變成過去了。 雖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謝文的心里卻平淡了許多,這是他本來的性格。 況且他一直對李元并沒有恨,只是覺得遺憾,只是覺得失望。 遺憾的是自己當(dāng)時的心怎么波動了起來,失望的是李元的人前人后的表里不一,以及對這段友誼破裂的惋惜。 謝文說不得有多愛表演這項事業(yè),但是無疑的是,他這么多年來只學(xué)會了表演,只有這么一個謀生的手段。 以前做練習(xí)生,是為了給meimei買漂亮裙子,那么現(xiàn)在,如果答應(yīng)項導(dǎo)復(fù)出,他為的是什么呢? 謝文暫時沒有一個答案。 他迷茫地打開了游戲,沒有小俠客的身影,不過床上有一個可以拾取的紙條。 上面寫道:田螺姑娘,謝謝你陽春面和犁地的大黃牛,這份情我柳永年會記在心中的。不過我是個男人啦,要自己養(yǎng)活自己,總是麻煩海螺姑娘也不太好,我現(xiàn)在打算去山下找一份工作,勿念。 謝文雖然知道這只是劇情設(shè)計,但他還是在心底感到了一陣溫暖,原來小俠客叫做柳永年啊。 這個游戲的設(shè)定如此,只要在小俠客的包裹里放上美食,他就會下山歷練,直到規(guī)定的時間才能回家,帶回來各種驚喜或者驚喜。 不過說到包裹,謝文無語的發(fā)現(xiàn)小俠客并沒有將其帶上。 那包裹正好好的在床頭掛著。 謝文在幫小俠客耕完地之后,去接電話之前,在小俠客的包裹里放上了一級食物。 不似上次的劣質(zhì)食物,只能出去一天,即使如此,小俠客還是被山賊綁架了。 這次的一級食物能讓小俠客出門久一些,但是他卻沒帶上包裹,先不說旁的事情,怕是餓也要餓的難受,他又那么能吃。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俠客,希望他能在山下順順利利找到工作吧。 但是事到如今,謝文也只能在家看著田地,等著小俠客回來。 柳永年留下紙條后,一身輕便,健步如飛朝山下前進。 走到昨天路遇山賊那段路時,他心中閃過一陣后怕,正心中暗暗感謝田螺姑娘的十兩金子時,突然又聽到了那粗得很有辨識度的聲音:救命??! 柳永年瞪大眼睛:那名女子又被劫持了?怎么這么不小心,昨天都已經(jīng)逃出去了,而且知道這里有山賊,還從這里走,不要命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那倆山賊對著和自己老大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怎么能下得去手。 柳永年咂舌,嘆一聲口味真重。 但是作為正義感爆棚的小俠客,柳永年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不然昨天田螺姑娘就白掏那十兩金子了。 這回柳永年有經(jīng)驗了,知道自己正面硬剛不過,于是柳永年想著有什么法子能暗自解圍。 正皺眉之際,就見一個魯莽地持著鐵劍的人沖了上去:呔,你們這廝怎得不知好歹 柳永年愣住,這副畫面怎么這么熟悉的咧。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林子,打算伏兵不動,先觀敵情。 卻見瘦弱山賊和那魯莽的人斗了起來,不消幾招,只見和昨天一樣的劇情,連傷口都一模一樣,看的柳永年不禁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暗道怪事。 柳永年打算進去協(xié)助那人,于是起身大喝就要沖過去,還沒近身,卻被憑空彈了一個屁股蹲,向后跌去。 這里怎么也有一堵無形的墻! 不過也是奇怪,那山賊一伙仿佛沒有看到自己一樣,繼續(xù)和那人打斗。 與昨天不一樣的結(jié)果是,這個俠客的武藝確實高上一籌,即使加上魁梧山賊助陣,也不落下風(fēng),最后鐵劍連刺帶削,殺的山賊連滾帶爬一路絕塵而去。 柳永年不禁喝彩,但是那人將女子的繩子解開后徑直離開,那女子道謝后也下山去了。 原地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柳永年,他想追上去,卻發(fā)現(xiàn)那無形的墻依舊,喊了幾聲后只能作罷,轉(zhuǎn)身往山下走去。 