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無用的戰(zhàn)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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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丘殺氣騰騰地追進了廚房,將福葛和納蘭迦逼到了死角。 那些rou眼難辨的透明固態(tài)空氣始終如眾星拱月一般環(huán)繞在側(cè),散發(fā)出的無形寒意讓人不覺感到絕望。 可怕的低溫漸漸地籠罩了整個房間,加丘所踏足的地方全都被冒著白煙的冰層覆蓋。 工作臺上的水管在一瞬間被凍得炸裂,里面的水柱在結(jié)冰后體積膨脹得滿溢了出來。 墻邊鋪設(shè)的燃氣管里倒是沒像水管一樣結(jié)冰開裂。 但是,在這幾乎是一瞬間襲來但恐怖低溫之下,那根粗大的燃氣管還是在頃刻間就被凍得蒙上一層白霜,管道內(nèi)部甚至還隨著金屬材料的由韌轉(zhuǎn)脆發(fā)出了一種頗為不妙的輕微裂響。 rou眼可見地,加丘身旁的空間變成了一片死亡絕地。 都不用被直接觸碰,只要被接近到一定距離,那可怕的寒氣就會在短短數(shù)秒內(nèi)凍得他們不得動彈。 但福葛和納蘭迦卻并沒有逃。 雖然他們現(xiàn)在的確是沒地方可逃,但加丘卻能隱隱約約地察覺到現(xiàn)在的他們不是在束手待斃。 “這兩個小鬼的眼神變了?!?/br> “這種眼神不是逃兵的眼神,他們現(xiàn)在在想的是戰(zhàn)斗,而不是逃跑?!?/br> 加丘對這種目光很熟悉。 曾經(jīng)有不少硬漢都在他面前流露出這種目光,結(jié)果卻都帶著那份決死一搏的意志變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對于強大完美白色相簿而言,這種目光大概就像是在獅子面前使性撅蹄的肥羊一般可笑。 “逃跑不成,就準備反擊了么?” “那么...你們準備的反擊手段是什么呢?” 絕對的優(yōu)勢并沒有沖昏加丘的頭腦,他并沒有得意到忘記思考。 他在細細地觀察著面前這兩個被逼入絕境的獵物,思索著對方到底會用怎樣的辦法來打這場毫無勝算的戰(zhàn)斗。 很快,加丘就發(fā)現(xiàn)了福葛和納蘭迦手上多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似乎就是他們敢于反抗的底氣,是他們準備破解白色相簿能力的關(guān)鍵: “酒?哦...原來如此?!?/br> “這么快就想到了應(yīng)對‘無聲哭泣’的辦法,你們倒真是沒讓人失望?!?/br> 加丘在心里默默地“夸贊”著福葛和納蘭迦的智商。 就像是福靈心至一般,他猛地領(lǐng)悟到了這兩個小鬼在絕境中想出的破解之道。 果然,就在加丘即將帶著那致死的寒氣逼上近前的時候,對方如他所料地動手了: “紫煙!” 這個健碩的人形替身挺身而出,但卻并沒有像之前那樣莽撞地去和加丘進行必輸?shù)慕鼞?zhàn)。 它遠遠地站在酒窖門口,向著加丘的頭頂猛地擲出了一整箱的烈酒。 而納蘭迦和福葛也同時出手,本著能多一瓶是一瓶的心思,將自己懷里抱著的幾瓶烈酒也給順手扔了出去。 幾十只裝著高濃度澄澈酒液的瓶子就這樣飛到了加丘的上方。 趁著那寒氣還沒來得及把酒液封凍,納蘭迦瞬間采取了行動: “航空史密斯!” 一直盤旋在附近的小飛機驟然調(diào)整姿態(tài)調(diào)轉(zhuǎn)方向。 火光綻放,航空史密斯瞬間向仍舊滯空的酒箱傾瀉出了密集的彈雨。 子彈在頃刻間擊碎了那些脆弱的酒瓶,里面的酒液頓時在爆裂中四溢而出傾瀉而下。 加丘的頭頂,就這樣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他馬上低下腦袋,用手護住了面罩——液體流到鎧甲上會瞬間結(jié)冰,如果糊住面罩影響視線就會非常不妙。 不過,這樣做倒是輕松地把面罩護住了,但加丘身周懸浮著的那些透明空氣冰晶,卻全都不可避免地淋上了大量從天而降的酒液。 液態(tài)的酒水和固態(tài)的空氣混雜在一起,瞬間就在那超低溫的作用下一同凍結(jié)。 而那些固態(tài)空氣雖然近乎透明無法分辨,但這些凍結(jié)成冰的酒液卻能夠輕易地被人用rou眼看清。 