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書迷正在閱讀:柯學(xué)驗尸官、白天冷冰冰的指揮官晚上在我懷里哭唧唧、海島情書、公府嬌娘[重生]、一夢光遇、病嬌暴君他白天冷冰冰晚上要親親、明日方舟:這破船今天就得沉、和死對頭互穿后、危情邀約、我修歡喜禪NP
京城附近的縣城,比襄陵縣要大上許多,人口也更密集,護衛(wèi)跟路人打聽過后,四人選了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的燉雞是招牌菜,據(jù)那路人說雞湯鮮美,味道一絕,不少常來常往的客商路過此地必去。而且他們家的酒也好,南來北往的客人,無論是烈酒還是綿軟香醇的口味,這家酒樓全都有。 裴君四人尋了位子坐下,先給祖母和裴嬋點了一份老雞湯燜在灶上,然后才點他們的酒菜。 “酒先上來?!?/br> 店里待客的小郎始終笑臉迎人,樂呵呵地應(yīng)下,很快便將他們的酒送上來。 護衛(wèi)為裴君滿上,裴君端起酒碗嘗了一口,“還真有三分北境的味道,不算名不副實?!?/br> 兩個護衛(wèi)一聽,紛紛端起碗,飲下一大口,勉強解了一路上的酒饞。 裴司瞧他們的模樣,笑道:“阿兄你從前滴酒不沾,沒想到如今也像個酒蟲了。” 裴君愛酒卻不嗜酒,指向旁邊兩個護衛(wèi),“他們才是酒蟲,估計京城里哪家酒館的酒好喝,早就摸清楚了?!?/br> 兩個護衛(wèi)也不跟將軍假裝,笑著說:“尋常的酒館自然摸清楚了,不過大家都說,大鄴各地最好的酒都能在金風(fēng)玉露樓喝到,可惜屬下們那些俸祿,萬不敢進那種地方?!?/br> “金風(fēng)玉露樓?”裴司眼露好奇。 其中一個護衛(wèi)向往道:“聽聞那金風(fēng)玉露樓雕梁畫柱,似是人間仙境一般,里面有世間最好的一切,美酒、美食、美人……” 裴司反問:“世間最好的一切,難道不在皇宮嗎?” “呃……”護衛(wèi)頓住,隨即無所謂道,“反正大家皆這般說,那這金風(fēng)玉露樓一定無一處不好?!?/br> 小郎端鹵rou上來,聽到他們說金風(fēng)玉露樓,熱情地攀談:“幾位貴客是京城來的?這金風(fēng)玉露樓的大名,小的在酒館里聽不少客人談起過呢。” 裴司遙遙折扇,“若果真如此,定要見識一番?!?/br> 裴君低眸,眼神微沉,又是金風(fēng)玉露樓…… 也不知這金風(fēng)玉露樓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三番兩次聽到它。 他們隔壁桌有兩個男人對坐吃酒,說話的聲音稍大些,引起了兩個護衛(wèi)的注意。 其中青衫男子調(diào)侃另一個玄衣男子:“霍三,你這滿臉倦色是怎么回事兒?該不是讓哪家樓里的小娘子給榨干了吧?” 兩個護衛(wèi)皆曖昧一笑。 軍營的男人多,葷素不忌的話常說,裴君神色不變,安靜地喝酒。 裴家家教頗嚴,裴司為人倜儻,實則極守禮,亦是如若未聞。 而隔壁桌那玄衣男子卻是搖頭道:“哪是什么小娘子,女鬼還差不多。” “女鬼?”青衫男子越發(fā)感興趣,戲謔道,“什么女鬼?你霍三風(fēng)流,難不成遇到艷鬼了?” “唉——” 玄衣男子嘆氣,絲毫沒有玩笑的心情,“別提了,我家隔壁這些日子不知為何,總有奇奇怪怪的聲音,有時是女子的哭聲,有時又像是小孩兒哭鬧,有時有叮叮咣咣的,直吵得人夜不能寐,偏偏那屋子荒廢多年,敲門也無人應(yīng),你說奇不奇怪?” “那是有些怪異。”青衫男子建議,“你沒想過夜里去瞧瞧?” 他話一出口,叫霍三的玄衣男子還未答話,酒樓的小郎便作出一副夸張的驚恐神情,道:“霍三爺,可不能去,咱們縣里以前也有過這樣的鬼宅,可是會死人的!” 他那煞有介事的神態(tài),不止隔壁桌,連裴君他們也都忍不住好奇起來。 青衫男子問:“什么死人?怎么回事兒?” 小郎道:“好像是兩年前,也是酒樓的一位熟客,一夜之間便失蹤了,家里人找了許久,在院墻邊兒聞到臭味兒,四處找皆沒找到緣由,覺得奇怪爬梯子往隔壁這么一瞧,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 小郎像是親眼見到過似的,一臉的不忍直視,“這家人久尋不見的人,就躺在那宅院里,面目全非,渾身潰爛,仵作驗尸,都已經(jīng)死了好些日子了!” “???”青衫男子和玄衣男子對視,皆后怕不已。 裴君卻問:“可這跟鬼哭有何關(guān)系?” “貴客您有所不知?!毙±缮衩刭赓獾卣f,“這死了人,縣衙自然要查明真相,可將那宅子翻了個底朝天,什么也沒查到,就是一座荒廢許久的宅子?!?/br> “不過后來,縣衙審問附近的百姓,好多人皆說,常聽到那處宅子里有嗚嗚聲,可不就是跟霍三爺聽到的一樣嗎?” “所以,是如何結(jié)案的?”裴君仍有疑惑。 小郎道:“已經(jīng)成了一樁懸案,而且聽說,時隔一年后,縣里又出現(xiàn)過兩三次這樣的聲音,縣令還特地派差役去突襲過,證實了,那些奇怪的聲音只是風(fēng)聲和破舊窗門呼扇的聲音?!?/br> 玄衣男子提起的一口氣,忽的卸掉,氣罵道:“好你個賈六,嚇唬起你三爺來了?!?/br> 正好有人招小郎上菜,小郎嬉皮笑臉地退下,臨走前還堅持:“真的死過人,小的可不是嚇唬您。” 他走后,護衛(wèi)搖搖頭,“這小郎講故事的本事,屬實了得,我險些就信了他。” 裴司有些不同看法,“恐怕不全是講故事,三分真,再東拼西湊一番,便很能唬人了?!?/br> 就是隔壁桌,也在說那小郎是危言聳聽,還討論要不要去瞧一瞧。 --