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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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問蕭灜的嫡親兄長蕭寰她是個什么樣的人,簡單的叁個字可概括:小瘋子。不是行事舉止多癲狂,只是毫無閨秀風(fēng)范。 娘親早逝,爹始終未續(xù)弦,一直是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地把他倆帶大。因為他倆年歲只差二歲,又都天資聰穎,蕭灜稍大點了,蕭熔索性讓她跟蕭寰形影不離著學(xué)一樣的東西,只除了她身子骨差,習(xí)不了武。 蕭熔刀槍劍戟諸般武器都會,玉石匠人cao持的小刻刀也會,據(jù)說當(dāng)年就是憑親手打制的一柄玉簪贏得了夫人的芳心。蕭寰習(xí)武的時候,蕭灜就去跟阿爹學(xué)刻石,后來又隨家中一個曾是匠人的老奴學(xué)了幾年。 兄妹兩人年歲漸長,蕭熔軍中事務(wù)忙起來了,就囑托做兄長的阿寰好生照顧meimei。男女大防什么的,武人看得很淡,父子女叁人相依為命,阿灜又是被當(dāng)兒子養(yǎng)大的,有什么好防的。 蕭寰的確盡到了兄長的責(zé)任,也的確管不了蕭灜。她仗著微弱的年歲差,從不正經(jīng)把他當(dāng)哥哥,加上兩人性情、習(xí)性都很相近,還都是容易動怒的性子,兩個人太懂對方,又言必回懟,幾乎是一直爭執(zhí)著長大的。多是為一些日常瑣事,一方輕易看到另一方不講理的地方,心虛但又寸步不讓,最后多是硬碰硬頭破血流。 他實在管不了她的時候就罵她“小瘋子”,后來越喊越順口,甚至她也聽順耳了。 爹去了以后,蕭灜越發(fā)孤僻,更加少跟家中的姐妹們來往,只同蕭寰黏在一處。他晨起習(xí)武時,她坐庭階上刻石頭。他讀書時,她在一旁作畫。甚至因為實在沒有心情,兩人之間慣常為小事發(fā)生的齟齬一度消失。 蕭灜快到及笄之年,本家一位好心的叔母張羅著為她相看,畢竟在外人眼里,她雖身世慘淡,但容貌美,才藝佳,必然要嫁一良人,怎可能在閨中蹉跎一生。 在那個時候,蕭寰開始意識到從前沒有意識到的東西。人到一定年歲要為自己、為家人的將來打算,他卻從沒有想過把蕭灜嫁出去。他看著長大的,跟他那么像的小瘋子,憑什么便宜給別人。 “你也要離開我么,說為你相看就巴巴地過去。” 蕭灜從叔母那兒回來后,他陰陽怪氣詰問她。 若是別人家的meimei,早去辯解或是安慰了,但是他meimei冷清著眉目,“是你要離開我才對吧。” “七叔母方才同我說了許久,等你來年入了春闈,考取功名,定不愁有佳偶結(jié)緣。還說什么到時候藉你的風(fēng)光,你meimei我的婚事也會好說許多?!?/br> 他早知道會是這么個回應(yīng),還是難免心氣不順。 “阿寰,我不明白,”她又道,“為何一定要與人結(jié)為夫婦,我就想跟你過一輩子,倘若你成親了,我就遁去空門帶發(fā)修行?!?/br> “說什么傻話。想跟我過一輩子,那便過啊?!?/br> 他重重捏起meimei精致的下巴,不由分說將一個涼涼的吻送到她唇上,之后大抵是心虛,松開她下巴,略微別開了眼。 “只是若跟我過一輩子,只做meimei,你覺得夠么?” “不夠便多做點什么?!?/br>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回吻過去。 是夜,柳花陰下,蕭家其他姑娘甜膩膩呼著的“寰哥哥”,世人眼里蕭灜的親哥哥,將身上大氅褪下裹她身上,抱著她親到夤夜將畢。 之后,蕭寰在瓊林宴上,抑或其他所在,遇到有意結(jié)親者,盡數(shù)以父喪在身為由相拒。 卻沒料到,防得了來路正的,防不了來路歪的。 他一個同窗,同時是蕭家遠(yuǎn)親,平素與他交好,邀他宴飲時,在他的酒里下了yin藥,欲設(shè)計使他與自己的meimei交合,以把自己的meimei嫁給他。 不期他定性實在太好,即便中了藥,心里無欲,竟一直神思清醒著,忍到回了府,教心腹小廝帶仁去準(zhǔn)備冷水。 直到賴他書房里的蕭灜,多事地跑出來,拉住他的手問他怎么了。 天知道他當(dāng)時多想反客為主把她扣進(jìn)懷里,扯爛她身上的衣衫,就地拿她泄欲。 ———————————————— 嗷下章寫兄長破處h 下藥梗狗血,但的確帶勁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