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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琢又不是什么□□熏心的登徒浪子,就算這些日子用的是逢喜的身體,他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連洗澡的時候都不看不摸,用水泡泡沖沖便算了。 第15章 涼水鎮(zhèn) 逢喜已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她艱難從床上爬起身,“誰???” “我?!笔捵谅曇舾糁T有點悶。 逢喜將門嚯一下打開,睡眼朦朧地問他:“大半夜你不睡覺干什么?明天還得起早趕路呢?!?/br> “你說我找你干什么?”蕭琢看她一副睡得正香被人吵醒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現在應該快快樂樂進入夢鄉(xiāng)的人是他! “我替你飽受痛苦,你倒還能睡得著?你看看我現在什么樣子?你這個不負責的負心漢!”蕭琢鉆進去,順手將門帶上。 剛端著蠟燭上樓梯,準備提醒房客們拴好門窗的小子一見,激動的捂住了嘴,顛顛兒跑下去找他們家掌柜的。 “我的天,掌柜,您真說對了!何止兩個人是私奔的啊!那姑娘都懷孕了,我剛才上去就看見她淚水漣漣的說那男人不負責任! 真是畜生!” 掌柜的啐了一口,也罵了聲畜生:“你現在就去衙門,請人過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姑娘也是有夠倒霉的,咱見了不能不管!” 一個“負心漢”和一個“倒霉的小戶千金”正貓在一間房里,研究著不可告人的事兒。 比如,如何給蕭琢的大腿上藥。 “去,躺床上去?!狈晗埠八?,將金瘡藥的瓶塞拔開。 蕭琢坐在床上反問:“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兒?如果不是我,現在躺在這兒上藥的人就是你了好嗎?你不感激我,給我磕個頭,你還敢大聲呵斥我?” 逢喜拇指和食指一掐,比出一寸長:“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對你的感激和愧疚,有這么多呢?!?/br> “滾!”蕭琢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敷衍,“你趕緊給我上藥吧?!?/br> 他剛才在房間想了想,大腿根這么私密的地方,他自然不好看,這不是身體正兒八經的主人就住在隔壁嘛,讓她上不就行了。 逢喜把他摁在床上,將枕頭扔在他臉上:“你把臉捂好,不許看?!?/br> “誰稀罕看你,渾身沒有二兩rou?!笔捵岭m嘴上不饒人,但還是依言將枕頭蒙住眼睛。 逢喜看了眼自己的胸前的鼓鼓囊囊,覺得他沒見識,自己不必與一個沒見識的人爭論。 她慢慢地褲子脫下來,說起來她還怪不好意思的,這具身體明明是她自己的,現在用別人的身體看還有些臉紅。 感覺怪色氣的。 她用蕭琢的手,無意間觸碰到自己的腿的時候,雪白的肌膚襯著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大掌,逢喜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好奇怪啊,明明是自己碰自己。 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挺好看的,皮膚又白又滑,腿又細又直。 大腿根已經被磨破了,通紅的滲著血絲,逢喜有點不忍直視,看著都覺得疼,難得蕭琢竟然一聲不吭。 蕭琢用枕頭捂著臉,擦破的皮膚接觸到藥的一瞬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粗礪的指尖劃過皮膚,帶起了一陣陣戰(zhàn)栗,他反思自己的手真的這么粗嗎? 逢喜咬了咬手指:“你能不能不用我的身體發(fā)出這么奇怪的聲音?” 蕭琢當即一個暴怒:“你家上藥的時候碰到傷口不會疼是怎么著?我哼都不能哼了?” 逢喜慢慢將藥灑在傷口上抹勻,然后紅著臉,把金瘡藥的瓶塞塞住,幫她把褲子拉上去:“你晚上睡覺別蹭到傷口了?!?/br> 兩個人不過是上個藥,都出了一身的汗。 趕緊換回來吧,這也太麻煩了。 蕭琢剛想說話,還未待出聲,房間外就傳來噼里啪啦的一陣聲音。 “開門!官差!” 兩個人對視一眼,俱是不解,這深更半夜的小鎮(zhèn)客棧是遭賊了不成? 逢喜將門打開,幾個官兵闖進來。 蕭琢用被子將自己蓋了蓋,畢竟他現在用著逢喜的身體,深更半夜穿得單薄,讓人看去不太好。 其中一個官兵指著逢喜,上下打量道:“有人檢舉,說你誘拐良家女子,跟我們走一趟吧?!?/br> “看你這張臉,就不像正經人!” 蕭琢在床上把自己包成一個蠶,聽他們說話,驚得嘴都合不攏。 逢喜好能耐,還能誘拐良家女子呢? 他不信。 不過他們憑什么說他的臉不正經?那么漂亮還不正經? 那些衙役又放低了一點聲音問蕭琢:“那位小娘子,你家在何方?我們把你送回你父母身邊吧,跟著這種浪子,早晚沒好果子吃?!?/br> 逢喜和蕭琢這才意識到,他們說的拐騙良家婦女,是指逢喜拐騙了蕭琢? “啊哈?”逢喜摸摸蕭琢這張臉,“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她起身去包袱那兒摸證明身份的令牌,還沒來得及碰到包袱,就被他們團團圍住。 “不許動!你要做什么?!” “勸你老實一點!” 逢喜舉著手辯解:“不是,我們是一起去涼水鎮(zhèn)辦案的,不信你們看我們包袱里的令牌!” 客棧的小子舉著燈,在門外尖著嗓子喊:“官爺!就是他!我親耳聽到那娘子說他不負責任,是個負心漢,他他他……他還掐人家娘子,用人家的錢!你們得好好查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