柳永年走后,原地的血跡和雜亂的痕跡消失,只留下蔥蔥郁郁的山林。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俠客bug反饋:為什么他能打過,而且手持鐵劍。 程序員:人家氪金了。 5.山下奇怪的人 柳永年下山后行不過二里,就見一個牌坊立在道上,上面寫著世外桃源,著實不見其中真意,只讓人糊涂一陣也就忘了。 柳永年雖然沒見過其他牌坊,但也覺得這牌坊不甚對勁兒。 書上有說牌坊不過兩種形式,一種間柱高過樓脊,一種樓脊高過間柱。 但這牌坊卻是沒有樓脊,只有兩根空白的間柱頂起一扇牌匾,左右不見楹聯(lián)。 柳永年只當(dāng)是這個小鎮(zhèn)的風(fēng)俗如此,書上哪能囊括五湖四海,畢竟紙上終覺淺,始知要躬行,于是也就不在追究這個奇怪的牌坊了。 過去牌坊就見人家多了起來,有婦女河邊搗衣,有童子樹下捉柳花,有莊稼漢挑著秧苗。 柳永年覺得這一切新奇極了,都是他沒見過的,人也好,事也罷,都是十分有趣。 但是他又不好表現(xiàn)出啥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然就要被別人看成是土包子,于是裝作很正經(jīng)的樣子進入小鎮(zhèn)里。 這地方說是小鎮(zhèn),柳永年覺得其實也就是個大點的村子,不見亭臺閣樓,只有茅屋點點,你家我戶,院子連成一片,門前老人小孩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嬉笑打鬧。 柳永年以為自己這樣一個外鄉(xiāng)人來此,必然會被村里人眼生,從而上前搭話,這樣他就能詢問些消息,問問哪里有工作的機會。 他想象中的搭話自然是有的,然而卻和他預(yù)想的不太一樣,事實是那搗衣婦人抬頭喊道:小年來了呀!是來買米不啦?今天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你師父為啥沒有跟來呀。 樹下的童子也一窩蜂涌到柳永年面前來,七嘴八舌,蹦蹦跳跳地叫著小年哥哥。 柳永年被這么多小孩子圍在一起,一頭霧水,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漸漸紅霞上臉,不好意思起來,而且小孩子好軟萌呀,他的心都要化了。 小年哥哥,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呀,是不是生病了呀?一個扎著沖天揪的娃娃關(guān)心道。 聽到他的話,其他娃娃也都嘰嘰喳喳的問柳永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沒生病為什么臉這么紅呀,甚至還要拉著他們的小年哥哥去看郎中。 柳永年心中縱有天大的疑問,此時也說不出其他話來,只能僵硬地答道:略感風(fēng)寒,不是什么大事,過兩天就好了。 這里的婦女老少好像對柳永年很熟悉,處處對他展露笑臉,甚至還要邀請他去家里吃飯,還有人給他塞了點地瓜干之類的零食,嘴里還念著乖孩子。 柳永年盛情難卻,只能接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里塞,這地瓜干甜絲絲的,真的好吃,他對送他地瓜干的人露了個大大的笑容。 但是吃歸吃,心中的疑惑卻不能消除。 事實上,在柳永年的記憶里,他真的從來沒有下過山,從來都是在山上看書練武,捕魚捉鳥。 平生也只有師父這么一個熟人,也從未見有人上山拜訪,到底山上都是冷清的隱居之地。 如果這些村民只是認(rèn)識他的師父他倒不覺奇怪,畢竟師父每月都要下山買糧食。 但是對他這般熟絡(luò),而且是那么多人如此,這著實讓柳永年生出一種恐懼來,難道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嗎? 正疑問著,柳永年聽到一女子聲音傳來:你們這群小子,別纏著小年了,人家是來辦正事的,你們自己玩自己的去吧。 眾童子嘟出各式鬼臉,叫聲林jiejie,四散去了。 柳永年抬頭只見一二八年華的女子,生的落落大方,頭發(fā)用木簪挽起,一身素青紗衣顯得人很淡雅。 