無形化作有形,這個名為無聲哭泣的能力便不再那么神秘。 “看到了!” “我看到那些懸浮著的‘冰塊’了!” 納蘭迦發(fā)出了激動的低喊。 此時此刻,因為混雜了大量酒液的原因,那些如星辰一般懸浮在加丘身邊的固態(tài)空氣全都顯出了原形。 敵人的壁障不再是透明的,納蘭迦就可以用rou眼找出敵人屏障的空隙,試著把子彈打進去。 “別妄想了!” 加丘從氤氳的凍汽中抬起頭來: “換你那個能讓子彈拐彎的同伴過來說不定還有可能成功。” “就你那架只能直線攻擊的玩具飛機,怎么可能破解我的‘無聲哭泣’!” 他如此不慌不忙地嘲弄著納蘭迦。 而這嘲弄卻沒有一個字是錯的: 的確,加丘身周懸浮著的固態(tài)空氣之間存在可以被子彈穿過的空隙,而且那些空隙還十分寬闊。 但這些空氣冰晶卻里三層外三層地組成了一個鏤空的多層鎧甲—— 想要讓子彈從鏤空的地方穿過去,打中重重保護后的透氣孔,那得子彈會轉(zhuǎn)彎才行。 很顯然,航空史密斯并沒有這項功能。 它的子彈不會轉(zhuǎn)彎,根本不可能繞開壁障穿過空隙。 雖然還能扔小炸彈,但以那炸彈的下墜速度,恐怕還沒砸中目標(biāo)就會被加丘凍在半空。 “看到了吧?” “你們不是想用凝固的酒液來讓我的‘無聲哭泣’顯形嗎?” “現(xiàn)在就毫無遮掩地給你們看了,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在冷冷的呼喝聲中,加丘進一步地向著自己的獵物逼近。 福葛和納蘭迦先前的努力似乎就像是個笑話,折騰一番反而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絕望。 “納蘭迦...” 在如此絕境之中,福葛向納蘭迦投去了一個復(fù)雜難言的眼神。 納蘭迦還了福葛一個平靜從容的笑容: “我上了?!?/br> 在這細不可聞的低嘆聲中,納蘭迦都目光瞬間變得凌厲如刀。 那架始終遠遠避著寒氣飛行的小飛機突然壓低機頭,如蒼鷹下?lián)粢话愠窍路降暮畾怃鰷u俯沖而去。 “哦?” 位于寒氣中心的加丘微微一愣: 替身受到的傷害會反饋給主人,這種不管寒氣影響直沖加丘本體的行為無異于找死。 但不管這種行為多么愚蠢,此刻都航空史密斯都已經(jīng)爆發(fā)出了令人反應(yīng)不及的速度,并且以決死的姿態(tài)向著加丘沖撞而來。 呲—— 小飛機擦過了懸浮在最外層的空氣冰晶,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機身磨損聲音。 與此同時,納蘭迦的身體上也驟然浮現(xiàn)出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痕。 但他卻沒有就此倒下,航空史密斯也沒有就此停滯。 納蘭迦的意志在閃閃發(fā)光,那架小飛機也就這樣硬生生地從空氣冰晶間的寬闊空隙中擠了進去。 那機身在冰晶和冰晶間劇烈摩擦,螺旋槳的轉(zhuǎn)速在可怕的寒氣中拼命地拉到最大。 就這樣,一寸一寸地: 航空史密斯竟是將機身整個擠進了空氣冰晶間的空隙,并且用這種方式將機頭的炮口一路送到了加丘后頸的透氣孔前。 “既然遠程攻擊射不中這個孔洞——” “那我就用槍口近距離地頂住你的透氣孔,從最近的位置上發(fā)動攻擊!” 現(xiàn)在的納蘭迦就是一個英雄,一個戰(zhàn)士: 遠程射擊攻不下敵人的碉堡,他就扛著自己的槍穿越火線跨越塹壕,近距離地將身體堵在了敵人的機槍口上。 “航空史密斯...” 寒氣已經(jīng)完全侵蝕了深陷冰雪的航空史密斯,這股致命的冷意同時也毫無保留地反饋到了納蘭迦的身上。 他在一瞬間被這股可怕的低溫凍得幾乎失去意識。 但在徹底失去知覺之前,納蘭迦卻還是堅持著向航空史密斯發(fā)出了最后的指令: “開炮!” 呵氣成冰的可怖白煙中,驀地綻開了一片耀眼的火光。 子彈在光芒中飆射而出,那火焰似乎能驅(qū)散一切寒冷。 不管著一擊有沒有用,這都會是航空史密斯和納蘭迦在這場戰(zhàn)斗中的最后一擊。 “福葛?!?/br> 納蘭迦似乎并不關(guān)心自己的決死攻擊能否成功。 乘著身體還沒完全僵硬,他最后地看了身旁的同伴一眼: “這就是我的覺悟?!?/br> “勝利,就托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