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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假少爺?shù)墓磐驿佔?第32節(jié)

    施誠眉毛一挑,酒杯碰上了沈世奇的酒杯,“那就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他就知道,想沈世奇這種人,野心永遠比愛情更重要。

    至于他自己,喜歡瞿秋離?

    嘁~!無非是想玩玩罷了,像那種清冷美人在床上深陷情欲,一定很迷人。

    他都已經(jīng)想象到冷美人如何在他身下求饒了。

    兩人的算盤打得叮當(dāng)響。

    但絲毫沒有影響到現(xiàn)在的瞿秋離。

    年前賣出去不少的古玩,瞿秋離趁著最近生意不好,又去古代進了一躺貨,把店里補得滿滿的。

    沒生意他也不急,在這條古玩街上,他之前一個月的收入就頂別人半年了。

    許久沒去研究室那邊了。

    他得要去看看。

    研究室那邊,年前決定了要從養(yǎng)蠶開始,而前段時間,小伙伴們就在全國各地的找蠶種。

    他們要的不是普通的蠶種。

    而是要那種瘦不拉嘰,看著就不好養(yǎng)活的蠶種。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越是瘦弱的蠶,吐出來的絲就越細越輕。

    可是啊,現(xiàn)在的蠶都發(fā)育良好,長得都白白胖胖的,跟成年人手指頭一樣粗,明顯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找了許久,這才通過一點人脈,找到了別人特意培育的新品種蠶,只是人家培育這蠶,不是為了吐絲,同樣是為了研究。

    只是研究方向不同罷了。

    他們觀察過那蠶去年的成長以及吐出來的絲,勉強達到了他們的預(yù)期。

    花了一筆巨款,這才從人家手里扣出一批蠶種。

    這年已過完,春天很快就到了,正是養(yǎng)蠶的好季節(jié)。

    趙頤年的爸媽就是養(yǎng)蠶的,他為此還特意找他爸媽取了經(jīng),甚至在蠶種孵化的時候,還特意把他親媽給接到了工作室。

    瞿秋離到工作室的時候,正是一群年輕人拿著筆和本子,圍著一名中年婦女,七嘴八舌的討教著。

    氣氛特別和睦。

    “喲,瞧瞧這是哪位呀?”一名眼尖的小伙伴發(fā)現(xiàn)了瞿秋離,“讓我康康這位帥哥是來干什么的?”

    “豆哥。”瞿秋離笑著,“別這么擠兌我,我不就是幾個月沒來嘛?!?/br>
    那名叫豆哥是不是男孩子,是一名女孩子,因為她一急就冒痘,最后自嘲的給自己取了個豆豆姐的外號,然后又因為行事風(fēng)格太過于女漢子,后來就叫成了豆哥。

    豆哥嘴上嘖嘖作響,“你還知道你幾個月沒來??????要不是我每個月都準時收到了工資,我都要懷疑你這個老板跑路了?!?/br>
    瞿秋離知道她在開玩笑,心里完全沒在意。

    其中能在這個研究室里工作的,都有著同樣的愛好與目標。

    至于豆哥說的工資,其實就是安市大部分普通人的收入,或許他們隨便換個工作,收入估計都比現(xiàn)在高。

    其他幾個小伙伴都發(fā)現(xiàn)了瞿秋離,放棄了趙頤年的母親,全部都朝瞿秋離圍了過來。

    與剛才和諧的分為不同,現(xiàn)在是他們七嘴八舌的在討伐瞿秋離。

    而瞿秋離,或許在這個時候才能露出幾分年輕人的活躍感,與眾人嬉笑怒罵,鬧成了一片。

    等他們鬧夠了,這才說回正事。

    現(xiàn)在研究室分成了兩隊,一隊人在研究紗衣復(fù)原,另一隊在研究失傳的秘色瓷。

    紗衣復(fù)原如今有了頭緒,正在進展中,至于能不能成,那得要先把蠶養(yǎng)活了再說。

    等蠶養(yǎng)好了,吐絲結(jié)繭之后,能不能成功織成布再另說,反正目前算是在穩(wěn)步向前的。

    “那我之前給趙頤年的復(fù)古紡織工具如何了?”瞿秋離問。

    古代人秘不可傳的技術(shù)難求,但紡織工具這種還算比較大眾的物件,相對來說,不算難得,花錢就能買到。

    既然是要復(fù)原紗衣,想要真正做到完美復(fù)原,最好的就是連紡織工具都用古代技術(shù)。

    而且,這樣也有可能一定程度上提高紗衣復(fù)原的成功率。

    “還沒開始做。”趙頤年說,“你給的圖紙幾乎太完整了,到時候再找人定做就行。”

    瞿秋離想了想,“反正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蠶階段,可以先分出兩個人去盯著定做紡織工具吧,多調(diào)試幾回,免得到時候跟不上進度。”

    趙頤年點點頭,立馬跟豆哥一起埋頭商量去了。

    瞿秋離喜歡這里,喜歡這樣的氛圍。

    紗衣這邊討論出來一個章程,分工合理又明確,瞿秋離想了想,提議特聘趙頤年的母親做養(yǎng)蠶顧問。

    畢竟他們沒有養(yǎng)蠶的經(jīng)驗,而這批蠶種又與常規(guī)的不同。

    趙母還有點緊張,她最開始被兒子接過來,以為就是教一下這些年輕人怎么養(yǎng)蠶,她養(yǎng)了幾十年的蠶了,經(jīng)驗還算是有點的。

    但是,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成了研究室的顧問,她…就是個農(nóng)村婦女,實在是有點不知所措,也怕自己做得不好,反而給研究室添麻煩了。