柳永年對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位林jiejie不像是村里人。 畢竟村里干活的都是身著短打,只有她寬衣寬袖,玉手芊芊,不見繭子,天生不似勞動過的。 小年哥哥,好久不見呀。那女子曬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和柳永年打招呼道。 仿佛見到多年老友,這女子拉著柳永年的手就向村里走去,邊走還邊說著。 上一次見面是去年了呢,你師父總是不帶你下山,就算下山也匆匆而去。這次又是來買米的吧,我領(lǐng)你過去。 柳永年不明白情況,所以不答,只是聽著林jiejie說著。 村東頭是一條很短的集市,逢初一十五,十里八鄉(xiāng)的村民都在此交易,或銀錢交易,或以物易物,總之熱鬧的緊。 如今剛過十五,不到下月初一,自然是荒涼的很,但是這村子借著這集市人流也不算少,自然有人開著各色店鋪。 所謂林jiejie拉著柳永年往村東頭走去,嘴里念叨著一些柳永年聽起來稀里糊涂的事,大多都是小時候的種種事,但是這些卻不在柳永年的記憶里。 村東頭確實要繁華一些,不似村中普遍的茅房木房,這里磚砌的房子幾座,上面掛著牌匾,什么米莊,布莊,當(dāng)鋪一應(yīng)俱全。 林jiejie將他拉到一家布莊門口,這才送開手道:諾,快進去吧,我爹爹等了好幾天了。 正打算抬步進去,柳永年想起自己是來看看有什么謀生的活計,不然買米的錢從天上掉不成。 況且他明明不認(rèn)識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卻對他如此熟絡(luò)。 柳永年又想起自師父走后的種種怪事,不能不為之多加小心。 這回他聰明了幾分,沒有貿(mào)然行莽撞之舉。 柳永年約莫這林jiejie要大上自己幾歲,但是他出嘴卻和那些孩童一樣道:林jiejie,此次前來不為買米 話還沒說完,柳永年就聽林妍打斷道:喲,幾個月沒見,倒和我生分了,以前不是叫我妍兒的嗎? 林妍聽到柳永年這話,雖然語氣上多是調(diào)侃,面上卻也有幾分落寞之情。 柳永年這是第一次在話本外接觸女生,林妍的調(diào)笑讓他猛然臉紅,大氣不敢出,生怕做出什么不對的事來。 他又覺得不回答別人的話很不好意思,于是不自覺扣起手指,張嘴小聲道:我我 林妍見柳永年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知道他是這么一個靦腆的性格,于是不甚在意,落寞之情稍去,柔聲說道:嗨呀,叫什么都行,那你下山為何來呀? 柳永年壓了壓心底的害羞和尷尬答道:師父前幾天回鄉(xiāng)去了,給我留下了半兩銀錢,但是我 他原想說是山賊劫了去,卻不知怎地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但是我給弄丟了,所以想要下山看看,有沒有什么差事能賺到一些銀子,然后再去買米。 原來如此,那一伙山賊確實可恨,剛剛山對面村的李家大姐來買米面,說她也被那挨千刀的山賊劫持,你說巧不巧,她說得虧一個少俠將他救出。 林妍擔(dān)心地圍著柳永年轉(zhuǎn)了一圈,見他沒什么大傷,這才放心說道:正好我們米莊缺個幫工,雖然工錢不多,但是每月米糧管夠,你來是不來? 柳永年沒有注意到這邀請,只驚訝于林妍的前半段話,心中生出疑慮,這人我確實不認(rèn)識,而且他剛剛并沒有說自己被劫之事,她倒從哪里得來消息? 這李家大姐也是可疑,昨天今天都在同一個地方遇劫,且沒有半分提防。 柳永年不得不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最近怪事頗多,也只有這林妍看起來能說上幾句:我剛剛有說自己被劫嗎?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林妍似乎沒有聽到柳永年的問話,自顧拉著柳永年往米莊去道:那真是太好了,既然愿意,你就隨我見爹爹去吧,你師父也是我爹爹的老朋友了,你又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會幫襯一二,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