    “阿姨不用擔(dān)心?!宾那镫x寬慰她,“我們這些人都沒養(yǎng)過蠶,只能通過查資料,慢慢摸索,您是專業(yè)的,有您在旁邊把關(guān),我們也要安心許多?!?/br>
    趙頤年也贊同,他母親基本上一輩子都沒走出過縣城,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也挺好,他們母子倆也能多相處一段時間。

    好說歹說,趙母總算是放下心,留了下來。

    這邊定好了流程,瞿秋離又去樓上了。

    樓上現(xiàn)在是專門研究秘色瓷的。

    秘色瓷,古人用“姿如圭璧,色如煙嵐”來形容它的釉色和器質(zhì)之美。

    可是它正兒八經(jīng)的失傳了,現(xiàn)代專家用了無數(shù)方式進行實驗,什么溫度,天氣,泥土,釉體,都無法完全復(fù)原秘色瓷。

    而現(xiàn)在他們的研究室,秘色瓷小分隊,也在進行無數(shù)次的嘗試與實驗。

    小分隊見瞿秋離來了,都有點不好意思。

    現(xiàn)在研究室的大頭支出就是他們秘色瓷研究了。

    他們沒有自己的窯,每次有點新發(fā)現(xiàn),都只能去外面租借,而人家窯廠開窯一次,成本本身就不低,所以他們租用的費用就更不會便宜了。

    更別提他們還有各種毛病,提各種要求,燒窯的老師傅都要被他們煩死了。

    再加上,他們還要全國各地的去找燒瓷器的各種黏土,反復(fù)實驗。

    這一筆一筆的費用算下來,真的不低。

    其實,按照長期作戰(zhàn)的準備,自己建個小窯廠比較劃算。

    但他們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前兩年,整個研究室還是在瞿秋離的帶領(lǐng)下復(fù)原出幾件失傳的工藝,上交給國家之后,國家會根據(jù)工藝的價值,發(fā)一筆獎金。

    可是這筆獎金,大部分都被瞿秋離獎勵給了他們這些參與人員,剩下的一部分用作后續(xù)研究。

    至于瞿秋離,他們一直都知道,是瞿秋離的個人經(jīng)濟在支撐他們的研究。

    而且,說句自己很沒用的話,之前的研究,瞿秋離才是研究貢獻里的重中之重,可以說沒有瞿秋離,僅憑他們自己,根本無法做到。

    “這是怎么了?”瞿秋離見他們沉默,與樓下吵吵鬧鬧的氛圍格格不入。

    小分隊主要負責(zé)人站出來,頗為尷尬地說,“最近進展不是特別好?!?/br>
    他們看到樓下有進展,自己也急的,誰還沒有點攀比的心思呢?

    “不急,瓷哥,咱們慢慢來,資金方面現(xiàn)在不用擔(dān)心了,我古玩店那邊收入還不錯?!宾那镫x能預(yù)想到這樣的情況。

    小分隊負責(zé)人外號叫瓷哥,這回是男孩子了,因為特別喜歡瓷器,所以才加入了他們的研究。

    瓷哥聽瞿秋離這么說,更難為情了。

    瞿秋離拍了拍瓷哥的肩膀,“咱們組建這個研究室本身就不是為了賺錢盈利,我也做好準備持續(xù)資金輸入了,別慌,大膽去干吧。”

    國家有不少專家都在研究這個,專家那邊的研究都停滯不前,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進展不佳,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瞿秋離自己,秘色瓷的秘方,實在是太難尋了。

    國家出土的本來就少,也就是說,在古代這個瓷器的生產(chǎn)也不算多。

    所以,他在古代想找秘方的進展也不怎么樣,跟別提他還只能暗中調(diào)查了。

    瞿秋離跟秘色瓷小分隊聊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的問題,也都一點一點的去解決。

    “咱們自己建個小窯廠吧?!弊詈篥那镫x提議,“反正這里是郊區(qū),窯廠選址應(yīng)該不難,到時候再請個燒窯的老師傅?!?/br>
    有些老師傅工作很多年了,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說不一定他們也會有不同的思路或者看法呢。

    反正現(xiàn)在不缺錢,瞿秋離也做好了跟秘色瓷長期作戰(zhàn)的準備,自己有窯廠確實方便許多。

    如果幻想一下,運氣好的話,窯廠建好沒多久,秘色瓷就研究成功了,那也不虧,這窯廠還能賣掉,或者他們自己以后也能試著燒窯做生意呢。

    總得要一步步試著來。

    瞿秋離結(jié)束了一天的研究室行程,下午給大伙兒都放了個假,請大家一起去吃火鍋去了。

    都是年輕人,火鍋yyds,大家都吃得熱火朝天。

    瞿秋離這個口味比較清淡的,今天都吃了不少,還跟他們一起喝了點酒。

    一行人吃完火鍋,各個都喝得暈乎乎的,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

    “這路怎么在晃?”豆哥趴在另一個女孩子身上,“你走穩(wěn)一點行不行?”

    “明明是你在晃?!绷硪幻⒆右餐嵬嵝毙钡?,“你別動我,我要站不穩(wěn)了?!?/br>
    不多時,旁邊的也在說路晃得厲害。

    酒精使人反應(yīng)遲鈍,瞿秋離最開始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大家都喝多了。

    直到有路人喊了一聲:“靠,地震了。”

    眾人霎時間清醒了。

    天災(zāi)面前,人類都是渺小的。

    但幸好他們現(xiàn)在都是室外,只需要小心躲避高樓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